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與降谷零結婚後,老公在逃,朋友勸離,諸伏景光考慮接受來自安室透的偷家邀請。
❏諸伏景光單性轉注意!前期純愛後期超亂,降谷零自己NTR自己。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OrygI9YLP
❏早年幼馴染&後來分開的設定,年上死板教官X年下亂來學生。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Ko4jmqyvU
❏含有不當言行、性行為露骨描寫,未成年人請勿觀看。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glGfkXoSl
❏小景與公安同期落合惠(自創OC)剛認識,還沒熟到可以講更多私事的程度。
❏落合惠(自創OC)與宇娓茂夫(自創OC)幼馴染設定。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cwM6BFpzc
❏西野未緒(自創OC)是景光的警校同期,後來沒有成為公安,成為私人保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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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教官相處的日子,景光彷彿置身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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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合不知道笑同期多少次,叫她不要每次一提到什麼生活小事,都要側面誇自己的男朋友。
下雨天從隔壁送傘過來,又或是帶手作便當給女友,上下班接送甚至變成比週一匯報更例行的公事。這種24孝好對象讓不諳世事的戀愛新手感到幸福甜蜜,看在經驗豐富的海王朋友眼裡卻有種說不出來的緊迫盯人。
「也太像養女兒了吧?!」惠看到便當裡假面超人造型的海苔飯糰,忍不住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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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光用筷子戳了戳玉子燒,隱約感到幼馴染照顧自己有些過頭。然而某天心血來潮的追問,只得到模稜兩可的回覆。
「我想彌補那些時間。」年上男友語帶保留:「過去……實在太忙,讓我差一點錯過你。」
「零君畢竟在海外執行任務,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況且景光那會還處在自由有限的學生時期,自然沒空萬里尋親。「至少現在我們找回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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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聞言,眉眼低垂,深色指尖勾起她的藍色圍巾,輕柔地撫平突出的毛絮。視線裡,景光觀察到他越來越近的睫毛也是漂亮的淡金色——這個吻細密又柔軟,如同他認真嚴肅的個性,每步深掘頂著克制過的慾望,點到為止,退後的是不自覺顯露的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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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這對有著年齡差的幼馴染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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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性質緣故,兩人沒有對外舉辦婚禮。對內宴客酬賓那日,高明在席上盯著新郎的臉瞧半天,嘴角若有似無的笑激得妹妹低頭不語。
「時間過得真快啊,阿敢。」上原由衣感嘆。
旁邊大和敢助原想調侃從今以後諸伏家只剩下高明一個孤家寡人,然而想到雪鐵龍裡的那本偵探小說,又無可奈何地閉嘴。
伊達航家的寶貝笑著遞給景光一束自製花環,稱讚她雖然沒穿婚紗,依然是最漂亮的新娘。
為了避免惹小女孩傷心,沒有當上伴郎的萩原研二降低音量吐槽:「要是有辦法辦婚禮的話,小降谷會比較希望對方穿白無垢吧。」
「嗤。」完全不在乎這種事的松田陣平乾掉第十二杯紅酒,痞笑著回應:「傳統的金髮大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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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生活更不用說,治好降谷過敏症的西野認為閻王教官aka閨蜜老公完全是位雙重標準俠:當年她不過是沒打領帶就被罵儀容不整思想不正,現在景光的造型幾乎被對方一手包辦——襯衫燙得光滑平整,西裝扣子縫得牢固精亮——思想豈止不正,這個人根本沒在思考好嗎?
