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開著空調很是暖和,感受到二二攢著他的手中冒了汗,丁一洛這才小心翼翼的把大外套從二二身上脫下來。
隨著慢慢長大,二二瘦了不少,加之這段時間那病痛的折磨,已經不再是那時圓滾滾、喜歡被黑耀扛在肩上、喜歡「咯咯」大笑的小胖子了,因為貧血臉色蒼白,頭髮有些發黃毛躁,因被丁一洛一直用大衣包著裹住的頭髮有些亂糟糟的,肉嘟嘟的嘴唇緊抿著,眼皮也耷拉著,看著膝蓋上兩隻緊緊相握的手發呆。
被管家模樣的人帶進臥室,丁一洛才終於鬆了口氣,幸虧黑耀那麼長時間沉著冷靜的性格並沒有多少變化,簡單的問了他幾句就沒有再繼續追問,不然的話他真的包不準會帶著二二在那審問般的尷尬氣氛下逃跑。
「爸,這裡的床好大…………好軟啊…………」只剩下他們父子二人,二二這才沒有了剛才的怯弱,總歸是孩子,在那種鄉下的小鎮生活了那麼久,初見到這樣皇宮般華麗裝飾的房間,還是很興奮的,圓溜溜的大眼睛滿是好奇的四處打量,戳戳這裡摸摸那裡…………
看著興奮的二二,丁一洛的心情也跟著輕鬆了些,這才有心情打量起房間的裝飾,不由得發出「嘖嘖」的聲音,看來沒有繼承到黑家家業對他的影響並不算大,從這雍容華貴的裝飾就可以看出他仍舊是很有錢。
看著二二正緊盯著床頭櫃上的精緻檯燈,一副想碰又怕碰壞了的模樣,忍不住道,「那有什麼,你爸我之前也是有錢人呢,睡的床,住的地方可比這都大…………」
「爸,你都說了好多遍了…………」二二放棄了觸碰精緻檯燈的念頭,坐到床上。
丁一洛也坐了下來,順勢把帶著的包也放到床上,從裡面翻出藥瓶,仔細的把不同藥都倒在同一個藥蓋上,拿來溫水遞給二二。
每天吃藥似乎都成了一種習慣,二二眉頭皺也不皺的就著水一口吞下,時間也不早了,那麼長時間的奔波,又在門口等了那麼久,父子兩人也都累了,簡單的洗刷了一下,便紛紛躺上了床。
床褥很軟,睡起來也很舒適,可丁一洛還是有些懷念家裡的木板床,雖然很累卻還是失眠了。
二二也一樣沒睡著,在黑暗裡翻了幾個身,在被子裡磨磨蹭蹭的蹭到丁一洛身邊,抱住他的胳膊,額頭頂著他的肩膀。
「爸,你說會不會是搞錯了?」帶著微弱期許的聲音小小悶悶的,「我跟他不像啊…………」
丁一洛很是心疼的揉了揉二二的頭髮,二二確實長得比較像他的母親,長得又白又秀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從小跟他一起生活的原因,性格也不是跟他親生父母那般強勢,反而有些膽小害羞,倒是跟當年上學時的藍亦有些像…………
突然想起藍亦,也不知道這麼多年了,他和莫凌過得怎麼樣了,依稀記得他剛剛帶著二二在小鎮開始新的生活後不久,就在電視裡看到了莫凌結婚的消息,當然,對象不是藍亦…………當時就連自己都已經震驚到無所適從了,他想給藍亦打電話,想去找藍亦,去安慰他,可是卻不能…………只能一個人在店裡祈禱,希望藍亦可以不要那麼傷心,希望他可以想明白,為了那樣一個男人或許真的不值得…………
可是那又談何容易?藍亦對莫凌的感情並不是可以用深刻來形容了,那麼多年的分離不可否認的,他仍舊在用生命愛著那個男人,所以可想而知當時莫凌結婚會給藍亦帶來多大的衝擊,但是換個思想,是不是藍亦終於對莫凌死心了之後就會不再想念那飄渺的感情了?是不是就可以過新的人生了?或許他現在已經結婚生子,過著幸福的生活…………但願吧…………
想到這裡丁一洛都覺得有些自欺欺人,感情的牢籠又怎會這麼輕易的擺脫,看看他自己不就清楚了?到最後的那幾年他幾乎已經忘了生命中還有過那樣一個給過他深刻傷痛的男人,不再抱任何希望的生活,可分明已經死了心,卻好像已經失去了接納新感情的能力了…………
