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为什么不会被消除记忆啊?”白长安疑惑道。
“我也不知道。有些人就是不会忘记,但是跟别人说他们也不会相信。”李爷爷说道。
“为什么?玄幻村有这么可怕吗?”白长安继续问道。
“并不是玄幻村可怕,是一整个千刀山脉都可怕!所以人们自然不会相信在这么一个可怕的山中还会有一个能保护他们安全的村子。”李爷爷笑着说道。
说话间一老一小已经来到了村子的末尾,村会也已经接近了尾声。看到演讲台上的是一个带着金边圆框眼镜的老人,白长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昨天的老人是玄幻村的村长!
村会结束之后白长安才敢向着村长走去,村长看着白长安微微一笑,叫来了筋肉老头。
“老吴,你带他到处走逛吧。顺便与他说说他父亲的事。”筋肉老头点了点头回应。一老一小就这样离开了众人的视野。
“李老,这孩子如何?”村长问道。
“心性还有些天真,根骨好,加上年龄小。比他爹那时都强上了几倍。我本想过年后才把他带来这里的,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李爷爷摇头道。
“练武是从小练起的,长大成型了便再难有所成就。就像是卖画的孔乙己,小时候天赋异禀,长大后碌碌无为。不过是天赋没有在小时稍加打磨的缘故罢了。”
“ 所以他爹并不比他差,何况这孩子小时候有自己的父亲言传身教,武道底子肯定不会太差。至于心性的问题,玉石都要稍打磨才会发光更别说人了。”村长说道。
“论及武道还是你看得仔细啊!但愿那孩子不会因为那件事而影响心性吧。”李爷爷说道。
“放心吧,别看老吴那一身的腱子肉,心思其实细腻的很!如果连他都搞不定,恐怕没人搞得定咯!”这位面容和善的村长推了推眼镜说道。
......
漫步在玄幻村的大街上。白长安有些急着想要知道关于自己老爹的事,但是还是耐得住性子听着吴老说话。
“别看村里那几个糟老头子一个个的都这么古怪,他们以前可都是叱咤风云的存在!那吵闹的孙老头子是一代拳皇,老婆子沈曼嫁给孙老头之前被人称作剑仙子。”
“目盲老徐来历可就大了,在外边人们都称他魔屠,是当之无愧的刀圣!最后是村长,以枪入极道枪仙皇甫鹤说的就是他了!”吴老摸着胡子微笑道。
“那吴老爷爷你呢?”白长安疑惑的问道。
“什么破名号早就忘了!哈哈哈哈!”吴老头爽朗的笑道。
“吴老爷爷,你们为什么要练武?老爹经常跟我说我不能练武,只能看着他练又是怎么一回事呢?”白长安天真的问道。
“哈哈哈哈!我以前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小长安我问你,手上的武器是用来干什么的?”吴老头停下脚步低头问道。
“用来保护自己!”白长安说完看了看吴老头。只见吴老头听完白长安的回答摇了摇头,似乎不认同白长安说的。
“你只说对了一半,手中的武器是用来保护自己或他人的!”吴老微微一笑说道。说完便领着白长安到一处茶楼坐下叫了一壶茶继续说道。
“我们无法控制别人手中的刀,却能控制自己手中的剑。”吴老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老爹告诉我让我做我认为是对的事,但是我救下那女孩真的是对的吗?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对我呢。”白长安低头看着茶杯杯底说道。
“小长安,你有很喜欢的人吗?”吴老头冷不防的问道。
“啊?”白长安看着吴老头摇了摇头,随后脑海中浮现一个女孩的笑容顿时脸颊都红彤彤的!
“看来是有咯!哈哈哈哈哈!好小子!有出息!比你老爹有出息多了!”吴老头一边大笑着一边拍打桌子,非常开心的说道。
男孩将头埋得更深,害羞的不敢说话。这时吴老忽然开口说道:“如果那个你当天救下的,就是这个女孩,你还会救吗?”
“会!”小男孩抬起那红彤彤的脸看着吴老头坚定道。
“如果救了她之后你,她像是昨天那样对你,你还会救吗?”吴老头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说道。
“她不会这么做的!”男孩激动的站起身来说道。
“如果会呢?”老人没有理会男孩自顾自的喝起了茶水。
“还是会!”男孩想都没想就回答出来了。
老人不依不挠的继续说道:“最后她让你变成这般境地你不会恨他吗?”
“不会!不会!不会!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男孩鼓起腮帮子怒气冲冲的说道。
“那好,现在换做你救下的女孩,情况有什么不一样吗?你一样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发生什么又如何?男子汉大丈夫执着这些东西,还不如你把精力放在其他的目标上!”吴老大声的说道。
老人这一说直接把小男孩给唬着了!吴老看得小男孩一愣一愣的不自觉的笑了笑说道:“怎么样?知道现在该干什么了吧?”
