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A城最大的事便是青岩幫換了新任龍頭老大。
前任幫主柏青梧過世,A城第一大黑幫青岩幫整整動盪了三個月,最終柏青梧的小兒子,年僅22歲的柏寧得到了幫主之位。雖說新幫主太年輕,青岩幫能不能繼續柏青梧時代的輝煌還有待觀望,但蠢蠢欲動的各方勢力總算因此穩定了下來。
青岩幫的酒會定在A城最豪華酒店的空中宴會廳,請了各方名流、各路勢力的主事人來「聚一聚」,其實就是昭告天下、穩定人心。
年輕的小幫主能上位自然不可能全是自己努力的結果,站在柏寧背後的是青岩幫勢力最強的那尊大佛,這位不站隊的時候幫內各方勢力還能蹦一蹦,一旦這位決定站在誰的身後,青岩幫這局勢也就定了。
朱雀堂堂主楊懷瑾到的時候,宴會廳內眾人的神色都有些異樣。有的遠遠地觀望,狀似輕鬆其實視線總離不開這位瑾爺,有的則立刻滿臉堆笑,諂媚地迎上去,「小輩」見了楊懷瑾便都下意識站直行禮,恭恭敬敬叫一聲「瑾爺」。青岩幫裡能被稱爺的都是掌管一方勢力的大佬,跟年紀無關,比如這位才三十出頭的「瑾爺」。
楊懷瑾倒是一貫的隨和,微笑著跟眾人打招呼。他是個很好看的男人,一身中式休閒禮服襯得他整個人長身鶴立,那股書卷氣質更重了,給人感覺舒適又溫和。
不過可沒人會真覺得楊懷瑾溫和,了解內情的人都知道,這次柏寧能上位,很大一部分要歸功於楊懷瑾的站隊果決和雷霆手段。青岩幫幫主柏青梧過世,兩位繼承人爭權,幫內幾位堂主接連出了意外,只有楊懷瑾和他的朱雀堂完好無損,青岩幫四堂本是勢均力敵的平衡關係,經此一事成了朱雀堂一家獨大的局面。楊懷瑾平日低調也少管閒事,在幫裡簡直是個富貴閒人,誰知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直接幫柏寧扳出個勝局。眾人這才想起,這位年紀輕輕的「爺」可是二十幾歲就被前幫主柏青梧欽點的朱雀堂堂主,他手中握著的是青岩幫真正核心的一部分權力。
楊懷瑾帶著朱雀堂的幾位管事進了會場,他本人看起來悠閒又散漫,身後的兄弟卻個個氣勢十足。
「瑾爺。」新任幫主柏寧笑著迎過去。
「寧少。」
楊懷瑾跟柏寧擁抱了一下,態度親熱,兩人看起來交情甚篤。
正寒暄,有下屬過來跟柏寧稟報:「赤聯堂的人來了。」
柏寧對楊懷瑾拱手:「瑾爺,恕我先失陪。」
楊懷瑾攔住柏寧,口中換了稱呼:「我陪幫主一起過去吧!」
赤聯堂是A城第二大黑幫,不像青岩幫老牌悠久,曾經只是小幫派,但近年換了新一撥當家人後躥起的速度非常之快。不只楊懷瑾,青岩幫的四位堂主都跟在柏寧身後去迎人了。
宴會廳大門口,赤聯堂一行人剛好到達。
領頭的兩個男人氣勢非凡,一看便知是兩個強大的Alpha。年長些的那位舉手投足皆是一派軍人風範,年輕些的那個有著一米九幾的過人身高,卻是一副散漫又隨意的模樣,微卷的半長髮在腦後紮起來,模樣極俊美。正是赤聯堂的大當家邢天和二當家封止。
柏寧有些驚訝,走上前去:「沒想到勞動了邢大當家。」
「柏二少接掌青岩幫,我是一定要親自來道賀的。恭喜。」邢天跟柏寧握手,口中說著恭喜,聲音卻是一貫的平直,不露任何喜怒。
「謝過大當家,阿寧有些受寵若驚了!」柏寧笑著打趣。
