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嚕......」
米爾在課桌上呼嚕大睡,還舒服地發出呼嚕聲。幸虧這裡是最後一排,不然聽到的可就不只有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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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靜靜地看著米爾趴睡的臉——米爾那大嘴巴總會不經意地流出口水,彷彿沉淪在美夢裡頭不願醒來。
隨著放學的鐘聲響起,今天的平凡校園生活也畫了個休止符,剩下的只有我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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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哈——嗯......我又睡掉整個下午了嗎?」米爾從桌上醒來,臉頰上還殘留著口水,跟桌子連在一起拉出一條線。這讓卡洛忍不住噗哧笑了一聲。
「擦擦口水啦,瞌睡豬。」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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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看似還未徹底清醒,睡眼惺忪的擦了擦桌上的口水,再從抽屜抽幾張衛生紙擦乾淨臉上的。他像機器人一樣毫無感情的動作著,眼睛根本就沒有張開,只是憑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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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覺得睡不夠,不然通常就會睜開眼睛看向我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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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掉口水之後他順勢開始收起了書包,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背起書包準備離開,放學的學生總是歸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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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嘛。」米爾站在門口,看著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的卡洛,也沒有要收拾東西放學的樣子,只是靜靜坐在座位上帶著饒有趣味的表情看著自己。米爾很疑惑,所以又問了一次,但對方依舊不發一語,表情看上去是憋笑似的,米爾不解,甚至覺得自己大概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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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啦。」米爾靠在門上不耐煩地問。
卡洛指了指班上,班上人聲嘈雜,有些許獸不在教室,有獸在擦黑板,但卻不見有人在收拾東西。接著卡洛終於起身,走向米爾,雙手拍上他的肩膀,貼上去在耳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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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第六節課喔,想去哪啊?」
姑且先不論這麼靠近的行為讓米爾徹底清醒繃緊神經,但是聽到的話更是讓米爾忐忑。的確剛剛卡洛也沒說放學了......鬧鐘呢,鬧鐘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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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鬧鐘冷冰冰的掛在牆上,時針一針一針緩慢的移動,短指針停留在三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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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我們的瞌睡豬一醒來就想回家啦。」雪從後方拍了拍米爾的書包,語帶嘲笑的說著。
「欸、阿、那個......你們都不提醒我!」
米爾愣在原地,語無倫次。過了三秒才想起來要行動,沖也似的把書包扔回座位上,為了掩飾尷尬滿臉通紅地衝出教室,邊跑還邊痛苦的哀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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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還好沒有任何人在看我!我真是太笨了......還好不是在上課,不然肯定會更社死。天啊啊啊啊!卡洛這傢伙也不跟我說!!還靠那麼近在我耳邊低語......痾啊啊耳朵好燙喔!!受不了啦!!靠那麼近太親近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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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室裡頭的雪跟卡洛對視,沈默了一段時間,卡洛才開口說:「我去找他吧。」
「那當然囉,小王子肯定得去找哭泣的公主嘛。」
「你是沒有被熊貓揍一頓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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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裝模作樣找了一陣子後,時間差不多快到上課了,正好剛才找的地方也都沒有他的蹤跡,是時候去天台了。
至於為什麼要裝模作樣,主要是覺得要給米爾一點空間跟時間,二來是因為米爾消失不見就只會去兩個地方,一、小賣部,二、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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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緩緩推開天台的門,今日沒有陽光,今日不風光明媚。天色陰暗,空氣中都漫著雨的味道,青澀而又舒適。大概再幾分鐘後就會下雨了,所以就算米爾不想走也得拖著他走。
涼風吹來,帶著些許的水氣,是個正常獸都能知道馬上就要下雨了,但米爾這臭狸貓的其中一個喜好就是淋雨,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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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看到淋濕的襯衫那可真是太棒了……呸,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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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在心裡唸唸叨叨振振有詞,卡洛一邊往天台的最深處走。那裡是一個小角落,以往都是校工用來堆一些雜貨的,校工減少後就沒有再用了。最近跟他一起把那裡整理乾淨了,一塵不染的,適合當秘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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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堆有一堆貨物紙箱,他可能會躲在裡面,因為那些箱子的大小跟他很適合,所以當初米爾死纏爛打叫我別丟那些箱子……真是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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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時間回憶這些東西了,卡洛加快速度往裡走,隔了一整棟的距離,那個灰色的遮雨棚映入了眼簾,沒有看到那身體橘黃橘黃的胖狸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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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你在嗎?」