“嗯!我要去西边!”白长安猛地点头,指着东边说道。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毛孩你连西边都不知道是哪里还怎么去呀?”吴老刚喝下的一口茶不自觉的喷了出来,浇灭了白长安的热情!
“你说的那女孩应该是要去念大学吧?”吴老说道。
“大学?那是什么?”白长安疑惑道。
“大学,在我年轻时候叫做太学专门用来培训术师的地方!人类城市并不是每一个都像塔塔村那样被魔族统治的。”
“至少有能力抵抗其他族的侵略。术师是什么你以后会知道的,要解释起来复杂的很。”吴老看了一眼白长安便猜到他想要问什么,抢先一步回答。
“那我要读大学!这样我才能见到他!”白长安天真的说道。
“大学有这么容易进的吗?想进就进?没点实力怎么行?”吴老头冷哼一声又拿起来茶壶才发现茶水喝光了。
“那我可以跟你们拜师学艺吗?”白长安问道。
“......”这一次吴老没有说话了。与茶楼老板打了声招呼便把白长安带走。期间白长安重复的问了几次吴老都没有回应。
一老一小走着走着便走到了一处空地,说是空地其实也不贴切,因为附近还有一些稀稀疏疏树木。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味,四周都是落叶与树枝整片空地荒废得不能在荒废了!
“吴爷爷,我能够跟你们拜师学艺吗?”白长安问道。
吴老头依旧没有回答只是轻声的说道:“这里是你老爹以前训练的地方,至今为止都有二十几年的岁月了。”
“当时我们都想要收他为徒弟,但是你这老爹为人憨厚学不来什么花里胡俏的东西,最后来到这里想我学起了斧钺。练武以十年为期一转眼两期已过,那个被我们寄予厚望的憨厚少年终究没有走出一方名震天下。”吴老头摸了摸满身伤痕的树干说道。
“我老爹可厉害了!你不能这么说他!”天真小男孩根本不知道其中含义,只能气鼓鼓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是啊!你爹是我们生平仅见的练武奇才,只是这样一个奇才也一样挣不脱时间的枷锁!外面以新代旧,以法,以音代武。武术已经没落了!你真想进入大学回头让李老送你去其他城市上中学,没准还能开启某个法术音术的天赋呢。”吴老摸了摸白长安的头说道。
老人说了一连串白长安不认识的陌生字眼,小男孩抬头看了一眼吴老头,有些固执的说道:“我不要!我就要练武!”
“哈哈哈哈!你老爹已经是以斧钺入了武术极道的境界了,依然没有作为,那你还想怎么练?”吴老头铁了心要让白长安私心,毫不留情面的说道。
“那就都练!所有武术都练!那什么武术极道有几个武术我入几个!老爹做不到就我来,我来把武术发扬光大!”白长安眼神坚定,鼓起腮帮子,尖起嗓子说道。
老人听到白长安所说的话罕见的没有嘲笑,反而是有些愣在了原地。随后老人才给予白长安回应道:“哈哈哈哈!小长安不是吴爷爷我要泼你冷水,你知道入武术极道有多难吗?每一个人一生也就只会有那么一种武道天赋,顶天了就两种怎么可能这么轻松的说功成就功成?”
“我会努力的!老爹总告诉我,无论如何不试一试怎么知道?”白长安挤出笑容说道。
“你真是与你那老爹一样倔!”吴老头无奈的说道。
......
吴老头并没有立刻答应白长安的拜师,反而是让他日复一日的用斧头劈砍木材。小男孩这么远大的志向也都与其余几位老人说明了,其中吵吵闹闹的孙老头便第一个不答应
“什么要以全武术入极道?小孩子的天真浪漫而已!过几天就会忘记了。别理他!”这位从前号称拳皇的孙老头说道。
“他已经坚持一个星期了。”吴老头子说道。
“有他老爹的言传身教,用斧子恐怕难不倒他了。看来我们这一次又要抢输老吴了!”拄拐杖的沈婆婆说道。
“会用斧子不代表喜欢用斧子!也不代表有用斧子的天赋,更不代表他不喜欢其他的兵器武术!要是他向老子拜师,我第一个答应!咳咳咳!”目盲老徐激动的说道。他的孙女又在轻拍他的背后让他别这么激动。
“得了吧你。至今还没有听过有谁跟你练了一天刀就跟你拜师的!你这种练法没把人练死已经是万幸了!”孙老头吐槽道。
“怎么?小婉不算吗?”目盲老徐指了指自己的孙女说道。
“那是你的孙女!当然只能听你的话咯。搞不好小婉其实早就想跟我一起练拳了!”孙老头继续唠叨的说道。
“你是觉得老子上了年纪没法跟你打了是吧!咳咳咳咳咳!”目盲老徐一激动便猛地咳了几下。
“好了,孩子该练什么由他自己决定。至于全武入极道的事,不是他一个小孩可以做决定的。要是真这么放任他的奇思妙想,恐怕会害了他!”村长皇甫鹤背着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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