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陳小滿離開宸王府的時候,容勝就後悔了,這小奴才雖然不漂亮也不機靈,但不知道為什麼有他在身邊就感覺格外的安心。
倒不是覺得自己會喜歡上一個奴才,可能僅僅是從自己還是不知時期不小心遺留下來的一絲感情作祟。
雖然這樣想,卻不知為何,在抓到這個小破孩和一個丫鬟偷情時,自己心中竟會憤怒得幾乎失去理智。
口口聲聲說著不是在偷情,表情那麼認真,搞得自己都差一點相信了。
隨後隨口把那丫鬟許配給了身邊的侍衛,卻沒想到那小子竟然那麼大的反應,還不惜拿出皇上賜給他的玉佩來救那丫鬟。
自己本也不是逼良為娼之人,容七身為自己的貼身侍衛,雖然年紀大一些,但是為人正直,那個丫鬟能嫁給容七,下輩子生活是不用愁了,只是如果她實在不願,等到過後表明心意,自己也不會強人所難。
只是這樣的表現,誰還會相信這兩個人的關係是乾淨的?
那玉佩是怎麼得來的難道那小子忘了嗎?是因為救了自己,皇上才特意賜此殊榮,卻沒想到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肯犧牲到這種地步,一想到這個小子搞不好真的是愛上了這個女人,自己心中就抑鬱至極,簡直氣到抓狂。
難道他就忘記了當初怎麼用那麼愛慕迷戀的目光看著自己,又怎麼寧願拋下一切跟隨自己來北塞的嗎?現在還敢移情別戀?
越是這樣,越不能如了這兩人的願,那女人是一定要帶走的,而這個膽敢如此惹怒他的這個小奴才,也一定會付出相應的代價!
今晚的事情雖然處理完畢,但容勝一想到那小奴才趴在地上全身虛脫卻死死的盯著那賣身契的模樣就覺得一陣胸悶。
這種情況下也沒辦法再去書房和屬下議事了,乾脆回寢室早點歇息好了。
卻沒想到剛回了寢室,竟有生了事端。
下人匆匆來報,說陳小滿竟然偷著跑出了房間,想要偷偷跑出宸王府,但已經被擒。
等到容勝趕到侍衛抓住陳小滿的地方,那裡已經燈火通明了,許多侍衛都趕到,生怕一個不小心陳小滿又再逃跑了。
容勝帶著一身的怒意走近時,就看到只穿了一件裡衣的陳小滿全身是泥土的被侍衛押著,旁邊是宸王府的牆,牆角有一個不大的狗洞,那樣的大小,人的身體根本無法通過。
再仔細看去,狗洞下面的土地有明顯被挖的痕跡,容勝這才明白過來,陳小滿為何滿身泥土。
下意識的再次看向他那受傷的胳膊和手指,手指上包著紗布,明顯是剛剛被包紮過,但此時卻也沾上了泥土。
而他此時卻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被押著蹲坐在地上,低著頭看不清是什麼表情,但可以看出那只穿著單薄裡衣的身體細細的發著抖。
容勝本以為此事過後,他能安分一點,卻沒想到竟然這麼急著要離開這裡,怒極反笑,「進了這宸王府,你還想要逃?」
陳小滿抬起臉,一絲血色全無,眼眶還是紅的,眼神有些灰暗,啞著聲音小聲道,「我不想當奴才……」
「不當奴才,」容勝看著陳小滿那蒼白的臉頰,「那你還能當什麼?」
陳小滿似乎虛脫得厲害,微微抬起的頭又無力的低下,露出細長的脖頸,低聲道,「我做什麼都行……只要不是奴才……」
容勝背手而立,刀斧神功的俊逸容顏上,冰霜覆蓋,背在身後的手指指骨發出聲響,好一個「什麼都行,只要不是奴才」。
他是王爺,多少人盼著念著要成為他的奴才,而眼前這個男人,卻好似有多受折磨一樣,寧願鑽狗洞也要離開。
黑眸中暴風驟雨凝聚,微微低頭,瞥向一旁被挖的狗洞,容勝突然冷笑一聲,對地上的陳小滿道,「想離開這裡是吧?本王給你個機會……」
陳小滿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心中燃起一股希望。
只是隨後的話,卻讓陳小滿猶如身墜冰窟。
就聽容勝用那好聽低沉的嗓音幽幽低聲道,「你不是願意刨狗洞嗎?用你受傷的那隻手,給我挖,本王就在這裡看著,你要能挖出洞來鑽出去,本王就讓你走,怎麼樣?但是,如果你中途放棄了,那就給我安安穩穩的在王府裡做奴才。」
這狗洞不大,雖然陳小滿身材瘦小,但要想挖出一個能夠容他鑽出的洞,並不簡單,更何況容勝還只准讓他用受傷的那隻手,十指連心,斷了的手指稍稍一碰都鑽心的疼,更別提要用它挖坑了……
容勝看出了陳小滿的猶豫之意,剛鬆了口氣,就見陳小滿張了張那微微顫抖的薄唇,小小的聲音飄出口,「好……」
那只穿著單薄衣衫在夜風下瑟瑟發抖的身體掙開侍衛的箝制,一步步走到剛剛的狗洞前,跪下抬起那受傷的手,咬著牙開始一下下的挖著狗洞下的地面。
狗洞下的泥土是黃土,北塞天旱,泥土結成塊尤為難挖,陳小滿咬著牙伸手,食指的指骨早在掙扎的時候被掰裂,稍微的觸碰都讓他萬分疼痛。
實在無法忍受了,就用牙齒死死咬住下唇,努力忽視從指間傳來的疼痛,加快了速度,沒過多久,那單薄的裡衣就被冷汗浸透。
漸漸的巨疼過後,神經似乎麻木了起來,沒有之前那刻骨的疼痛,陳小滿仍舊機械的重複著用手挖掘的動作。
身旁的人就算不熟識陳小滿,但看著他斷了指頭卻還用手狠狠的挖地,都不由得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容勝在一旁看著,看著那被不斷挖掘的泥土上點點血跡,銳利的目光陰沉到可怖。
一直在容勝身後的管家偷偷打量著容勝的臉色,實在看不下去了,便低聲道,「王爺,剛剛李大夫給這奴才看了胳膊和手,說他食指指骨骨裂,其他手指也有所損傷,切忌不能在這個時候再用力了……不然完全斷裂就會出現斷處的變形,甚至直接手指廢掉了……」
眼看著容勝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管家便又試探的道,「王爺,您看,如果這小奴才的手指廢了,那就沒辦法伺候您了,怪可惜的……」
「是啊,確實可惜,」容勝冷冷的開口,「好好的奴才不做,非要去鑽狗洞……就算他手指廢了,也是他自己找的……」
雖然這樣說,但容勝的目光仍舊緊緊盯著還在用那隻手拚命挖泥土的陳小滿。