無人回應,連個動靜都沒有。
「對不起啦,可以出來嗎。」
依舊沒有任何聲音回應,不過眼尖的卡洛發現最角落的箱子有不正常的起伏,就像一個會呼吸的箱子。想當然的箱子不會呼吸,肯定有獸躲在裡頭。
「米爾?」但卡洛並沒有要走過去,只是在離遮雨棚一段距離的地方喊著。這樣應該就不會給他太多壓力了吧。卡洛如此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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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
從剛剛懷疑的紙箱裡頭傳出了熟悉的聲音,顯然是米爾的,用膝蓋想也知道。看樣子是在鬧彆扭,唉,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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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走向箱子,不急不慢的打開箱子。只見一坨狸貓抱著自己的尾巴躲在裡頭,還把自己的頭埋在尾巴裡。因為這個箱子很大,米爾整隻進去剛剛好,也不會破壞箱子,換作是我的話就把箱子撐爆了。不過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鬧彆扭的米爾不想出來,埋在尾巴的模樣還真可愛......可惡好想上去揉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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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嗯。「對不起嘛。」卡洛坐了下來,靠在紙箱旁。「快上課囉,放學要不要來去你家玩。」
「恩,好啊。」米爾依舊躺在紙箱裡頭。「等下甚麼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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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從紙箱坐了起來,柔軟的身體沒有因為挪動讓紙箱撐大或受損。 他整理了下制服衣領,拉了拉褲子,在紙箱轉身向卡洛說話。正要開口,視線就跟卡洛對上,兩個人對視著,不說話安靜的過了幾秒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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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就是下意識地突然有這個動作。而米爾也像是等待被領養待在箱子裡的流浪動物一樣,乖乖地讓卡洛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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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的味道總是很好聞,有股淡淡的花香,應該是洗衣服用的味道吧,畢竟這個年紀的男生怎麼可能噴香水。
湊近一聞才聞到被花香蓋過去的體味,一直都以為米爾沒有這種雄性賀爾蒙的味道,靠近一聞,才察覺花香是為了遮蓋住這股味道的樣子,再聞到這雄性濃烈的氣味彷彿重上了好幾倍,那種性奮的心情從心底升了上來。
呼吸變的粗重,靠得越來越近,直到鼻子蹭到對方的脖子上,那股濃烈的味道才終於完整的闖進鼻腔裡,直接的薰暈卡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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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花了不到一秒就猜到這是甚麼味道了:這是性奮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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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下一看,看向箱子裡頭。米爾鴨子坐在裡頭,雙手放在中間,擋住了襠部跟肚子的地方。不過不看也曉得是甚麼狀況,卡洛知道,因為自己性奮的時候也總能聞到這股濃烈的味道。
他不討厭,只是莫名的被米爾吸引,想要更多他的味道,那強烈卻又跟自己不同的賀爾蒙。
想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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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米爾緊張且顫抖的聲音把卡洛跩了一下,理智瞬間回到腦袋裡。他臉色潮紅,用手輕輕地推開卡洛。「快上課了啦......你先走。」
「喔......」卡洛尷尬地收回手,趕緊轉過身,他不想讓米爾看到自己褲檔現在的狀況有多麼齷齪,回家先換內褲吧......啊靠......忘記跟他說要去他家玩了。
他快步地離開了天臺,也不回頭去看米爾,直到離開天台後坐在階梯上等待,感覺米爾也需要自己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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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米爾拍了拍自己的臉,拉了拉褲子喬了下位置,從紙箱跳了出去,小跑步的跑向頂樓門口。鐘聲恰巧在這時候響了,好巧不巧的,這節課的老師每一次都很準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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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米爾用身體衝撞撞開了門,不過沒注意到右腳的鞋帶鬆了,左腳就踩了上去。
突然無法前進被卡在原地,但身體往前的力還在作用,於是米爾輕輕鬆鬆地往前飛撲。
正巧卡洛站在下一層的樓梯口,也正好的面向頂樓的門。兩個人再度對視,不過情況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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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驚慌的趕緊做好預備姿勢要接住米爾,米爾也雙手張開,畢竟眼下撲在卡洛身上會最有效的減少疼痛,雖然卡洛會很痛就是了。
卡洛雙手敞開,在米爾撞上的那一刻把他抱住,但出乎意料的是米爾比想像中還要重,所以衝擊的力道之大讓卡洛無法站穩接住落下的米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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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用力的往後撞了一下牆壁之後,卡洛雙腳用力穩穩的站直著,時間緊迫,畢竟快要上課了,只好就這樣用力把米爾抱起來,快步衝下樓梯跑去教室。米爾也沒有反應過來,只是身體反射的抱緊抓到的東西,米爾緊緊的用手抓著卡洛的衣服,腳也夾著卡洛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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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此生沒有跟他貼的這麼近過,身體這麼緊密的接觸他想也沒想過。對方緊緊的抱住,雖然有點無法呼吸,但上課要緊,重點不是這些東西,不要再胡思亂想了要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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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
卡洛一個滑壘從教室外衝了進去撞到自己座位上,剛好也把米爾撞飛出去,讓他剛好坐上自己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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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哈……」卡洛癱在座位上大口喘著粗氣,上氣不接下氣得喘,身體感覺很熾熱,汗水浸濕自己的毛髮,黏膩的感覺不舒服到一直用手去抹,但只是將毛髮越弄越糟而已。
