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的門剛打開還未關上,晏辰便摟著容隺的身體壓到了牆上,用腳關上了門。
容隺與晏辰的身高差出近一個頭,在這種時候不免會感受到一種壓迫,尤其是在壓抑了數日突然破禁的晏辰面前,他的雙腿都開始發軟了。
「唔嗯……晏,晏辰……」容隺被吻得喘不過來氣,抓緊他的肩膀偏過了頭,含著水霧的眼睛楚楚可人地望向他,「我身上全都是汗……」
「沒關係。」赤紅了一雙眼的晏辰哪裡還顧得上其他,熟稔地脫掉容隺身上的衣服,用手掌撫摸過他染上紅潮的肌膚。他愛撫的力道有些失了分寸,在白皙的皮膚上落了些許紅痕。
「不行……先洗一下吧……」容隺推搡著晏辰的肩膀,力道沒有過於認真,只是適當拉開了二人的距離。
晏辰拗不過他,像是抱小孩子一樣托起他的屁股將他整個人抱在懷裡走進了臥室裡的那間浴室。
然而才進去不到半刻鐘,他就後悔了。
「嗯啊……我不洗了……」容隺含著絲縷哭腔的聲音迴盪在淋浴間。
晏辰的笑聲摻雜在裡面,「不是你要洗的嗎?現在又說不要了,真是任性啊。」
二人頭頂花灑的水並沒有落下,但掛在下方牆上的花灑卻被晏辰拿在手裡打開了開關。
容隺被牢牢桎梏在晏辰的懷裡,橫在他身前的手臂猶如枷鎖一般讓他毫無逃離的可能。身上的衣服完全被除盡,花灑噴出的細密水流不斷在他胸口、腹部、胯下、大腿內側各處敏感的地方遊移,且臉頰邊、耳邊、頸邊還不斷被溼軟的舌頭舔拭,讓他身體慢慢發生奇怪的變化,不可控地失掉了正常的聲音。
「哈啊……停下來……嗚……」
看著被自己欺負得紅了眼眶的容隺,好不容易埋藏到深處的施虐欲又悄悄逃了出來,晏辰多少有點想要放縱自己了。
他關上開關,將花灑隨意丟在一旁,就在容隺以為結束,卸下一點防備的時候,晏辰將手從他身前擠入到了他的胯下,觸到了那張緊閉的柔嫩穴口。
他試探性地按壓了幾下那裡,將一個指節緩緩插了進去,那裡變得比他想像得還要更緊,僅僅是容納第一根手指的第二指節都沒那麼容易。
「卿卿,你太僵硬了,放鬆一點。」
「我放鬆不下來……啊……好疼……」容隺在體內手指不斷慢慢擠入的時候忽然喊了一聲疼,頓時止住了晏辰繼續進入的動作。
「抱歉卿卿。」
頂在容隺後腰的硬物早就興奮得發燙了,在他細膩的皮膚上微微摩擦昭示自己的存在感,也無聲逼迫著容隺,告訴他想要臨時改變主意可沒那麼容易。
晏辰把手抽離了他的腿間,雙臂環在他的身上,頭也埋進了他的頸窩裡,粗重的呼吸持續了一段時間才緩緩變得平穩。
他重新抬起頭在容隺的臉頰上落了一吻,柔聲說道:「我們先出去吧。」
容隺轉過身抬手將他額前的溼髮撩到後面,指腹溫柔地摩挲著他的臉頰,「床邊的櫃子裡應該有潤滑液。」
晏辰驀地一頓,鬱悶的情緒一下就會治癒了,若是處在獸化狀態,他的尾巴怕是都要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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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辰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找到了那瓶未開封的潤滑油,在拆封坐到床邊乖乖等著的時候,見到容隺手裡拿了兩個杯子和一瓶烈酒過來。
「我們喝一杯放鬆一下吧,我身體好像還是有點僵硬。」
容隺將兩個杯子放到床頭櫃上,開了酒瓶的瓶蓋,也不管晏辰答沒答應,自顧自地倒滿了半杯酒,而後拿起其中一杯遞給了他。
「你知道我酒量不太好的。」
這個酒的度數可不是鬧著玩的,半杯下去等著酒勁慢慢發作,他估計都硬不起來了。
容隺拿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之後扶著晏辰的肩膀跨坐到了他的身上,將唇覆了上去。他口中的酒還未下嚥,濃郁的酒香裡混合著的那股醉人烈勁慢慢渡到了晏辰的嘴裡。
殘留的一小部分酒流進了容隺的體內,從體內湧上喉嚨的那股熱度令他有股興奮起來的錯覺。他舔了舔流淌到自己嘴角外的液體,「陪我適當喝點也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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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頭櫃上的兩盞酒杯裡只殘留了零星的酒漬,一旁的床上交纏的兩抹身影飄散出絲絲縷縷的酒香,紅暈醺在二人的臉上,融在情欲泛起的紅潮裡,叫人分辨不清到底是興奮所致,還是酒精發揮了作用。
晏辰眼底的焦距已經有了渙散的前兆,略顯迷離。他的手指插入在容隺的肉穴裡,大量的潤滑液在裡面被攪弄得「噗滋噗滋」作響,方才緊得無法容納手指的穴口已然被撫慰好,乖乖地張開任憑進出。
「唔嗯……」容隺摀住亂逸的呻吟,另一隻手攥緊了臉側的枕頭,看著在雙腿中央認真玩弄自己後穴的男人。
晏辰的指間張開又收縮,確保穴口柔軟後才把手抽了出來。他傾下身吻到容隺微沁出汗水的額角,低啞的聲音透著即將破防的克制,「卿卿,我可以進去了嗎?」
容隺遲疑了一下,盯住晏辰還未完全渙散的視線,片刻後,緩慢地點了點頭。
晏辰吻了一下容隺摀在嘴上的手背,而後抓住他移開,吻到了他的唇上,眼底流動的柔情令容隺不禁動容了一瞬。
他看著自己身上的男人,聽到他說,「謝謝你卿卿,還願意相信我。」
晏辰的眼眶有些紅,眸前泛動的水光出奇的惹人注目,讓一陣銳痛鑽入到了容隺的心裡。
這副模樣他應該都要看膩了不是嗎?