活在幸福泡影的景光覺得這是自己早年人生不幸的反饋:警視廳公安如今工作順利、婚姻美滿、有車有房外加一條活潑可愛的小狗。她甚至計畫著再等幾年升職穩定,要為這個家增添人口,還原幼時長野老家的溫馨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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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的好運直到降谷零失蹤後,徹底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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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警視曾執行過無法對外記載的重要任務,不排除是這個原因導致他現在失去聯絡。」戴著眼鏡的男人眉毛稀疏,口吻凝重:「諸伏警官你也是我們體制的一分子,相信能夠體諒長官房的決定,今後非必要,別再去隨意搜查——」
「我明白了。」公安女警淡然地打斷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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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昔日的下屬送景光走出辦公室的那天,穿透樹影的陽炎比平時更為燦爛,刺眼的灼熱燒得她喉嚨發癢。明白失語的痛苦,降谷零向來多勸妻子將內心的想法講出來,她的自信是年上的幼馴染一點一點養出來的。隨著丈夫的消失,她彷彿被拔舌般,嘴裡吐不出半句理性的反駁。
機關命令讓她當這個人不曾存在,朋友安慰說教官絕非故意拋棄家庭,就連哥哥也推測對方可能還活著。
失去他後,被戳破美夢的景光反而冷靜的不可思議:公安警察照常戴著婚戒上班,下班後前往超市採購,吃完飯去公園慢跑遛狗。假日開著丈夫的車,一個人來到海邊散步——對看遍山景的長野縣人來說,東京灣是不熟悉的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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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真的會回來嗎?
現在的她還能做什麼?
為什麼自己沒辦法保護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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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冷的海風催促著景光回想瑣碎的細節:追人的是她,求婚的也是她,關係的跨越多半由景光起頭,零買單。年長的鄰居哥哥總皺著眉頭,儘管目光不贊同,卻仍推著鞦韆上的女孩,往天空飛得更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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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愛是不是造成零的負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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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半年,諸伏女士快要習慣沒人稱呼她爲降谷太太時,遛著哈囉的她再次撞見那名自稱飛田六男的公安前輩。戴著眼鏡的斯文男警身旁站著一名高大的長捲髮男人,兩人神情嚴肅,似乎在家門口等待景光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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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警官,我們能否打擾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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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光牽緊遛繩,哄著哈囉停下對陌生人的吼叫。小狗相當不滿家裡即將被零以外的男人侵門踏戶,就算被緊緊抱住也仍汪汪汪個不停。長捲髮男子瞥了一眼,從口袋變魔術般地掏出小皮球,熟練地引誘小狗去一旁玩。
略過公式化的寒暄,坦白真名為風見裕也的飛田表情沉重,從公事包裡掏出一份厚重的牛皮紙袋,將資料遞給沉默的當事人。此舉完整重現那回他帶來降谷零失蹤消息的場景,使得茶几對面的妻子喉嚨發癢,眼角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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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來報告他的結果嗎?」景光的聲音乾澀又沙啞,替茶杯斟水的手顫抖著。
趁風見還摸不著意思,剛剛介紹自己叫榊原的男人搶先開口:「不好意思,造成夫人的誤會,我們這次是來轉告降谷先生近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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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杯裡的水逐漸溢出,流到桌面,波及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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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沒事嗎?!咳、咳咳……」激動一會,景光瞧見發生水災,連忙用桌布擦拭。榊原又迅速地從魔法口袋掏出手巾,協助整理桌面。終於閱讀完空氣的風見禮貌性略過對方宛如PTSD般的反應,加速說明:「我和榊原已經取得長官聯絡人的資訊,監視班三日前回報降谷先生的生理狀態正常,還請你放心。」