雖然熊貓本來就體型大隻但對於卡洛這種不常運動的胖子跑這一段路還抱著另一個胖子屬實快要累死個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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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卡洛你還好嗎?」米爾整個過程都被抱著,沒什麼喘氣流汗,更多的是驚嚇。他拿起卡洛的水給他,也從自己包包拿出毛巾幫對方擦了擦汗。
「謝謝……好熱喔……」卡洛接過後拿在手上喘氣了幾下後就開始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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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台上正在點名的老師無語的看著衝進來的兩位,喬了下眼鏡,又打開正要合上的點名簿。「痾……卡洛跟米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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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咳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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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天了呢……」米爾無力地趴在桌子上,昏昏沈沈的。因為剛剛的經驗,他這節課想睡也睡不著,渾渾噩噩的聽完了整整一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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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正收拾書包,看見米爾失落的樣子,不禁有點想欺負他。他戳了戳米爾圓圓的肚子,又戳戳米爾的臉。軟綿的觸感總讓人想上手摸一把,摸到他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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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啦,等等不是還要去你家嗎。」卡洛隨口說道。
米爾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拍桌站了起來。光速的收拾書包後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還不忘大喊著「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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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啊……」無語的卡洛嘆了口氣,也背起書包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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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了——」
「哎呀打擾什麼,當自己家!」
米爾跟卡洛相視一笑,卡洛把鞋子脫了後隨手拿起了玄關旁鞋架上的拖鞋,熟悉的真像自己家。他跟著米爾走到他房間,動作輕柔的放下書包。米爾先自己跑出去客廳了,看他開心的模樣,總覺得自己也開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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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媽呢?」卡洛邊走向米爾房間變問。
「好像一起出差啦,早上救給我留了張紙條就跑掉了,說下禮拜一才會回來。」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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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的房間就像一般男生的房間一樣,沒什麼特別突出的,這也是為什麼卡洛會一直認為米爾就是個普通直男。每次來到這個房間就更加確信自己所想的。
哎,今天下午的事果然只是一般正常的生理反應罷了,可能他就是自己正在想什麼東西吧。
怎麼可能是因為喜歡雄獸,應該一般人被那樣靠近應該都……會那樣吧?我不知道……他讓我捉摸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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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嘆了口氣,環視了下這個房間,每次來都感受到這裡變得比上次還要髒,尤其是他的床頭櫃。雖然每次來的時候,床本身都整潔平整,看的出來米爾每天早上都有摺棉被的好習慣,這點很加分。不過每次來床頭櫃上都是一坨衛生紙,每次都不清。米爾有過敏,所以想也知道那是鼻涕,不用想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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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說沒有懷疑過啦……但聞上去就是沒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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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自己曾經偷偷翻過他房間的各種角落,抽屜裡面,書後面,都沒發現什麼不正常的東西。其實總有些地方沒翻,畢竟太莫名其妙了,根本不會藏在哪,誰會藏什麼按摩棒在床底?至少我不會,床底好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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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的房間不外乎就是書、各種球、一些玩具、卷子、美勞課的作業、些許大概是從夾娃娃機幸運夾出來的玩偶,有隻鯊魚玩偶是我夾出來後送給他的,看來他很愛惜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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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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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瞄到床底似乎有個東西露出了一個角,看上去像某種箱子。好奇心驅使讓他趴下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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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你在幹嘛!快點出來啦!」米爾的聲音大聲且急躁的衝進房間,卡洛嚇了一跳,激動的馬上站起來,緊張的隨口糊弄的幾句話:「痾,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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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就給他留點隱私好了,別太過分。嗯,他一定會希望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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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上次過到哪啊?」
「忘記了耶,好像是第五章的第四關?」
「啊,對吼,我想起來了,我們還有查攻略,結果還是過不了。」
