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位於首都的第一百貨商場,除了開放給本地人購物,亦是外國旅行團必到的地點,崔銀花非常熟悉地帶領家人參觀,父母在市集上做點小生意,家中也累積了不少的財富。
「我還是第一次來如此高級的地方,這麼近距離接觸外國遊客。」崔漢道好奇地東張西望,然後帶點興奮地說。
「最上層是美食廣場,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再去購物吧。」崔銀花的工作是當導遊,每個月都有穩定的收入,平時甚少花費,很懂得存錢。
他們點了一個大薄餅,這種食物還是第一次接觸,大家都很新奇,食物的份量充足,而且容易飽肚,每個人都吃得津津有味。
「薄餅真的非常美味,吃飽之後感覺很幸福。」
「有機會的話,我帶你們去吃更美味的食物。」
接下來他們開始逛百貨商場,有些區域是售賣奢侈品,買東西的大多都是外國遊客,而本地人則喜歡到超級市場,買各種類型的東西。
「火車票買了嗎?」
「還沒有,幸好你提醒,否則我真的會忘記了。」
「你走路過去的話太遠了,要不我送你一架單車?」
「這樣會不會太貴了?」
「沒關係,現在我們家境尚算不錯,可以負擔得起。」
崔銀花帶弟弟去挑選單車,他一直很羨慕同學騎自行車上學,如今這個小小的願望終於實現了,崔漢道整個心情也高興極了,輕鬆愉快的前往火車站購票。
單車是日常代步的工具,基本上每個家庭也有一輛,當紅燈亮起時,即使馬路沒有汽車經過,大家仍然會遵守交通規則,耐心等候綠燈,如此優良的紀律是由從小培養的。
週末的時候,父母帶孩子回鄉探親,火車的鐵路非常完善,可以四通八達,到達不同的城市,沿途還能欣賞美麗的風景,感受鄉村的生活環境。
農村的道路修建平坦寬闊,四周的環境天然、零污染,接近原始的生活,村民自給自足,每天斬柴燒火煮飯、下田插秧,然後把多餘的收成拿到市場售賣,也會飼養家禽。
「我記得以前每次回來,要花上幾天的時間,中途還會因為電力故障,火車停頓很多個小時,現在真好,能在天黑之前到達火車站。」父親突然感慨地說。
「他們知道我們今天回來嗎?」母親擔憂地問。
「應該知道吧,前幾天弟弟用村委會的電話,打來問我今年會不會回去,我說過幾天回去。」父親心裏充滿不確定的因素。
「回去讓他們在家裏安裝電話,這樣才方便聯繫。」母親細心地說。
離開火車站後,有一些輕盈卡車和三輪車在等待乘客,由於他們所在的位置比較深入,故此選擇前者比較方便,父親把行李都搬到車上,本應放貨物的地方,卻擠滿了乘客,幸好沒有下雨,否則全身一定濕透。
習慣了城市生活的兩姐弟,不喜歡擠在一起的感覺,雖然是無意觸碰,但崔銀花討厭與旁邊大叔的身體接觸,她只能忍受捲縮在卡車上壓抑的心情。
好不容易到村口,下車後還要走一大段路,幸運的是地面鋪得很平坦,不然的話就是寸步難行,這個是真正的農村生活。
「我們回來了。」崔漢道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快進來吧,晚飯差不多完成了。」叔叔主動幫忙把行李搬進家裏。
父親悄悄把一筆鈔票,塞到他母親的手上,希望她能買自己喜歡的食物,過上更好的生活,至少有本錢在手,別人也不敢欺負。
「哥,我想買一部手機。」
「明天到市集再幫你挑選。」
入夜後,天色非常黑暗,根本看不清楚遠方,而且環境非常寧靜,沒有任何噪音。農村生活的居民,很早便上床睡覺,然後一大早起床幹活。
清晨時分,雞啼的聲音把大家叫醒,祖母摸黑起床煮粥,再把雞蛋收集,煮成熱騰騰的雞蛋粥,很快太陽照耀大地,天地一片光明。
他們出發前往市集,村民都把自家的東西放售,崔漢道看見很可愛的小雞,決定買幾隻回去飼養,下年再次回來的話,已經長大到了可以吃的地步。
單車的種類有很多,有些經過改裝,後坐可以放東西,也可以載客,而且還有三輪車,一家大小乘坐也沒有問題,在父親的挑選下,最終完成選購。然後,到了電話公司,購買電話和辦理電話卡,方便日後兩地聯繫。
在鄉村待了幾天後,他們回到城市過着日常生活,崔銀花感到心情舒暢,果然自己的家裏最舒服,她到了適合結婚的年紀,身邊的朋友也陸續結婚,母親實在為女兒的幸福而擔憂。
「聽說你的中學同學,嫁給了一位軍人,真是下半輩子無憂。」母親羨慕地說。
「那麼真是恭喜她了。」崔銀花隨便敷衍地說。
女人最想嫁的對象,第一位是軍人,第二位是高學歷的人士,他們的工作較穩定,生活基本無憂無慮,兩夫妻可以安穩過日子。
國內的男女比例一直比較平衡,基本上每個人也能找到伴侶,雙方進行簡單的註冊結婚手續,便能成為真正的夫妻,政府便會分配新房子給新人居住。
「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結婚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要遇上對的人才是。」
「要我介紹給你嗎?我有些朋友的兒子也是單身。」
「隨便你。」
母親聽到她的回答,知道這是同意了,於是安排他們在週六見面。整個社會的離婚率很低,因為大家都保留着傳統的家庭觀念,雖然男人在外面有點大男人主義,但是很會保護家人,不容許任何人欺負妻子和孩子。
騎着單車前來赴約的朴廣歡,等待着素未謀面的女子,這個公園是約會的熱門地點,附近還有小食的攤檔。
兩人相認過後,一起坐在長椅上聊天,朴廣歡是一位知名的音樂家,畢業於頂尖的大學,屬於社會上的精英階層,經常有出國表演的機會,外貌也長得英俊,在崔銀花心裏,認為他是一個不錯的人。
「你要吃雪糕嗎?我去買給你。」朴廣歡得到她的點頭示意,便立即跑去排隊,不一會兒,小心翼翼拿着雪糕回來。
「真好吃,謝謝你。」崔銀花心裏像雪糕一樣,完全溶化了。
「我可以要你的電話號碼嗎?下次的音樂演出,我想邀請你來看。」
「可以啊。」崔銀花爽快地交換電話號碼,方便以後的聯繫。
第一次的約會結束後,朴廣歡騎着自行車載她回家,崔銀花輕輕摟着他的腰間,晚上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回想起兩人相處的畫面,露出幸福的笑容,而且非常緊張地盯着手機,期待對方打電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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