不過,人活到這個歲數,似乎已經不會在意這些了,仔細想來愛情也只能算是生活的附屬品,他現在想的,在意的只有二二,希望他能早早的擺脫病痛,茁壯成長,如果可以他還想繼續照顧他,陪伴他…………但他知道既然來到了黑耀這,他所想要的希望便是渺茫。
見面之後黑耀的反應已經讓他很意外了,說實話,決定來找黑耀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可能被殺掉的覺悟了,畢竟對於他這樣一個潛逃了十年的「誘拐犯」可能害黑耀損失了大筆繼承的家業,以那男人冷酷的性格一有機會應該會十倍的從他身上討回來吧,真的沒想到現今還會這麼平穩的躺在床上…………
剛這樣想著,房間的門就被緩慢的推了開來,丁一洛警覺的睜開眼,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悄無聲息走進來的黑耀。
他還是穿著從宴會回來時穿的那身黑色正裝西服,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的丁一洛,「出來。」
丁一洛也沒有詢問叫他出去的原因,已經有所覺悟了,有些感激黑耀還給他和二二這樣一段獨處的時間,輕手輕腳的起身,給熟睡的二二掖了掖被角,看著兒子靜靜的睡顏和淺淺的呼吸聲,眼睛就有些發澀,這次出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機會再和他相見了,畢竟他也不指望黑耀對他會有什麼其他的感情會心軟到放過他這個拐走他兒子的傢伙。
捨不得得厲害,磨磨蹭蹭的還想再多看二二幾眼,一旁的男人卻似乎等得不耐煩了,上前一步抓住丁一洛的手腕,連鞋都來不及穿上,被強硬著拖著出了房間。
光腳走在鋪著地毯的走廊上,手腕上的手仍舊沒有鬆手的跡象,黑耀緊攢著他頭也不回的走著,也不知道要帶他去哪。
「黑,黑耀,」丁一洛被扯著踉蹌前行,看著黑耀的背影,急切的開口囑咐,「二二是你的孩子,希望你以後能好好對他,他膽子小你對他不要那麼嚴厲,不要嚇著他…………」
「他的病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了,希望你能盡快的帶他去做移植手術,他多少有些併發症,也希望你好好的找醫生給他治療…………還有,他喜歡吃肉,可你不能太慣著他,要逼他多吃青菜,週末的時候也不要讓他總賴床…………」
「二二平時很乖,很會看人臉色,這裡的女主人或者男副主人一定會喜歡他的…………如果真的不喜歡就不要強留他跟你們住在一起了,我怕他會被欺負…………我不是說她(他)們不好,只是人都有排外情結,或許你現在也早有了其他的孩子,可我只有這一個,真的希望你能好好照顧他…………」
人老了心事也就格外多,丁一洛總是想自己怎麼樣已經無所謂了,可他生怕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把二二推進了火坑,害怕以後孩子埋怨,害怕自己後悔。
黑耀明顯是對丁一洛這一番遺囑似的話囉嗦得不耐煩了,隨便打開個走廊裡的房間就把他拽了進去。
丁一洛還在一心一意的嘮叨著,直到被黑耀推進房間裡摔到床上,才反應過來。
黑耀高大的身體緊跟而後的壓了上來,丁一洛剛想驚呼嘴就被堵住了。
重重地吮吸親吻之後,硬將丁一洛的牙關撬開,深入糾纏侵犯。幾欲令人窒息的長吻裡面,是赤裸裸的情欲。
時隔十年的親吻,丁一洛整個人都懵了,沒法去思考事情怎麼就演變成這樣,黑耀究竟什麼心思,是打算先姦後殺嗎?