就見那男人充耳不聞的樣子,一直重複著挖掘動作,似乎已經喪失了痛感一般,手指磨出了血,被石子劃得滿是傷痕,動作卻沒有半分的減緩。
身邊的人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容勝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容勝的臉色越來越冷,使得周圍的侍衛和奴才都戰戰兢兢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殃及。
就見那跪在牆角的小小身體突然停下了,陳小滿低頭愣愣的看著自己挖掘了許久的土坑,就差一點點,自己的身體就可以鑽出去了,但再向下挖掘,那黃土下竟然是一整塊堅硬的石板。
下意識的仰頭看向容勝,就對上了那幽深的眸子,並沒有半點意外之情,果然他是知道的……
知道就算自己廢了這隻手,也不可能從這裡離開,所以才會那樣許諾,像是貓逗老鼠一樣,看他在眾人面前這樣狼狽的出糗……
容勝也看到陳小滿挖到了石板,原本煩躁的心情這才稍稍安定一些,卻沒想到那跪在牆角邊的小人兒,只是仰起頭用通紅的眼睛看了自己一眼,竟然又垂下了頭,用傷痕累累的手抓起旁邊一塊石頭,對著那堅硬的石板一下下砸去。
宸王府下鋪的是花崗岩,就是防止歹人打洞潛入宸王府,花崗岩堅硬無比,只要是人就知道徒手根本不可能打破……
容勝看著陳小滿可笑的動作冷笑著,但雙眼已經充血,憤怒至極。
終於忍無可忍,猛地向前跨了一步,一直背在身後緊緊攥著拳頭的手抬起,揪起陳小滿就向反方向走去。
陳小滿在容勝面前實在太弱小了,根本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只聽到連番踹開門的聲音,等到反應過來,已經被整個扔進溫泉之中。
帶著硫磺味道的水湧進鼻子和嘴巴,求生欲讓陳小滿手忙腳亂的爬起來,抓住池邊一個勁的咳嗽,手指上的傷痕碰到硫磺水也刺痛著。
身後突然又有落水的聲音,陳小滿勉強的睜開眼,就看到容勝眼睛通紅,額頭青筋暴露,似乎氣到了極致,咬著牙惡狠狠的盯著他,「陳小滿你還真有能耐啊……」
說著抬起手,猛地捏住陳小滿受傷的那隻手,毫不留情的用力捏著。
劇痛襲來,陳小滿悶哼一聲,因為呼吸困難而憋紅的臉色,瞬間變白。
「不痛是吧?」容勝英俊的面容因為憤怒而有些扭曲,眼睛狠狠的盯著他,黑色的長髮散在溫泉水中,四散開來,煞氣十足,俊臉漸漸靠近,陰森森的聲音從薄唇中繼續飄出,「就算手指斷了也不痛是吧?」
容勝手中的力道完全沒有留情,陳小滿實在無法忍受這種痛感,疼得都顫抖了,開始拚命的向後縮,卻被容勝毫不留情的抓得緊緊的,只能又用另一隻手胡亂去掰開那似乎想要捏碎他手指的手。
但即使用盡了全力,也根本沒有用,那種感覺別提有多痛苦和煎熬。
「好……好疼……」
陳小滿終於忍不住開了口,溫泉水滲進他的眼睛裡,又酸又澀。
容勝見陳小滿終於開了口,陰森森的笑一聲,「知道疼了?知道疼就好……」
「你、你做什麼……」
被重重地摁在溫泉池邊,單薄的裡衣被拉扯,陳小滿掙扎之中激起一片片水花。
容勝近乎野蠻的脫掉陳小滿的褲子,抓住他的大腿,不顧他的抵抗食指就狠狠的擠了進去。
毫無預兆的進入,就算只是食指,也疼得陳小滿哆嗦起來,意識到容勝要做什麼之後,更是拚命一樣的反抗起來,哪怕只有一點希望,也瘋了似的要逃脫。
即使再怎麼掙扎,在容勝面前就是不值一提,衣服被脫下,身體被溫泉邊的岩石劃得滿是傷痕,在池水中都能看到飄出的血絲,只是這樣陳小滿的掙扎也絲毫沒有停下。
實在是厭煩了他這樣無用的掙扎,容勝乾脆掐著他的脖子,狠狠浸入水中。
這樣重複了幾次,極度缺氧的陳小滿就半點沒有了掙扎的力氣,只是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呼吸,頭髮散亂的黏在臉上,紅腫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
容勝冷著臉,一言不發的盯著他,手指簡單的擴張了幾次,就惡狠狠的頂了進去。
陳小滿的喉嚨裡發出壓抑又破碎的呻吟,雙腿疼得痙攣,手指摳著身後的岩石,因為用力,指甲都已經有了裂痕。
血紅的眼睛瞪得幾乎要裂開,眼淚已經流乾,眼前容勝那缺乏感情的無情容貌深深的映在他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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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結束的陳小滿已經不清楚了,睜開眼,失神的看著上方飄逸精緻的床幔。
身邊似乎有人,扭頭就看到李耳白淨的臉。
稍微動了動,全身上下都疼得厲害,腦海裡讓人疼痛的記憶更是叫囂著。
「你別動了,」李耳見陳小滿醒了,連忙按住掙扎著要起身的他,「你現在的情況躺著比較好……」
陳小滿這才發現身上的傷都被重新包紮過了,右手的五個手指都分別纏著繃帶,有兩個手指還綁著竹板固定,火辣辣的刺痛感也從下身漸漸蔓延到全身,背後似乎也有很多擦傷,身下是真絲綢緞的被褥,稍微一動都疼痛難忍。
想著容勝那冷酷無情的樣子,就覺得心底冰冷得止不住打顫。
「你啊,怎麼這麼不長腦子,之前給你包紮手指的時候不是特意囑咐你勿要動那受傷的指骨嗎?你倒好,不但動了竟然還用那手指去挖坑,這手指你莫不是不想要了?」
李耳雖然話語中帶著斥責之意,但聲音溫和,邊這樣說,還邊幫陳小滿檢查手上的繃帶是否綁好,「幸虧我醫術高明,要不然你這手指還真就廢了……以後可勿要做這麼衝動的事了……」
陳小滿知道李耳是在開導他,也知道這個醫術高明的大夫有著菩薩心腸,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麼,才發現喉嚨嘶啞得厲害,幾乎發不出聲音。
