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晟把阮霄壓在身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被自己的信息素搞得一團糟的男人。
那濃烈香醇的柑橘香對阮霄的吸引無疑是致命的,怎樣掙扎還是抵不過身體原始的本能,被夏晟的Alpha信息素包圍著,身體內部彷彿久旱逢甘霖一般沸騰著。
偌大的房間裡,充滿了信息素相融糾纏的曖昧味道。
夏晟輕易的將阮霄身上的衣物褪去,精瘦的身體整個裸露出來,白皙的皮膚早已經成了誘人的淺粉色,上面覆著一層薄汗,看起來煽情誘人。
夏晟漂亮的眸子瞇了瞇,低頭急切的吻住了那半張著急促喘息的薄唇。
那吻很用力,舌頭擠進阮霄溼熱的口腔翻攪吮吸,沒過一會兒濃重的血腥味便在口腔裡四散開來,舌尖被牙齒劃破,阮霄痛得抽氣,卻根本避不開也逃不掉。
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合著,夏晟狂熱又偏執的糾纏著阮霄溼熱的舌頭,舔弄交纏,氣息沉重而混亂,伴隨著情色的水聲和吞嚥聲,氣氛直接曖昧到了極點。
夏晟吻得很投入,像小孩子終於吃到了朝思暮想的糖果,渴望又興奮,全身的細胞和神經彷彿都在愉悅的歡鳴。
想要……
想要更多……
想要侵犯他,占有他,想要讓他抽泣著求饒,讓他在自己的身下一遍遍高潮……
想要將男人的心靈和身體都牢牢困住,讓他完完全全成為自己的所有物……
一吻結束,夏晟全身都是抑制不住的亢奮狀態,看著身下男人那被自己蹂躪的殷紅中泛著血絲的嘴唇,伸出舌頭,將那腥甜的血液捲進唇齒之間。
再抬眼,那漂亮的眼眸不知何時變了顏色,褪成金色的瞳孔此時此刻正閃著奇異亮光。
夏晟笑著,露出白燦燦的牙齒,低啞著聲音輕聲道,「哥哥真的好甜,稍微一勾引我,我就受不了的發了情……」
發情的夏晟徹底不再壓抑自己沸騰的信息素,空氣中Alpha信息素濃度越來越高,在那炙熱的親吻挑逗和S級Alpha信息素的侵蝕下,阮霄的Omega腺體更是強烈的回應著,思緒和理智早已經被那猛烈的信息素沖得四分五裂,感官感知的世界開始緩慢旋轉。
無力的雙腿被分開,阮霄反抗不了,已經挺硬起來的性器和溼漉漉的股間展露無遺。
直直翹起的性器顏色偏淺,和主人一樣俊秀,龜頭紅嫩,隨著阮霄興奮的身體也顫巍巍的,頂端的鈴口裡滲出透明的體液,夏晟忍不住伸手,指腹去蹭性器頂端那敏感的小口,果然就感覺到阮霄的身體重重顫了顫,緊抿的薄唇失控的嗚咽了一聲。
「唔……」
頂端體液黏在夏晟指腹上,拉出一條晶瑩的銀絲,夏晟變成金色的瞳孔暗了暗,眼底情欲洶湧。
正在夏晟準備進行下一步動作時,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
夏晟顯然不想理會,可來電者卻顯然沒有打算輕易放棄,手機鈴聲一遍遍的響著,夏晟被那聲音吵得稍稍冷靜了一些,咒罵了一句起身去拿電話,卻在看到來電顯示名稱時,眼底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
摁下接聽鍵,果然封騁陰森的語調就從話筒傳遞出來,『給你一分鐘,把人送出來。』
夏晟挑眉,下意識的朝著一旁的落地窗戶外看去,果然就看到院外停著幾輛黑色豪車,而封騁則站在門口,一手舉著手機抬起頭來隔著窗戶和他對視。
對於封騁的出現,夏晟也明顯有些意外,先不說封騁這段時間一直在國外出差,就算他抓緊時間趕回來,此時此刻應該陪在剛剛注射治療完的阮錦身邊才對。
便開口意有所指的調笑道,「把人送出來?你指的人是誰?你的心肝嗎?阮錦不是好好的在封家接受注射治療?」
『夏晟,我沒耐心跟你在這裡浪費時間,』封騁不耐的打斷夏晟的話,顯然他並不想跟他囉嗦,磨著牙繼續冷冷開口,『我不介意給你重換個門。』
言外之意便是如果夏晟繼續不放人,他就直接強硬的破門而入將人帶走。
夏晟瞇了瞇眼,眼眸之中有寒意騰起,他扭頭看了一眼床上的阮霄。
似乎隱約聽到了封騁的聲音,阮霄勉強召回一絲理智,體內熱潮並未褪去,腺體一陣陣的脹痛著,壓抑著急切的想要尋求慰藉的本能,抖著手爬起來,泛著潮紅的臉頰帶著凌亂的茫然,可他雙腿不便,不能動,就只能那樣愣愣的坐在床上。
夏晟看著阮霄這副樣子,心都軟了,走上前,坐到床邊,將人抱到腿上,同時散發出Alpha信息素對他進行安撫。
