「錢氏！莫非……是富甲國的皇族血脈！？」
「難怪可以跟震雷上人平起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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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後一群旁觀者竊竊私語，連連發出驚呼，我嘴角微微揚起道：「原來是錢爺，小弟初來乍到，想跟錢爺借一萬靈石，在此白手起家，還望錢爺通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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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靈石！？」
「借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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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爺捋了捋鬍鬚，饒有興味的看著我：「這便是你在此鬧事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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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時心神一驚，果然是見過大場面的奸商，對我突如其來的要求絲毫不感到訝異，我欠了欠身恭維道：「不敢不敢！只是順水推舟罷了，只要錢爺願意開恩，兩個月後，我保證能還一萬五靈石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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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有人發出驚呼，兩個月就能回收成本，外加５０%利潤，這已經算是暴利了，不過看來錢爺似乎並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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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五……」錢爺挑了挑眉，並非不相信我的模樣，而是奸笑著搖頭道：「我醜話說在前面，在梨安市集開店，每日店租是一百靈石，另外每筆交易還要抽一成五的稅賦，不知道你算帳夠不夠精，但我不管怎麼看，都覺得是我吃虧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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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成五！？我在心裡暗暗咬牙，這死胖子可真敢開啊！我前世開個店，政府營業稅抽到１０%已經很過份了，這傢伙直接給人開了１５%！難怪富甲國皇族個個都富到流油……沒辦法，畢竟是人治的時代，他說多少就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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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含稅、加店租兩萬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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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眾人紛紛發出驚呼，聽過人胡扯，但沒見過這麼能扯的，更何況，還是隻煉氣四層的白皮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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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門男修按捺不住剛才被師父打臉的怨氣，終於找到機會釋放出來：「哼！妖言惑眾，你他媽兩袖清風，靠什麼賺到一萬靈石？搶錢莊都沒你那麼能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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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派的築基修士一個月俸祿也就三、五百靈石不等，大夥都是累積了數年財富才跑來市集採購，聽我兩個月便能賺超過一萬靈石，自然感到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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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了挑眉，語帶挑釁地說道：「哦？莫非前輩想場外加注？賭您一年俸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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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修鼻子哼哼兩聲不屑道：「信口雌黃！你若輸不起落跑了，我難道還追你到天涯海角討債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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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不少人紛紛掩嘴嗤笑，一隻白皮豬妖，哪有什麼誠信可言，我忽視這些嘲諷聲，逕自走到震雷上人面前拱手道：「震雷上人，我遭到您弟子這番羞辱，還請前輩為我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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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雷上人被這種小事驚動，原本感到有些不耐煩，但看我擺明了想搞事，臉上反而來了精神，像我這樣的賴皮豬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連他都對我的作為感到有些好奇，不過他身為德高望重的前輩，也不好偏袒徒弟、仗勢欺人，因此還是口頭勸戒道：「主持什麼公道？你還真想賭不成？沒實力、沒資源就老實點，乖乖低頭道歉，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不會刻意刁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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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前輩在我身上種下神識，如此一來，便毋須擔心我會跑票，待我們賭約結束，再請上人為我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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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所有人再次為我的話感到詫異，這頭豬今兒個擺明了要死扛到底啊！眾人隨即臉上皆露出等著看好戲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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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雷上人嘴角微微上揚，他並不討厭如此有膽識之豬：「你可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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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信地點了點頭望向那位男修：「我沒問題，就看這位前輩怎麼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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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修吞了吞口水，要他當眾跟一頭豬認錯那是不可能的，這口氣說什麼也不能嚥下去！再說，兩個月賺一萬靈石，他做夢都不敢這麼奢侈，就不信眼前這隻豬真有那個本事：「行！兩個月後，你若無法還錢給錢爺，我便要你來做我靈獸，此生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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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錢爺豪邁的笑出了聲：「在做你靈獸之前，還得先還我兩萬靈石才行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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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修尊敬地對錢爺拱手道：「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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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無一不為眼前之事感到興奮，在這等了這麼久就是要看這個大場面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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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爺朝身後下人揮了揮手道：「拿契約來，另外還要一萬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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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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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下人連忙取來文房四寶及一個木盒，錢爺在紙上寫寫畫畫後將紙張遞給我，我順手便要接下他手中的筆，錢爺連忙收了回去：「你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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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錯愕的答道：「呃……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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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爺有些啼笑皆非的拍拍腦門：「你又不是凡人，簽什麼名啊？修士用的是神識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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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又是一片哄堂，這蠢豬連基本的神識印都不懂，還敢信口開河說能賺兩萬靈石，看來兩個月後牠的下場已經可以預期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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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一生就那幾個名字，面容基本定型，戶口好查得很，就算跑路也走不了幾十里，簽名自然是有效的；反觀修士，厲害點的一天就能飛越幾百里，易容改名更是信手拈來，自然得留下神識供人追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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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目完契約確定沒有疑慮後，我在簽名處種下神識，將契約紙遞還給錢爺，錢爺笑瞇瞇地將那支木盒遞交給我：「清點一下，是不是一萬顆下品靈石，別到時候說我給你的靈石數量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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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領教到這胖子的黑，是體現在方方面面的。一般來說，一萬下品靈石等於一百中品靈石等於一顆上品靈石，不過那只是錢莊公定的「收購價」，中、上品靈石因其稀缺性，實際價格往往會比公定價高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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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就是：當你急著脫手上品靈石，錢莊只會用一萬下品靈石跟你收購，順便扣點手續費；可當你拿著一萬下品想換上品，欸作夢去吧！錢莊只會跟你說：「上面一堆修士在等待，你多帶個五千、一萬來，我們也好幫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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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被錢莊坑於是私下找人交易？那你最好祈禱對方修為比你低，而且不會烙人圍毆，不然可就真的仙人反被仙人跳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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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爺絲毫不給我賺取靈石價差的空間，這倒也是意料之內的事了，我嘆口氣，連打開盒子都懶，便將之收進儲物袋內拱手道：「錢爺盛名遠播，相信是不屑在這種小地方算計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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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爺摸了摸下巴鬍鬚，面露滿意之色，這隻豬雖然有些不知好歹，不過倒是挺識時務，恭維人的話語一點也不吝嗇，聽得他心裡舒坦得很：「小兄弟，我看好你！快去準備準備，選好位置再來找我的人辦手續啊！我已經開始好奇你那破葫蘆裡有什麼藥能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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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謝錢爺解囊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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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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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錢爺、震雷上人以及那對男女弟子各行一禮，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走進了市集內，此時原本圍成一圈看好戲的人們，這才紛紛作鳥獸散。90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WheuQHZj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