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半夜悄悄將店門掩起來,在裡面瞇了一會,這幾年來,夜裡徐陽幾乎都是這樣過來的。
一開始的好幾次,徐陽總會覺得很內疚,畢竟便利店老闆雇請他來上夜班,就是為了晚上的生意能夠照顧到,可他半夜偷偷睡覺,有點對不起老闆。
不過時間久了,老闆似乎一直沒有察覺,漸漸地,徐陽也就沒有了之前的愧疚心了。只是每天夜裡都不敢睡太久,通常瞇一會兒,便醒一會兒,實在頂不住,才會又偷偷瞇上眼睛。
但這一夜,徐陽連小瞌睡,都打得不踏實。
回想凌晨的一通電話,徐陽心裡面怦通怦通地跳,感覺有什麼事情,就要發生了。
反觀閉垣這邊,除了半夜被莫名其妙的電話吵醒一次之外,一夜好眠。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對於自己半夜夢到那個乾淨的男人這件事情,閉垣並沒有糾結太多。
「呵。」嘴角扯出個微笑,看得出來,閉垣心情很好,心裡盤算著,怎麼把那個男人給拐過來,又不住地後悔,昨天沒有留電話。那個叫做徐陽的男人,還是挺對閉垣胃口的。
隨著手機鈴聲響起,閉垣放下咖啡杯,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陌生來電。不知道為什麼,閉垣突然想起來昨夜凌晨那個莫名其妙的、不吱一聲就掛斷的電話。
「你好,我是閉垣。」禮節性地接聽陌生電話。
『您好……』相比閉垣的坦蕩而言,電話這頭的徐陽有些膽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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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約來到拍攝基地附近的一間酒店,工作室就在旁邊。
對於徐陽主動打來電話這件事情,閉垣心裡爽得飛起,同時,原本對這個乾淨的男人留存的一點好感,也伴隨著徐陽那唯唯諾諾的聲音,一點點地消失殆盡了。
這個社會就是那麼現實不是嗎?再乾淨純潔,為了錢,還不是什麼都幹得出來。
儘管心裡這般想,應是極大地滿足了閉垣的心理才是,畢竟他的理論又一次被驗證正確了,可此刻,閉垣心裡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閉先生您好,我叫徐陽。」坐在閉垣的對面,徐陽拘謹得不像話,儘管咖啡吧裡抒情音樂環繞,可徐陽卻還是緊張恨不得渾身都打擺子,「這次約您出來,是、是想要了解一下,前天您說的……」徐陽猶豫著不知道怎麼開口。
閉垣一直以看戲的眼神看著徐陽,對方臉上的各種表情盡收眼底,讓閉垣好奇心不停地膨脹。這個男人,應該是很需要用錢才是,可怎麼一直扭扭捏捏的。
閉垣煩躁地不想再聽他說話:「三十萬。」
「啊?」徐陽一下沒理解突然開口的閉垣說了什麼。
「我說片酬三十萬,分三次付清,每個月十萬,如何?」原本靠著沙發上坐著的閉垣,一下直起身子,微微屈向前,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徐陽,不許有一絲閃躲。
三十萬。
這個片酬足夠請來三線小明星拍攝一部小型電影了,可現在閉大少爺卻把這筆錢扔在了這個突然出現且並不知根知底的男人身上,只因為他對他感興趣。如果讓黎牧知道了,估計得跳起腳來,有錢也不是這樣花的。
徐陽驚呆了。
從沒想到過,自己可以接到一份十萬元月薪的工作!平日在學校的工資加上便利店夜班的工作和其他零零散散的兼職,月薪不過也就五六千,可如今……十萬元月薪,足夠支付妹妹手術前期的費用了。這麼想著,徐陽的眼神閃了又閃,甚至讓坐在對面一直盯著他眼睛看的閉垣都看得出來,他左右閃躲的眼神裡面多了一絲決絕。