不怪柏寧驚訝,赤聯堂堂主雖然是邢天,但邢天為人極低調,赤聯堂的事務通常是由封止和其他當家人去處理的,就算柏青梧在世的時候邢天也極少出面。有傳言邢天有軍方背景所以不方便出面,也有傳言說他擁有世界級的黑道帝國,並不在乎赤聯堂這點事業。總之,他今天因為柏寧出現在這裡,可以說是給了天大的面子,也代表了赤聯堂與青岩幫交好的姿態。A城最大的兩個幫派親如一家,新幫主柏寧的位置便更加無人可以撼動了。
封止在一旁笑瞇瞇,請得動邢天的當然不會是柏寧,只可能是這位真正掌握赤聯堂實權的封二當家。他與柏寧是多年好友,柏寧更是赤聯堂軍火生意上重要的合作夥伴,這時候封止當然要站出來力挺柏寧,把邢天這尊大佛擺到青岩幫宴會上可以說是送了柏寧一份大禮。
封止這人從來不知謙虛為何物,外表雖然是一副高大俊美的模樣,但熟悉他的人便會看出,這人的笑容裡寫滿了「快來誇我」,嘚瑟得像隻開屏孔雀。
大禮送完,還有個「小禮物」,封止讓人帶了個人上來。一個中年男人,穿得西裝革履像是來參加酒會,細看卻能發現他戰戰兢兢,在一群黑道分子面前大氣都不敢出。
柏寧一見就樂了:「喲,這不是前些天給青岩幫使絆子的楊局長嗎?我青岩幫幾個兄弟可被您坑得挺慘啊!」
封止繼續嘚瑟,表示這禮物是他以個人名義送柏寧的。這位局長給柏寧添過麻煩,正好這兩天從職位上退了下來,他就把人帶過來跟柏寧敘敘舊,冤家宜解不宜結嘛!一聽就知道楊局長這次的「退位」必然是有人在背後搗鬼。
柏寧笑得跟封止如出一轍,帶著七分虛假的真誠,三分不懷好意,道:「局長請放心,我是守法公民,不報私仇的。」言罷,把問題甩給身邊的楊懷瑾,「瑾爺,您說這怎麼辦啊?」
這Alpha齊聚的肅殺場面,也就楊懷瑾看著溫和,像個好人,楊局長立刻投來求救的目光。
「瑾爺,瑾爺我跟您老師有幾面之緣,請一定要相信我,這是個誤會,啊,誤會!」
「一定,一定。楊局長請放心。」楊懷瑾看起來十分熱絡,佯作關心,「對了,您還年輕,從位置上退下來工作怎麼解決?不如來六區碼頭幫忙?港口搬運那邊總是缺人手,正好前幾天被您審問的那幾個兄弟出來了,我罰他們也去了港口那邊,你們抽空好好聊聊,把矛盾解開就好了。」
聽了這話楊局長立刻面如死灰,落到那幾個人手裡他還有好嗎?不過,楊懷瑾沒再給他機會說話,命人「請」他下去休息。他這才恍然,自己是真瞎,這位面相溫和的瑾爺明顯是此地最不能招惹的一位。
禮物「收完」了,眾人魚貫入場,氣氛也輕鬆下來,各自散開到宴會廳裡。
封止踱步到柏寧身邊,長臂伸展,搭上他肩膀:「行啊,阿寧,青岩幫可不是誰都能吃下的。」
「瘋子,私下裡就不必恭維我了。」柏寧笑著與他碰杯,「剛好有貴人相助,我借了個東風。」
「楊懷瑾?」封止微微瞇起眼,「這事我略有耳聞。」
「跟傳言差不多,瑾爺幫了我很大忙。」
「嘖,我人都到你面前了,就讓我聽傳言?」封止假裝不滿,「傳言還說楊懷瑾挾天子以令諸侯,你說我信嗎?」
柏寧大笑:「瑾爺可並無此意。怎麼?你對瑾爺感興趣?我給你們引見一下?」
「別了,你們這位瑾爺老派得很,看見他就讓我想起上學時罰我抄課文的老師,太過一本正經,一看就跟我氣場不和。而且,他似乎也看我不大順眼。」封止連忙擺手,很快轉移了話題,「話說最近忙得都見不到你,K俱樂部裡來了幾個新人,不如這邊結束我帶你去玩玩?」