「對啊,快來快來,今天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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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溫柔笑著在米爾旁邊坐下,接過那把對他的手而言稍微有點小的手把。他注視著米爾興奮的側臉,他看上去既興奮又期待,畢竟距離上次來也已經三個月了。心情也被他影響,氣氛瀰漫著愉悅跟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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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是在這放學之後的時間,才從平凡的一天脫離,進入歡快的兩人世界。
也只有在這時候,米爾總是會笑的比較開心,嘴角會比以往都要高昂,眼睛也笑瞇瞇的,說話也變得無釐頭,可可愛愛的,就像個不知道從哪來的親弟弟,總散發人畜無害的氣場,軟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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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特別喜歡只有我們倆相處的時候,大概是因為我們比較熟相處起來比較放鬆吧?因為我也是。儘管我偶爾還是會讓氣氛尷尬……之類的,但不管怎樣,他看起來開心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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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你死掉了啦,在幹嘛。」
「你害的。」
「關我什麼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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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可愛了。」卡洛只做了嘴型,並沒有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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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傍晚的時間很快就過了,夜幕已經降下,外頭除了家家戶戶的燈光沒有任何的光源。時鐘滴答滴答的響,上頭的短指針已經到了7數字,已經晚飯時間了。
兩人又在原本的關卡又再卡了一個小時,都想放棄了。
之後卡洛突然卡到bug,隨隨便便就過了他們卡了好幾天的關卡。後來又趁著那股衝勁一連衝了好幾關,現在已經在最終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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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餓啊——」
米爾躺在地毯上,大字型的癱在上頭,疲累的哀嚎著。他的肚子不停發出咕嚕聲。其實在10分鐘前就開始了,但因為腎上腺素興奮的加成,米爾堅持要過到最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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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們先去吃晚飯,吃完再回來打?」卡洛盯著眼前這胖狸貓起伏的肚子。
「雖然好想打完,但我也餓了,吃飯要緊。」
米爾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還看似有意無意的不小心掀起衣服,讓卡洛盯的目不轉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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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吃什麼好呢……」
「我爸媽也不會回來煮呢。」卡爾喃喃自語道。
「我還在想你爸媽怎麼會這麼晚都沒回來。」
「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米爾俏皮的笑了笑,坐起身來,盤腿對著卡洛笑著說:「他們說他們倆去出差直到下禮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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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只是輕輕喔了一聲,便操縱握把把遊戲儲存後關機。他起身拍了拍屁股,身體向上伸展,衣服也被拉了上去,坐在地上的卡洛此時就看得見卡洛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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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上覆著熊貓的短毛,在腰的地方往上一點從衣服露出來的一點小肚子隱隱散發誘人的感覺,米爾吞了口口水,用力搖頭把奇怪的想法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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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再抬頭的時候,眼神剛好跟向下看的卡洛對上。大概維持了對視幾秒鐘,米爾馬上就臉紅轉過頭去,隨口胡說著:
「痾、痾,剛、剛剛好啊,我家都沒人,你要不要來過夜……」晚餐去吃火鍋好了……米爾心想?
說完的當下兩人都愣住了,空氣瞬間凝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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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錯話了,不小心把內心話說出來了怎麼辦!剛剛原本只是因為怕他是注意到我在看他的肚子所以隨便講了些話,可是把原本要說的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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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夜......過夜......過夜就是那種兩個人共處一室,孤男寡男,然後在睡前一起說著越來越迷糊的話,接著對方就會問說可不可以上來一起睡同一張床,然後脫掉衣服......啊啊啊啊啊啊!不對不對!我們是朋友!是兄弟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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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注意到米爾尷尬地想要逃離現場,沒有意識到對方的腦袋跟心中此時在跑甚麼十八禁劇情。出於善心,僅僅只是出於善心的他走掉了,還隨口說了句:「晚餐要不要去吃隔壁街的小火鍋啊,聽說CP值挺高的。」然後就走去米爾的房間拿放在自己書包的錢包。「不然跟平常一樣去巷子口的麵店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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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平常一樣......平常......對齁!
米爾頓時醒悟,他們兩人就是一般朋友、兄弟嘛!過夜這種事不過就是小事,朋友間總會做的吧,幹嘛想那麼多。他拍了拍臉頰,對於自己的蠢樣嘆了口氣,起身活絡活絡筋骨。
別想太多了,拜託,把你那無謂的性幻想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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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其實是個很容易幻想的人。青少年,心裡總有些許黃色思想。在這青澀時期,總有那麼一些喜歡或幻想的對象,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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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那就去隔壁街的小火鍋吧!」
「啊,它禮拜五沒開,我們還是去吃平常那家吧。」卡洛關掉了手機。
「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