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喝茶吧。小師妹給你倒茶了。」大師兄見我倆都楞了,便開了口。
「多謝。」他淺笑謹慎捏過杯子,在小小一個杯緣間落指,避免碰到我指尖,我緊張的臉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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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是渴了,一騎遠來,風沙土塵的,但仰臉喝水間,俊眼卻望著滿臉狐疑的老何笑。
「師父。」大師兄先望著屋內的老何開口破梗:「您認得出嗎?這是陸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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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杯子放到桌邊,趨前跪了恭謹的一拜:「師父,您老人家安好?」
「真的是你?寬兒?」老何驚喜的把人扶了起來。
多年前低首慈愛的看他,現在卻得微仰起頭:「你怎知師父在此?」
他卸下披風,露出一身精實武家身板,我默默將他的披風接過手,讓他與老何敍舊,這奔了整日的一襲衣裏,沒有二十一世紀那種機車汽車排的臭癈氣味,只有他這明朝人輕微的汗味,我心中戰慄,怪自已想得太淺了。
此刻跟他這麼近,我毫無準備拿筆就來,要如何面對這最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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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倒一杯水放他眼前,他欣然接過,兩人正說到老何他小姪子,恰是他手下小兵,聊起來才知老何隱在駝梁山。
老何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何家老二到底有沒有全家皆歿?我默默拿起胸前小布包內的小本和橡皮擦一番加工,小陸大人忽然一楞:「我也忘了,不知是聽誰說得您在駝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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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你還念著我。咱們雖是師徒,緣太淺了。在你陸家養傷,一個月的時間而已,走時你還滿眼的淚忍著不出。」老何慈愛的說。
我默聽著忽歪著腦袋想,那本書裏只有一句與老何有關,面對袁招燁吹牛皮說自已會少林小擒拿手時,他提到自已曾有個師父是少林俗家弟子,這少林俗家弟子就是老何。但為什麼老何自已開口,就有方才那堆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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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將慈愛的白眉眼轉看向我:「這是我姪女,也是今日來尋了我,你就一樣,叫她小師妹吧。」
他淡淡一笑沒開口,只望了我一眼。我低垂眼紅著臉將茶杯收走,為他添了碗飯,置了雙筷子,
「菜是四師兄煮的。」這便是我對他說的第一句話,這麼家常淡薄,我無奈,不說清楚不行,今天的菜煮得那麼難吃。
雖然話是家常了點,但我韻音不一般,輕軟酥人,這是本姑娘傲人之處,原聲演出絶對擔當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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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老何和三位師兄邊吃邊說,我默默的跪坐桌邊,故意賴在他旁服侍,他多半礙於老何的面子。不好趕走我,但我服侍的妥貼,老何幾人很快的把我當小跑腿呼來喚去,
說修行者咧,幾個男人敞開了喝酒,我尋到廚房見有些豆乾,炒了盤豆乾,拿出包裏帶來的調味料及極辣辣油滴了幾滴,一盤端上幾個男人一掃而空,他唇被辣得微紅,輕嘶了一聲又抿了口酒,樣子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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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今天可開心了,不勝酒力,幾個弟子要把他拱回房裏,老何只嚷著還要再喝。
我守在房門前怯怯的告訴他們:「叔說這間房讓我用。」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l97VmtIvq
「她今天忽然來這山上,師父也嚇一跳。」四師兄低聲跟他說著,指著另一間房,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這就是我與他的初相見。
我急急回房將包裏的東西都一一擺置好,為了這一趟,我還去網上買夜壺,避免去那臭死人的茅厠,你能想像得到回古代,像入蠻荒之地般的艱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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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開筆記本,我鄭重的標記著待辦事項:1、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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