李耳扶著他起身,倒了一杯溫水給他潤潤嗓子,「你先喝點水,一會兒我把管家叫來,王爺好像交代他有事要告訴你……」
陳小滿喝了些水潤了嗓子,嗓子才感覺好受一點,啞著聲音小聲道謝,「謝謝……」
李耳看著陳小滿這般乖巧的模樣,再看著他咬破的下嘴唇,和紅腫的眼睛,又想起醫治他時,他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傷口,和青青紫紫的痕跡,不由為他揪心,但想了想自己又實在沒有什麼立場來勸解他,只能歎了口氣,起身去找管家了。
管家沒過一會兒就來了,身後還跟著幾個下人,手裡拿著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
「王爺吩咐,這段時間你就在這裡住著吧,等傷養好了,再去伺候王爺……」
陳小滿支撐著身體從床上坐起來,四下看了看,這才認出來,這裡是宸王府的一個偏廳,離容勝的書房並不遠,記憶裡這是客房,以他現在的身分,又怎麼能住在這種華貴之地。
管家似乎看出了陳小滿心中的想法,還未等他開口,便道,「既然是王爺的意思,咱們做奴才的就聽命便是……」
頓了頓,又語重心長的道,「王爺雖然不是傳聞中那般殘暴無情,但他總歸是王爺,他的威嚴是不可被侵犯和挑釁的,你啊,無權無勢,就不要雞蛋碰石頭了,這樣對你,對你的弟弟妹妹都不好……」
管家這樣說,陳小滿這才突然記起還在家中的小米小麥,他一夜未歸,此時他們定然十分擔心。
忙忍著身上的疼痛要下床,管家見狀忙攔住他,「你是擔心你弟弟、妹妹吧?不用擔心他們,昨天晚上王爺已經吩咐下人把他們接回府了……你要是想,可以安排他們現在就來見你……只是你現在這個樣子,他們見到你,怕是會擔心……」
沒想到容勝竟然會直接派人把小米、小麥都帶了回來,看樣子如果沒有容勝開口,他真的沒有辦法離開這宸王府了……
知道自己如今是一副什麼鬼樣子,如果小米、小麥看到了,肯定會嚇到,只能拜託管家道,「還是麻煩管家幫我安頓好小米、小麥吧,我這副樣子確實不適合見他們……」
管家並未推脫,「你且放心吧,王爺特別交代過,小米、小麥我是不會虧待的,也同樣會繼續送他們去書院學習……」
陳小滿點了點頭,微微低頭,失神的看著自己被紗布層層包裹的手指,身體各個部位都疼痛不已,只是更難受的是心頭的位置。
想起昨晚被那麼對待,最後痛得都發不出聲音,只能喘息痙攣著全身發著抖,那一瞬間甚至想死過去再也不要醒來……
那人用萬分溫柔的表情注視著他,在他耳邊低聲的說著情話,有力的胳膊緊緊環抱著他的記憶……分明只過了幾個月,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卻好像已經記不清了……
手上的傷聽李耳說至少要一個月才能痊癒,在房間裡休養了兩天,身上的其他傷好得差不多了,就被容勝叫過去伺候了。
再次以奴才的身分回到容勝身邊,陳小滿竟不知道以怎樣的態度來面對這個男人了……
他心中不願,但在賣身契上摁了手印,那就只能一輩子當宸王府的奴才了,弟弟妹妹也被接了回來,所以他不敢像蘇水那樣不顧一切的偷偷逃跑。
他之前只學過怎麼做奴才,腦袋並不怎麼靈光,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能夠離開這裡……
所以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期望著哪一天容勝厭煩了,玩夠了,能開恩放他離開……
進了屋,容勝正在書房裡批閱著什麼,陳小滿走上前,按照之前的規矩,低著頭跪下給他請安。
容勝看著地上跪著縮成一團的奴才,懶懶的應了一聲,示意他從地上起來。
陳小滿起了身,頭仍舊低垂著,一隻手還綁著繃帶,傻愣愣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過來。」
容勝開口,陳小滿乖乖的上前。
放下手中的毛筆,容勝抬手突然抓住陳小滿的胳膊,向下滑動抬起那綁著繃帶的手。
單單只是被容勝的手觸碰,陳小滿就感覺指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了,提醒著自己眼前這個人是自己的主子,隱忍著不把手從那帶著火熱溫度的大手中縮回來。
容勝打量著陳小滿有些泛白的臉,又微微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綁著繃帶的手,食指和小指綁著竹板固定,那五個手指的指甲都帶著裂痕,可見當時他用了多大的力氣來挖那個坑。
輕笑一聲,容勝避開那受傷的手指,開始輕輕的揉捏把玩著陳小滿的手掌,「可是還疼?」
陳小滿不由得想到了那天晚上被狠狠捏住後指頭傳來的疼痛感,身體立馬緊繃了起來。
「不、不疼了……」
不由得屏住呼吸,看著容勝有意無意的劃過他那紅腫的指關節,那樣輕微的摩擦並不疼,但陳小滿生怕他突然施力。
容勝好看的眼睛微微抬起,眼前的小人兒明顯神情緊繃,對著他一副抵觸的神情。
「這兩天可是想通了?」容勝的手指微微用力,陳小滿就感覺到了指頭上的壓迫感,微痛感也快速襲來,讓他不由皺起眉頭,隱忍著疼痛點了點頭。
就算他想不通又能怎樣?他避不開也逃不掉……
容勝輕笑著看著陳小滿小臉微皺的模樣,手掌放鬆了力道,「既然想通了,那便好好的做奴才,本王不會虧待你的……只是如果還像那天晚上那般失禮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陳小滿想到那天晚上的種種,就覺得全身都在發疼。
所幸容勝見他精神不太好,並沒有再繼續折騰他,知道他右手受傷沒辦法做貼身伺候的事,便讓他在一旁候著。
陳小滿在容勝書房的角落呆愣愣的站了一天,直到晚上用完晚膳的容勝回了寢殿準備休息,伺候容勝脫衣洗漱的奴婢端著熱水和手帕走了進來。
陳小滿手指受傷,沒辦法服侍容勝洗漱,便跟著要退下的其他奴才一起,移動著站得痠痛的雙腿往屋外走去。