發情期的Omega對Alpha信息素的渴望讓意識混亂的阮霄下意識的抱住夏晟的脖頸,頭埋進他頸窩裡,貪婪的索取著香濃的信息素。
夏晟都沒想到一向對他疏遠抵觸的阮霄會在發情期時這樣主動乖順,占有欲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滿足,這樣的情況下他怎麼可能將人拱手相送。
把人圈在懷裡,輕撫著那微微發抖的頸椎,夏晟對電話裡的封騁說道,「人我不可能給你,他現在發情了很難受,我要陪他……」
『你敢動他你試試!』封騁咬著牙,聲音惡狠。
夏晟卻直接反問,「我為什麼不能動他?他和你有什麼關係?是你的什麼人嗎?」
「我喜歡他所以要把他留下,那你呢?那麼急切的想要將他帶走是為了什麼?把他帶走之後你又想要對發情期的他做什麼?」
『夏晟!』封騁語氣暴怒,『我說了,把人給我!』
封騁明顯在刻意迴避,夏晟卻繼續步步緊逼,陰陽怪氣的輕笑一聲,「幹嘛凶成這個樣子?你不會要告訴我兜兜轉轉這麼久,你也喜歡上了他?不是吧……你喜歡的人可不是他……高貴純潔的小白花才是你的最愛……」
只聽到外面響起「轟」的一聲巨響,憤怒至極的封騁竟然直接動手將別墅小院的鐵門生生踹開。
眼看著封騁就要闖入家門,夏晟也不想再繼續和他僵持下去,開口冷聲對電話那頭的封騁道,「封騁,我們家的門可不是你那麼輕易可以闖的。」
果然話音剛落,就看到幾輛警車呼嘯著駛近,十幾名警察浩浩蕩蕩的下車朝著封騁走來。
警察走來,封騁這邊很快有人上前跟其交涉,封騁就算再權勢滔天也無法在這樣的情況下無視警方的存在繼續動作。
夏晟懷裡抱著意識混亂的阮霄,知道封騁不是會輕易善罷甘休的主兒,便對電話那頭說道,「封騁,我有的是精力和人力跟你耗,但哥哥現在的情況等不了,你現在在這裡多僵持一秒,哥哥就要多忍受痛苦一秒。」
『……』電話那頭的封騁沉默著,顯然顧慮著阮霄的情況,但仍舊心有不甘。
夏晟眼神閃了閃,雖然自己表面看起來還算鎮定,但其實他自己內心清楚,他也已經進入發情期,被那清新的薄荷香圍繞,感受著懷裡不斷的輕蹭挑逗,他基本上也已經隱忍到了極限,再多僵持一秒可能就要失去理智。
如此這般,只能暫退一步,對電話裡的封騁說道,「你想把哥哥帶走,而我想把他留下,但繼續這樣對峙下去對誰都不好,既然這樣那就讓哥哥自己選擇……」
說著,他把窩在自己頸窩處的阮霄挖出來,他將手機外放打開,塞到他手裡,對迷迷糊糊的阮霄柔聲說道,
「哥哥,封騁來接你了,你想要跟封騁回去,還是留下來讓我陪你?」
阮霄愣愣的盯著手中正在通話的手機螢幕,緩了半天眼眸之中才勉強召回一絲清明,
「封騁……」
聽到阮霄的聲音,電話那頭的封騁顯然有些急切,『阮霄……我回來了,跟我回去。』
夏晟金色的瞳眸一眨不眨的盯著阮霄,「哥哥,你要回去嗎?你要讓封騁給你解決發情期嗎?」
阮霄思緒並不明朗,但卻因為前幾天的事對封騁下意識的抵觸,他不想再被封騁帶回去充當阮錦的替身,不想再被那樣作踐毫無人格,「不,不要封騁,不要他……」
夏晟沒想到阮霄會這樣果斷的選擇了他,高興得簡直要瘋了,電話那頭的封騁沒有了聲音,夏晟也實在顧及不了他,果斷的掛了電話,順勢把懷裡的人更用力的抱住翻身壓回床上。
「哥哥,我真的好高興……」
「哥哥選了我,是不是說明哥哥心裡還有我……我太開心了……」
夏晟俊朗的臉因為興奮而發紅,氣息粗重,呼出的氣體都是滾燙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柑橘香熱烈沸騰。
發情期猛烈的情欲很快被再次挑起,阮霄喘息顫抖著被俯下身的夏晟再次吻住,手腳無力,被這樣深吻,呼吸不暢,深處的渴求越發猛烈,焦躁脹熱,唇舌交織互相舔弄吮吸,越來越深入沉迷。
夏晟溼濡悱惻的吻了許久,從嘴唇到臉頰再到粉嫩柔軟的耳朵,吮吸輕咬,大手順著平坦的胸膛向下,去摸那挺硬溼潤的性器,而後腰身擠進雙腿之中,沾著體液的指尖順著挺硬的莖體繼續向下,摸到那溼潤緊縮的穴口,將修長的手指擠了進去。
「啊……」
敏感位置被侵入,阮霄不由自主的挺起腰身,夏晟卻緊緊摁著他那清瘦的身體,不讓他動彈分毫,手指繼續增加深入,在那溼潤溫熱的腸道裡摳挖擴張。
他稍稍起了身,將阮霄的雙腿分得更開幾分,看著那原本緊閉的穴口被自己的手指撐成粉紅色,在自己的撩撥下,開始不斷往外滲出晶瑩的體液,夏晟愉悅的輕笑一聲,