「閉先生,我需要這筆錢,很需要,但我自知沒有任何表演的經驗,也不知道為什麼閉先生會看上我,但希望,閉先生開出的這個價錢,並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這個男人是認真的,這是閉垣的第一反應。閉垣想過各種各樣的反應,諂媚的、憤怒的、懷疑的,各種都有,但沒想到,這個男人,如此認真地看待這件事情。
「我沒有開玩笑,不過,接不接受,或許兩小時後再決定,也不遲。」說完直接站起身來,面前擺著的咖啡動也沒動,然後帶著複雜的心情,將徐陽帶到了樓上早已準備好的小套間。
拍攝基地附近的酒店,基本環境都很好,畢竟來來往往,總有許多一線二線的演員來到這邊拍攝影視劇。閉垣準備的是一間普通的套房,床、沙發、衣櫃、電視、洗手間。
「進來吧。」目光跟著徐陽的身影走,待徐陽走進房間後,閉垣眼疾手快地反手將房門關上。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徐陽站在床前,閉垣有點衝動,生怕自己動作慢一點,這個男人就要逃跑了,可他今天也並不打算對他怎麼樣。
「閉先生,這是……」徐陽不明白。
「你先坐。」脫下休閒西裝外套隨手丟在沙發上,把襯衫的釦子解開兩顆,好讓自己能放鬆一點,然後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小小的U盤,插進電視裡面,隨後點選了一會便彈出畫面,但隨即被閉垣暫停了。
徐陽看著閉垣的動作,滿是疑惑地坐在沙發裡,心裡沒有一點底,更開始後悔今天電話裡答應了要來面談的要求。可想想那三十萬,徐陽悄悄地抓了下褲縫,咬咬牙坐在了沙發上。
「三十萬的片酬,分三個月支付,每個月需要拍攝一部片子,對於一個新人來說,這是很高的片酬。」整好電視機,閉垣揭開襯衫上的袖釦隨意放在電視櫃上,然後轉身靠坐在電視櫃上用玩味的眼神看著徐陽,再闡述了一次自己開出的價格有多高,「所以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我之前也說過了。」閉垣戲謔的眼神中,多少,帶著些不屑。
就算閉垣不說,徐陽也清楚地知道,於是默默地點了點頭,但眼睛始終不敢看著閉垣的臉,點點頭,徐陽應了聲「嗯」。
「OK,那我們先來看看,需要拍攝的是什麼內容。」閉垣走回沙發邊,坐到徐陽身邊,不用轉頭看,都能想像出,那個男人現在一定緊張得很。
畫面被播放,一片碧綠的草坪旁,有一個精緻又清澈的泳池,池子裡兩個男孩子在嬉戲……
徐陽認真地觀看,一開始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直到電視裡面僅有的兩個主人公,開始越來越親暱,直到互相親吻和撫摸,徐陽才開始愣住了眼神。
閉垣一直在悄悄地觀察徐陽的反應。其實一開始閉垣並沒有覺得徐陽是圈內人,所以對於徐陽是否會排斥影片的內容,是否會突然摔門就走,閉垣心裡沒有底。可當看到徐陽眼神從一開始的驚訝,到膠著在螢幕上,閉垣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滋味。
有一種衝動在逼迫著他。
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就覺得他很乾淨,如果不是因為男人唯唯諾諾地說出「急需用錢」這樣的話,或許是一個很符合閉垣要求的對象。但此時,男人專注又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讓閉垣一下覺得很熱,唇舌有點乾燥。
電視裡兩道赤裸的身影相互糾纏在一起,男人間獨有的壓抑的呻吟,一下下刺激著房間裡面兩人的感官。