楊懷瑾人就站在不遠處,目光也一直若有若無地注意這邊。封止無論身高還是長相都在人群中格外顯眼,先是跟柏寧勾肩搭背相談甚歡,很快又被淑女名流們圍住,晃蕩著酒杯,花蝴蝶一樣左右逢源。
楊懷瑾微微皺眉,想起剛剛封止勾搭柏寧去夜店的模樣,心中不屑:這人,簡直浪蕩成性,毫無節操。
他的電話響起來,於是走到人少些的地方去接聽。
是信任的屬下打來的,跟他彙報著。他握著手機愣了愣,轉頭看向宴會廳人群中,只是這個角度已經無法看到他要找的那個人。
「瑾爺?瑾爺?」那邊許久沒聽到回應,疑惑著問了幾聲。
楊懷瑾斂眸,低聲道:「可以,就今晚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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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止被人算計了。
準確地說,他被人強姦了。當然他自己絕對不會承認,但非自願的性事,不是強姦是什麼?就算他是上面那個,就算這場強姦最後被他變成和姦,最後的最後又變成了他強迫對方。總之,他堂堂赤聯堂二當家,縱橫黑道十餘年,今天陰溝裡翻船,被人狠狠地算計了一把。
青岩幫的酒會結束,封止便和幾個朋友約著去俱樂部玩,喝酒喝到深夜,摟了身邊陪酒的Omega去開房。
一切都再平常不過,封止進了房間先去洗澡,等出來的時候發現房間裡沒開燈。也不知道是喝得有點多還是怎麼,封止那會兒頭重腳輕暈乎乎的,不熟悉的酒店房間他也懶得去找開關,藉著牆角微弱的光摸到床上去,卻發現自己帶回來的Omega換了人。
氣味不對!
陪酒時那個Omega一直在若有若無地勾引他,悄悄釋放自己甜美的信息素,但現在懷裡的人身上沒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衣服上是乾淨清新的香味,整個人的味道也是淡淡的、溫和的。
封止不動聲色地親吻懷裡的人,用唇舌逗弄對方的耳朵,直弄得對方呼吸微亂不自在地向後縮,接著,他迅速出手掐住對方的脖子把人按在床上,拉開距離。
「你是誰?」
那人不答話,纖瘦的脖頸被人掐在手中也絲毫不見懼怕,只是平靜地喘息著。
封止再問,手中力量加重了起來,那人依然不答,把手搭到封止手腕上試圖阻止他繼續用力,喉嚨間的喘息聲急促起來,顯出幾分難過。
「說,誰派你來的?」
只是,這次是封止沒等到對方的回答──他覺得頭更暈眩了。這房間不對!他有些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今天的頭暈應該是吸入了使人麻醉的氣體,這感覺絕對不是酒醉……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思維在渙散,封止手下的力道變小,慢慢倒了下去,手也隨之鬆開。
再醒來的時候還是在床上,只是眼睛被人蒙住,雙手被綁在床頭,身體更加虛軟無力,內裡卻有股欲望迫切又焦躁。看來是被下了藥,發情誘導劑或者別的什麼。
封止覺得有些好笑,還以為是要殺人,結果是來強姦?這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他這麼沒節操,姦他還需要用強嗎?
