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木葉女神 - 第15回：美琴與孩子們

日和上前線的當天上午，美琴把家裡的事都打點好後，便挽著提籃、把還在睡覺的佐助放在嬰兒車內，準備往漩渦家走去。

昨天傍晚，當得知自己要上前線後，日和盡顯對孩子們沒人照顧的擔心。

於是，美琴溫聲說：『這樣吧，在日和上前線的這段時間，我來照顧日和家中的孩子們吧。』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美琴了？』日和驚訝地盯著美琴的眼眸。

『日和也太見外了。』美琴笑道：『我一直很好奇，日和家裡的那群孩子們，也很期待能和他們見面呢。』

於是，日和不再推辭。『那就麻煩美琴姊了。』

『說什麼麻煩。』美琴伸出手輕捏了日和的臉頰，笑說：『日和別那麼擔心啦，家裡儘管交給我，日和只要負責平安回來就好了……』

－

美琴剛打開家門，就看到仁美已經在門口了。

「仁美，妳怎麼會來？」美琴微微一愣，然後笑道：「我才正想去找妳呢。」

「大嫂說這幾天美琴姊姊會來漩渦家。」仁美笑嘻嘻地說：「我知道美琴姊姊不認識大家，所以我才來帶美琴姊姊過去的。」

「這樣啊……」美琴蹲下與仁美平視，笑著說：「那就麻煩仁美囉。」

話音落下，美琴就注意到有人躲在圍牆外面。

「火鶴、千葉，你們兩個幹嘛躲在牆壁後面啊？」仁美轉過頭去沒好氣地說，然後快步走到牆外，把兄妹倆拉到美琴面前。

「你們不是想搶先看看，這幾天要來家裡的阿姨是誰嗎？」

聽到仁美的話，美琴不禁露出苦笑。

仁美比自己小了15歲，卻堅持一定要叫自己美琴姊姊；而日和家裡的小朋友們，年紀跟仁美相仿，卻要叫自己阿姨。

輩分都亂掉了。

只見兩個小朋友被仁美拉到自己面前，卻一直低著頭。

見狀，美琴的心裡不禁泛起心疼。『日和說他們曾經被人口販子抓走，所以不敢輕易與人互動嗎？希望能治癒他們的心傷……』

於是，美琴面露和善地看著眼前的兩個小孩，聲線柔和：「你們好，我叫宇智波美琴，是你們的日和姊姊的好朋友喔。」

聽到美琴的自我介紹，千葉率先鬆開緊抓著衣襬的手，抬起頭來看向美琴。

「美琴大人您好，我叫做漩渦千葉……」

女孩努力地維持聲線的平穩，但話語間滿是緊張。

「千葉妳好。」美琴笑著點點頭。

緊接著，男孩也抬起頭來，看向美琴。

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男孩的臉頰瞬間紅得發燙，整個人失去語言能力。臉頰上的紅暈，甚至直逼自己的髮色。

『好……好漂亮……』火鶴窒息於美琴的笑容。

察覺到男孩臉上的異狀，美琴不禁泛起疑惑。

仁美看著火鶴異樣的臉色，不覺愣神。「你沒事吧？」

「……嗯。」火鶴對仁美說的話完全置若罔聞，只是呆呆地點了點頭。

「不用這麼緊張啊。」美琴笑著說：「先深呼吸、慢慢吐氣，然後再……」

「妳、妳好！」火鶴羞紅了臉，大聲說道：「我叫漩渦火鶴！今年九歲！」

火鶴突如其來的叫喊，讓仁美和千葉兩人瞬間傻眼。

愣了半晌，仁美才驚魂未定地說：「真是的，你是在幹什麼啦！你用一般的音量我們都聽得到啦！」

「對、對不起……」火鶴驚慌失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美琴擔心火鶴的突然叫喊會嚇到佐助，連忙湊到嬰兒車旁邊。