閉垣驚訝地發現,這個面龐乾淨的男人從開始看影片起,就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眼神專注又複雜。一截好看的頸脖伸入白色的T恤裡,不知道裡面的風光何等好看。無意中看到男人腿間似乎鼓起了一個小包,這個發現讓閉垣心裡很是驚喜。
看著男人腿間的小包有越來越大的趨勢,再看看男人的臉,出現一抹不正常的潮紅,那瞬間閉垣覺得口乾舌燥,悄悄向男人靠過去,猛地一伸手,壓在了男人腿間。
「你硬了。」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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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透過男人的牛仔褲,感受到不一樣的熱度在一點點升溫,閉垣此刻的眼神帶著鷹一般的犀利。
徐陽沒想到閉垣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想要推開站起,離開這個地方,卻又被男人手掌壓制著動彈不得。
「閉先生!你!……」伸手用力抵在男人寬闊的肩膀上,兩人貼得很近,只要稍稍一轉頭,便能臉貼著臉。
儘管已經使勁想要推開,可男人實在是重,不知道是不是將全身的重心都集中在徐陽身上,加上男人的手掌有一下沒一下地搓揉著徐陽腿間脆弱的勃起,徐陽一直無法推開男人。
「沒想到你是彎的。」閉垣戲謔地在徐陽耳邊啞著聲音說,還故意吐出熱氣噴在徐陽的耳邊。
聽到閉垣這麼說,徐陽心裡不知道怎麼一下慌亂了起來。
這麼些年來,一直忙於為妹妹的病奔波於各個工作的地點,從來沒曾想過自己交友的問題。
雖然曾經發現自己似乎對赤裸上身的男性,心裡會升騰出異樣的感覺,也懷疑過自己的性向,但因為妹妹的病情,徐陽從來沒仔細想過這個問題。
曾想,自己或許一輩子都會隻身一人為了妹妹奔波了。
如今被閉垣這麼直接地說出來,徐陽瞬間充滿了羞恥與絕望,想要更用力地推開將自己壓制在沙發上的男人。
「三十萬哦?」感受到男人的抵抗,閉垣無恥地拿出徐陽的弱點做以威脅,不出意料的,男人鬆了手上的力量。
如果真的能夠獲得三十萬,能夠讓徐月治好病,這樣的犧牲,又算得上什麼,自己是個男人!徐陽有些認命,放棄了抵抗,閉上眼睛,努力不讓淚水沾溼眼眶,胸腔中一股氣堵得死死的,快要把他壓到窒息。
感受到男人的溫順,閉垣心裡那股衝動開始不受控制地衝出體內。右手掌依然輕輕地搓揉男人腿間越來越熱的勃起,像是想要感受它的溫度似的,久久不願離去。
解開男人牛仔褲的釦子,拉下拉鍊,將手伸進褲襠裡,隔著薄薄的一層棉布,輕輕握住已經完全勃起的脆弱。被完全抓住時,男人輕輕抽氣,惹得閉垣襠下頂得有些難受。
「平時沒有這麼做過?」一邊向下滑,用手掌兜住硬挺下方柔軟的囊袋,輕輕揉抓,一邊貼著男人的耳朵,故意詢問讓人羞恥的話題。
徐陽眼角微微溼潤,緊閉著眼睛,搖了搖頭。平日不是在上課,就是在兼職打工,根本,無暇顧及自己的欲望,更甚至,累得連欲望都不曾產生過。第一次被自己以外的人觸碰私密的地方,徐陽臉熱得快要燒起來,雙手緊緊地抓住褲子兩邊褲縫,胸口上下起伏著。
男人這副模樣,閉垣有點把持不住:「要拍攝這樣的片子,起碼得知道怎麼做吧。」
說完,沒等徐陽反應過來,閉垣一把將徐陽的牛仔褲扒下,黑色的內褲受到牛仔褲的摩擦,已經包不住直挺挺的欲望,將腦袋露在了外面。徐陽想要伸手扯住內褲,卻被閉垣抓住雙手,擰到身後。
「噓,不試試看怎麼知道你合不合適。」閉垣蹲在徐陽腿間,對著已經露出腦袋的欲望噓聲說話。
敏感的頭部很清楚地感受到男人嘴裡吐出的熱氣。徐陽一下沒忍住,欲望跳動了一下,內褲下滑得更多了,半根欲望赤裸裸地展現在這個只見過兩次面的男人面前。
想哭,卻被男人下一步的動作,硬生生地逼回了羞恥與難過的情緒,忍不住呻吟出來。