容隺勾住晏辰的脖子,讓二人剛分離幾秒的雙唇又貼到了一起,原本似乎是還想說什麼的晏辰呆呆地把話嚥了回去,沉溺到這一刻的繾綣旖旎中,將自己埋入到了容隺的身體裡。
粗壯的莖身將容隺原本就嬌柔的穴腔撐得滿滿當當,只是插進去就讓他覺得腦內冒出了星星,斷了片刻的意識。
而當莖身抽動起來的時候,容隺即使再想讓自己保持冷靜,也都控制不住陷入意亂情迷,「嗯嗯啊啊」的呻吟與嬌喘持續不斷從他的口中流出。腸壁裡面及深處被摩擦頂撞的劇烈快感,也漸漸令他溼了眼眶,聲音揉和進哭腔,愈發惹人愛憐,也愈發惹人蓬勃出想要欺負他的欲望。
「啊啊……不要……呃啊啊……慢一點,裡面感覺……要死了……」
容隺覺得現在他的身體被肏弄得很不妙,陣陣快感也侵吞掉了他大半的理智,這樣下去沒等晏辰倒下,他就先被弄昏過去了。
「這樣的狀態你讓我慢一點?」晏辰的眼神突變得狠厲,抱著他的腰翻了個身,讓容隺整個騎到了他的身上,奮力一挺,直接讓那具身體痙攣了起來。
「啊啊啊──」容隺驚叫著,雙手被晏辰死死抓在手裡按壓到他的腹肌上,圓潤挺翹的兩片屁股不停被擊打,顯現出陣陣色情的漣漪與殘影。
「不……啊……裡面……要壞了……呀啊啊……晏辰……」
陰莖埋入的深度總令容隺有種自己被頂穿了喉嚨的錯覺,肚子裡泛著奇怪的痛楚,呼吸也變得不那麼順暢,屁股被晏辰的胯部抽打得麻麻的,像是被分離了自己的身體。
他此刻渾身彷彿被電流擊中一般,酥麻感遊走在各地細小的角落,麻痺他感知痛覺的神經,被快感席捲大腦,享受著穴腔裡媚肉被肏開摩擦的舒爽,沉迷到了體內蜿蜒的腔道被頂撞變形的強烈刺激中。
屁股裡的汁水混合著潤滑液一汩汩噴濺而出,『咕嘰咕嘰』的水聲更是令他的耳朵開始發癢,使他忍不住偏頭蹭到自己的肩膀上,意欲將鑽入耳內的聲音趕出。
可這一系列動作在興奮中的晏辰眼中全都變了味道,他只看到容隺淚眼婆娑地歪著頭,紅掉的眼尾噙著一滴未墜下的淚水,清純而又撩人,從他渾身飄散出來的媚意或許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有多令人瘋狂。
「一邊說著不要,卻還總是故意勾引我。」晏辰狠狠地向上挺腰捅了進去,將容隺的腸壁肏直,讓包裹著他的媚肉緊貼在上面,完完全全形成了自己陰莖的模樣。
「咳……啊啊……」容隺一個不注意,被頂得咳了出來,超出負荷的快感掠去了他的意識,而在意識喪失的這幾秒裡,他口中流淌出的涎液不停從嘴角滑落,打溼了晏辰胸口的一小片領地。
晏辰像是瘋了一樣頂肏進他的後穴,讓他在自己身上不停哭喊。明明第一輪都還沒有結束,容隺就急切地想要逃跑,嘶啞著聲音叫喊著『停下』,整個人都忘了自己一開始要做些什麼了。
快感的折磨持續了好長一陣,使得容隺眼底的焦距都無法聚在一處,在一股液體湧入他的體內時,他前面的玉莖早就軟下來不知多久,卻還可憐地吐著半透明的液體,最終癱倒在了晏辰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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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的刺激與酒精猛烈湧上的後勁令晏辰意識斷斷續續,他的力氣漸漸流失,抱住容隺的雙臂使出的力道也弱了下來,讓容隺輕而易舉就從他桎梏中脫離。
容隺高潮後昏厥了一會兒,迷迷糊糊從晏辰身上坐起身,剛動了一下就又軟了下來,乍然察覺後穴裡還插著一根磨人的巨物。
他把手撐在晏辰的胸上,使盡渾身解數才將裡面的東西抽離,身下的男人感覺到的時候驀地抓住了容隺的手,「你去哪?」
容隺嚇得一激靈,抬腿從他身上下來躺到了他的身邊,「我哪裡也不去。」
「抱歉卿卿,我好像喝得有點多。」晏辰放鬆下來,將他攬進懷裡抱好,看向容隺的眼睛緩慢來回掙動,看來意識很快就要徹底斷掉了。
「沒關係,你睡吧。」容隺臉上閃過一絲竊喜,故作體貼地吻到了他的眼睛上,誘導他徹底閉合視線。
「不行,我還沒…有幫…你…清…理……」
奈何晏辰如何說,終究還是沒能抵抗住後續瘋狂上湧的酒勁,而容隺也一直貼在他身旁溫柔地哄著他,令他不由自主往下縮進容隺的懷裡,聞著他身上那抹獨特清雅的味道,不知不覺就消了自己喉間的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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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的入骨纏綿為晏辰打造了一場曼妙的夢境,他夢見了容隺──那隻三年前意外撲進自己懷裡的白孔雀……
「卿卿……嘿嘿……」晏辰被夢中的容隺勾走了全部的魂,緊合住雙眼遲遲不捨得醒來,唇邊還漾著絲縷傻氣的笑容,若是以容隺的視角看下去他絕對要覺得有那麼些許猥瑣了。
或許是身邊過於安靜,下意識令晏辰驚覺地睜開了眼,空蕩蕩的懷裡讓他瞬間瞪大眼,而空氣裡屬於容隺的味道也淡得詭異,一系列跡象加起來一下染黑了晏辰的臉。
他從床上下來,在套間內來回跑動,大喊著「卿卿」卻始終沒人回應。
最終跑到玄關看到了那扇敞開的大門,晏辰聯想起這幾日異常乖巧,對自己態度軟化下來的容隺,忽然頓悟,握緊的拳頭猛地捶在了牆上,霎時讓上面出現了裂痕。
此時晏辰的臉因過度的憤怒異常顯得扭曲,額上的青筋更是猙獰到了極致,漸漸露出了狼的模樣,獠牙利齒也用力咬合在一處,一字一頓地低吼,「容!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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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便從酒店逃離出來的容隺換上了一身不起眼的灰色連帽衛衣,用帽子蓋住了自己那頭顯眼的銀髮。他的神情很放鬆,絲毫沒有即將被滿世界追捕的緊張感,享受起了此時的自由。
他坐在駛離這座城市的大巴上,用頭靠著車窗,漫不經心地觀賞外面算不上多美的景色,或者說他根本沒有在看什麼風景,他只是喜歡這種正慢慢遠離晏辰的感覺。
他會逃得很遠,一直逃,一直逃,就算用一生的時間來擴大他們之間的距離,他也願意。
只可惜就像先前他天真地以為自己能和晏辰順利分手一樣,這一次也低估了他的瘋狂與執著。
僅僅是在他離開酒店後不到六個小時的時間裡,有關他的報導便出現在了各大媒體的報導中,其內容更是荒唐得令容隺發笑──容氏大公子容唳涉嫌殺害其弟容隺,目前容隺的屍首下落不明,嫌疑人容唳暫被拘留扣押,等待案情查明。