「稍微一動,哥哥就溼得厲害呢……」
發情期讓阮霄意識縹緲,他半張著唇急促的喘息著,目光渙散,臉頰泛紅,敏感的身體隨著夏晟手指的動作而時不時顫抖著,沒有抵觸沒有掙扎,乖順的接受著,像一個聽話的性愛娃娃,和之前冷漠淡然的樣子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脆弱又淫佚的樣子越發讓人心癢難耐。
夏晟手指不由又往腸道深處捅進幾分,指尖碰到過分柔軟的生殖腔壁,就感覺阮霄的身體頓時抖得更厲害了,胸口劇烈起伏著,肉眼可見的更紅了幾分,胸前淡色的兩點也瑟瑟的挺立起來。
忍不住伸手,去挑逗那挺立著的小巧乳頭,反覆搓撚看著那小豆在自己手裡變紅變腫,而後驀然惡劣的拽拉,那紅腫的乳頭被拉長,隨著有些粗魯的拽拉動作,阮霄受不了的挺起胸膛,頓時失控的呻吟出聲,
「啊……啊哈……」
緊緊裹著手指的後穴也下意識的緊縮,夏晟被夾得頭皮發麻,喉頭發緊發乾得厲害,他突然將深入穴口的手抽出,在阮霄的抽氣聲中將那雙修長白皙的腿分開抬起,而後俯下身。
敏感的穴口被溼熱的舌頭舔抿侵入,阮霄腦袋裡像是有煙花炸開,強烈的電流隨著頸椎直衝腦門,強烈的酥麻感讓他身體抖得更加厲害。
「夏晟!不……」
感覺到舌頭柔軟的觸感,心理上完全沒有準備的阮霄失控的呻吟出聲,粗重地喘著氣,漲紅著臉吃力的抬起手去推夏晟伏在腿間的頭。
雖然他和夏晟曾經在一起過,做愛的次數也數不勝數,可他一直接受不了這種事,之前沒有被做過,之後也不想被做,就算如今在發情期也接受不了……
實在太羞恥了,那種地方怎麼可以用嘴,舌頭怎麼可以進到裡面……
夏晟卻似乎興致極高,動作殷切積極,像小狗一樣舔得嘖嘖作響,宛如在品嘗什麼人間美味。
阮霄則羞恥到鳳眼都溼潤了,臉漲紅到滴血,穴口的褶皺處不斷的被夏晟溼熱的舌頭細細舔弄,被吮得又溼又紅,可偏偏夏晟將頭埋得很深,推也推不開,還緊緊箍著他的臀部,讓他無法避開分毫。
強烈的刺激感很快將他的羞恥沖得煙消雲散,那溼熱的舌頭舔過他的穴口,舌頭鑽進腸道內,舌苔舔過柔軟的腸肉,他就止不住的痙攣,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呻吟根本控制不住,
「啊……嗯啊……啊……」
強烈的快感洶湧襲來,阮霄耳朵嗡嗡作響,大腦一片空白,沒過多久竟然就這樣全身緊繃的達到了高潮……
微張的穴口因為高潮不斷吐著淫水,和夏晟的口水混在一起,順著股縫流下去滴落在身下的床單上,很快就溼了一小片。
夏晟一臉饕足的看著阮霄腿間那淫靡的畫面,舔了舔溼漉漉的嘴角,興奮的笑容更濃了幾分,
「哥哥雖然嘴上說不要,下面兩個小洞卻又是射精又是流水,我都要喝飽了……」
這樣說著又忍不住湊上去和因為高潮而失神的阮霄接吻,殘留的腥膻味道在兩人口腔蔓延,淫穢色情的氣氛到達頂點。
夏晟解開腰帶,盤著青筋的粗壯性器彈了出來,溼潤的頂端閃著水光,他喘著粗氣興奮的擼著早就硬得發疼的性器,
「對不起哥哥,本來想讓你再舒服一些的,可是我實在已經到了極限……」
他掰開阮霄臀瓣,將溼潤的龜頭抵在那早已經溼濘不堪的穴口處,強勁的腰身用力一挺,將尺寸誇張的性器狠狠頂入溼熱的腸道之中。
早就熟透了的後穴,輕易的將夏晟整個容納,猙獰滾燙的莖體將穴口大大的撐開,撐得穴口處的褶皺都消失不見,層層疊疊的腸道也被完全填滿。
「啊……」
阮霄失控的呻吟出聲,鳳眼頓時溼潤得更加厲害。
終於抱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夏晟全身的細胞都在興奮的叫囂吶喊著,哪還有什麼理智可言,將阮霄的一條腿折起摁在胸膛上,大大的將他雙腿分開後,便急不可耐的衝撞起來。
剛剛高潮完阮霄的身體還十分敏感,但深埋體內的性器卻毫不客氣的凶狠的進進出出,柔軟的腸道被摩擦抽插,深處的麻筋被雞蛋大小的頂端重重蹭著,阮霄被這樣的粗暴猛烈的動作刺激得眼前陣陣發白,靈魂幾乎都要出竅,大腿痙攣著,胸口劇烈起伏,半張著嘴急促的喘息著,一副受不了的樣子,
「夏晟,慢一點……啊……啊……」
可前面剛剛釋放過的性器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再次挺立起來,鈴口泌出透明的體液隨著夏晟頂撞的動作滴落下來,留下一條晶瑩的銀絲。