『幸好佐助沒有被嚇到……』確認了佐助沒有被嚇醒，美琴放下心來。

美琴轉過身來，朝著火鶴笑道：「火鶴你好，沒事的，別那麼緊張，放輕鬆點。」

話音落下，火鶴內心的慌亂稍稍平息下來。他按照美琴所說的，深呼吸後道：「美琴大人您好，我叫做漩渦火鶴……」

美琴笑著，輕輕摸著火鶴的頭髮，心裡也浮現欣慰。

願意開口，就代表擁有能夠向陽而生的機會。

「對了仁美，日和家裡有幾個孩子？」美琴問道。

「除了火鶴跟千葉以外，還有四個喔。」仁美說：「不過其他人都還在家裡。」

「好。」美琴站起身來，笑著說：「那我們走吧。」

「我、我可以幫忙嗎？」火鶴朝著美琴露出靦腆的笑容。

「當然可以啊，」美琴微笑說：「那就麻煩火鶴幫阿姨拿提籃喔。」

火鶴接過提籃，摸了摸人中、露出害羞的笑容。緊接著，火鶴以單手拿提籃、單手抓著美琴的衣襬。

見狀，美琴、仁美和千葉都微微一愣。

剛才，火鶴才因為緊張而大叫，結果現在不但主動說要幫忙、伸手去抓美琴的衣服，還抓得這麼自然。

『火鶴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仁美心中泛起疑惑，又抬頭看向美琴。

美琴雖然也微微愣住，並沒有表現出抗拒。『他可能，只是內向吧。』

「嗯，走吧。」美琴笑著說。

－

漩渦家。

「美琴姊姊先進去吧，我回家拿個東西。」仁美說。

美琴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仁美就往自己家裡跑去。

火鶴和千葉跑到家門口，把門打開。「美琴大人，請進。」

「謝謝。」美琴笑著說。

千葉發現大家的室外拖鞋全部都不在，於是跑到美琴面前，說：「美琴大人，大家都不在家裡，我去找一下。」

美琴點了點頭：「千葉要注意安全喔。」

美琴牽著火鶴走進漩渦家的家門，火鶴拿著提籃往廚房跑去。

美琴坐在沙發上，目光停留在櫃子上的一個木質相框。那是鼬剛出生、玖辛奈和日和跑到醫院探望自己時拍的照片。

－

『鼬，你好喔！』那時，玖辛奈朝著自己懷裡的小嬰兒，高興地打招呼。『她是日和阿姨，然後我是玖辛奈姊姊喔！』

『從今以後，玖辛奈姊姊會對鼬很好、很好的說！』

『為什麼我是阿姨妳是姊姊？』日和雙手插腰、嘟著嘴抗議，露出不服氣的表情。

『玖辛奈比日和大六歲吧。』美琴輕捏玖辛奈的臉，笑道：『竟然還自稱玖辛奈「姊姊」，真是的。』

玖辛奈輕輕揉了揉臉頰，俏皮地笑了笑。

『就是說啊。』日和朝玖辛奈撇了撇嘴，隨後朝著鼬笑道：『玖辛奈阿姨都在亂教，鼬不要理她。』

『我哪有亂教……』

看著她們在眼前打鬧，美琴的心裡充滿了暖意。她輕輕搖著臂彎的嬰兒，注視著鼬的目光滿是柔和。

『鼬要平安地長大、快樂地長大喔……』

－

一切，恍若昨日。

乘載著快樂回憶的照片映入美琴的眼簾，霎時間勾起她心中的萬千思念與濃烈的悲傷之情。『玖辛奈……』

美琴走到櫃子旁，顫抖的指尖在相框的邊緣徘徊，彷彿能夠觸碰到過去的那一刻。她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的力氣抑制著心中的悲傷；但越是抑制，心裡那道怵目驚心的傷疤就愈發疼痛。

半晌，大門被打開的聲音傳來，但沉浸在悲傷中的美琴卻置若罔聞。

「請問您是……」

一道稚嫩的聲線傳來，讓美琴回過神來。她收起悲傷，轉身朝著站在門口的女孩微笑道：「仁美拿了什麼東西？」

然而，當美琴的視線聚焦在女孩的臉時，女孩那張與幼年時的玖辛奈極為相似的臉，讓美琴的心猛然一震。

即使知道眼前的女孩不是玖辛奈、即使知道玖辛奈已經離自己而去，但稍稍退去的思念之情，在看見女孩的臉的瞬間，瞬間便又湧上美琴的心間。

「玖……玖辛奈……」美琴呢喃著，眼眶不禁濕潤、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鼻頭也忍不住微微發酸。