閉垣對著那還略顯粉嫩的欲望吹氣,看到它忍受不住快感似地跳動了一下,突然覺得,那顆開始汨出體液的頭部,是那麼的可愛。柔軟的嘴唇,鬼使神差地印在了粉嫩的頭部上。
「不、不要這樣……」徐陽的話全都梗在喉嚨,吐不出來,卻也收不回去。
粉嫩的頭部,觸感嫩嫩的,軟軟的,帶著徐陽獨有的溫度,讓閉垣把持不住,連續親吻了好幾下,直到頭部小孔裡面汨出的體液越來越多,才戀戀不捨地移開嘴唇。
這時徐陽已經沒有了掙扎的力氣,任由著閉垣扯下內褲,無力地癱在沙發上,胸口喘息得厲害,嘴裡不住地哈出難耐的聲音,難堪得忍不住用手臂遮擋了蓄滿了淚水的眼睛。
閉垣舔了舔沾在嘴唇上的體液,笑得邪獰,俯身將已經癱倒在沙發上的年輕男人向外面扯了扯:「第一次?」
不明白閉垣說的什麼意思,徐陽無意識地搖搖頭。
閉垣也不深究他搖頭的含義,扯動嘴角笑了笑,便解開自己的皮帶和褲頭,將自己陷進徐陽兩腿間,半跪在沙發上,將徐陽雙腿分開,搭在自己的大腿上。掏出已經硬得難受的肉棒,矮下身子,把徐陽那粉嫩的欲望和自己的握在一起,借助徐陽流下的體液,緩緩摩擦。
從來沒有自瀆過的徐陽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動作,腰身一下彈起來,無意中把自己的欲望更向前地遞給那個動作下流的男人。伸手想要堵住自己的嘴,不讓令人羞恥的聲音從嘴裡逸出,可鼻腔裡面的哼哼聲音卻不受控制地逸出來。徐陽再也忍不住眼角的溼潤,溫熱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臉龐,也不知是因為太過委屈,還是控制不住生理的反應。
「今天只是讓你感受一下,乖乖的……」閉垣看著徐陽默默流出的眼淚,心裡突然軟軟的,這個男人,什麼都不懂,乾淨得像是一張白紙。
同時閉垣的心裡面也開始膨脹出某種不知名的滿足感,就好像小孩子得到了一本新的畫冊,將自己名字寫在上面時的那種快感似的,如此滿足。
四指與拇指籠住兩根不住跳動的欲望,兩人的體液混合在一起,閉垣忍不住輕輕前後擺動腰身,讓自己的肉棒在手掌中摩擦著徐陽的。嘴裡嘆息出滿足的聲音,閉垣伸出食指,在徐陽那敏感的頭部上不住地摩擦,引出更多的體液,和徐陽壓抑的呻吟。
胸腔裡一陣酥麻,「喜歡?」明知道這人羞澀異常,卻惡趣味地詢問。問完也不等管徐陽回答,閉垣一邊擺動腰身摩擦徐陽的欲望,一邊讚賞似的嘆息:「你這傢伙長得真嫩,還是粉色的,頭部特別地敏感,看,我這樣摩擦,就一跳一跳的,很爽吧。」
邊說,邊伸出另一隻手籠著兩根肉棒,兩個拇指輪流在徐陽敏感的頭部上摩擦著。最後乾脆忍著欲望,停下腰部的動作,左手自瀆,右手握住徐陽的粉嫩的欲望,先是上下套弄了一下,而後拇指在頭部畫著圈圈,有意無意地摩擦頂端不斷汨出體液的小口。
「太……太刺激了……」像是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徐陽忍著羞恥心,開口像是求饒似的帶著一點哽咽細聲說話。可閉垣卻更惡趣味地,握緊徐陽已經溼滑的陰莖,上下快速地律動。
「不、不!不要……這樣……」話還沒有說完,一道白光劃過,全身上下的毛孔像是都張開了一般,一陣陣的快感從下身傳來,來不及反應身體的現象,徐陽已經像繃斷了神經一樣哭喊出來。
「射了啊……」閉垣話語中帶著笑意,四指和手掌握緊還在跳動的粉嫩欲望,拇指一下一下地在不停吐出白液的頂端摩擦著。白色濃郁的液體從閉垣拇指尖吐出,又被抹開,從指縫間滑落,沾溼了徐陽稀疏的體毛,顯得那麼的淫靡。
高潮過後,胸口大幅度地上下起伏,喉嚨裡面哽著也阻止不了嘴裡一直哈氣呻吟著,聲音支離破碎的。徐陽腦袋裡面空白了很久,久久回不了神,經歷過射精的身子還細細地顫抖著。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感受到如此這般猛烈的快感,還是與陌生人。