「…好…太好了。」女警嘆息一陣,而後敏銳察覺到疑點:「為什麼特別強調是生理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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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兩位同事迅速地交換眼神,眉眼官司的最終,還是決定由苦大仇深的風見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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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我們過來的目的,這件事需要諸伏警官的協助——」話說到一半,隔壁的榊原立即謹慎地補充。
「——是私人目的,這件事只有我們兩位知情,再加上夫人便是三位,還望請您保守秘密。」
風見皺起眉頭:「是的,基於同袍情誼,目前還沒有通報理事官,但再拖下去,我可能也頂不住出事的壓力。」他話風ㄧ轉,嚴肅問道:「諸伏警官,雖然我信任降谷先生的專業素養,但他是否曾跟你直接、或間接透露過去的任務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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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光裝作回想的樣子,暗自給眼前ㄧ搭一唱的前輩組合標記螢光色的可疑記號:早先使用假名飛田的風見看似不客氣,實際上卻是誠懇的老實人;對人使用敬語的榊原頻頻打斷援助的請求,反而讓人摸不透。她內心並不完全相信丈夫平安無事的說詞,於是幹脆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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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讓我們相處時討論工作的事,說容易造成公私不分的情況。」然而零更多的是私下警告她注意安全,似乎以前惹得仇債不少。
「果然是降谷前輩…」榊原感慨:「這下麻煩了,夫人完全不知情,我認為還是打消主意比較好。」後半句話他直接轉頭對著搭檔。
「可是——」風見裕也不願放棄,突然打出輩份牌:「學妹,你不是曾向上級申請過外務嗎?既然能通過測試,那也不是沒能力吧?」
「我還是不太懂學長們哪裡需要我。」
「對學妹來說很簡單,只要你讓長官意識到他已經不是——」
「飛田!」榊原的茶杯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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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發上的主人猛然意識到這兩位不速之客為何言語間如此來來回回地打太極:不過是狡猾的公安們互相盤算測試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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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如果是我自己猜出來的話。」女警試探性提問:「你們就沒有洩密的責任了,對吧?」
榊原輕笑,似乎對自己演得過頭感到荒謬:「真不愧是善解人意降谷夫人。」
「那我也不浪費時間了,既然是需要保密的任務,並且會讓本人以及家人的安全受到威脅……」景光用桌面剩餘的水漬寫出「臥底」二字:「這樣……我猜得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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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見裕也愣了一下,推了推鼻樑處的鏡框,重新打探著眼前變得陌生的女子。
長官的婚姻報告在送件時被他不小心弄髒,偷偷複印的文件裡張貼著伴侶的照片——他私下與伊織(榊原本名)吐槽古板正經的上司竟然是蘿莉控——現在看來,應該只是本人臉嫩了點,可惜女人沒辦法像男人一樣留鬍子增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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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們又說這是私人求助,換句話說,就是不能讓警察廳的理事官知道這件事。首先排除生理安全方面的話,那就是……」她停頓了一下,猶豫幾秒後,小心翼翼地說:「…零的精神狀況出問題了,並且是因為之前任務的緣故,造成他人沒辦法出現在你們面前,又或是反過來,你們沒辦法出現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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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下「失憶」後,榊原進一鄭重地凝視她晶亮的瞳仁:那片水藍色泛著淡淡的寒芒,暗潮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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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重新介紹一下。」謹慎的男人朝她點頭致意,宣布測試通過:「我的本名叫伊織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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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視廳公安後輩聲色不動,在桌底下偷偷踢走小皮球。