「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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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的輝煌歷史並不亞於當今的帝國皇室晏家,但終究還是在時代的變遷下沒落,徒留一身貴族的名頭,為了支撐表面的繁華,身後愈發殘破不堪。
容家現任家主為了保住身為貴族的名望,娶了當時富甲一方的商賈千金,婚後沒多久接連生下了容唳、容隺兩位公子,幸福美滿,闔家歡樂,但這種歡樂在容家占據了商業的一席之地以後被輕易打破。
容家家主迎娶了他的第一位妾室,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便生下了容家第三個孩子,而他為了讓這真正喜愛的第三個孩子繼承下一任家主之位,暗地裡開始打壓兩位嫡子,手段的卑劣程度完全讓人不敢相信這是一位父親會做出的行為。
因而在晏辰提出要帶走容隺的時候,表面上是無法抗衡強權,實際上根本就是拱手相讓。
這一次命人毫無證據誣陷容唳並成功進行拘留的事,容家也絲毫逃脫不了干係。
容唳為了保護好自己母親和弟弟付出的心力只有被保護的二人知道,而容隺有多麼在乎他這個哥哥晏辰是非常清楚的,這也是為什麼他直接利用容唳來逼迫容隺自己回來的原因。
晏辰阻止不了容隺逃離自己,但是他能夠讓他主動回到自己打造好的牢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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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豪華轎車停靠在了人流稀少的街道旁邊,那裡站著一位身穿灰色連帽衛衣的銀髮青年,他神情淡漠地邁了幾步走到車身後方打開了後排的車門,見到裡面的男人時一直努力保持平靜的表情還是閃過了一瞬的崩塌。
晏辰在他半隻腳踏入車內的時候便用力將他拽了進來,故意讓他狠狠跌進了自己懷裡,「你倒是能跑。」
容隺的背脊忽地傳來一股刺骨的寒意,令他渾身的汗毛豎立,像隻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炸毛想要跳起來,但是抓在他手臂上的手十分用力,彷彿要嵌進他裡面一般,讓他所有的逃離動作都變得無效。
「在我還保持冷靜的時候,老實坐好。」晏辰冷冰冰的聲音一出,即使是容隺再不爽也沒有傻到像以往那樣繼續惹怒他。
因為這一次他欺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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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車緩緩駛入私人領地下的道路,拐過幾處彎道才瞥見別墅的影子。
容隺再次看到那棟別墅的時候,呼吸驀然變得沉重,胸口猶如壓了一塊重石一樣令他壓抑得快要窒息了,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他不想回到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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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們見到自家主人的車駛進前庭,立馬做好了迎接的準備,走到門前去將門拉開。
他們看到晏辰走下車時的表情後都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基本已經明瞭是容隺又做了什麼惹到他了。
果不其然,晏辰毫不憐惜地轉身從車內拽出了另一道身影,還沒等他的腳在地上站穩就往別墅內走,讓身後的人連連趔趄,每當要跌向地面的時候又猛地向上拽起他的身體,而後又繼續拉行。
以往要不是把他惹急了,晏辰對於容隺那都是捧在心尖上疼的,能讓他生這麼大的氣,對他如此粗暴,除了容隺又逃跑了以外,傭人們也想不到什麼其他原因了。
容隺確實驕傲,但該怕的時候還是會怕,上一次他逃跑晏辰對他都算是手下留情了,很難想像這一次他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而且這次他利用了晏辰對自己的感情,算是好好把他玩弄了一番,估計沒那麼好翻篇了。
容隺心裡忐忑得直打鼓,但依舊強裝鎮靜,像是無事發生一樣,一臉的雲淡風輕,晏辰不開口,他便一直抿唇閉嘴保持安靜。
二人上樓進入到了臥室,晏辰一把將容隺摔在床上,扼制的怒火終於還是爆發了出來。他的面孔忽然顯現出狼形,在容隺嚇得一顫時,完全獸化成了黑狼的模樣,齜著牙發出駭人的低吼,那張能將容隺整顆腦袋都咬掉的巨顎一下張開,猛地咬了下去。
容隺根本來不及閃躲,瞪大了一雙眼看著眼前的天花板,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完好無損的活著,僵硬的身體一下脫力,癱軟了下來,方才驟然停滯的心臟也開始劇烈起伏。
他緩緩向一旁轉頭,床墊已經被晏辰咬得稀碎,他喉間的低吼還在持續,泛動著陰鷙的金眸斜睨向自己,直直凝視,令他再次緊繃起身體,不安感也再次攀升了一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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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辰察覺到了容隺掩藏不住駭意的面容,他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將頭蹭到了他的頸窩,慢慢恢復了人類的模樣,容隺那張被嚇得冰涼的面頰漸漸也感受到了蹭在自己臉龐的皮膚上的溫度。
他聽到了晏辰壓抑著怒火的聲音,「把我玩弄在股掌間是不是覺得很有趣,嗯?」
若是上一次逃跑的容隺一定會冷笑著回答他『是』,這一次他卻沒有吱聲。
「我那麼珍惜你,寵著你,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晏辰抬起頭眼底的慍怒刺得容隺別開了頭。
晏辰抓著他下頜強行扳了回來,「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我只是想要你待在我身邊而已,你到底為什麼要一直逃!?」
為什麼?
