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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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兩個戇鳩朋友真係戇鳩鳩咁款,不過佢哋成績雖然差,但並唔係果種典型唔讀書既壞學生,要講既,佢哋(尤其孫興泰)應該更加似係因為沉迷打機而荒廢學業既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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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葉佩儀本身都應該知道我呢兩個朋友係乜嘢樣,甚至知佢哋係乜嘢名,但係就完全唔會知道佢哋係乜嘢性格(而我本身又唔多向佢哋提起呢兩條友),而家第一次見面,佢先發覺呢兩條友同余正熙根本完全唔同,唔知係咪因為呢兩條友太戇鳩,令到葉佩儀放低咗敵意,呢餐飯最後竟然都食得幾輕鬆,而呢兩條友加入成為六人行既最大障礙葉佩儀,亦都放低咗戒心,而且對佢哋印象意外地唔錯,令到呢餐飯既氣氛輕鬆咗唔少,而譚梓淇臉上都浮起咗果段艱難時間入面難得既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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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之後,我又去搵葉佩儀佢哋放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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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果兩個friend都…幾特別架喎。」葉佩儀對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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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死人儀,你鍾意咁樣話我啲朋友架咩!」我學葉佩儀既語氣重覆佢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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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唔好玩喇!」葉佩儀又道︰「不過佢哋都幾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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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頭兩個傻仔咁!」我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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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你咁話人架!」話係咁講,但葉佩儀都忍唔住笑起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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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咗一陣之後,佢又再一次叮囑我︰「不過你記住你應承過我啲乜嘢啊,唔好比你兩個朋友對淇淇做啲乜嘢啊!我唔會批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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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諗妳都幾搞笑,接唔接受個男仔做自己男朋友,唔係應該由譚梓淇自己決定架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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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時話,妳唔批准佢兩個追譚梓淇,咁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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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都係唔好理,反正我又冇計劃要追譚梓淇,我講笑咁反問一陣葉佩儀又嬲啊。唔知係咪仲介意緊暑假之前我同余正熙講玩鍾意譚梓淇,呢排佢對我好似都仲係有種微妙但唔算顯然既冷淡,再講佢會唔會同我絕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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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答︰「妳睇佢兩隻嘢,戇鳩鳩咁成個毒男咁,見到女仔講嘢仲會口窒窒,邊夠膽追女仔啊!」我響背後恥笑佢哋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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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當我長大成人先知,真正唔夠膽追女仔既戇鳩毒男…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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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死人必,背後講人壞話,仲要係講你朋友!」以前講完呢句,葉佩儀一定會加招如來神掌,不過今次佢冇,佢只係用個責備既語氣輕輕講完呢句就算。唉,呢啲細微嘢,我諗真係我自己先感覺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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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妳唔駛擔心佢哋會向淇淇出手喇!」我拍心口保證,又誇張大聲地道︰「如果佢哋出手既話,我第一個拎個狗頭鍘出黎鍘咗佢哋既烚熟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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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佩儀反應唔係好大,佢答道︰「嗱,你話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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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既日子,我哋四人行間中就會加入埋洪偉賢同孫興泰變成六人行,而我呢兩個綠社朋友都係戇鳩鳩咁款,好多時候都會不經意咁發放咗笑彈出黎,可能係咁,再加上寄情讀書,譚梓淇都慢慢走出情傷…至少表面上係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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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哋已經去到會考年,可以同新朋友玩既時間自然唔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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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坐定粒六諗住求其考完個會考就去踢職業波,另外果兩個綠社朋友都係hea下hea下、柒下柒下,我哋三個可以話係不學無術 ;而葉佩儀佢哋三條女就唔同,葉佩儀、譚梓淇固然本身就成績好又勤力,鄭海欣都一樣想將勤補拙響會考考個好成績返黎,於是佢哋三條女就成日約埋出黎一齊溫書,所以我哋出黎玩既次數響中五呢一年可以話大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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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興泰同洪偉賢新加入,同本身四人行又唔係真係咁熟,就算出黎玩都唔係100%會叫埋佢哋一齊出黎(當然間中都會叫),所以六人行最多都係響平時返學既午餐時間出黎一齊撐枱腳。幾條女同孫、洪兩人係做咗好朋友,但係有冇去到以前余正熙咁呢?咁又遠遠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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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起余正熙,我同佢響呢一年既關係又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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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最初真係嬲架,不過葉佩儀可能都講得啱,男仔係會幫返男仔,又或者我個人本身都唔係咁記仇,再加上我同佢係多年征戰球場既好兄弟,事實上我響不知不覺間對佢既怒意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踪。佢響社際足球比賽為咗自己個社既榮譽而夾硬帶傷出戰我哋綠社,最後令到自己再一次受傷離場,更加係令我覺得幾感動,甚至當場都想向佢伸出援手,扶佢起,但係葉佩儀向我哋幾個落咗江湖姦殺令,要我哋(尤其是譚梓淇)唔準再同佢有任何接觸,我當時因為想氹返葉佩儀,唔想佢再對我有一種微妙既冷淡,於是就完全聽晒葉佩儀話,所以呢一年,我就算心底入面已經原諒咗佢,但都冇機會同佢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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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之後,我對呢件事都幾遺憾,仲以為我哋之間破裂既友情會成為我呢世人既遺憾,好彩後尾余正熙升咗上大學之後,響大學校隊遇見返我哋既青年軍教練陳sir,陳sir為我哋安排咗個飯局,先叫做破返冰,彌補咗我呢個遺憾,雖然最初我哋之間仲有少少心病,但隨住後尾一次坦白心事,我哋又變得好似以前咁friend…唔係,應該係friend過以前先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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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返中五,當時我真係以為呢一年會就咁風平浪靜咁過,點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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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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