哈囉的注意力頓時被轉移回來,轉頭對著兩名陌生男子繼續吼叫,甚至想撲過去撕咬對方的西裝褲腳。在一片「汪汪汪」、「啊啊不要過來」、「冷靜一點別叫」的吵鬧聲中,諸伏景光一手扶桌,一手托著臉頰,笑瞇瞇地回敬這對尋求宛如尋仇的前輩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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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現在可以說說哪裡需要幫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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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敞開的行李箱,景光思索著究竟少了什麼東西。
換洗衣物和盥洗用具有了,充電器也在。換好的現金、護照以及重要資料放到隨身攜帶的包包裡,以防萬一,還準備了醫藥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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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還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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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想邊走出臥室,前往廚房倒水時,她接到一通未顯示來電。
「降谷夫人,您準備好了嗎?需不需要幫忙搬行李?」
「謝謝伊織警官,我一個人可以的。」景光瞄了眼手錶,數字顯示凌晨一點:「這個時間,你剛下班?」
話筒對面沈默一秒,直接轉移話題:「等等風見會負責送我們去機場,請您準備好後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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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光推著行李箱,穿上水藍色的連帽外套,即將越過玄關那刻,忽然想起答案——左手無名指的婚戒。為了做家事方便,日常換成素雅的款式,這回她翻出當年登記結婚的那枚,看了看戒身裡的刻字,小心翼翼地戴上。
前往機場的路程,景光回憶著戒指的由來:半夜偷量戒圍的舉動終究被洞察力敏銳的教官發現,於是在精心準備的求婚現場上,零比她還早獻上誓言——不曉得麻煩多少單位,海灣的夜空綻放著一簇簇絢爛的花火,如同他們的關係,隱密又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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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頭等艙休息室等候轉機,伊織替景光稍來一瓶礦泉水:「您是不是昨夜沒有休息?」
「可能是大腦一天之內接受太多資訊量,睡不太著。」
「那可以在飛機上歇息,我已經提前選好機上餐點,空服員沒事不會過來打擾您。」
對這種過度周到的行為感到不適,景光轉移話題:「安室透這個名字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據說是以前曾使用的身份,所以有一套完整的戶籍資料與證件,甚至有護照能夠出國。我們也是花了很久的時間搜索才取得線索。」伊織盯著她扭開瓶蓋:「安室先生表面的職業是私家偵探,專精失蹤人口的調查。」
「……他真的失憶了?」這個冷笑話景光笑不出來:「該不會是假裝失憶,故意失蹤?」
「不排除這項可能,但飛田與其他同事多次接觸過長官,他不僅沒認出來,對警察單位也沒什麼特殊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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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到這裡,諸伏景光算是有些明白他們預計打出感情牌的思路。零這個人不可能拋棄部下,就算另有隱情,後續也會想盡辦法取得聯繫,也就是說這個情況確實大有問題。不僅如此,眼前這位看似禮貌的男人也只是把她當作其中一個排錯的選項,倘若景光也沒辦法讓降谷零恢復記憶,那麼她馬上就會被這二人原地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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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一個備案。」女警再次試探:「假設我並沒辦法讓他恢復,後續我們要如何行動?」
「理性的我,認為這種情況確實需要上報予警察廳長官。」伊織眉眼低垂,語氣變得輕柔又低沉:「感性上,我不願相信那位降谷先生會被這種小意外給打敗,就算是誤以為還在執行當年的任務,只要讓他想起成為警察的初衷,那個人總會回來的。」
「……」這波彩虹屁完全沒有回答問題,好樣的,她肯定會被排除在外。
「總而言之,降谷夫人首先需要找到他流浪在外的原因。」長捲髮彬彬有禮地請求:「就算找不到,把他騙、咳、請回日本也可以,我們會讓熟識的醫療機構接手後續的安排。」
「…你們是不是要把他關起來?」景光有些受夠這人的高層次無禮:「就算是失憶,零也絕對不配受到如此荒謬的對待。哪來的權利讓你們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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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無我確認景光喝完水後,笑容滿面地拿起空瓶子:「基於保密原則,我不便透露降谷先生曾經執行的任務內容。而我個人最糟糕的假設,就是長官除了忘記自己的立場外,還會用他當年使用的地下身分繼續活動——你沒猜錯,那是個危險的角色。」
男人單手將塑膠瓶「喀啦喀啦」捏扁,然後優雅地搓成球,隨後丟進下方的垃圾桶。