「誰讓你退下了?」
容勝的聲音突然響起,要邁出的腳步停了下來,陳小滿轉頭,就看到已經被服侍著脫掉了外衫的容勝坐在床上,正微微抬頭看著自己。
沒辦法,陳小滿只能又默默的站到一旁,看著丫鬟熟練又仔細的幫容勝洗漱完畢。
「都退下吧。」容勝終於開了口,只是看了陳小滿一眼,沉聲道,「你留下。」
陳小滿的心瞬間宛如沉浸冰河之中,他就算腦子再不靈光,容勝這個時候讓他留下,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容勝端坐在床邊,看著面前神經緊張的陳小滿,輕飄飄的道了句,「脫吧。」
陳小滿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容勝,眼底帶著抗拒。
容勝是刻意的,他完全可以直接把陳小滿拽到床上,只要他想做,這個奴才就算怎麼掙扎反抗都不會有用。
但他今日就是想讓陳小滿記住,他現在是怎樣的身分,自己是主子,他是奴才,既然是奴才,就只能無條件的服從主子的命令。
看著抿著嘴,臉色泛白有些不知所措的陳小滿,容勝又低聲道,「怎麼?莫不是手傷了,連自己的衣服都沒法脫了?」
陳小滿仍舊僵在那裡不肯動,容勝眼底的溫度又降了幾分,聲音帶上了一絲威脅的味道,「既然自己沒辦法脫,是不是要本王遣人把你弟弟、妹妹叫過來,讓他們幫你脫?」
陳小滿不敢相信的看著容勝面無表情的臉,沒想到他竟然會用弟弟、妹妹來威脅自己,心裡止不住打顫,這種事這個男人真的可能做得出來……
沉默了片刻,陳小滿最終還是垂下了頭,左手緩緩抬起,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脫下。
容勝的寢殿並不冷,但全身脫光的陳小滿卻瑟瑟發抖,不敢看對面審視他的男人,羞恥得眼眶通紅。
容勝看著全身赤裸的陳小滿,前幾天還沒有發現,這小破孩似乎長高了一些,身上仍舊沒有多少肉,不知道是緊張還是羞恥的原因清瘦的肩膀緊縮著,小腹微微凹陷,腰身纖細,兩條腿又細又長,光著腳站在地上,整個身體都在細細顫抖著。
可以看出陳小滿強烈的不適和屈辱,眼眶泛著紅,黑黝黝的眼睛也有些溼潤,像小動物一樣幼小又脆弱。
看著乖順聽話的男人,容勝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抬手抓住他的胳膊,有些不耐煩的把那顫抖的身體拽到身邊,一隻手箍住他的腰。
陳小滿這樣站著,容勝不用低頭就可以看到那平坦的胸膛上微微凸起的肋骨,瘦得可憐。
目光向下緩緩移動,看著那纖細的兩腿間萎靡的縮在稀疏體毛中的小東西,嫩嫩的,和小孩子一樣,一時興起抬手揉捏住那軟嫩的性器,揉捏了兩下。
陳小滿沒想到容勝竟然會動他那裡,敏感的位置被觸碰,驚訝又懼怕,慌著要推開他,卻被容勝的手摟得緊緊的,向後退也退不開,反而被容勝的腳一絆,整個人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想要起身,卻被容勝的手摁得緊緊的,腳離了地,沒有了施力點,陳小滿根本沒有辦法起來。
容勝的手繼續揉弄著他那兩腿間的嫩肉,看著陳小滿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容勝突然打趣道:
「上次用春藥的時候你好像都沒有射過……」
陳小滿想不通容勝為什麼會突然心血來潮做這種事,兩腿間的器官被人捏在手中把玩,那種被刺激的感覺讓他身後的汗毛都豎立起來了。
臉脹得通紅,慌亂地一隻手抓著容勝的袖子,卻絲毫無法阻止容勝手中的動作。
容勝又揉了幾下,看著大手中還是軟軟的小性器,顫巍巍的在他手裡被翻來覆去的揉捏,濃眉微微皺起,「怎麼連硬都硬不起來,難道是不好用了?」
敏感又脆弱的部位落在容勝手裡,陳小滿嚇都嚇死了,怎麼可能還會硬起來。
容勝卻意外的固執,摟在他腰上的手也緊了幾分,修長的手指挑弄著,急於求成以致於一時間沒有控制好力道,陳小滿立馬痛得叫了起來,掙扎著想要縮起身子。
容勝索性一個轉身把他壓到床上,近距離看著他濕漉漉的眼睛,濃眉還是微皺著,目光有些陰沉,「怎麼回事,本王可是記得當初在村子裡每次做的時候可都是硬邦邦的,只要接吻那裡都激動得『流眼淚』,現在怎麼就不行了?」
陳小滿聽容勝毫不避諱的這樣說自己,隱約也想起了當初和不知做的場景,臉因羞窘又紅了幾分,扭著身體想要從容勝的手中逃脫。
卻沒想到容勝看出他的意圖,手微微用力,疼得陳小滿立馬不敢再亂動,紅著眼睛慌亂的看他。
就見那好看的臉忽而冷笑一聲,微微寒冷的話從他薄唇中飄出,「怎麼?只要不是和他你就不行?」
陳小滿並沒有立馬反應過來容勝嘴裡的「他」是誰,在他兩腿間的手卻突然鬆開了,身上的重量也突然減輕了。
連忙撐著手臂坐起來,眼前就被扔過來一個熟悉的瓶子,抬頭就看到容勝站在床邊,「伺候了本王那麼多次,知道該做什麼了吧?」
說著,動手利索的脫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精壯的上身,低頭看那小奴才還是一副僵在那裡不知所措的樣子,「不塗也可以,你知道,本王沒有那個耐心,到時候痛得哆嗦的是你自己……」
陳小滿知道容勝的那裡有多誇張,之前也試過未經潤滑擴張硬生生被擠入的可怕滋味,內心掙扎過之後,還是猶豫著拿起那藥瓶,把裡面的藥膏倒到手上。
笨拙的把沾著藥膏的手指伸向兩腿間,感覺到自己指尖的碰觸,陳小滿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臉像著火了一樣,一直紅到脖子根,垂著頭,不敢看上方容勝那審視的目光。
右手受傷,這種事情只能用左手來做,陳小滿雙腿微微分開,手指慢吞吞的動作著。
腳腕突然被抓住,容勝稍稍用力,陳小滿就被拖倒在床上,高大強健的身體順勢壓上。
陳小滿嚇了一跳,抬頭就迎上了容勝的目光,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他的目光變暗了許多,似乎還夾雜著某種濃烈的欲望。