徐陽內心,五味雜陳地悲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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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的家,腦子裡面一片空白,混亂得跟一鍋漿糊似的,理不清任何事情。
下午在拍攝基地附近的酒店,就這麼在一個剛見過兩次面的男人手裡,高潮了。若是在從前,徐陽是想都不敢想的。
高潮過後,徐陽整個人都處於呆滯的狀態,緊閉著眼睛,嘴唇微張,不住地喘息。
射出精華後,脆弱的欲望還被男人輕輕握在手裡,拇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男人俯下身子,在他嘴唇上落下細細的吻,沒有深入,只是含著他的嘴唇,輕輕地吮吸。
「真乖。」閉垣伸出左手,手背在徐陽臉頰上抬了抬。
聽到閉垣的聲音,徐陽稍微回過神來,眼睛看著閉垣很久,才反應過來,剛才他們都經歷了什麼,臉色瞬間有點蒼白。
「嘖。」不太滿意徐陽突然蒼白的臉色,原以為會看到害羞地紅了臉,誰曾想,卻是一副見了鬼似的表情。
翻身坐在徐陽身邊,腿間的欲望沒有發洩出來,依然硬挺挺地豎在腹上。閉垣閉上眼睛,也不知道腦子裡面想著什麼,右手握著自己硬得發疼的欲望,開始忘我地上下律動起來。
閉垣沒想欺負徐陽太多,畢竟一看剛才的反應就知道是個雛兒。嘖,二十六歲的雛兒。
腦子裡面循環播放著徐陽閉著眼睛、嘴唇微張不住喘息的樣子,那時候的徐陽,白皙的臉龐上透出一股淡淡的茶紅,眼角有些溼潤……
右手握著自己的欲望上下律動,胸腔不住地上下起伏著,耳朵裡還隱約聽到徐陽輕輕喘息的聲音。閉垣猛地睜開眼睛,伸手快速將癱坐在自己身側的徐陽撈過來,趁著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狠狠地咬在徐陽的嘴唇上,舌頭伸進口腔,捲起還在害羞的小舌快速攪動。
不一下的工夫,溫熱的體液從性器射出一道弧線,落在了淺灰色菱格花紋的地毯上。
「呼~」呼出一口氣,閉垣看著自己沾滿濁白的右手,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他閉大少爺,什麼時候淪落到要打飛機才能夠發洩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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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下午那場荒唐的性事,徐陽不禁伸出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這裡,被男人親吻過兩次。
第一次輕輕的,嘴唇被含在那人嘴裡,被溫潤的舌頭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舔舐;
第二次有點發狠,嘴唇貼在一起用力摩擦,舌頭糾纏著舌頭的感覺,現在想起來,還能激起胸口一陣酥麻。
這是怎麼了。
徐陽驚訝地發現,自己不僅沒有排斥,甚至還有點,享受?!這個想法著實把徐陽嚇了一跳,愣愣地發了很久的呆,直到自我安慰地想:
或許男人與男人之間,沒有那麼多的扭扭捏捏。以前大學時期,同宿舍的男孩們,不都還堂而皇之地聚在一起討論,怎麼自慰更舒服嗎。或許,今天下午發生的這些事情,性質與討論自慰是一樣的。
徐陽這麼傻瓜式地安慰著自己。
今天是周三,不需要去便利店打工,這是每週僅有的一天休息。
徐陽並不打算繼續糾結下午的事情,像是想要轉移注意力似的,打算出門為徐月買些水果。
