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個人 - 第三十一章

果然就在計程車快到預約的餐廳路上，手機響起了。

閉眼沉思的章妍，馬上驚醒，不管手機上顯示甚麼號碼，章妍接起電話開口就罵：「你他媽的現在在哪裡。」雖然生氣，卻也放下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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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程車司機從後視鏡看了章妍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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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林家偉低沉的聲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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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妍才剛放下的心突然又被緊緊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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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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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意思。」章妍的心情越來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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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偉開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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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清楚是甚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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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生日被我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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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的消失整天，就只有這句話要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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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偉還是開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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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妍不是沒有這樣對他兇過，只是上一次進警察局對章妍保證過不會再有下一次，沒想到再一次讓她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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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說話我要掛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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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日快要過完了，我可以再聽妳唱生日快樂嗎？」林家偉還是沒有說出原因，只是故作堅定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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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林家偉最又擠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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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妍沒有回答，只有掛斷電話的嘟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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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偉的生日只剩下半小時，章研提著蛋糕來到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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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被手銬銬住的林家偉又驚又喜，但是見到章妍似乎強忍著情緒，除了皺緊的眉心外臉上沒有表情臉色蒼白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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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妍遠遠的見到林家偉沒有說一句話，走過去後狠狠的將蛋糕往他身上砸：「你他媽的。」章妍的眼睛大大的瞪著林家偉，氣憤難耐的她往他臉上甩上一巴掌：「你對我發誓保證過不再亂搞，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再也克制不住的怒氣對林家偉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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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妍的眼淚不知道甚麼時候留了下來，因為這瞬間她懂了，她知道所有的原因，林家偉做的這些全都是因為她，她最後那句話其實是要問林家偉為什麼對她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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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偉臉上留下了淚水，不是因為被打的皮肉太痛，而是他又讓章妍失望看到她憔悴的臉，他心疼章妍瞭解了他為她所做的一切後承受的悲傷及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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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妍的眼眶積滿了來不及留下的淚水，沒有任何對話配得上這兩雙抑鬱哭紅的眼，他們正在試圖互相諒解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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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偉伸手想要擦去章妍臉上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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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妍的怒氣再度湧上來，伸手撥掉林家偉的手後，又繼續甩他耳光，氣憤的說：「不要再為我做任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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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兩下三下……，不停的打下去，像當年打魏澤勳那樣使勁不留情，打年打魏澤勳是不諒解他，而現在是不願看到林家偉的歉疚表情，他沒有錯，要不是因為自己想要離開這一行又想還債還想要從此待在魏澤勳身邊，全都是自己的自私，林家偉才會為了她做這些傻事，最後兩行淚水變成四行宣洩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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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血從林家偉鼻孔滴下後，章妍死灰的臉除了眼淚鼻水外沒有任何表情，停下手後，哽咽的說：「我不會唱歌給你聽，我要你永遠記住這個痛，因為我的心也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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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妍轉身準備離去，林家偉突然大發雷霆：「媽的，妳走啊，回去找妳的三哥啊，我這個爛人，不值得妳浪費時間，還有把妳放在我家的東西全部都搬走，老虎不發飆，妳真他媽當我是病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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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妍先愣在當下，不曉得林家偉發甚麼瘋，她完全搞不懂他現在莫名其妙的發飆到底有甚麼意義，等到林家偉罵完了她才惡狠狠地轉頭瞪著林家偉然後轉身後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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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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