但夏晟抽插的力道卻沒有半分減弱,緊緊的摁著他的身體,每次都深深的頂入,狠狠的拔出,肉體相撞時發出啪啪的響聲,阮霄那白嫩的大腿根都撞紅了,包裹著性器的穴口沾著淫液,在那大力的摩擦下變成了水水的殷紅色,稍微一動就發出黏膩的水聲。
阮霄被夏晟瘋狂的侵占刺激得凌亂不堪,性欲迭起,那又硬又大的性器不斷頂撞著他脆弱的腸道,又爽又難捱,腰軟得不成樣子,空氣中柑橘和薄荷交融的香氣幾乎濃到飽和,每喘息一次,混合著情欲的信息素就更加透澈的侵入著感官,身體裡欲望翻騰。
此時的阮霄真的什麼都顧不了,羞恥,尊嚴,統統拋到腦後,已然被催成了一隻沉迷於性愛的欲獸。
夏晟極其興奮的抽插著,抬起手去摸阮霄顫巍巍的性器,後面狠狠的侵犯著,前面則加重力道擼動,手指揉撚他頂端不斷往外淌著水的小洞,甚至用指甲惡劣的輕輕摳弄。
「啊……哈啊……不……啊啊……」
阮霄失控的喘息呻吟,眼前銀光四起,性器被那樣玩弄,酥麻微痛的快感強烈到幾乎讓他失禁。
「不要……不要那樣……夏晟……夏晟……」
夏晟雙目赤紅,看著阮霄淫浪的反應,金色的眼眸如火熊熊,帶著噬人的野性。
手上擼動的動作還在繼續,強健的腰身頂撞越發激烈,兩人交合的位置因為快速的摩擦而泛起白沫,抽插的動作進行了一會兒,阮霄竟又哆嗦的射了出來。
後穴痙攣的緊縮著,夏晟舒服的倒抽一口氣,手上滿是阮霄射出來的精液,他不假思索的抬起手伸出舌頭將掌心的白濁捲進嘴中,下身一邊挺動著,一邊極其興奮地道,「哥哥的精液真好吃……」
還沉浸在高潮餘溫的阮霄,身體還在細細顫抖,臉色潮紅,薄唇半張著急促喘息,溼潤的舌尖若隱若現,夏晟看著他這副沉迷於情欲無法自拔的模樣,心中不由一動,伸手將沾著精液的手指伸進阮霄那半張著不斷喘息的嘴裡。
「來,哥哥乖,嘗一嘗自己的味道……」
阮霄腦袋昏昏沉沉的,夏晟修長的手指在他口中翻攪,腥味瞬間在嘴裡蔓延開來,嘴被手指堵住,呼吸不暢,手軟得厲害,推也推不開,只能悶哼著重重喘息呻吟。
可偏偏夏晟亢奮激動得厲害,下面狠狠的挺動著,上面也不閒著,手指不斷深入,輕搔著敏感的口腔內壁,口水控制不住的從嘴角流出。
阮霄實在覺得難捱,顫巍巍的睜開眼,眼尾緋紅,鳳眼帶著迷濛的水霧,帶著一點哀求的看了伏在他身上的男人一眼。
隱約聽到夏晟難耐的咒罵一聲,塞在嘴裡的手指終於撤離,可還未等阮霄喘息,身體就被抱了起來,被迫雙腿分開跨坐在夏晟身上。
阮霄雙腿無力,性器自下而上的將他貫穿,他整個人就像是被釘在了夏晟身上。
夏晟有力的胳膊將人抬起,而後重重按下,這種姿勢讓抽插沒有了半點阻礙,可對阮霄而言太過吃力,那樣力道和深入的程度每次都頂到體內某個受不了的位置,
「不……這個姿勢……啊……啊……」
阮霄被刺激得雙手緊緊扣住夏晟的肩膀,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夏晟則緊箍著他的腰身,繼續毫不留情的大力抽插著,因為操弄的動作太瘋狂凶惡,頸間的血管都突起著,盯著阮霄的臉的目光更是帶著痴迷和狂熱。
繼續極深的抽插著,他知道那裡是阮霄的生殖腔壁,每次頂入都刻意的重重撞擊。
「啊……啊……啊……」阮霄失控的哼叫呻吟,身體顫慄痙攣著,又麻又爽的感覺讓他身體不由緊繃起來,胡亂的攀住夏晟的脖頸,「肚子……肚子要破了……」
「肚子不會破,只會插進你的生殖腔……」
阮霄剛剛分化成Omega沒有多久,生殖腔幼嫩,生殖腔口也從未被打開進入過,夏晟興奮的挺動著,試圖將那窄小柔軟的腔口徹底撞開。
「不……啊……啊……」
敏感的生殖腔壁被摩擦頂撞,阮霄被刺激得陣陣痙攣,呼吸越來越急促,耳朵嗡嗡作響,全身緊繃著。
發情期的原因,全身都敏感激動得厲害,在不斷的刺激磨蹭下,那柔軟的生殖腔壁竟被撞開了一條溼潤的肉縫,隨著那猙獰炙熱的性器在他體內興奮的攪動,肉縫也越來越大。
在一次重重挺進後,雞蛋大小的圓潤龜頭終於將肉縫完全擠開。
「啊!」
從未體驗過的強烈的快感讓阮霄驚叫出聲,痠脹酥麻的感覺從頸椎擴散到全身,生殖腔柔軟嬌嫩,被迫肏開後內部更是敏感得要命,腸道控制不住的痙攣,全身顫抖著,那種感覺彷彿要將他靈魂貫穿。
「不……夏晟,停下……啊……啊……」
夏晟抽插的動作卻更加猛烈,一下一下,又狠又凶,每一次都頂開生殖腔口將性器深深頂入,那脹大的硬熱性器在溫暖的腔內鮮明的搏動著,敏感的頂端被溼熱柔軟的生殖腔緊緊包裹,好似有千萬張小嘴殷切的吮吸舔抿。