Omega對Alpha的吸引是致命的,被下了藥的身體感知非常敏銳。雖然聞不到這人信息素的味道,但封止確定這是一個Omega。
一雙手在他身體上游走,衣服已經被脫得差不多了,那人親吻封止頸邊的敏感地帶,修長的手指覆在他腿間揉弄,隔著內褲愛撫性器,這種意圖明顯又不直接的方式,反而顯得更加撩人。
「滾,別碰我。」這不是一句呵斥,封止平靜地陳述他的拒絕。他現在沒什麼力氣,不想做浪費體力的無效掙扎。
那人就像沒聽見一般,繼續動作著,嘴唇貼著封止頸側,呼吸灼熱又曖昧。
封止有些不舒服,他現在的身體太敏感了,聲音都沙啞起來,帶著濃濃的情欲味道。無法反抗,只好口頭上譏諷對方。
「是啞巴嗎?讓你滾你卻往上湊?」
那人動作微微一僵,顯然是聽得到封止說話的。
封止嗤笑:「看來還是有些廉恥心的。我想你知道我是誰,不管你有什麼目的背後的人是誰。聽著,現在把我放開,我保你無事,否則讓一個人生不如死的方法有很多,別做自己承受不了後果的事……喂,你!」
一個枕頭砸在了封止臉上,接著是捲成巨大一團的被子,把封止壓得嚴嚴實實,聲音被悶在重重棉花下,更沒什麼威脅力了。
談判不成,封止決定暴力反抗,出其不意地猛踢身上的人。那人毫無準備,悶哼一聲,卻迅速反應了過來,反手擋下第二次攻擊,屈起手肘狠狠砸向封止大腿內側。
封止罵了句髒話,這招太損,他那條腿一陣痠麻,癱在床上。
這Omega明顯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掙扎無用,內褲很快被褪下來。
接著,已經勃起的性器被包裹進溫暖口腔,剛剛還在跟封止打得不可開交的人,轉眼卻伏在封止腿間,用臣服的姿態含舔他的性器。
封止在性事上本就沒什麼節操,又被下了藥,情欲吞噬著思維,想著:這人是要他的雞巴,又不是要他的命。漸漸也就懶得掙扎了。
風流俊美、歡場老手的封二當家上半身被蓋在重重被子下面,只有下半身露在外面,他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當成按摩棒使用。
封止是個強Alpha,性器勃起後十分壯觀,那人試了幾次發現難以容納,開始給自己做擴張。然而,明顯沒什麼經驗,他跨坐在封止身上弄自己,擴張做了很久,身體裡的水流了許多,蹭得封止小腹一片滑膩──這個Omega發情了,而且明顯獨自忍了很久。
那人把封止的性器納入身體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發出了聲音,封止在極舒服的交合中想:原來不僅不聾不啞,叫床的聲音還誘人又好聽……
被綁在床上,蒙著頭做愛的體驗十分奇特,動作被限制,感官被放大,身體堅硬炙熱的部分感受著對方的柔軟──滑膩的Omega淫液,誘人的喘息,柔軟甬道不適應地收縮,因為不常被使用所以極其緊致……這人的身體非常舒服,剛剛還強悍地跟他打鬥,這會兒又軟得像灘水,體內不尋常的熱度代表著他正處於發情高峰期,這也讓Alpha格外容易失去理智沉溺欲望。
只是很奇怪,並沒有信息素的味道散發出來。
最初是那人在主導,封止不時使壞狠狠頂撞他,被弄痛了那人就隔著被子揍封止,沒使多大力氣,也並不痛,但提醒了封止自己只是個「按摩棒」,根本就是在欺負人。後來,歡場老手也漸漸沉入欲望,封止開始占據主動,強姦成了和姦。
再後來,那人被頂撞得沒了力氣,趴在封止身上喘息,隨著封止的動作呻吟。
「太悶了……我喘不上氣。」封止的聲音從被子下面傳來。
那人幫封止掀開被子和枕頭,抱著他的身體,汗溼的額頭抵在他肩窩。他們下身緊緊相連,相互給予最原始的快感,現在連呼吸都靠得極近,倒像是情人一般。