想到妹妹,這個年輕的男人,又惆悵起來。
這個月的工資還沒有發,銀行卡裡面的存款不多了。想著想著,便又想到了徐月的手術費,鬼使神差地,徐陽從牛仔褲口袋裡掏出手機。
信息欄裡有一條未讀短信,點進去:
『尊敬的徐先生,下午好,您尾號為9087的儲蓄卡成功到帳人民幣20000.00元,詳情歡迎撥打客服電話查詢。』
瞬間徐陽心裡很苦澀。
下午那個叫做閉垣的男人說:『回去之後我會給你的帳號打兩萬,作為你第一個片子的訂金,明天下午三點,依然在這裡見。』
男人說出這一串話的時候面無表情,完全無法想像這是剛與自己發生了親密關係的人,冷漠得,就像對待一件商品一樣,吐出冷冰冰的價錢。
徐陽沒有懷疑過閉垣是否只是玩弄他,他知道閉垣一定會如約打錢過來,他只是沒想到,靠這樣的方法,錢來得如此容易。
抵擋不住心底的寒冷,徐陽放下手機,靠著房門緩緩滑了下來,蹲坐在地上。
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如此不堪,可又有什麼辦法呢?難道眼睜睜地看著妹妹被病痛折磨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徐陽你已經是個男人了,家裡有兩個女人需要你的庇護,這點犧牲,又算得了什麼。
把腦袋埋進手臂裡,年輕的男人微微地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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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給孩子們上完了本學期最後一節音樂課,徐陽便匆匆收拾了東西,破天荒地打了輛車前往拍攝基地。
站在既熟悉又陌生的酒店門前,徐陽有些怯住了腳步。
該不該進去,心裡沒底。
昨天發生的事情,腦袋還沒能好好地反應,不知道今天又會發生什麼自己從來沒經歷過的。
對於閉垣這個男人,徐陽並不排斥,只是有時候,會因為閉垣無意中說出的一些話語,覺得很難堪罷了。
畢竟現在的自己,跟出賣身體的牛郎有什麼不同?甚至更為不堪吧。如果真如閉垣所說,只要自己願意拍攝那、那種片子,就能夠支付每月十萬元的薪資……
咬咬牙,想想徐月,想想吃了多年苦的母親,徐陽還是毅然決然地走了進去。
「您好,請問1806號房怎麼走?」
剛踏進酒店的大門,手機就收到閉垣發來的短信,只有「1806」幾個數字,默契地,徐陽知道這是房間號碼。
在服務員的指引下,搭乘電梯直接上到十八樓,徐陽心裡慌得厲害。
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想到,或許今天就要開始拍攝了,不久後自己羞恥淫靡的樣子,將會在某些市場上面流通,徐陽心裡一下灰暗了起來。
只能努力地想著徐月和母親,希望能夠從她們身上得到動力,也暗暗地祈禱著,如果有一天自己做的這些事情暴露了,希望能夠得到她們的原諒。
輕輕叩響1806號房門,不一會兒門口便從裡面打開了。閉垣穿著酒店的浴袍,頭上還有沒擦乾的水珠,顯得慵懶無比。
可徐陽卻感受到了從閉垣身上散發的、巨大的,壓力,腳步膠著在門前,久久不敢踏入。
「你是想在酒店走廊直播嗎?」知道徐陽一直沒有進來,閉垣頭也不回,逕自走到沙發上蹺腳坐下。
「我是不介意拍一個酒店走廊系列。」轉頭看著一臉蒼白地站在房間門口的年輕男人,閉垣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氣堵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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