雙腿被抬起來,容勝抵著那濕漉漉的兩腿間緩緩抵入,那不斷深入的火熱摩擦的感覺,讓陳小滿身體整個緊繃了起來。
臉脹得通紅,沒有受傷的手不由得抓緊了容勝那有力的手臂。
容勝動了動,稍微換了個姿勢,不等陳小滿適應,便開始激烈的抽插起來。
潤滑的藥膏起了作用,除了無法避免的腫脹感之外,並沒有那種撕裂的疼痛,反而在大幅度的撞擊中,還有種令人羞恥的感覺漸漸升起。
「嗯……啊……」漸漸凌亂的陳小滿,難耐的小聲呻吟出口。
不想這樣,但帶著春藥效果的藥膏似乎讓他變得格外敏感,被摁在床上大力地頂撞,摩擦著體內嫩肉,弄得他全身顫抖,雙腿痙攣著,呼吸困難,半張著嘴不斷喘息。
前面突然又被容勝的大手觸碰,稍稍撩撥就開始膨脹挺硬起來,前後都被刺激,酥麻的感覺,逼得陳小滿越發凌亂。
就聽容勝輕笑一聲,腰身繼續挺動著,看著身下的男人皮膚泛紅,眼睛迷濛急促的喘息著的樣子,抬手去抓住他緊緊攥著被褥的手,放到自己脖子上示意他摟住,稍微用力,撐著他的腋下,把那瘦小的身體抱了起來,讓他雙腿分開跨坐在他身上。
這樣的姿勢更加深入,陳小滿脹紅了臉,要掙扎,卻被容勝摁住,抓住他抵在胸膛之間的手,微微低頭看他,低沉的嗓音沾染上了欲望,「乖一些,這次本王不想讓你受傷……」
被緊緊抱著,容勝的大手箍著那纖細的腰身熱烈的自下而上的頂撞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是不是藥效的原因,腿間挺硬起來的性器因為腹部的摩擦而變得濕漉漉了起來。
漸漸的在春藥的作用下,那絲酥麻的快感也逐漸強烈了起來,陳小滿只覺得腦子越來越混亂,迷濛的眼睛看著容勝好看的臉,呼吸越來越急促,迷迷糊糊的,
「不知……慢一點……太深了……啊……」
突然天旋地轉,陳小滿被重重的摁倒床上,容勝的大手緊緊捂住他的嘴。
激烈的抽插仍舊還在繼續,容勝挺動著腰身,看著身下眼中含淚,明顯被自己折騰得混亂不堪的男人,「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誰,你那個不知已經不會再出現了,現在上你的,和以後上你的人都只有我!」
容勝的大手仍舊緊緊的捂著陳小滿的嘴,似乎十分討厭從他口中再聽到「不知」的名字。
呼吸困難的陳小滿瞪大眼睛,美夢忽而驚醒,看著壓在他身上不斷動作的男人,眼淚從眼睛滑落出來,打溼了鬢角。
容勝的大手終於從陳小滿嘴上移開,感覺手掌溼熱,抬手看到手掌沾上了陳小滿的唾液。
而此時的陳小滿薄唇半張,一絲唾液順著嘴角流下,容勝愣了愣,俯下身舌頭輕舔他嘴邊的唾液,然後狠狠吻住那半張的薄唇。
撬開那緊咬著的貝齒,把舌頭探進溫熱溼潤的口腔中,翻攪吮吸,肆無忌憚的侵犯著。
親吻過於激烈,呼吸困難的陳小滿強撐起半睜的眼皮,微弱的掙扎著,過了好一會容勝才捨得離開他的嘴唇,呼吸明顯也有些急促起來,索性不再忍耐,開始舔咬那發紅的耳廓,重重的揉捏他單薄的胸膛。
指腹滑過那微微凸起的兩點,不斷的挑弄著,另一隻手也繞到身後,揉捏著那小小窄窄的臀部,在激烈的抽插動作中不斷壓向自己。
「啊……」上面和下面的敏感部位都被玩弄著,身體已經十分敏感的陳小滿難耐的挺起胸膛,似乎想要得到更多慰藉似的。
抽插的動作進行了一會兒,就糊裡糊塗的弄溼了兩人的腹部。
高潮中陳小滿只能無助地張開嘴,許久都未體驗過的感覺讓他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雙腿痙攣,全身顫抖著。
容勝也明顯感覺到了陳小滿的反應,看著他和下身一樣濕漉漉的眼睛,忍不住湊過去吻了吻,聲音不由放得溫柔了一些,「真乖……」
激烈的抽插還在繼續,陳小滿也只能隻手無力的攀著容勝的脖頸,清瘦的身體在床榻間被頂撞得左右亂晃。
等到終於結束了的時候,已經全身脫力的陳小滿,只能慘兮兮地倒在床上,除了淺淺的喘息和抽泣聲之外,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做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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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滿原本以為,違背自己意願的生活會非常難熬,卻沒想到真正經歷了,也可以隱忍著渾渾噩噩的活著。
容勝的一時興起並沒有草草結束,還似乎十分熱衷於把陳小滿困在身邊,白天晚上的讓他伺候。
奴性是個可怕的東西,時間長了,竟然也就習慣了。
容勝不太喜歡黏糊糊的感覺,只有一次、兩次因為做得太激烈兩人直接一同在床上睡去,之後基本上每次做完,都會有侍女在隔壁的浴桶裡備好熱水,做完之後他便轉身前去沐浴。
陳小滿不是主子,沒有那麼大面子讓侍女伺候,只是每次結束後,自己的身體狼狽不堪,不但要清理身上的,兩腿間被深深注入的也要即時弄出來,不然那樣的狀態根本沒辦法走回自己的住處。
自己便偷偷備了一個木盆,每次都趁著容勝被伺候沐浴的時候跟侍女討一盆溫水,然後在角落裡快速的清理一下,再趁容勝沒有回來的時候,整理好床鋪,穿戴好悄悄離開。
容勝的體力陳小滿根本吃不消,每次堅持著回去,都精疲力盡,手腳痠軟,沒休息多久,就又要起來,一大早到容勝的寢殿服侍他起床穿戴。
這樣持續下去,對陳小滿的體力和精力都是極大的考驗。
人明顯又瘦了一些,兩腮也凹了進去,黑黝黝的眼睛顯得更大了,每天都昏昏欲睡,沒有什麼精神的樣子。
可能這段時間實在太累了,這天晚上被容勝折騰得比較厲害了,竟然昏昏沉沉的就那樣睡了一會兒,猛然驚醒過來的時候容勝剛好從隔壁的沐浴間沐浴回來。