容隺真的沒想到他至今還會問出這樣荒唐可笑的問題,「因為我無法忍受和你在一起。」
這個答案晏辰清楚,他早就聽容隺講了不知道多少遍,可是每一次他都會重新將它忘掉,然後尋求新的答案,不死心地一遍遍得到那個永遠不會更改的答案。
「那我還真是小覷了你,為了能夠找到機會逃跑,居然肯委身和我上床。」
以容隺的性子,利用身體這種事晏辰也只是單純閃過一個念頭,從來沒想過他能夠付諸實踐,當事情發生後,完全是始料未及。
容隺又一次扭開了頭,神情中帶著嫌惡,並不想提及此事。
「呵,你挨肏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在我身上爽得哭個不……」
容隺還是嘴硬不肯服軟,「為了讓你相信我也要好好發揮一下我的演技不是嗎?」
「那你這演技不去評個獎真是可惜了。」
「下次一定去。」
容隺一句話都不肯讓的模樣愈發讓晏辰來氣,他現在為了他不知花了多大力氣在克制怒火,完全不知好歹,「好,很好。」
「謝謝誇獎。」
晏辰的眸色被他一次次頂撞刺激得倏然暗下,單手壓制住容隺的一側肩膀,另一隻手悄然摸到了他的腳腕上,「我上次已經警告過你了吧?」
「如果你再逃,我就廢了你的腳。」
「!!!」容隺倏地一怔,他太了解晏辰的瘋狂程度了,但嘴上就是不肯服軟,「你敢!」
「我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我不會原諒你的!」容隺激烈地掙扎,修理好的指甲用力撓在晏辰的臉上,愣是留下了幾條血痕。
他在晏辰吃痛,手上力道稍有鬆懈的時候驚恐地向床的另一邊爬行,爬了兩步,腳腕便又被抓住,輕易就被拽了回去。
「不要!!」
「你本來就已經不打算原諒我了。」晏辰的語氣詭異得平靜了許多,抓在容隺腳上的手也沒有任何遲疑和鬆懈,傾身重新壓到他的身上禁錮住他胡亂移動的身體。
「憑什麼!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容隺腦內上湧的恐懼真的要把他逼瘋了,他不想在失去翱翔機會的同時還要失去行走的權利,他只不過是和他擁有過一段感情,他們之間沒有摻雜任何利益關係。
晏辰沒有資格這樣對待他,他作為戀人該給了包容已經給足了,該體諒的也都體諒了,他甚至一次次原諒他那不可理喻的行為,為什麼到頭來他還要遭受這樣的對待?
他沒有權利利用他那自私的感情這般折磨自己!
「我做錯了什麼?!我一次次原諒你,你卻這麼對我!!」容隺歇斯底里地吼叫著,「是你犯了錯!王八蛋!!!你若是敢動我的腳,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晏辰一點都沒有被他的威脅動搖,反而聽得很愉悅,「能讓你一輩子記得我,再好不過了。」
容隺聽到這裡,心裡驟然咯噔一聲,蜂擁而來的恐懼感侵吞掉了他所有感官,不受控地震顫起身體。而與此同時,晏辰的手捏住了容隺的腳,神情溫柔地看著身下臉色煞白的愛人,低頭吻了吻他額上沁出的冷汗,一副貼心安撫的姿態。
只是他手上的動作可全然沒有留什麼情分,猛然用力收緊手指,霎時間便讓那裡傳出了陣陣骨裂的聲音。
以及,摻雜著嘶啞的淒厲叫聲。
「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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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扣著黑色腳鍊的腳上異常顯眼的綁著厚重的綁帶,容隺不甘休地曲起膝蓋,忍著痛楚努力用腿部的力量移動雙腳,讓它們從床上下來踩到地面上。
當他撐起身體的一瞬,雙腳猛烈泛上來的劇痛一下壓垮了他的承受力,直直跌向前面,即便他伸出手臂做出了防範,還是不可避免讓自己的臉部受到了衝擊,感受到了陣陣痛意。
「該死……該死!媽的!」容隺氣憤地捶打地面,接二連三地一下又一下,他的手已經紅了,力氣也被體內翻騰的激烈情緒慢慢抽空,最終無可奈何地癱倒在地面上咬著牙嘶吼。
不多時,在他趴伏的地板旁蹲下了一道男人的身影,欲將他的身體拽起來。怒氣當頭的容隺驀地朝他臉上伸手,指甲一下劃破了男人的半張臉,當即就滲出了血。