原本就溼漉漉的交合處更加溼濘不堪,生殖腔被侵入的刺激讓阮霄的身體下意識的分泌出更多潤滑的淫液,方便性器進入體內更深處,爽得夏晟頭皮發麻。
空氣中的薄荷香似乎更加濃郁了幾分,他聞著迷戀喜愛的味道,「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像是終於嘗到肉的瘋狗,一個用力翻身將阮霄面朝下的重新摁回床上,失控的將那壯碩挺硬的性器一次次撞進那溫暖溼潤的生殖腔。
強勁的腰身瘋狂的聳動著,肉體相撞發出不絕於耳的「啪啪」聲,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道,
「好哥哥,乖哥哥,你的生殖腔好軟好熱……肏得我都要上癮了……」
阮霄受不了的想要將那圓潤碩大的龜頭從自己生殖腔移開,可箝制著他腰身的手很有力,每次見他哆哆嗦嗦的想要往前爬,就更加用力的將性器深深送進那溼熱的體內。
夏晟不管不顧的抽插著,又突然伸出手興致極高的去掰阮霄的臀瓣,兩人交合處頓時一覽無遺,又軟又溼的穴口緊緊包裹著侵入他體內的龐然大物,每一次抽出時,性器上猙獰的青筋都會將那溼漉漉的粉嫩腸肉帶出來一點,淫色到了極點。
節奏完全失控,抽插也愈發猛烈,夏晟金色的眼眸中是濃厚獸欲,炙熱又瘋狂,以往對阮霄那溫柔順從的樣子早已不復存在,全身的肌肉因為動作微微鼓起,大力的頂撞又快又狠,每一下都連根頂入。
噴薄在即,夏晟從背後緊緊將阮霄抱住,壓著他衝刺起來,那速度和力道都驚人得可怕,動作近乎野蠻,阮霄臉色潮紅,目光渙散。
夏晟咬著阮霄柔軟紅嫩的耳朵,在他耳邊嘶啞亢奮地喘息道,「哥哥……寶貝……我要射了……要射進寶貝的生殖腔裡了……嘶……」
隨後重重的一下頂入,濃重腥臊的精液大股大股在阮霄的體內射出,滾燙的精液如數射進那被摩擦頂撞到已經紅腫的生殖腔壁上。
阮霄被刺激得已經啞得不成樣,絕頂的快感幾乎讓他魂飛湮滅,無法控制地眼珠上翻,癱軟顫慄著承受著這一切,被這強烈的刺激弄得陣陣痙攣,緊抓著床單的手指都用力得發白,隨著那瘋狂的挺動小腹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一抖一抖的也射了出來。
夏晟深埋在阮霄體內好一會兒才捨得抽出,這時床上的男人已經是完全失神狀態,面朝下的趴在床上,雪白的臀部被撞得紅彤彤的,均勻修長的雙腿大張著,白色的體液一股股的從殷紅的穴口中流出。
夏晟喘著粗氣直起身,將趴著的阮霄翻過身來。
這番動作讓失神的阮霄稍稍回過神來,顫巍巍地啞著聲道,
「不要了……」
夏晟掃了一眼阮霄溼漉漉的雙腿間,抓住阮霄白皙的腳踝將他往自己的方向拽回來幾分,腰身擠進雙腿之間。
俐落的脫了被汗水浸溼的上衣,強健結實的上身裸露出來,隨之同樣暴露在空氣中的還有那健碩後背上大片的凌霄花紋身,從肩膀到腰身,紅色的花朵在夏晟白皙皮膚上開得十分豔麗,沒人會想到溫潤謙和的男人脫下端莊的西服後會有這樣的一面。
阮霄在看到夏晟那滿背的凌霄花紋身時也有一瞬間的愣神,夏晟就是在這個時候分開他雙腿將再次挺硬的性器狠狠頂入,而後伸手將被汗水浸溼的頭髮攏到腦後,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金眸居高臨下的看著身下顫慄不止的男人,危險又癲狂的笑著,
「哥哥怎麼可以說不要……我們明明這才剛剛開始……」
……
……
阮霄有些迷濛的看著托著下巴湊在他面前笑容那叫一個甜美的俊臉。
盯著恍惚了幾秒意識這才漸漸回歸,扭回頭不再看夏晟,盯著白花花的天花板啞著聲問道,「什麼時候了?」
「哥哥,現在是第三天下午,你從昨晚一直睡到現在……」
終於吃飽喝足的夏晟此時像一隻殷切熱情的金毛犬,搖著尾巴在阮霄面前轉個不停,
「哥哥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哥哥要不要喝水?」
「哥哥餓不餓?晚餐想吃什麼?」
「哥哥想不想去泡個澡?」
阮霄身體虛脫得厲害,思緒還是混亂的,被一旁夏晟吵得頭疼,不由開口,「閉嘴。」