封止扭頭去舔頸側人的臉頰、耳廓,下身又快又急地頂弄對方,聽對方發出哭泣般的呻吟。他咬住那人耳郭軟骨,用牙齒輕輕研磨,呼吸灼熱,燙著對方敏感的耳道,說:「乖,把我放開。」
這實在是他風流成性的下意識調戲,沒想到那人真的伸手到床頭解開了他的綁縛。
封止雙手得到釋放,第一件事就是摘了蒙住眼睛的布帶,誰知房間裡漆黑一片,一點光亮都沒有。Alpha五感優越於常人,只要房間裡有一絲光線他都可能看清楚眼前人,但這人明顯有所防備,遮住了所有光線。
封止罵了句髒話,掐住身上人柔韌的腰肢,猛然翻身,把對方壓在身下狠狠操弄。
「這麼喜歡被我操?嗯?」
那人沒有回答,手腳攀上封止的身體,承受著他凶狠的頂弄,倒真像個依賴人的Omega,讓人更想掌控和占有他。
兩人交纏在一起,啃咬對方,勢均力敵地占有和掠奪,一場性事做得又急又狠。
情事到了最後那人終於開口,只說了兩個字:「給我。」他想讓封止成結射進自己身體裡。
青年的聲音帶著情欲的沙啞,並不像俱樂部裡那些Omega的甜膩溫柔,有些清冷的聲線帶著成年男性的堅忍,不討好、不諂媚、不依賴,卻意外地吸引人。
封止俯下身,一邊用力頂弄,一邊惡意地嘲諷:「你算什麼東西,嗯?上趕著被男人操,還要求著陌生人射進你身體裡?讓我猜猜,是不是誰都能在呢身體裡射精?一個人盡可夫的Omega……」身下動作不停,強勢的Alpha信息素肆無忌憚地釋放著,不斷地挑逗身下人的欲望,也給對方強大的壓迫感。
那人身子顫抖,穴口下意識縮了縮。
封止一巴掌打在他臀肉上,斥道:「夾那麼緊幹什麼!」
跟身體的熱切交纏完全不同,封止的言語像一把刀子,一次次扎過去:「我不可能標記任何人,更何況是你這種不明不白半夜爬上床的……婊子。」
「嗚……」不知是被弄痛了,還是被這句「婊子」傷害到,那人發出嗚咽聲想推開封止,卻反被扣住手腕,封止大掌捏著他的腰不讓他躲避。
那人放棄般不再掙扎,身體癱軟完全敞開,甚至還討好地收縮甬道,似乎在用身體求封止在他體內成結。
兩人翻滾了半圈,那人跨坐在封止腰上主動討好,擺動腰身吞吐他的巨大。
封止摸到對方的臉和脖子都是一片滾燙,明顯是感到羞恥又屈服於欲望,學著那些伺候人的男孩的樣子討好他,可是動作非常不熟練,其實並不浪蕩,但封止惡劣地羞辱對方:「呵,還真是又騷又浪!平時有人知道你這麼下賤嗎……」
突然,黑暗裡破空的聲音響起,封止躲閃不及,一柄匕首抵在了喉嚨上。
「閉嘴!」那人用有些沙啞的清冷聲音道。身體還緊緊包裹著對方的性器,刀下卻直抵對方要害,「給我。」
「你是不是瘋了!」封止憤怒,「又不會標記,要我成結幹什麼?」
那人冷笑一下:「廢什麼話?你現在又算什麼東西?」
同樣的話還給封止,手中的匕首向下壓了壓,擺動起腰臀吞吐起封止的性器,他知道封止快要成結了。
他只需要封止在他體內成結,並且射給他,就可以結束今天這荒唐的一切。
「你TM輕點,想殺了我嗎?」
黑暗裡鋒利的匕首割破封止的皮膚,封止努力把自己抵進被褥裡儘量躲避匕首。雙手摸上那人的腿,托住對方手感極好的臀肉,認命地開始抽插頂弄,一下下深深頂進生殖腔,讓自己盡快在對方身體裡成結。
射出精液的時候,那人也因為生殖腔裡強烈的刺激幾乎同時射了出來,高潮時抑制不住發出的聲音清冷又脆弱,撓得人心癢。如果不考慮這奇葩的相遇,封止覺得他們在床上倒是十分契合。
趁著對方失神,封止出其不意地打掉了那人手中的匕首,翻身把人按在床上。
他在那人頸邊嗅著,情色地舔對方修長的脖頸,說:「想我射給你,又不想被標記,嗯?我偏偏不讓你如願。」Alpha對自己標記過的Omega有絕對的威懾,標記後Omega在生理上相當於Alpha的所有物,信息素可以控制他們服從Alpha的任何意志。