晏辰也不惱,抓住他那隻手起身,將他整個人摟抱在懷裡重新安置到了床上。
「別碰我!」容隺推開他,艱難地拖動身體,像是遠離病菌一樣。
但晏辰輕輕鬆鬆就抓住了他的小腿,容隺在原地掙動了許久都沒移動出去分毫。
「不想你的腳徹底廢掉就不要亂動。」
「徹底廢掉?」容隺冷笑一聲,「反正都已經恢復不到從前的樣子了,廢得徹不徹底有什麼區別!?」
晏辰壓住他還在掙動的身體,攥住他的手腕控制在床上,將身體下傾貼到他的身後,溫柔地親吻到他的耳廓,「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不是嗎?」
再溫柔的動作和聲音,似乎都掩蓋不住期間含藏的瘋癲與病態,每一個動作,每一個音調都格外令容隺噁心,不舒服,渾身都在不由自主抽顫著。
「你憑什麼警告我!?」容隺淡紅色的瞳孔邊緣蔓開絲絲縷縷的血絲,透出的陰狠正慢慢毀掉他原本那張冷豔漂亮的面容。
容隺的精神已經被晏辰逼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聽到他這句自以為是的話徹底喪失了理智,張開口咧著牙猛地咬到禁錮住自己左手腕的那隻小臂上,即使牙齒咬進了他的皮肉裡,舔嘗到血腥味都死活不肯鬆口。
「你真的學不乖。」晏辰的聲音忽變得冰冷,用手捏住容隺的下頜將他輕易移開了自己的小臂,「反正你都逃不掉了,接受現實不好嗎?」
「讓我學乖,你作夢!這輩子你都別想我會和你在一起!」
「是啊,你都能為了逃離我演那樣一齣戲來取悅我,放鬆我的警惕了……呵。」晏辰用十分平靜的語氣說著,然而末尾忽然笑了一聲,讓容隺倏地一驚,強烈的不安擴散到了他的神經裡,不禁噤了聲。
「卿卿……」晏辰收起雙臂環抱住他,流淌著血液的小臂蹭到了容隺雪白的臉頰上,也染紅了他們身下乾淨的床單。
他將自己的臉深埋在容隺的頸窩裡,語氣平穩得分辨不出他的情緒,但其內容足以讓容隺再一次陷入崩潰。
「我會讓你變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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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隺看著床頭櫃放置的託盤裡那管已經空掉的注射器,慢慢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笑聲,含著嘲諷與無奈。
晏辰以往再怎麼過分都不會把心思動到藥物上面,容隺再一次突破了對他的看法。
他已經無話可說了。
「這樣一來,你也離不開我了。」晏辰彎下的眼眸中含滿了笑意,虔誠地吻到容隺手背上遺留下來的針孔,不安的心漸漸放平了下來。
容隺的力氣一早就被注射進他身體的微量麻醉劑抽空了,他方才就那麼看著晏辰將第二管不知名的藥品注射進他的體內,連抵抗的機會都沒有。他不清楚自己的身體即將會變成什麼模樣,但是總歸不會再是他原來的樣子了。
時間過了一陣,容隺察覺自己的情緒似乎在慢慢和緩,精神和肉體也漸漸舒緩了下來,這樣變化下去的狀態令他情不自禁感受到一股愉悅,但在身體溫度爬升的時候,瞬間清醒過來,意識到了這到底是會將他變成何種模樣的藥物。
容隺在藥物的影響下沒有那麼強的抵抗意識,而剩下的那些也都被麻醉劑直接毀滅在了源頭,他現在就像是一個玩偶,任憑擺布。
或許是容隺走到了絕路,知道自己拿現在的處境毫無辦法,大腦的思路竟意外地清晰了起來,而這一小段時間的思考讓他忽然開始產生了疑惑,「你喜歡的我到底是什麼模樣?」
「只要是你我就喜歡。」晏辰撫摸著異常乖巧狀態的容隺,他喜歡這般不抵抗自己,不對自己怒目相對的容隺,戀人之間就是該這樣相處。
「你喜歡的不是我……是你一廂情願幻想出來的容隺。」
晏辰的手頓住了。
而容隺繼續說道:「你毀掉了我的生活,毀掉了我的身體,剩下了你所喜歡的『容隺』。」
「晏辰,你真可悲。」
看晏辰逐漸黑掉的臉,顯然『可悲』這件事他自己也都明白。
「就算是那樣,你也要完完整整全部都屬於我。」晏辰眼底的瘋狂十分露骨,直直戳向容隺的眼底,「只有你,必須是我的。」
容隺不作回應,閉上了眼睛,重新回到一片空白的腦內世界,他不禁又開始思索,當初他到底為什麼喜歡上了晏辰呢?