以往這個時候陳小滿已經整理好凌亂的床鋪,又簡單洗漱穿戴好離開的,卻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關鍵的時候掉了鏈子,陳小滿看著走進來的容勝,手忙腳亂的從床上起來。
第一時間是轉身快速的給容勝整理好床鋪,卻因為太緊張忘記了自己一塌糊塗的兩腿間,鋪床的過程中只感覺大腿根一熱,低頭就看到半透明的體液從自己兩腿間緩緩流下。
一時間陳小滿羞窘交加,臉脹得通紅,不敢抬頭看一旁的男人,慌亂的翻出自己衣衫裡早就準備好的帕子擦了擦。
不想在容勝面前繼續這樣狼狽下去,陳小滿胡亂套了件裡衣,轉身快速鋪好被褥,便垂著頭準備離開。
卻沒想到容勝高大的身體突然擋住了他的去路,看著眼前只穿著裡衣,縮著肩膀,抱著自己的衣物,神情羞澀又慌亂的小奴才,突然開口道,「今天不洗了嗎?」
陳小滿一愣,下意識抬頭看向容勝,有些反應不過來。
就見容勝嘴角帶著調笑之意,目光掃過床下,陳小滿藏木盆的位置,「不拿著你的木盆去跟侍女討熱水了嗎?」
陳小滿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每天偷偷摸摸幹的事容勝一直都知道,想來也是,如果不是他授意,侍女們又怎麼會每次都那麼好說話的給他溫水……
見陳小滿愣在那裡不說話,容勝轉頭對著門口喊了一聲,讓侍女拿了一盆熱水進來,又回頭看向他,「洗吧。」
陳小滿低頭看著一旁的溫水,本以為要在沒有清理的情況下走回住處,已經做好了弄髒褲子的準備了,卻沒想到容勝會主動讓下人給他準備溫水,陳小滿也沒多想,感激的對著容勝一笑,「謝、謝王爺……」
一心想著趕緊清洗完離開,陳小滿端著木盆去了房間角落的屏風後。
脫掉裡褲,陳小滿蹲在木盆前,手指小心翼翼的擠進那有些紅腫的穴口,慢慢擴張好讓體內的體液順著手指流出體外。
很快木盆裡的清水就變得渾濁起來,體內卻還是感覺還有東西沒有排除,蜷在木盆上的身體稍微動了動,陳小滿換了個姿勢把手指又往裡擠了幾分。
突然感覺身後一陣異樣,轉頭就看到容勝竟然不知什麼時候跟了過來,正低著頭,用那好看的眼睛,看著蹲在角落清理的自己。
清理這種事根本沒有什麼好看的,也不知容勝在他身後看了多久,陳小滿的臉瞬間脹紅,手忙腳亂的要拿過自己的褲子穿上,卻沒想到手腕突然被抓住,整個人被從地上提了起來。
混亂中,木桶被踢翻,裡面的水灑了一地,陳小滿反應不過來,看到水打溼了容勝的腳,下意識的想要彎腰收拾,卻被順勢按著後背面朝牆摁住。
被摁在牆上,陳小滿看不到容勝的表情,不明所以,直到腰被提起,火熱的大手撫上那赤裸的雙腿,慢慢向上移動……
「王爺……」陳小滿想要轉身,卻被緊緊的摁著,只能無措的看著面前的牆壁。
手指突然探進他兩腿間,擠進他身體內部翻動著要把他撐開。
感受到身後逐漸施壓的胸膛,和體內不斷模擬著抽插動作的手指,陳小滿整個身體都僵硬了,沒想到容勝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莫名其妙的做這種事。
體內的體液順著不斷擴張抽插的手指緩緩流出,伴隨著手指的動作中發出羞恥的黏膩聲音。
容勝低頭看了一眼那一塌糊塗的穴口,輕笑一聲,高大的身體俯下,胸膛貼上那瘦弱的背部,輕咬著他通紅的耳朵,「還流出這麼多……每天都吞掉我這麼多的東西,要是個女人的話,怕是早就有了吧……」
因為容勝的話,陳小滿又羞又窘,雙手抵在牆上,兩腿間被不斷的擴張玩弄,越發慌亂。
從容勝的角度,可以看到他那泛紅的後頸,那承受了一晚上性器的地方,早已經被手指玩弄得溼潤而柔軟,索性不再忍耐,將早已硬挺起來的火熱下體抵了上去。
稍微在穴口處磨蹭了一下,就壓著那窄小的臀部,一用力,整根埋了進去。
「啊……」
陳小滿的聲音瞬間啞了,全身都在細細的發著抖,大大的眼睛此時變得通紅,努力隱忍著這種深入的衝擊感。
容勝固定著陳小滿的臀部,開始抽動起來。
兩人體型相差太大,這樣站立著從後面進入的姿勢陳小滿有些吃不消,雙腳只能踮起來,被頂撞得左右搖晃,那瘦小的身體有點混亂的扭動起來試圖換個姿勢,容勝見他那脆弱失措的樣子,更是心癢難耐,索性一隻手從後面環住他的身體,另一隻手扣住他的腰,不讓他動彈分毫,而後加大力度挺動著腰身,聽著眼前的人兒發出帶著哭腔的失控呻吟。
容勝興致極高的抽插了一會兒,又把他轉過身抱起來,雙腿架在胳膊上,讓他背部抵著牆,一邊吻著他,一邊狠狠的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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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掐算著時間第三次敲了敲容勝寢殿的門,彎著腰在門口畢恭畢敬的道,「王爺,匈奴的左賢王來商討兩國議和事宜,已經在主殿等候多時了……」
話還沒說完,房門被從裡面打開,穿戴整齊的容勝從屋裡邁了出來,邊走邊詢問管家道,「那邊來了幾人?」
「回稟王爺,匈奴那邊一共來了四人,以左賢王金釗為首,那左賢王是匈奴單于的長子,在匈奴國的地位十分尊貴,看來這次匈奴議和的誠意很大……」
容勝卻冷笑一聲,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誠意大不大,可不是從這方面看的。」
話鋒一轉,對管家道,「吩咐下人,收拾寢殿時動作輕一些,記得一併把床邊的木盆和手帕收拾了,不要吵醒他……」
「是。」管家不敢怠慢,連忙應下。
又走了一會兒,容勝又突然面無表情的開口,「沐浴間的浴桶換個大的。」
「啊?」沒想到會突然提及浴桶,管家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容勝看了管家一眼,仍舊是那種不苟言笑的神態,「要兩個人可以一同沐浴的那種……」
管家連連應下,把容勝恭送到正殿,便連忙轉身回到剛剛離開的寢殿,吩咐下人進去輕手輕腳的打掃。