記憶的洪流將她帶回了過去。在她八歲那年，班上迎來了一個紅色頭髮的轉學生。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3K3kbE8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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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的名字叫漩渦玖辛奈的說！』那時，神情緊張的她，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大聲自我介紹，還夾雜著她那標誌性的尾語。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SUBrc7og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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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夢想是要成為這個村子裡的第一位女性火影！』初來乍到的她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握緊拳頭，聲線顫抖而又堅決地說出自己的夢想。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cBWfz4m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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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辛奈妳好，我叫宇智波美琴，請多指教。』與嘲笑玖辛奈夢想和髮色的同學不同，美琴面帶善意，對坐在自己身旁的轉學生自我介紹。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朋友和同學囉。』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T0k2kqA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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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以後，兩人一起學習、一起成長，逐漸成為了形影不離、無話不談的手帕姊妹。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HUPxmXrI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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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得知玖辛奈死訊的那一瞬間，美琴的心跳，似乎真真正正地停下了一秒。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OUsx46gF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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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悲傷鋪天蓋地而來，霎時間便摧毀了她那本以為的堅強。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Ik6fJodR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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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

「請問您是……」女孩看到一個陌生人坐在客廳，禮貌地問道：「日和大人說，今天會有一位阿姨來家裡。請問是您嗎？」

女孩恭敬的話語，稍稍喚回了美琴的注意力。

即使稍稍回神，但濃烈的悵然卻依然驅使著美琴，不由自主地走向女孩。

美琴伸出雙手，蹲下身體，將女孩緊緊抱在懷裡，眼角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玖辛奈……」

突如其來的擁抱、那聲動情的呼喚、被淚水沾濕的肩頭，都讓女孩愣住了，甚至還忘了掙扎和呼叫。

就在這時，火鶴從廚房端了一杯水來客廳要給美琴。

「美琴大人？您怎麼會抱著莉奈呢？」火鶴驚訝地問道。

聞言，美琴終於緩過神來，朝著兩個小孩苦笑了一下，收斂心緒後便站了起來。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5Bb7NUA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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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再怎麼相似，這個小女孩也不會是玖辛奈。

『我是在做什麼啊……』

「不好意思，嚇到妳了。」美琴雙手輕輕抹了抹臉頰，朝著莉奈微笑，但當中的苦澀卻盡收莉奈的眼底。

「沒關係的。」莉奈輕輕搖了搖頭。

她似乎察覺到了，眼前的阿姨內心那難以言喻、壓抑得令人窒息的，那刻苦銘心的傷痛。

「莉奈就是妳的名字吧，妳好。」美琴努力整理好情緒後，重新展露笑顏：「我叫宇智波美琴，是你們的日和姊姊的好朋友喔。」

「美琴大人您好，我叫漩渦莉奈。」莉奈恭敬地說。

「美琴大人，這杯水給您。」火鶴將手上的杯子遞給美琴。

「謝謝你。」美琴接過杯子，朝著火鶴微笑。

半晌，漩渦家的大門再次被打開，仁美提著另一個提籃走了進來。

「美琴姊姊，我從家裡拿了一些菜過來。」

話音剛落，仁美就看到美琴紅通通的眼眶。她立刻把菜籃放到桌上，然後跑到美琴的身邊。

「美琴姊姊妳還好嗎？」仁美關切地問。

美琴又輕輕揉了揉臉頰，然後朝著仁美微笑說：「我沒事的。」

－

仁美推著娃娃車，跟著美琴來到廚房。

「我知道美琴姊姊是想到什麼，我有聽大嫂說過。」仁美說：「大嫂說莉奈長得超像小時候的玖辛奈姊姊，神韻幾乎是一模一樣。」

「是啊。」美琴一邊用湯勺輕輕攪動瓷鍋裡的湯，一邊說：「我剛剛看到莉奈的臉，還真的嚇了一跳。」

說罷，美琴不禁苦笑了下。「雖然仔細看是可以看出不一樣，但當下我真的一度以為，玖辛奈復活過來了。」

「這樣啊……」仁美輕輕搖動著嬰兒車，若有所思地說：「說不定，莉奈跟玖辛奈姊姊之間，有著什麼關係呢……」

美琴默然片刻，輕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就算莉奈再怎麼像玖辛奈，她們也是不一樣的人。」