只可惜在他快要觸摸到一點答案的時候,他的身體蔓延上了一股燥熱及說不清的空虛。他的胯下開始微微發痛,不斷撐起他下身寬鬆的睡褲上,而久經男人調教的後穴也湧上一股蝕骨的癢感。
『想要被插入』,『想要被玩壞』的想法莫名衝撞進容隺的腦內,像是萬千條蟲子一樣爬滿到上面,一小口一小口吞噬掉他思考的器官。
「嗯啊……」
呻吟開始從他口中逸出。
「哈啊……」
身體開始不自覺進行蠕動。
「嗚嗚……」
眼前的視線開始逐漸迷離。
容隺在意識防線崩塌的前一刻,依舊咬著牙,瞪著眼前他曾真心愛過的男人,傳達著他的不甘與不願。
他在那個男人眼中並沒有看到絲毫動搖,有的只是想要占有自己的貪婪與即將得到自己的喜悅。
容隺發現自己還是會繼續加深對他的失望感,發現原來他還是該死地喜歡著晏辰……
這份喜歡讓他自己都覺得厭惡,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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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散在自己周身的淫靡氣息,容隺全然清楚,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毫無自控力可言。他一面嫌惡眼前男人的觸摸,卻又一面渴望著他能夠再深入一些,止住那一陣陣折磨自己的空虛感。
「嗯……嗚……」容隺因為麻醉劑的關係癱軟在床上無法動彈,但是身體在興奮的狀態下不斷顫慄,胯下的性器也被刺激得硬挺在那裡。
他身上的衣物被晏辰除了個乾乾淨淨,能夠遮掩他的只有遊走在他身體各處的那雙寬大的手,時而遮掩他的鎖骨,時而遮掩他的胸部,時而遮掩他下身每一處能夠令他發出嬌喘的地方。
「很舒服吧?」晏辰噙著的笑意,和煦又溫柔,他的雙腿跪在容隺的兩側,微微傾身便能輕易吻到他喜歡的人。
容隺能給他的反應只有斷斷續續的嬌吟,紅色的眼眸前蓄積著水霧,輕輕蕩漾著水波,瞧上去分外惹人愛憐不說,還總是有意無意激化著晏辰胯下的疼痛。
「很快你的腦子裡就只會剩下我了。」一想到這裡,晏辰便不禁愈發愉悅起來,發出的笑聲也格外清脆。
容隺很想朝他破口大罵,可嘴上卻克制不住被蔓延在身上的酥麻征服得想要哀求男人,甚至有一股極度強烈想要墮落的意識侵入進他的腦內,令他很想不管不顧只去享受快感,纏繞在男人身上,被他用粗長的性器狠狠侵犯,被大量精液浸透內腔,感受被肏到昏厥的那種飄然。
他目前所能做的就是用他被侵蝕得幾乎為零的理智,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要說出恥人的話語。
看著容隺忍耐的模樣,晏辰的手指用力捏了一下他粉嫩的乳暈,刺激挺立起來的乳頭,用指腹按壓摩擦乳尖,又用指尖畫圈挑逗輕彈。
「呵啊……啊……」容隺被口水濡到微溼的雙唇忽然大張,整張臉都陷入了迷離,連雙眸都慢慢半合起來,將眸前的水霧凝聚在一起擠到了臉頰上,讓它們滑落了下來。
「卿卿,這裡只有我們,你想要什麼都可以說,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你這副模樣的。」
晏辰壓下自己的下身貼到容隺已經溼掉的胯下,粗糙的布料摩擦著敏感的莖身,偶爾還會蹭到頂端最敏感的位置,令容隺渾身舒服得發抖,『嗚嗚』地泛出哭腔。
他徐緩引導著容隺最後那點理智走進自己設下的陷阱裡,雙手輕柔地愛撫著容隺腰後敏感的區域,試圖以此加強他所感受到的快意。
而他的方法確實奏效了。
容隺性器的頂端像是失控一般沁出一滴滴液體,身體顫抖的幅度也逐漸加大,最明顯的是他彷彿在哭泣的呻吟,已經支離破碎,即將溢出那些他引以為恥的淫靡。
「你所有模樣我都見過,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這麼忍耐的。」
晏辰的引誘還在繼續,他見容隺瀕臨破防的模樣,緩緩將手擠入了他的腿間,手指摸著他性器頂端沾染上幾滴清液,又沿著莖身向下輕輕撫摸,越過兩顆異常漂亮的陰囊,最終停在了那處微微歙動著的粉穴上。
當他觸碰到那裡的時候,容隺的而身體也隨之劇烈一顫,聲音也越發激烈了起來,「噫啊──哈啊……」
「很想要吧?只要你說,我就給你。」晏辰盤腿坐到床上,張開他的雙腿,抬起他的後腰放置到他的雙腿上,而後用手指在他的穴邊畫著圈,眼神緊緊地盯在那裡十分認真仔細,似乎是在數著那圈褶皺到底有多少。
晏辰的手指每移動一寸,容隺的身體就會跟著積累一分難耐,他的眼睛已然都被折磨得染上了緋紅,臉上印滿了凌亂的淚痕,而他無力的手指也只能輕撓自己身下的床單,無法釋放緩解自己體內磨人的癢感。
「嗯……」他連自己的下唇都沒有力氣咬住了。
「卿卿。」晏辰的手指挑了一下他的穴邊,讓裡面侵入了絲縷空氣,加劇了癢感。
「啊──」容隺的眼神瞬間渙散,「進來……啊……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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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還要……呵啊……再深一點……」
夾雜著愉悅哭腔的聲音不斷灌入跪在床上挺腰的男人耳中,他的表情用力皺成一團,透滿了難耐,咬牙發狠地肏幹包裹著自己陰莖的溼滑穴腔。
噗滋!噗滋!
水聲響動個不停,連帶著容隺的屁股也都被整個濡溼了。
「嗯啊~好舒服……啊啊~肏我……肏我……」
容隺身體無法大幅動彈,而他那唯一一張自由的嘴也被藥物占領了控制權,不知廉恥地叫喊著能令男人興奮,能夠為自己贏得更多快感的淫蕩話。
晏辰按捺不住性欲激烈的躁動,艱難地粗喘著將容隺的雙腿彎折到他的胸前,緊接著壓下自己的腰,把性器深深一捅!