被阮霄一凶,夏晟立刻聽話的噤了聲,老老實實的守在他身邊,又恢復了以往乖順的模樣,瞪著溼漉漉的眼睛,那樣無辜可人,彷彿發情時那強勢凶惡把阮霄肏翻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阮霄動了動身體,只覺得痠乏得厲害,兩腿間也火辣辣的,但好在身上清爽,應該是夏晟提前為他清理過了。
沒想到自己時隔多年還是和夏晟做了愛,阮霄盯著上方的天花板,突然感覺喉嚨有些癢。
便對守在一旁的夏晟說道,「給我支菸。」
夏晟聽聞忙體貼的把阮霄扶起,讓他以舒服的姿勢半倚在床頭,又抽屜裡找了他以前喜歡抽的菸,抽出一支遞過去。
阮霄用有些抖的手接過菸叼到嘴裡,夏晟隨即給他點上。
阮霄深深的吸了一口,菸草特有的味道吸入肺裡,帶著微微苦澀。
夏晟看著阮霄倚在床上吞雲吐霧,半長的頭髮蓬鬆凌亂,幾縷碎髮搭在額間,皮膚白皙,眼眸低垂,神態冷清,眼尾卻泛著紅,含著菸的薄唇也是紅腫的,薄被沒有蓋住的皮膚上都是青紫的吻痕和牙印。
在煙霧迷濛中的男人竟有種脆弱慵懶的美。
夏晟感覺心跳漏了半拍,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黏了上去。
阮霄似乎在邊抽菸邊思索事情,所以對於夏晟的貼近並沒有避開。
夏晟見狀更是得寸進尺,乾脆直接上了床頭枕在那滿是吻痕牙印的胸膛上,手攬住阮霄勁瘦的腰身撒嬌,「太喜歡哥哥了……」
「哥哥對我做了那樣的事,要對我負責哦……」
阮霄沒有回他,而是自顧自的把菸抽完,順手摁滅在一旁的菸灰缸裡,尼古丁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思緒徹底清明起來。
他低頭去看在自己胸口毛茸茸的頭,夏晟的頭髮很軟有點卷,顏色也偏淺,帶著淡淡的柑橘清香,讓人有種下意識想要抬手去揉的衝動。
夏晟似乎感受到了阮霄的目光,他抬起頭近距離的和阮霄對視,看到那神態淡然的臉,忍不住又湊過去,輕輕親了親那帶著淡淡菸草味的柔軟嘴唇。
「夏晟。」阮霄卻突然平靜的開了口。
「怎麼了哥哥。」小狗偷了個香,絲毫沒有察覺到情況不對勁,還在開心的搖尾巴。
「發情期結束了,我該走了。」
阮霄冷淡的話像是一盆涼水,把上一刻還在開心的冒泡泡的夏晟潑了個措手不及。
漂亮臉上滿足的笑容瞬間消散,他直起身,有些慌的看著面前的男人,看著阮霄面無表情的臉,小心翼翼的問道,
「哥哥好不容易回來,就不能多陪陪我嗎?」
阮霄看著夏晟有點落寞可憐的臉,心裡並沒有多少動搖,拿過枕頭邊夏晟給提前準備好的乾淨衣物有條不紊的穿戴起來。
再次和夏晟發生關係這件事他其實並不意外,他知道夏晟是怎樣不達目的不甘休的人,自己已經一無所有,思來想去能讓夏晟有興趣的怕也就是自己這具殘破的身體了,畢竟在這個年紀從Alpha分化成Omega的人十分少見,夏晟這樣的年輕人好奇心重,喜歡嘗鮮,會感興趣也不意外。
他了解夏晟,這個男人性格偏執,也有點幼稚,經常會隨性的做一些不計後果的事。
所以他覺得夏晟一直纏著他或許只是內心的某種執念,就像是小時候吃過某種東西,時隔多年會突然記起,忽而覺得懷念,就會想方設法的尋回來吃一口,但往往吃到嘴裡才發現也並沒有想像中的可口。
他從平日裡夏晟對他直白熱切的態度,可以看出他真的對自己有那樣的想法,他便知道這一關早晚都得過。
所以那個時候夏晟讓他選擇時,他尚還保留的一絲理智讓他下意識的選擇了夏晟。
並不是覺得夏晟比封騁好,他知道兩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可以他誰也不想選,但是那樣的情況他根本沒有另外的選項。
反正沒人會真心喜歡一個殘廢,夏晟嘗過滋味,發現沒什麼稀奇後,應該對他的熱切就漸漸消散了。
這兩天消耗太多精力,阮霄穿衣服的時候手還抖得厲害,以至於繫釦子的時候也花了一點時間,正在繫最後一顆釦子的時候衣襬被夏晟輕輕的拽了拽,阮霄回頭就看到他可憐兮兮的臉。
夏晟漂亮的眸子密切的盯著阮霄的臉,小聲弱弱的試探道,「是我哪裡惹哥哥不開心了嗎?是不是我在床上太凶了的原因……對不起哥哥,我只是太想你了……我以後保證不會這樣了……」
阮霄看著夏晟如寶石般清澈明亮的眼眸,語氣平靜,「夏晟,和分化成Omega的我做愛的感覺怎麼樣?」
夏晟沒想到阮霄會用這樣風輕雲淡的語氣問這樣直白的問題,竟被問得一愣,沒有立刻回答。