廚房裡，湯鍋裡的熱氣升騰，蒸騰的白霧模糊了視線。

「我現在只能在心裡祈禱，玖辛奈在另一個世界依然能夠快樂……」

仁美看著美琴的背影，和她微微抽動的肩頭，語氣堅定地說：「一定會的！」

－

莉奈站在櫃子前，看著放在上面的照片，若有所思。

「莉奈，妳怎麼了嗎？」火鶴走到她身邊，輕聲問道：「妳在想什麼嗎？」

莉奈輕輕搖了搖頭，然後轉過身來。「我只是在好奇，玖辛奈大人是怎麼跟日和大人、美琴大人建立這麼深厚的感情。」

「玖辛奈大人和我們一樣，都是從渦之國來的。但她卻能交到這麼多好朋友，她去世的時候也有很多人替她感到難過。」

話音落下，莉奈不禁嘆了口氣，臉上也浮現了淡淡的哀傷；意會到莉奈所想的火鶴，臉上也不禁泛起苦澀。

停頓了片刻，莉奈又說：「我們，也能跟玖辛奈大人一樣嗎？能夠交到好朋友、能夠找到生活的意義嗎？」

「可以的。」火鶴搭著莉奈的肩膀，說：「昨天仁美帶我跟千葉出去玩，還有認識新朋友，他們都很友善喔。所以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交到好朋友的。」

說著，火鶴又輕輕握住莉奈的手。「下次我們可以一起去找新朋友，玩踢罐子、跳格子、躲貓貓。」

聽著火鶴說這些陌生又好像很有趣的遊戲，莉奈的心裡微微觸動，瞳孔也微微發顫。

半晌，莉奈輕咬嘴唇、點了點頭。「嗯！」

片刻後，仁美走到客廳，千葉等人也同時回到家裡。

「仁美姊姊，我們剛才在路上看到信平大人跟著一個淺黃色頭髮的大姊姊走在一起喔。」千葉一看見仁美，就立刻向她通風報信。

「信平大人拉著她的手，他們有說有笑的。」另一個女孩補充道。

「什麼！」仁美驚訝不已，立刻奪門而出。

「幫我跟美琴姊姊說一下，說我馬上回來！」

－

千手家。

信平和綱手剛走進院子，就聽到背後傳來一個小女孩的叫喊。「哥哥！」

聞言，姊弟倆同時轉過頭來。

「仁美啊。」信平看向仁美，臉上泛起寵溺的笑容。

『哥哥？』綱手看著信平，又看了看迎面而來的女孩。『看來她就是……』

仁美快速跑到兩人面前，然後目不轉睛地盯著綱手的臉看，心中的警戒迅速升級。

千葉說的是真的？

難道，我的大嫂要換人了？

「仁美來得正好，跟妳介紹一下……」信平正想介紹綱手和仁美互相認識，但仁美卻打斷了信平。

「哥哥怎麼可以移情別戀呢！」仁美朝著信平叫道。

「移情別戀？妳是在說什麼傻話？」信平傻眼地反問這位年僅九歲的小女孩：「是誰跟妳說我要移情別戀的？」

「我聽千葉說，哥哥跟一個大姊姊走在一起！」仁美氣急敗壞地說：「而且還有牽手、還有說有笑的！」

面對妹妹的責問，信平抽了抽嘴角，正想開口反駁，一旁的綱手卻已經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小傢伙真有意思，她就是你說的妹妹了吧。」綱手笑道。

然後，綱手看向仁美。「小妹妹，妳知道我是誰嗎？」

仁美搖了搖頭，然後一臉認真地說：「雖然我不知道大姊姊是誰，可是我必須先說，我只承認日和這個大嫂喔！」

「夠了。」信平沒好氣地按著仁美的頭：「不要再亂講話。」

然後，信平朝綱手無奈地笑道：「不好意思綱手姊姊，仁美這小傢伙整天胡言亂語。」

「綱……綱手姊姊？」仁美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大姊姊。

「對，她就是我之前跟妳提過的綱手姊姊。」信平無奈地說：「她不會是妳的新大嫂，妳可以放心了吧。」

「妳就是仁美吧。」綱手看著仁美笑道：「跟信平說的一樣，妳和小時候的玖辛奈簡直一模一樣。」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jKeBppKq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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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回：美琴與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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