「雖然標記之後我會捨不得下手弄死你,不過,囚禁圈養一個Omega並不算什麼,不殺你也有很多辦法讓你生不如死。」封止貼著那人耳邊,他輕笑一聲,放低了聲音,「你這身子倒是挺有趣味,不如我把你鎖起來,好好使用。怎麼樣?」
那人微弱地搖頭,胸膛劇烈起伏,還沉浸在剛剛的高潮裡,這場情事對他來說消耗巨大。
封止沒覺得太累,情欲疏解了,手腳發軟的狀態反而有所緩解。只抱著人平復了一會兒,身體就恢復過來。他把人翻過去,不顧對方的拒絕從後面再次進入了這具美妙的身體。一隻手狠狠地把對方的頭壓按在床上,另一隻手探到那人胸前,惡劣地搓弄、拉扯敏感的乳尖,滿意地聽到對方疼痛地嗚咽。
「射給你又有什麼用呢?我不咬你就不可能完成標記。」他說,「讓我來猜猜你是誰。不讓我看臉,也不跟我說話,那麼應該是我認識的人。你發情了,想找個Alpha成結平復信息素的紊亂,但又不想被標記。選擇我,或許是因為我是個強Alpha,我的精液更好用?」
封止壓著人操幹,手指探到對方後頸去摸腺體處,手掌下光滑的皮膚質感變得有些不平,封止強硬地把人按住,低頭去嗅那人的腺體處。那裡依然聞不到任何味道,但是……他伸出舌頭去舔那塊有些粗糙的皮膚──是交錯的陳年刀痕?他的腺體被破壞了?呵,怪不得他聞不到Omega的味兒。
腺體壞掉的Omega還算是Omega嗎?也好,那就可以玩得更開了。封止惡劣地想。
Omega的體力遠遠不如Alpha,這場情事到了後期完全是封止在強迫對方,狠狠地貫穿和占有,一次次拉回想要逃走的人。他們幾乎是連著做了三次,因為對方腺體壞掉不會懷孕,封止每一次都頂得很深,狠狠操進生殖腔射精。到了最後,那人的叫床聲都帶了哭腔。
第四次的時候,那人實在受不了了,又躲不掉,開始哭著求饒。不過,封止完全不想憐香惜玉,敢惹到他頭上,還敢強迫他,他會讓對方知道什麼叫作真正的強迫,反正留條命明天審問就行了。而且,對方身體裡的感覺實在太好,叫床的聲音很好聽,連哭的聲音都很好聽……他確實有點上癮。
後來的事,封止不記得了,因為他再次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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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床上一片狼藉,屋裡早已沒了那人的蹤跡。
整個設局並沒用什麼高明的手段,只是一切都安排得非常巧妙,偷偷換人,沒有燈光的室內,強力的發情藥劑,還有那人裝出來的柔弱和服軟,虛假的依賴……封止把對方的匕首打掉,又把人操弄得跪都跪不穩,確實沒想對方還會有後招。只怪情欲沖昏頭腦,他這次實在是大意,竟然能被迷暈兩次,讓那人給跑了。
莫名其妙的強迫一夜情,神神祕祕的Omega,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可以追查。
落入Omega圈套這種事,實在是太過丟人,而被強姦、迷暈這種事,他封二當家也絕對說不出口。若是這人真有什麼背後的目的倒還好辦,奇怪的是那天之後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沒有任何人或組織找上門來,連個懷疑的方向都沒有。
封止苦笑:難不成就是想跟他幹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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