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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候,張逸富召開了學生會第一次的會議。內容是討論學校歌唱比賽的分工名單,以及比賽主題、主視覺等議題等。每一屆的學生會也會舉辦校內歌唱比賽,是他們的傳統項目之一。
學生通常會透過歌唱比賽的整體表現來判定該年的學生會是好是壞。近幾年的學生會風評很差,負責的老師好像也受到校方的譴責,要將項目辦妥。
「大家今年辛苦了,聽聞學校會派校刊社來報導這個比賽。」指導老師有心無力地說着,一邊盯住白板上寫滿的議程。
學生會室內,約莫十多名學生坐在裏面。楊惠嵐、張逸富也算在其中。
不知道是因為前四、五屆的師兄太厲害,還是最近的學長太窩囊。總之,以前的學生會給人的印象說很好。張逸富也曾聞說過以前學生會的一些驚人的成就,包括在校方極力反對的情況下,成功舉辦一次電競比賽、也曾邀請校長與低層學生進行公開面談之類的活動、歌唱比賽更是座無虛席。
或許是那幾年的師兄過於激進,之後幾屆的學生會反而一直被學校監視着,難怪成不了甚麼驚人的大事。
「來吧,現在就有請會長和副會長上來主持會議。」指導老師說完後,便隨便找了一個座位坐下。會長和張逸富走到前方,背向白板看着眾人。會議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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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的早晨、放學的時間、假日的部分時間,張逸富都需要進行校隊訓練。
凌晨六點,校隊成員已經到達位於學校附近的後山練習體能。圍繞着圓周一千八百米的山腰跑三圈。再來是爆炸力的訓練,在大約四十五度的斜坡上,以全速的姿勢衝刺十次。
學校的放學時間是四點十分,校隊的訓練安排在五點。放學後的訓練相對簡單,但也絕非容易。從基本的防守腳步熱身開始、到運球傳球的練習已經讓人汗流夾背,再來是身體對抗訓練、戰術執行訓練等。
張逸富每天回到家的時間,通常落在晚上八點左右。梳洗完畢,做好功課後,已經差不多十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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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安排大概這樣,有沒有人議異?」會長的視線橫掃學生會,大家都急於將飯扒進口裏,要麼就是忙於咀嚼口中的食飯,用搖頭來示意自己沒有問題。
「不過,還有一件。」張逸富調整站姿,豎起食指繼續說:「就是誰要接手宣傳設計的部分?」
剛剛的討論,大概只得出初賽、複賽、決賽的時間,評審老師的名單,以及比賽的日期。好像從來沒人想過關於歌唱比賽主視覺的問題,但也有可能是他們都不擅長繪圖設計,所以大家才露出驚愕的表情。
「不錯,有考慮關於主視覺設計的問題。」坐在門口附近的指導老師伸出一個大姆指,給了一個讚的手勢,但沒給出有用的建議。
「但很可惜,我不太會用電腦,而且畫畫也很差⋯⋯」張逸富聳肩,靠在白板上苦笑。
的確,他回家後根本沒時間用電腦⋯⋯
「有誰是曾經擁有作畫經驗的嗎?」其中一位內閣成員舉手問道。
「我從小作畫就很差了。」
「抱歉,設計不是我擅長的事⋯⋯」
「我可以擔任場務或作遞邀請函的跑腿,但繪畫真的不想⋯⋯」內閣成員們在座位上異論紛紛,但都得不出結論。
張逸富一時之間感到無奈,但也無計可施。他能看出旁邊的會長很納悶,畢竟一群高等生在這種時候竟將責任推來推去。指導老師好像也看不下去,準備站起身來說些甚麼。
就在此時,有一道微弱的聲音傳到大家的耳中。
「我想⋯⋯我應該可以嘗試。」
大家都將目光聚焦在說這句話的人身上。張逸富揚起半邊嘴角,感覺自己沒有看錯人,她果然是一位認真上進的人。
「以前小學的時候,曾經也接觸過畫畫,不過這兩年間沒有再畫了。」楊惠嵐站起來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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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完畢後,已經將近晚上七點。在步行回家的路上,享受着屬於自己的時間。每天從凌晨六點到晚上十一點的時間裏,大概只有步行回家的這一段時候才能一個人靜下來,思考一些隱晦的問題。
他知道自己不是天賦異稟的人。之所以會成為主力球員,是因為從小學三、四年級開始努力,從控球、投籃、體力開始練習,一步一步穩打穩扎的爬上去。每天透過訓練滴下的汗水,從始至終都不比任何一位隊員少。直至去年,才從替補球員提升到首發陣容。因為去年在賽場上表現良好,所以今年成為主力球員。
抬頭望向夜空,烏雲蓋頂。感覺不久會下大雨。張逸富走進以前不曾踏進的蜿蜒小徑,暫時望開燈光通明的街道。坦白說,他並不想那麼快便回家,因為不想那麼快面對堆積如山的作業。每個人也有想逃避的時候,張逸富也不例外。
從擺脫繁華街市,走進漆黑的空間開始,蟬叫的聲音漸漸徘徊在耳邊,草木發出的腥味也竄進鼻孔。不久,橙黃色的光芒並排出現在路的兩旁,是路燈。它們引領着張逸富走望一個被灌木包圍的公園,公園的正中央佇立着一棵楓樹。
樹下,蹲着一個男生與吃着晚餐的三隻老狗。
細眼一看,那個男生穿着與自己相同的校服。
張逸富停下腳步,站在草叢附近遠眺他們。原本以為這樣就不會打擾到他們,可惜運動後的汗味還是躲不過老狗還未完全退化的嗅覺,被發現了。
老狗們抬頭望着張逸富,偶爾傳來一兩聲吠叫。男生似乎察覺到身後的異常情況,轉頭看向老狗朝着的位置,最終定睛在張逸富的身上。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DaFM8dS5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