卻見阮霄輕笑一下,低頭看了一眼癱軟的雙腿,「我現在是個殘廢,雙腿不能動,在床上的表現根本連之前也比不上,現在你睡也睡過了,嘗到了滋味應該也該發現沒有什麼稀奇了,所以以後就別來找我了。」
夏晟的眼睛先是詫異的瞪圓,而後肉眼可見的紅了,半天才啞著聲道,「哥哥覺得我這段時間對你的好和關心就是為了和你睡?」
阮霄抬眼看著夏晟,看著他好似真的一副被打擊到的受傷的模樣,內心沒有絲毫波動,「夏晟,別玩了。」
就算這段時間這個男人真的對自己無微不至關懷至極,但自己依舊沒辦法對他生出半點信任,曾經自己被他坑得半條命都沒了,又怎麼可能傻到以為他對自己還有什麼情分存在。
夏晟還是那副讓人不由動容的受傷模樣,阮霄卻沒有再看他,而是繼續有些吃力的將衣褲穿好。
他清楚夏晟的脾氣並不好,自己這樣直白的揭穿他,搞不好他會直接懶得再假裝,惱羞成怒的將他扔到大街上。
而如今他能做的,就是在夏晟將他扔到大街上前盡量將衣物穿戴好。
剛掙扎著提上褲子,一旁一直沉默著未發聲的夏晟卻突然伸出手。
阮霄的手腕被攥住,在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身後就貼上了一具溫熱的胸膛。
夏晟有力的胳膊從後面將阮霄圈住,臉埋在他頸窩。
阮霄下意識的皺眉,剛想呵斥,卻突然感覺脖頸間有溼熱的觸感。
意識到那是什麼後,阮霄恍然了一下,本想要掙扎的身體也僵了僵。
夏晟如今也是商業圈裡炙手可熱眾人追捧的新貴,而如今竟然抱著他毫無形象可言的開始掉淚。
「哥哥……」夏晟依舊將臉深埋在阮霄頸窩,他環抱著阮霄的胳膊很用力,像是做了什麼決定,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小心翼翼地說道,「我許多話都沒有來得及跟你說……你能不能聽完之後再決定要不要我……」
阮霄沒有拒絕,便是默認了,夏晟輕輕的用臉蹭了蹭阮霄的頸窩,這才抬起頭,還是保持著從後面抱住阮霄的姿勢,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聞著他身上好聞的薄荷香緩緩說道,「我父親是夏璨,哥哥應該聽說過他的名字,就是那個有點名氣的導演。」
聽到夏晟的父親是夏璨,阮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之色,那個夏璨何止是有點名氣,他可是家喻戶曉的國際知名導演,而夏晟竟然是他的兒子?之前竟從未聽他提起過……
「我父親最開始本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導演,後來認識了我母親並和她相知相愛,我外公當時是知名公司的董事長,母親則是他唯一的繼承人,母親幼年喪母所以外公從小便對她十分寵愛,對這個女婿自然也愛屋及烏,也正是有我外公扶持,我父親這才一步步的走上巔峰……」
「想必哥哥也對我父親母親的事有所了解,外界傳他們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結婚之後更是恩愛非凡,直到我母親病逝之前我父親都將她視作珍寶……」
「可事實卻並不是這樣,我父親有了名氣之後就開始不滿足於現狀,他開始背著我母親找其他Omega和女人,他知道我母親生性單純好糊弄,在我外公去世之後更是以母親身體不好為由,自告奮勇的主動接手了母親家的公司……」
「後來,在我上初中那一年,母親終於知道了所有真相……知道了我父親在外面早就有了其他情人,知道她一直以來深愛信任的丈夫卻早就在背地裡將她算計了個透,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之後一病不起,最後鬱鬱而終,而母親屍骨未寒我父親竟把外面不三不四的人帶回了家……」
夏晟紅著眼睛低低的笑了一聲,「很可笑,我母親明明才去世三個月,而我父親帶回來的Omega竟然已經懷孕六個月了……」
「我母親在醫院被病痛折磨成不成樣子時,他竟那樣毫無愧疚心安理得的在外面尋歡作樂……」
「之後我便徹底和父親決裂,離開了那個家……」
夏晟說著,抱著阮霄的手臂不由又收緊了幾分,「哥哥,我承認,在最初認識你並接近你的時候我確實是有目的的……我想要拿回我外公的公司,但僅靠我自己當時的能力根本無法和父親抗衡,所以我只能想方設法的往上爬……」