「不能攜帶液體登機。」他貌似無辜地解釋:「遇到的是偵探先生,還好處理;而要是另外一位法外狂徒……降谷夫人,我不能讓您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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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波談判可以說是不歡而散:東京飛往莫斯科的路途相當遙遠,由於訂票倉促,二人在杜拜轉機後的座位並沒有連在一起。空服員領著景光來到頭等艙包廂的路途上,她仍然忿忿不平伊織將心愛的丈夫形容成恐怖分子。教官不僅認真負責又樂於助人,失去記憶又不是改變人格,從腳趾頭優秀到髮頂的全能幼馴染哪會做什麼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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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空服員收拾完餐具後,精神不濟的女警拉起隔簾,打算下半場的交通時間都拿來補眠。她方才去洗浴間簡單沖洗過,如今身上套的是休閒材質的睡衣,關掉頂燈空間便舒服許多。
機體轟隆隆的聲響宛如催眠的白噪音,朦朦朧朧間,好似有一個影子伸進來按掉服務燈,掀起簾子瞬間遁入。突如其來的炙熱氣息籠罩寢床,溫暖又熟悉,味道緊緊勒至她的鼻口,接著一片漆黑,瞬間滅掉呼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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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人從上方壓著她,身體緊密地嵌合,不止讓她無法出聲,還不客氣地用重量固定位置,使床式座椅的軟墊深深凹陷。身為訓練有素的公安警察,景光原想立刻反擊,然而幽暗的燈光已經揭露這個人的來歷——淡金色的髮梢掃過脖頸微涼皮膚,絳紫色的眼瞳溢著幽光,如蟒蛇看到獵物般死死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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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畫面宛如驚悚電影,景光的眼角依然濕潤了起來。
是Zero!
太好了,平安無事,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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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誤會身下之人眼框含淚的原因,狹持犯低聲誘哄著:「別動,我只是需要一點小幫助——」接著他逐漸感受到人質的抵抗力減弱,嘴角微彎,藉著微光,歪著頭仔細打量著諸伏景光:「——謝謝,美麗的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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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Zero也沒有認出他……
難道是在演戲嗎?
可是他的表情,的確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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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馴染的內心受到強烈的打擊:當前輩們找上門來時,景光也自以為她應是唯一能夠喚醒零的人。對於相愛的伴侶來說,人們總是假設彼此皆是獨一無二的存在,現實卻狠狠打破這道預想——沒有那些美好的回憶,諸伏景光對降谷零而言,也只不過是位路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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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安室透饒有興味地觀察景光的全身:乘客穿著單薄的睡衣,盤起的頭髮夾帶濕漉漉的水氣,微微散發木質調的清香。相較之下,他飛行夾克的側邊鼓鼓囊囊,硬實的牛仔褲緊貼著棉質睡褲,那頂遮掩金髮用的鴨舌帽早在闖進來時俐落地滾至地毯。景光瞥見夾克側腰的槍袋,神經緊繃起來,男人見狀倒是蠻不在乎,還挑釁似地敞開,讓人質看得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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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簾外漸漸騷動起來,空服員的身影來來回回,伴隨許多急促的腳步聲與吵雜的交談聲。安室透咬牙「嘖」了一聲,垂頭俯貼人質的耳側,富含威脅與誘惑的情緒濃縮在這句話裡:
「我不會傷害你的。」那道熟悉的聲音突然陌生起來:「當然,是你好好配合的前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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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旁扯來毯子蓋在他們身上,一手摀住她的嘴,另外一手圈住她的雙掌,安室挺腰屈膝,隔著她的身體曖昧地來回晃動。座椅床嘎茲嘎茲地搖晃起來,男人甚至故意喘著粗氣,讓聲音傳到簾子之外。對於某些特殊愛好者來說,高空上找點樂子確實屢見不鮮,只要野鴛鴦別堵住盥洗室,頭等艙的空服員多半會識相地假裝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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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光仰頭,望著丈夫赤裸的目光,累積的感情快要爆發:
不記得又怎樣呢?