進了門,只見偌大的房間中沒有半點聲響,床榻上的被褥微微隆起了一點,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那裡還有一個人。
管家指揮著下人把房間稍稍打掃了一遍,就讓他們輕手輕腳的關上了寢殿的門,還不忘了吩咐身旁的下人,備好早餐和熱水,等裡面的人醒了後好用。
一個年紀尚小的丫鬟在關門的時候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華麗的床榻和柔軟的被褥,一臉羡慕的感歎道,「真幸福啊……如果我能和他一樣得到王爺的寵愛就好了……」
管家看了眼那一臉單純的小丫鬟,忍不住斥責了一句,「妳一個奴才,想什麼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
小丫鬟不服氣,「那陳小滿不也是奴才,長得也一般,怎麼就這麼受王爺的寵愛,白天晚上都讓他伺候,還竟然和他一起過夜……這古往今來,哪有奴才和主子一起同床共枕的道理……」
管家瞪了那丫鬟一眼,「妳一個小小的丫鬟懂什麼?想要得到主子的喜愛哪有那麼容易?一直眼紅別人還不如快去幹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再囉嗦,我把妳分配到後院去洗衣。」
那小丫鬟不敢再說什麼了,不服氣的給管家做了個鬼臉,就跑走了。
管家看著小丫鬟跑走的背影,無奈的歎了口氣,人人眼紅陳小滿如今這般受容勝的喜愛,可沒人看到那厚重的被褥下青青紫紫的赤裸身體。
他們家的王爺他從小看到大,雖然睿智聰慧,但在對待感情上卻似乎有些缺陷,他學得會文,學得會武,卻學不會應該怎樣正視自己的感情。
陳小滿雖然看起來柔弱渺小,但卻還是有屬於自己的倔強,他們兩人之間,怕是還要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陳小滿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全身沒有什麼力氣,兩腿間的位置雖然沒有之前的那種撕裂的疼痛感,但還是又脹又麻。
從床上爬起來,就有丫鬟推門而進,送了點飯菜和熱水之後又退了出去。
陳小滿從床上爬起來,下意識的倒了清水要清理身體,才發現體內殘留的體液並不多,好像之前被人草草的清理過,想來又覺得不可能,定然是自己多心了。
簡單的清理過後,「操勞」了一整晚又幾乎睡了一天的陳小滿已經餓得頭暈眼花了,簡單的吃了點東西才好受一些,腿還有些發軟,腰也有些痛,想到為何會這樣的原因,陳小滿臉就忍不住發熱。
穿戴好出了寢殿,就聽下人們說容勝正在正殿接待從匈奴來的左賢王,沒多想便向正殿走去。
剛走到離正殿不遠的花園,就看到容勝正帶著幾個匈奴國打扮的客人參觀宸王府,想來是正事談完了,容勝要盡地主之誼招待他們一番了。
昨天晚上實在累得不行,被容勝抱上床的時候他已經昏昏沉沉的了,什麼時候做完的他都不清楚,早晨也沒有人叫他,所以他一不小心睡到那麼晚,不知道容勝會不會因此生氣。
心中忐忑,但是自知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就算容勝真的要罰他,他也只能咬牙承受。
這樣想著腳步就加快了一些,這樣有貴賓的場合貿貿然上前定然不妥,便打算默默的跟到容勝身後伺候就好。
卻沒想到離容勝他們越來越近時,眼前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當陳小滿抬頭看到那人俊朗無比的容貌時,先是一愣,一臉驚訝,似乎沒有想過會在這樣的場合再次和這人相遇,「是你?」
「是我,沒想到能在這個地方見到你……」那人見到陳小滿似乎很開心的樣子,桃花眼微瞇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試探的問道,「你是宸王府的人……」
還未等陳小滿回答,容勝的聲音突然響起,「見到匈奴國的左賢王還不趕緊行禮。」
此時他面無表情的看著相認的兩人,幽深的目光看不出情緒。
被容勝提醒,陳小滿這才反應過來,萬萬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是匈奴國的左賢王,連忙要跪下,「奴、奴才見過左賢王……」
男人卻突然上前一步,扶住陳小滿,笑著道,「我們倆是舊相識了,又何必客氣……」又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男人眉頭微皺一臉不解,「你剛剛自稱奴才?你是宸王的奴才?你不是說過不做奴才的嗎?」
陳小滿記得當初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信誓旦旦說的話,心底泛起一陣苦澀,一時間竟然都不知道該怎麼回他。
好在這男人身為左賢王,是宸王府的貴客,當著眾人的面只顧著和一個奴才這般熱絡的攀談總是不太好,被他身後的隨從提醒,這才笑了笑,對著陳小滿擠了擠眼,便轉身繼續和容勝交流去了。
陳小滿默默的跟在主子們身後,看著容勝和這個男人一起聊著兩國政事,還有一點反應不過來。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他在暗巷救的那個受傷之人,沒想到竟然是匈奴國的左賢王……
他雖然不懂太多國家大事,但鄰國的基本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的,在匈奴諸王侯中,以左賢王地位最高,老單于退位,便會由左賢王來繼承王位,用慕國的稱謂來講,左賢王就是太子之位,而這金釗,毋庸置疑,便是匈奴國的太子。
不可否認的,這個男人長得十分俊美,當初救他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他容貌突出,今日華衣在身,更是多了幾絲貴氣……本以為匈奴人大多身強體壯、容貌粗獷、凶神惡煞,而這個人卻和想像中的匈奴人半點都掛不上邊,那嘴角總是掛著的略帶輕浮的笑容,反倒是像極了慕城的貴公子……