「嗚啊──」
容隺當場便達到了一陣小高潮,噴出了幾股精液,淋濺到了自己身上,一邊抽顫一邊興奮地呢喃著,「好棒……啊~小穴被肏得好舒服……嗯嗚……還要……」
淫蕩的話一旦破口而出,便怎麼也止不住了,一句接著一句,將容隺的羞恥心和自尊心全都踩在了腳下。
他的腦袋裡清晰地記錄著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可全然抵不住身體的本能,像個娼妓一般在男人身下哀求嬌喘,連自己都分辨不清眼角溢出的淚水到底是因為興奮,還是因為怨恨與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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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晏辰決定利用藥物馴服容隺的那一刻開始,二人之間沒有再起過什麼劇烈的爭執,容隺乖巧得異常,一切事情的發展都在按照晏辰的想法運行。
連同讓容隺說出『喜歡』這件事。
「卿卿,你是喜歡我的,對嗎?」
二人身處在餐廳,容隺上身整個趴在餐桌上,手邊還擺放著盛放食物的精緻餐盤及倒下的水杯,浸透了鋪設在上面的桌布。
晏辰站在他的身後,單單只拉下了西褲的拉鍊掏出了裡面的性器插在容隺依舊溼潤柔軟著的肉穴裡,一手握著他的腰上抬撐住他的身體,讓他還未完全癒合的雙腳幾乎觸不到地面失去自己的身體主導權,而另一隻手則掐在他的一側臀肉上,粗暴地揉捏那團挺翹起的雪白肉團。
他輕輕抵入容隺的穴腔,用龜頭碾過前列腺後繼續朝裡插入,力道輕柔,速度也極為緩慢磨人,令容隺眼眶的淚水一泊泊地從臉頰上滑落,手指難耐地攥緊身下的餐桌,胡亂蠕動著自己的腰開始意亂情迷地叫喊著,「喜歡,啊……喜歡,快一點……」
晏辰心滿意足笑了起來,狠狠揉捏了幾下容隺的屁股,緊接著便隨了他的願,猛肏進他的深處,在那裡用龜頭大幅頂撞他的腸壁,每一下都用下腹緊壓著他的臀肉,『啪啪啪』地將那裡肏得通紅。
「啊啊~~爽死了……用力肏我……呵啊啊……」
晏辰激烈的動作不僅將容隺肏得亂晃,桌上的餐盤也都被搖到了地上,還有一部分是容隺在沉溺於快感時,被肏得受不了而亂抓亂動弄掉的一些。
整個餐桌旁都凌亂得不像話,湯汁菜漬也全都從桌面流淌到了地上。
站在餐廳門外的傭人紛紛紅著臉低下頭,即使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頻頻發生這樣的事,他們也依舊沒能習慣如此激烈的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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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射進容隺身體裡的藥物在第三月便被晏辰斷掉了,藥物本身無法使傷身體成癮,但是他會加劇容隺對晏辰的身體依賴,即使停掉了藥,也沒辦法再恢復到原來的生活了。
容隺出神地盯著鏡中的自己,他慢慢脫下上身的睡衣,除去衣物的遮蔽,下面密密麻麻的愛痕一下衝撞進他的視線裡,即使習慣了每日都印在自己身上的這些痕跡,但還是不免令他的瞳眸輕顫了幾下。
這兩個月裡他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全都記得清清楚楚,事後的懊悔與憤恨也都會在他清醒的時候一湧而上,可他連開口謾罵晏辰的底氣都沒了。
被藥物馴服的是他,在晏辰身下哀求哭喊的是他,主動纏上去的也都是他。
「卿卿。」
逼近的聲音使得容隺連忙回過了神,在他手還沒來得及重新穿上衣服的時候,晏辰便推開了門。
半裸的身軀令晏辰的眸色倏然一暗,一聲不吭走到了容隺身後抱住了他的腰,視線正對著鏡中的容隺望去,微微偏頭親吻了一下他的鬢角,語調摻雜進絲縷曖昧,「怎麼不好好穿著衣服?」
溫暖的身體貼到容隺背脊時,他的身上不禁竄過一陣細微的電流,發出了一聲輕呢,甚至貪戀男人此刻抱住自己的臂膀,不由自主地將手纏繞到了上面。
主動又乖巧的容隺引來了晏辰的一絲悸動,他按捺不住想要吻他的心情,當即便捏著他的下巴將舌頭伸了進去,把他的呼吸掠奪了個乾淨,得到了一隻不斷喘息著癱軟在他懷裡的白孔雀。
「晏辰……」容隺的身體現在全由他身旁的這個男人在支撐,舒鬆的精神絲毫沒有察覺到這有任何不對。
然而當他的余光無意間瞥見鏡子裡的畫面時,他自己那張流動著情欲的面容,與那副嬌柔窩在男人懷裡的可憐模樣,深深釘進了他的記憶裡。
晏辰滿眼都是歡欣,「你現在還不能站立太久,我抱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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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辰偶爾會見到容隺手裡捧著一杯水坐在飄窗上看著外面發呆,但只要他走過去,容隺便會放下手中的杯子,非常主動地把手臂纏到他的腰上,親昵地將自己埋進他的懷裡,令他近乎喪失理性,沉湎在這樣的幸福裡。
晏辰坐到窗臺的一側,將容隺輕輕攬進懷裡,手覆蓋到他被陽光照射的小腿上,察覺上面已經有些發燙了,「太陽有些大了,不覺得曬嗎?」
容隺把頭靠在他的肩上,「那你抱我回去吧。」
「好。」他哪裡會拒絕這樣的要求。
能夠讓他依賴自己,親近自己是晏辰一直不斷祈求的事情,他們如今如他所願的,日日夜夜都黏在一起。容隺的身邊除了自己以外連傭人都不會出現,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力承擔。