背上頓時起了雞皮疙瘩,奇怪的是黑耀親吻的感覺他竟然還記得…………
竭力反抗之下終於擺脫了黑耀黏連的親吻,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其他,聲音有些哆嗦,「你,你開什麼玩笑…………我來不,不是跟你做這種事的…………」他不年輕了,也不是那年少輕狂的少年了,沒有什麼精力和時間繼續陪他玩這種虛擬的感情遊戲了。
黑耀突然笑了,像是沒聽到一樣,輕而易舉的單手抓住丁一洛反抗的手腕,摁在頭頂,另一隻手探進鬆散的上衣裡,大力的揉捏他的後背。
丁一洛像被熱水燙到似的猛然想要彈起,卻被黑耀高大結實的身體狠狠按回床上,對於衣服下那遊走的大手,他整個背都僵了,一個勁的扭動著身軀,不想被碰觸到,手腕用力的掙扎,想要擺脫牽制。
「住手…………你住手!」
丁一洛撲騰得格外厲害,見縫插針的想要逃開,臉脹得通紅,好不容易雙手重獲自由,就拚命的推搡著黑耀探進他衣服裡的手,有些欲蓋彌彰的緊抓著衣服的下襬不讓他再得逞。
這樣一來二去,對於使出全身力氣抗拒他的丁一洛,一直吃不到的黑耀明顯也有些煩了,也不再留情,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被捏著手腕的丁一洛疼得抽氣,單薄的上衣就隨著那驚人的力氣被扯碎剝掉,扔在床下,褲子也不例外。
黑耀微微撐起身體,看著身下沒有再掙扎反抗,反而反常的側拱起身子,用手臂盡量的擋住自己赤裸的身體的男人。
抬起手抓過那環在胸前的胳膊,身下的男人沒有再掙扎,任黑耀翻過他赤裸的身體,自上而下的審視,眼睛緊閉著,微微張著口急促的呼吸著,臉因為羞愧脹得通紅,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黑耀的目光慢慢向下移動,才發現,那是一副很瘦的身體,已經完全沒有了記憶裡精壯的樣子,肩膀緊縮著,映出明顯的鎖骨,一條條肋骨都清晰的映在胸膛上,因為剛剛劇烈的掙扎跟隨著呼吸上下起伏著,腰比那時候還要細了很多,是乾癟的那種瘦,小肚子微微凹進去,胯骨上突起的兩塊骨頭很是顯眼,看起來好單薄。
暴露在眼底的赤裸身體止不住的輕微顫慄著,薄薄的身體因為緊張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丁一洛又羞愧又難堪的暗自自卑著,黑耀還和以前一樣強壯結實,可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丁一洛了,原本就是吃不胖的體質,這些年又一心只顧著二二和小鎮的那點小生意,能不為生計發愁就已經很好了,哪還有時間健身運動,每次洗澡後看著自己又瘦了幾分的身體自我厭惡都會加深一分,這段時間又只顧著二二的病情奔波害愁,身上更是連點肉都沒有了,似乎在昭示著自己這些年並不優越的生活,此時跟壓著他的黑耀那保持良好的體格顯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感覺黑耀一直撐著身體,似乎也意外他現在的身體,停止了動作,來回仔細的掃視他乾瘦的身體,羞愧難當的,也不敢看黑耀的眼神,害怕看到眼神裡的嘲諷和譏笑,一個他早就不知道幹了多少遍的男人,如今又身到中年,還是這樣一副乾巴巴的毫無美感的身體,怕是想要嘗鮮的衝動早就丟到九霄雲外了,還能有什麼性欲可言。
這樣想著,丁一洛也稍稍的冷靜下來了,嚥了口唾沫,「夠,夠了吧…………」
摸索到身下的被單,扯過來慌亂的裹住身體,磨蹭著扭著身體,想要從仍舊保持著胳膊撐在他頭兩側動作的黑耀的上方爬出去。
還沒爬出去半步背上就一重,黑耀又壓了下來,長胳膊一撈就把丁一洛摟緊在懷裡,讓那因為弓著身體而突出的一節節脊椎骨貼著自己的胸膛,更加熱烈的從他背後親吻輕咬那泛紅發熱的耳朵。
被摟進懷裡就感覺到那強健身體驚人的熱度,貼近的下身也明顯的感受到蹭著他的勃發欲望,「…………你是瞎了眼了?」黑耀這種匪夷所思的情欲讓丁一洛忍不住發起抖來,「你丫是吃春藥了?」
黑耀一用力就將丁一洛翻過來,扯開他勉強包裹的被單,強硬又堅決的擠進他的兩腿間,俯下身激烈的環轉親吻,丁一洛根本躲不開,嘴唇被吮得發痛,牙關也痠軟,口腔內過分深入的探索,在模擬將要到來的侵犯似的,弄得他驚慌失措。
掙扎糾纏裡有些陳舊鬆散的內褲也被扯下,長而細的腿被分開抬高,緊壓在胸前,就這樣以一種雙腿大開萬分羞恥的面對面姿勢緩緩侵入。