無論如何,這次換我來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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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女警奮力掙脫禁錮,在犯人面露怒容打算再次制服他時,雙手攀住他深蜜色的頸部,往下一壓,直接親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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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一愣,接著啞聲笑了起來,反吻回去。
嘴巴被撬開,柔軟的腔內酥酥麻麻,唇舌交纏越發激烈,吸吮地汁水淋漓。緊密接觸之近,脫離時被抽走的空氣還發出「啵」的一聲。漸漸地,男人托起她的身體,逐漸往下探索,熱氣自下巴游移到頸窩,舔到鎖骨出汗,頭顱甚至埋進胸口處。薄透的棉質睡衣不知不覺滑落至腰間,走道昏暗的頂燈映照著包廂裡真槍實彈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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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可愛……」透低吟著,瞄了一眼女人的左手,笑容下沉:「張嘴,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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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被吸得發麻的景光這時才意識到有哪裡不對勁:失憶的丈夫竟然如此霸道又熱情地回應陌生人的示好,讓她的心有些疑惑。安全感養得充足的伴侶,從未想過教官除了她以外是否能有其他對象。
Zero會不會在這失蹤的半年裡,遭遇什麼事導致性格轉變,亦或是有了別的際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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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製造的動靜不大也不小,經過的空服員果真識相地略過這一處。直到飛機裡的騷動逐漸平息下來,他們才戀戀不捨地分開。此時情況有些詭異,原先被威脅的人質倚靠著狹持犯的胸膛,整個人被圈在懷裡喘著氣。方才語帶威脅的人突然轉變成紳士,幫忙扣上睡衣的繫帶,撫平她泛紅的臉頰。
無論是誰,帶槍上飛機絕對是有什麼不妙的狀況,然而危機解除後,景光卻不希望零就此離開。就在她努力想著如何把人留下時,男人握住她的左手,漫不經心地開始搭話:
「跟丈夫吵架,拿我出氣?」他扣玩著那枚戒指:「我在休息室都看到了,他挺強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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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光的腦海瞬間閃過那一罐被伊織無我徒手捏爆的寶特瓶,不予置評。安室透見她默認自己的推理,心情反而沒有變好,臉色越發陰沈。不明所以的景光被他繼續壓著,大腿有些發麻,想要起身,又被硬推回去。景光蹭到他的皮帶,感受到裡面的重量不太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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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零當年到底在執行什麼任務啊?
又是帶武器又是非法闖入,劫機三件套目前歡樂三缺一,這傢伙該不會在飛機上裝炸彈吧?
得想辦法先拖住這人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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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過好好配合的話,不會傷害我的。」女警刻意顯露示弱的模樣:「為什麼還困著我?」
「還沒結束。」安室透冷眼瞧著她,扯下短領帶:「你得跟我保證,等等不會鬧事。」
「好,我不會。」
「太快了,你連想都沒有想。一般人遇到這種狀況都會驚慌失措,但你根本沒有猶豫。」偵探摸著她的槍繭,質疑道:「…從日本來,又不太像自衛隊軍人,你該不會是……」
「我的興趣是射擊,常去國外的靶場練習。」景光連忙打斷:「而且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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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突兀地卡住,公安的眼珠子微微飄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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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因為我對你一見鍾情。」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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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人發言一出,這下就連持槍綁匪也被幹懵。安室透震驚失語的模樣讓景光尷尬地想拿毯子悶死自己。對著見面不到幾分鐘的陌生人(還是個危險人物)獻吻後又告白,這件事被教官知道的話,他可能也會加入自己殺掉自己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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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是從經濟艙跑上來的吧。」景光轉而加重利誘:「我可以幫你從貴賓通道下去。」
「……代價?」
「帶我走,隨便哪裡都好。」無良公安先發制人拋棄隊友:「我不想繼續這趟旅程。」
「你想出軌?」完全不相信浪漫主義的聰明人主動為她找補:「為了報復丈夫?」