他將容隺完完全全圈禁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明明外面的太陽還高高掛在天上,房間裡也亮得通明,可容隺還是伸手勾住了晏辰的脖子,在他還未走到床邊的時候就扭著他的臉吻了上去,眼底沒有絲毫羞怯,只有源源不斷瘋湧而上,流動在眸前的情欲。
「晏辰……」他像是等不及一樣,伸出舌頭輕舔男人的下巴,意圖以此挑起他還未被勾起的性欲。
這樣突然的情況,晏辰不止見過一次,現在的容隺就像是永遠填不滿的欲壑,只要嗅到別人的味道,觸碰到別人身體的溫度,就會變得很想要,這也是晏辰不再允許他見到任何人的原因之一。
晏辰輕柔地回吻了一下他的雙唇,幾個快步趕到了床上將他壓在上面。容隺身上一直穿著寬鬆易脫的睡袍,解開前面的繫帶便能立即觀賞到裡面雪白柔嫩的胴體。
「後面不會難受嗎?昨天晚上我好像做得有點過分了,似乎都腫了。」晏辰一邊吻著他,一邊掰開他的腿撫摸到他的後穴上,察覺到那裡還是微微發著燙。
「沒關係,直接進來吧。」
容隺纏人地拽下他的脖子,將腿盤繞在他的腰上,舌頭靈活地繞著他的雙唇鑽入進他的口中,堵住了他後面的話。
他索求得很熱切,伏在男人的身下盡情呻吟,竭盡所能讓男人的精液淋滿自己的深處,用陷入情欲的那股嘶啞的聲音哀求著,用他墮落在藥物下的淫蕩身體承歡著,不斷哭,不斷喊,攥著那張床上不知換了多少遍的床單,將自己的一言一行全都刻進記憶裡。
聽著晏辰說:
「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的,所以絕對不要離開我。」
「我愛你,卿卿。」
看著晏辰溺在幸福裡的模樣,容隺的臉上笑得分外粲然,「你說過我沒有就活不下去,是真的嗎?」
「你覺得會是假的嗎?」
容隺抱緊他,輕聲回道:「我希望那是真的。」
晏辰咧開的嘴角幾乎翹了到耳後,現在的容隺也同他一樣離不開自己了,如果沒有他的話也一樣活不下去了。
他們本就註定永遠痴纏在一起,一同生,一同死。
可他的幻想全都破滅在了一道尖銳的碎裂聲裡。
睡夢中的晏辰被這一刺耳的聲音嚇得立馬從床上驚醒,他迅速摸了一下自己身邊,察覺容隺不見了,而當他抬頭的時候發現他就在不遠處的飄窗那裡站著,窗臺上散落著一堆碎裂的瓷片,裡面還混雜了一個杯把,看來應該是杯子不小心碎掉了。
他那口氣還沒鬆下來,眉頭就皺了起來,「卿卿,你別亂動,我來處理。」
可是容隺沒有聽他的話,他從那堆碎片裡面拿起了一片較大且鋒銳的瓷片,在晏辰還沒來得及將腳落下床下那張絨毯的時候抵在了自己的脖頸上,而他的語氣十分淡然,聽不出什麼情緒,「你就坐在那裡吧。」
晏辰的身體猛然一僵,一動不敢動,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那副景象,一時間恐慌之下亂掉的思緒全然想不出容隺做出這番行為的原因,「卿卿?」
「晏辰。」容隺的眼眶忽然紅了,「……我愛過你,是你負了我。」
「卿卿……我沒有,你不要亂來……」
晏辰一張臉嚇得煞白,忍不住試探性地從床上坐起來,但他剛一動,那片銳利的瓷片便當即戳破了容隺的頸部皮膚,一注扎眼的紅色倏然止住了他的動作,「好!好!我不動!你別傷害自己!」
「你不覺得你這句話很諷刺嗎?」容隺眸底的水霧緩緩泛動起漣漪,沁在眼眶裡在他眼眸眨動間滑落到面頰,他對晏辰的恨有多少,當初也就有多愛他。
他恨得入骨鑽心,疼得難以言喻,「你廢掉我的腳的時候可一點都沒有猶豫……」
「我只是……只是想讓你一直留在我身邊……」
容隺聽膩了他的這番自私的言論。
晏辰沒能完全從這幾個月來的幸福中脫離出來,「你說過你喜歡我的,你不能離開我……」
「你都將我毀掉了,還妄想我會愛你嗎!?」驟然的一句撕心裂肺的吼叫令晏辰心裡一驚,而容隺的面容也失去了方才的平和,布滿了狠厲與怨恨,猙獰得皺在一起,透著寒意。
「卿卿……」
「你既然那麼想要和我在一起,那我們就一起死吧。」
容隺沒有給晏辰一絲反應的機會,手猛地一劃,瓷片當即便割破了他的脖子,讓鮮血噴濺而出的畫面映入注視著他的男人眼中,讓一陣陣『呃呃』的痛苦叫聲刺入他的耳膜。
他倒在地上,腳上的鈴鐺發出了一串清越的聲響。
晏辰在那瞬間失了聲,衝過去抱住了倒在地上的人。他驚恐無措地摀住容隺鮮血橫流的脖子,赤紅的雙眼不斷沁出淚水滴落在他被染紅的手上,「卿……卿……來人!!!快來人!!!」
容隺的身體開始痙攣,一雙眼漸漸失去生氣,他面對著陷入絕望崩潰的男人,努力地將自己的視線移向了一旁,連最後一眼都不願再看到他了。
「不……卿卿……你不能這樣對我!!!」
失去光亮的眼睛,垂下的手臂,不再起伏的胸膛都在告訴晏辰,他懷裡的這個人已經死了。
「你不能丟下我……」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急,晏辰久久還未能接受此刻的現實,不死心地摀住容隺流血的脖子,將他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裡。
外面聽到聲音衝進來的傭人見到二人身上大片的血跡,連忙喚人去叫了醫生,一個個杵在原地不知所措,連上去叫一聲的勇氣都拿不出。
晏辰發覺懷裡的容隺體溫似乎在慢慢下降,他沾滿血漬的手終於移開了他的脖子,撫摸到那張濺了血的臉頰上。他本想幫他擦去上面的血點,卻反倒弄髒了他的整張臉。
他看著再也無法回應自己的容隺,看著那張被自己弄髒的面容,驀然笑出了聲,那陣笑聲慢慢染上淒涼,很快便被一滴滴落下的淚水淹沒了下去。
他的眼底了無生氣,被絕望的氣息纏繞侵吞,最終合上眼將頭抵在了容隺的臉上。
晏辰發現那容隺的溫度似乎在下降,臉頰觸到的鼻尖冰冷得嚇人,讓他的雙臂收縮都越來越緊。
他的卿卿是隻孔雀。
獨自承受不住這樣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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