內部被撐大的感覺讓丁一洛抖得更厲害了,強勢律動起來的感覺更是讓他凌亂不堪,那種可怖的陌生感覺讓他慌亂抗拒著,但被雙手被牢牢壓住,性器持續在那顫抖的腿間進出,火熱的摩擦和黏膩的聲音讓丁一洛幾乎帶上哭腔,反覆的,顫抖的,「不要再做了…………這種事…………為什麼要做…………」
不是一個月,不是一年,整整十年的分離,他的心早就死透了,沒有什麼期望,就連幻想都是不敢的,可是這個男人卻仍舊熟練的做著這種事,甚至連多餘的話都不肯講。
丁一洛覺得自己很悲哀,原本想著最壞的打算就是死掉,可想著能用自己的命換二二的命也是值了,可是如今黑耀這樣的做法又是比被殺還要惡劣的多。
下方狂亂的衝撞讓他幾欲窒息,眼前一陣陣發黑,費力地在那熱烈的唇齒間尋找著呼吸的機會。
黑耀置若罔聞,更加大幅度地在他體內熱烈地撞擊,丁一洛被弄得背上都麻痺了,繃直了脖子,被他逼出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腳趾都因緊張蜷了起來,臉側埋在枕頭裡,抽泣著呻吟,意識漸漸混亂。
「丁一洛…………」
黑耀把臉埋進丁一洛的肩窩裡,反覆熱烈的親吻,也不知道是瘋狂抽送下的幻覺還是怎地,丁一洛分明聽到那聲名字的尾音是顫抖的…………
連綿的親吻一直從脖頸向上移動,丁一洛在劇烈的動作下氣喘吁吁的有些虛脫,扭著頭拒絕,卻還是被壓在上方的男人扭過頭接吻。嘴唇黏連在一起,執著地輾轉吮吸,舌頭探進來糾纏著,呼吸熾熱,自然而熟練地親吻著。不管他怎麼退縮抗拒都無法分開,身體也一樣,黑耀還在劇烈的抽插,似乎像等了很久一般,絲毫沒有要停下的跡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變換了多少姿勢,丁一洛辛苦的喘息,直到被黑耀輕易的抱起來,跨坐在他的身上,溫熱的大手在背後熟練摸索著那因為瘦而突出的蝴蝶骨。
這樣自下而上徹底貫穿的姿勢太難以忍受,丁一洛受不了的微弱掙扎,換來的是更深入的撞擊,失控地嗚咽,胡亂叫著「不要」,但掙脫不了。
就這樣被攬著後背,胸膛摩擦著胸膛的被激烈地頂動了一段時間,丁一洛只覺得下身火辣辣的,脆弱的地方持續被男人的體液強行填滿,被迫容納硬物的地方黏噠噠的,隨著動作發出淫膩的聲響。
漸漸的就連掙扎拒絕都做不到了,呼吸凌亂的,只能為了保持身體平衡被迫的環住黑耀的脖子,額頭抵住面前強壯的肩膀,斷斷續續地小聲啜泣著哀求:
「輕一點…………嗯…………輕一點…………黑耀…………黑耀…………」
然而他反而被更激烈地擁抱。微弱的哀鳴淹沒在呻吟喘息之中,被親吻的嘴唇都腫痛了,乳首也被吮得發紅。
反反覆覆不知多少次,丁一洛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承受猛烈的撞擊和揉搓,全身都是酥麻的痙攣感覺,簡直要失禁,但只能嗚咽著任身上男人饑渴肆意的擺弄。
最後的記憶模糊,丁一洛連思考的力氣都沒了,意識被感官的衝擊弄得一片混亂。在那人的懷裡困難喘息,不記得究竟是到什麼時候,才迷糊著睡過去。
暈沉中只覺得過了又黑又長的一段夢境,而後終於突然一亮。
意識略微清醒了,全身沒什麼力氣,痠痛得厲害。恍惚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的處境,忙睜開眼。
這回是真的,而不是醒過來就能煙消雲散的噩夢。
天色已經大亮,陽光從巨大的落地窗戶外照射進來,丁一洛不適的瞇起痠澀的眼,環顧亮堂寬敞的房間,目光移到牆壁上的掛鐘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已經下午兩點了。
想起二二,也顧不得什麼,連忙從床上爬起來,被褥隨即滑落,露出清瘦身體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跡,頭昏眼花的,手腳還無力,腳剛著地腿就發軟,差點栽倒。
後面那被迫承載了一晚上凌辱的位置,雖然不知什麼時候被清理過了,但仍舊殘留著鮮明的不適感,顯然是腫了。
回想起昨晚,難得厚臉皮的丁一洛都覺得羞愧得要撞牆,三十四歲的老男人了竟然還逼他玩那種高難度體位和羞恥的動作,黑耀那人果然夠狠,哆哆嗦嗦的從床的四周找到衣物,才發現上衣被撕得已經完全沒辦法再穿,之前剛見面的時候還以為他和以前沒變,現在看來怕是完全低估了他,惡劣程度完全翻了番,這樣想著,氣得手都有些發抖。