「他很長時間都不在家。」這個劇情編得不錯,景光表示她要了:「我總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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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抿著嘴,眉毛高挑,臉上滿是懷疑。景光見狀,刻意睜大眼睛,專注地望著他——降谷零以往最受不了她這樣無聲的懇求,不管怎樣試試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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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回殼子裡的靈魂鄭重地拒絕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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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項交易不公平,我得付出更多的代價。」綁匪輕蔑地笑:「 再說,下了飛機之後,我看不出來你對我有什麼幫助。」
「你想做什麼,我都願意幫你。」斯德哥爾摩人質積極地詢問:「我還可以給你錢。」
「……別再說廢話,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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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談判破裂,公安立即執行B計畫——嚴格來說,她連A計畫都沒有,純粹隨機應變——女人再次脫下睡衣,抓著對方那隻想要掏槍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胸口上。透的目光逐漸發散,宛如中了什麼邪術般,順著她的引導揉捏起來。其實剛剛接吻時,景光就發現這個人還存有零的身體記憶:夫妻倆的親密接觸頻繁,降谷零總是溫柔地帶著諸伏景光探索彼此的身體,契合度十足。可能連安室透本人都沒發現,自那個吻後,他變得算是對路人女相當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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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又在陰暗的角落纏纏綿綿:唇齒相依,你一口我一口地含著對方潮熱的汁水,過多的情液流淌至柔嫩的乳肉,褪下內衣,捏著泛紅的茱萸,他刻意擠合成軟糯的白團,然後不客氣地全部吃下。景光被透吸得神經酥麻,又不敢去碰他攜有武器的腰,只好手臂環著那顆金色的頭顱,小聲地呻吟起來。
親著親著,他一隻手自然地伸進睡褲,隔著單薄的織物撫摸突起的肉粒。嫩紅的瓣肉熱情地反吸他的指尖,宛如歡迎主人回來,積極為其沾上絲絲稠濃的水光。情事中的零沒有多餘的招式,最喜歡的姿勢便是抱著景光正面壓制,除了能夠邊親邊做以外,還可以見到愛人情動的模樣。於是習慣的妻子張腿圈住男人的後腰,一副下一步隨他擺佈的姿態,惹得安室總算在情慾漩渦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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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頭瞄了眼已經有反應的下身,又盯著毫無防備的女人,不知在想什麼,臉色古怪。
「真奇怪,為何我會控制不住……」他起疑:「而且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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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光滿懷希望地埋在他胸前——此刻要是能喚起Zero的記憶,她甚至願意在飛機上做那種羞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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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丈夫看半天也想不起來,直接放棄猜測反問:「你到底是誰?」
「我想說你應該是忘記了,我們過去的關係非常親密……」景光不敢直接爆出真相刺激持槍犯,只好模稜兩可說道。
「……一見鍾情?」捏造的業力馬上回彈。
「啊…那是指以前剛見到你的時候。」景光的編謊功力直線上升。
「我的確有些事情想不起來。」透:「但我不認為自己會把時間花費在與人交往上,尤其是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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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諸伏景光對這件事再清楚不過:要不是有著幼馴染情誼當濾鏡,客觀評價來說,成年的降谷零頗不近人情,且對所有異性不假辭色,被公安內部戲稱追豬追雞都不要追這個狗男人。甚至在景光出現之前,他的屬下們還開玩笑說工作狂上司最愛的就是保護國家安全,乾脆去跟國家結婚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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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複雜,我喜歡你,但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嗯,然後我們接觸很多次,所以應該算是非常好的關係,我也很驚訝在這裡遇到你,想說讓你帶我一起走……」她的胡言亂語直指重點結論。
「呵,你想說的是……」安室透嗤笑:「…我們是炮友吧。」
「呃,但是我很欣賞你,所以拜託——」
「好啊。」這回他輕鬆答應了:「我帶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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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諸伏公安還來不及為自己的機智點贊,安室偵探出手迅速地拔走那枚婚戒,然後在她面前沒收至口袋。男人的眼神火熱又滾燙,緊緊地回抱住她,語氣低沉地在耳邊威脅:
「但是你得跟丈夫離婚,讓我做你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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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決定以後再也不隨便扯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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