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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甯是個懂事的孩子,知道家裡沒錢供她去國外進修,索性瞞著我。
但她啟蒙導師親自打過來要我想辦法籌錢,千載難逢的機會,他不甘心讓這位才女就這麼殞落。
所以為了在短時間湊夠錢好讓江甯離夢想更近些,我不間斷地在孟庭深身下躺了整整三天,期間不免遭到孟庭深的嘲笑,笑我何必吃力不討好,明明只要江甯一句話,看在才華的份上,要多少錢根本什麼不是難事。
在我的小洞終於被他搞到合不攏的一剎那,我確實產生一瞬間的迷茫,可想到江家只剩江甯一株乾淨的苗,未來還得指望小姑娘能看在她親哥辛苦拉拔長大的份上,掙點正當的錢一起過平靜地日子,說什麼也不能讓她淌這趟渾水。
也許是目的沒達成,見我不肯屈服的模樣,孟庭深在最後幾回發了狠地將我壓在枕心裡弄,為了讓模樣更像江甯而特意留長的黑髮上沾滿了他惡意射出乾涸精水,又被他凶狠的一抓,頭皮被撕扯到傳來密密麻麻地痛覺,但我硬生生將呻吟吞回腹中,繼續被逼著承受下一輪的撻伐。
「明明是雙生子,怎麼就你倔成這副德行?都幾年了還學不會服軟嗎?」
孟庭深總愛在我喘息到近乎缺氧的時刻問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話,我艱難的轉頭睨他一眼,眼裡濕漉漉的全是被肏出來生理性的淚花,吃驚的是體內的物件竟突然又大了幾分,我用不解的眼神無聲地抵抗,孟庭深終於停下放肆挺跨的動作,俯身將重量壓在我身上,並吻了吻我的額角:「嬌氣。」
我發現孟庭深特別執著於在玩物身上留下痕跡,脖頸上星星點點的紅痕都是出自他的傑作,我曾和他聲明過無數次別在床上做無意義的親吻,每回都以更加粗魯的吻作為結尾,而我最害怕的後果,依然在一次次地纏綿糾葛中誕生了。
我從孟庭深眼裡的倒影中看見,自己望向對方的眼中除了含有淚水,更多的是連我都無法阻止的依戀。
何時開始,每當他口中唸出"江甯"二字,我的心有如被絞碎般地疼痛,因為醋意...又或是其他更不為人知的恨,都讓我覺察原來這具骯髒的身體裡竟還藏著一顆更加齷齪的心臟,為了一場搬不上檯面的私人交易妒上被蒙在鼓裡的孿生妹妹。
...
「哥哥...」
「嗯?」
我垂眼看著矮了自己一頭的江甯,對她我一直都擁有無限的耐心,只不過幾天前被折騰的腰還軟著,連話都說得艱難,可這回江甯許是發現我身體的異常,一向愛笑的唇角無精打采的耷拉著,又輕聲喊了我一次:「哥...」
江甯只是對我眨了眨眼,似乎還泛了點淚花,我見不得她哭,捧著她的臉忙問怎麼了。
用的力氣很小,深怕捏壞了親手養大的女娃娃,所以江甯輕而易舉就掙脫了我習慣性牽住她的手,她在躲我,眼神裡甚至透著陌生,我慌極了,但我沒有證據江甯是不是發現了我最最卑劣的把柄,只能耐著性子繼續追問,直到江甯敵不過我的執著,才顫著聲音說道:「不去了...」
「什麼?」
江甯似乎是頭一回在我面前崩潰,她搖著頭無助地道:「我不去D國,也不要再畫了...你明明知道的,我身體堅持不了多久,半年...不,也許是幾個月,甚至是幾天,我的手就再也拿不起畫筆了...為什...」
「江甯!」
自父母去世以來,我何曾這樣吼過江甯,好像止住了話頭,心知肚明的現實便會延緩兌現一樣。
果不其然,江甯被突如其來的吼聲嚇得無法動彈,並極力克制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平復呼吸後才繼續說道:「哥哥,把錢留著吧,身體的狀況我自然感覺的到,我不想學畫了,現在我們好好過剩下的日子,你也不用為了我,天天都...」
「...」
「哥,你為了我活得太累了,可以休息了,好嗎?」
江甯還是忍不住哭了,滾燙的水滴打在我手臂上,燙得我心頭一緊,根本故不上江甯話裡的話,連忙將人摟進懷裡安慰:「甯甯,是哥錯了,但這不是妳求了好多年的機會嗎?而且病會好起來的,哥哥會掙錢,等妳回國,再帶你去醫院好好檢查一次,嗯?別再跟我鬧脾氣了。」
分不清是誰在安慰誰,像是要將江甯徹底揉進身體裡,我緊緊抱住妹妹纖弱的身軀,掐得人差點喘不過氣。
片刻沉默後,江甯沒把我推開,反而伸手回抱住我:「知道了...知道了,謝謝哥。」
可如果提前知曉這趟旅程會將江甯提早帶離這個世界,那我絕不會堅持己見的要她走。
是我害死了江甯。
死於千萬分之一的空難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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