不過雖然氣憤,不甘心就這樣窩囊的忍氣吞聲,但稍稍冷靜一些,想到他和黑耀如今那明顯的體格差異,想到他現在提褲子手指都使不出力,就算黑耀毫不抵抗地站在他面前任他報復,他也做不了什麼。
而且如今最重要的二二也交到了他的手裡,自己現在有求於人,想著二二的病情哪還敢對黑耀有什麼其他洩憤的想法,反正他們該做過的,早就在十多年前就做過了,也沒有什麼覺得自尊受挫或者是貞操丟失的,他這個年歲的男人,對於這種東西已經看不太重了。又難得黑耀這樣挑剔的人還不嫌棄,他自己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當然,這也都是身體上的,黑耀技術好那是毋庸置疑的,丁一洛拿他沒辦法,在那種熱烈氣氛下肢體或許會因為人性的本能做出回應也是應該的,只是心靈上的,死心了就是死心了,一塊石頭你見他什麼時候能捂熟的,更何況,黑耀的所作所為他丁一洛又不是傻子,給與他人生那麼慘烈的疼痛的別說十年,一百年他也不會忘記。
好不容易套上了褲子,拿著破了的上衣比劃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放棄了穿上的念頭,打開床旁邊的大衣櫃,翻了翻,裡面都是黑耀的衣物,找了件襯衣湊合的搭在身上,打開房間門左右看了看沒有什麼人,就一瘸一拐的小跑著回了剛開始和二二一起住的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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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一路上都異常清靜,黑耀的這棟別墅雖然比之前的還要大,卻總感覺伺候的人不多,一眼看去是華麗的空曠,哪裡比得上他和二二在小鎮的那個家,雖然小,人氣味卻很濃也很溫馨,哪像這裡空氣裡都透露著冷清。
直到進了屋一路上怕被看見的丁一洛才鬆了口氣,小跑撕扯到了傷口,放鬆精神之後才反過疼,彎著腰扶著牆齜牙咧嘴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這才發現不對勁,轉身,房間裡空空如也二二也不見了蹤影。
想著這個點了,二二也不能總待在房間裡,也不知道他早晨起床沒看到他在身邊會不會害怕,會不會以為自己丟下他走了,不過又換個角度想了想,黑耀的話早晨應該會跟二二說吧。
不過這麼想丁一洛還是不放心,就匆匆換了件衣蹬上拖鞋就出了房間,下了樓到大廳找二二。
卻見一樓的客廳裡也是空蕩蕩的,正著急呢,管家就從大門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出丁一洛在幹什麼,恭敬的說道,「黑先生帶著…………額…………您兒子去醫院了。」
管家稱呼二二的時候也有些猶豫了,從這對父子被自家先生帶回別墅的時候就察覺出了兩人之間不同尋常的關係,又隱約的聽到了丁一洛對他家先生說「你兒子」之類的,還有原本冷清的他家先生在丁一洛帶著那個孩子上樓回了房間之後,如此反常的坐在沙發上笑,原本那總是面無表情的臉竟然看起來有些激動,放在膝蓋上的指尖好像都在輕微的顫抖。明眼人雖然不太了解,兩人之間的大概卻也應該猜到幾分了,所以應不應該叫那個男孩「少爺」剛剛說話的管家還是有些猶豫的。
「去醫院了?怎麼不跟我說…………」丁一洛驚訝又驚喜,連忙追問道,「哪個醫院?」
沒想到黑耀辦事效率那麼高,這麼快就帶二二去看病了,同時也稍稍放下了心,看起來黑耀是打算管二二了。
「是海博私立醫院,先生說您身體不適,特意不讓我們去打擾您。」
想起身體不適的原因,丁一洛臉色就有些不正常了,尷尬的咳嗽聲,「那我去醫院看看。」
管家卻趕緊出手攔住他,「丁先生,我們家先生已經出去很久了,估計沒過多久就會回來的,您還是不要亂走了,以免走茬了。」
丁一洛歪頭想了想,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別在他去醫院的時候黑耀帶著二二正往回走,那可就耽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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