兩國議和不是小事,金釗等人先來宸王府和容勝商談,很多細節都要兩人定奪,一天兩天的時間絕對不夠,作為宸王府的貴賓,容勝早就讓下人備好了貴賓房供金釗等人居住,還下令大擺三天宴席來招待貴客。
當然,這次金釗也並未空手而來,給容勝帶了許多貴重的禮品,晚宴時一一奉上。
其中,數那三名匈奴舞姬尤為醒目。
酒過中旬,那三名舞姬上前獻舞,各個美貌絕色,身材高䠷,舞姿妖嬈,和含蓄溫柔的慕國女子完全不一樣。
陳小滿在一旁伺候容勝,看著那女人大膽的舞姿,和暴露的穿著,臉都紅了,他雖然不是好色之徒,但在這樣的美色面前,仍舊忍不住一看再看,又怕在關鍵時刻失態,丟了宸王府的面子,便趁著端菜的空檔打算出去冷靜冷靜。
宴會的大殿後是一片花園,春天到來,百花齊開香氣襲人。
陳小滿深呼吸幾口氣,頓時覺得心情平靜了不少。
忽而聽到身後有人走近的動靜,陳小滿連忙轉身,就看到剛剛還端坐在容勝稍下位貴賓席上的金釗淡笑著緩緩走近。
陳小滿忙要行禮,金釗卻看準了時機,上前抓住他的手,不讓他行禮,輕笑著道,「這可使不得,嚴格來講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怎有讓恩公行禮的道理……」
金釗的手溫暖又有力,除了容勝之外,陳小滿很少跟地位這般高貴的主子有這樣的接觸,有些不太習慣的後退一步,笑了笑,「左賢王您說笑了,您是宸王府的貴客,奴才自然是要行禮的……」
金釗專注的盯著眼前的陳小滿,看他恭敬的模樣只覺得十分新奇,「在我面前你可不准說自己是奴才……」
話鋒一轉,又道,「那日我回匈奴之後,過了沒多久就派人去尋你,卻一無所獲,沒想到你竟然在宸王府裡……真是讓人意外……」
「是啊……」陳小滿應了一句,想到之後他經歷的那些,低頭苦笑一聲,「確實讓人意外……」
金釗端詳著眼前的小人兒,看他黑黝黝的眼睛帶著無奈之色,臉頰也清瘦了一些,不禁又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總覺得你好像有些變了……怎麼?是跟在宸王身邊不如意嗎?」
聽金釗這樣說陳小滿稍微有些意外,沒想到他直覺這樣敏銳,可以輕易看出他的不甘和不願,只是他們兩人也並沒有多熟,自己也只是順道收留了他一夜,有些話定然不能跟他講,便搖了搖頭,「謝謝左賢王關心,奴才在王爺身邊挺好的……」
「噢……」金釗點了點頭,知道陳小滿在敷衍他,卻沒有半點不悅的神情,仍舊笑得溫柔,「兩國議和有許多事要商議,這段時間我都要住在宸王府了,你有什麼困難都可以來找我,我雖然不是慕國的王親貴族,但在宸王面前說句話也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陳小滿知道金釗是好意,看著那帶著笑意的桃花眼,不免感激的對他笑了笑,「謝謝左賢王的關懷……」
金釗一直對陳小滿的印象非常好,不僅僅是因為他救過自己,當初受傷藏在暗巷,看著他用那有些迷離的眼睛對著他叫一個完全陌生人的名字時,就覺得這個小人兒,之前肯定經歷過什麼。
看著他那小心翼翼的笑容,忍不住抬手撫了撫他那被夜風吹得有些凌亂的頭髮,「救命之恩還沒報答呢,你可勿要跟我見外……」
這突如其來的觸碰未免太過親近,金釗又是那樣高貴的身分,看著那俊美異常的溫潤笑臉,陳小滿難免有些不好意思,臉頰也有些泛紅。
金釗看著他害羞的小模樣,越發覺得好玩,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對了,說起來之前還欠了你些銀兩……」
說著抬手去摸自己的腰包,才發現又忘記帶銀兩了,有些尷尬的看了陳小滿一眼。
「不,不用了,」陳小滿看出他臉上的尷尬之色,擺手道,「本來我也沒打算跟你要的……」
他之前心疼那五兩銀子,是想要攢著以後當盤纏用,而現在,他身在宸王府,平日吃穿又不花錢,要那銀兩也沒有用了……
金釗好歹也是堂堂匈奴國的左賢王,原本走投無路順走人家的錢財已經豁出老臉了,如今哪還有欠錢不還的道理,「這怎麼行,今日這錢是定然要還的……」
金釗想了想,從手腕上摸出一條紅寶石的手鏈,不分由說的給陳小滿套在手腕上,「這個就抵當初的銀兩吧……」
這手鏈上的紅寶石顏色鮮豔,觸感冰涼,每一個珠子都渾圓光潤,質地純淨,一看就知道這串手鏈定然價值不菲。
這種珍貴之物,陳小滿定然不敢收,連忙要摘下還給金釗。
金釗笑著去摁住陳小滿要摘手鏈的手,「好了,這珠寶我有的是,也不是什麼稀罕之物,你手腕纖細,戴著也挺好看的,就當個玩意兒戴著玩好了……」
見陳小滿還想推脫,金釗又道,「時間不早了,你一直在外面不進去伺候容勝,不怕他責罰你?」
被金釗這樣提醒,陳小滿這才記起來,他已經出來多時了,害怕容勝找不到他,不敢再耽擱,跟金釗說了一聲,就匆匆回去了。
進了宴會,那三名舞姬已經獻完了舞,正紛紛坐在容勝身邊,為他端茶倒酒。
容勝的注意力都在金釗等人帶來的節目上,似乎並未發現他中途離開。
這三名舞姬是金釗特意從匈奴帶來獻給容勝的,容勝似乎十分中意其中一名舞姬,當晚便讓那女人伺候。
看著那女人摟著容勝的胳膊,高䠷性感的身體緊貼著他的身體,媚笑著跟他進了房間,陳小滿一時間愣愣的竟然反應不過來。
這是他回來之後容勝第一次找別人伺候,說不出什麼樣的感覺,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有一種不知道怎麼形容的酸澀感覺從心底升起,容勝就算對他那般固執,也只是把他當作一時興起的小玩意對待罷了……
是啊,奴才總歸只是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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