「可是後來我的想法就變了……心底那最渴望最想要得到的東西從外公的公司變成了你……想要得到你,想要徹底霸占你……可你是Alpha,和我父親和我一樣的Alpha……」
「由於父親對我的影響,我對坐擁權勢的Alpha都十分有敵意,我自己也是Alpha深知被Omega引誘的Alpha有多容易失控,所以在我的潛意識中,Alpha都是無法信任的,他上一刻可以對你深愛至極,下一刻就可能轉身被其他人引誘……」
「特別哥哥你還那麼好看,能力也強,不管在什麼場合都閃閃發光,喜歡你仰慕你的人有那麼多,更是有許多人為了得到你想方設法的想要爬上你的床。」
「隨著對哥哥的喜歡越來越濃烈,我也越來越不安,哥哥那個時候看起來是喜歡我的,但我又怎麼能不知道哥哥這樣身居高位的Alpha,未來結婚的對象基本都是商業聯姻,你只會去找和你一樣勢均力敵門當戶對的豪門,而我自始至終只是哥哥隨手養著玩的小寵物……喜歡就留著,不喜歡就隨手一扔……」
「所以我才想要變強大,我本不想用那樣卑劣的方式,可是哥哥卻不給我時間,你開始和李家的二女兒約會,網上也頻頻傳出你們要訂婚的消息,那段時間網上的熱搜都在關注你們之間的感情……那個時候我真的快要瘋了,我不想把哥哥讓給其他人,不想真到最後連挽留哥哥的能力都沒有,所以我只能和封騁聯手……」
「我有了絕對的能力之後,就可以完完全全把哥哥困在身邊了,到時候就算哥哥變了心,也沒有辦法從我身邊跑掉了……」
阮霄貼著夏晟火熱的胸膛,可後背卻不自覺地泛起涼意,他知道夏晟有些病嬌,卻沒想到會瘋到這種地步。
夏晟繼續說道,「計畫成功之後,我如願登上高位,哥哥一夜之間倒臺,可卻好像沒有打算再回來找我,就算一無所有,就算被針對為難,一貧如洗,哥哥還是咬著牙不肯向我求助……」
「其實哥哥只要主動來找我,對我稍微示弱一點,我就會用盡所能對哥哥好……會像以前那樣照顧哥哥,和哥哥結婚,我不會做婚前財產公證,這樣阮氏就還是有哥哥的一部分,我們完全可以和以前一樣……」
阮霄只覺得夏晟的話實在可笑,當時夏晟背叛他,把他嘔心瀝血經營壯大的企業生生奪取,一切努力付之東流,感情和事業上的雙重打擊幾乎要了他半條命去,他竟然還天真的以為可以和以前一樣?
夏晟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並沒有像以前一樣敏銳的察覺出阮霄的情緒波動,仍舊自顧自地說道,
「哥哥也知道,阮錦只是名正言順讓阮氏易主的花瓶而已,那時剛剛接手阮氏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在處理,有段時間便疏忽了關注哥哥那邊的情況……其實當時也是我大意了,本以為哥哥當時的情況已經被列入個人徵信黑名單沒辦法坐高鐵飛機所以暫時哪也去不了,卻沒想到僅僅只是忽略了短短幾天哥哥就不見了蹤影……」
「我找人調查才得知哥哥之前竟打算要去Y國,可你那樣的情況無法出國,所以能出去的辦法就只有偷渡一種……」
「我當時真的慌了,用盡人力物力去Y國找你,甚至親自去了那裡,花了半年多的時間找尋你的蹤影,卻還是無功而返……」
「我身邊的人都勸我,讓我做好最壞的打算,可是我不相信,不相信哥哥你會就這樣沒了……你走了三年我就找了你三年,沒有一刻放棄過,哥哥在國內沒有任何資訊,所以我一直以為哥哥去了國外,我找了許多國家都了無音訊,卻沒想到哥哥這三年來竟然一直就在附近的城鎮……」
夏晟垂眸苦笑,「我真是太蠢了……如果當初搜查的重心分在國內一點,也不至於讓哥哥在外面吃了這麼多年苦……如果不是封騁為了給阮錦治病而找到了你的蹤跡,我真的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再找回哥哥了……」
聽到夏晟這三年來為了尋他花費那麼多精力阮霄也是有些意外的,那時確實因為個人徵信問題被列入黑名單,就算後來他變賣了一切還上了債務,政府那邊卻遲遲沒有解除他的黑名單,他猜想到可能有人從中作梗,所以便開始考慮用其他辦法離開這裡。
他最開始確實打算去Y國,也花了很多功夫準備,但就在即將要出發時卻臨時改了主意,他最終還是決定先去就近相對比較落後的城鎮發展。
也不怪夏晟找不到他,當時因為自己身分資訊不便乘坐交通工具,所以他便買了一個別人的身分暫時使用,後來他坐高鐵離開,中途坐計程車遭遇車禍的時候自己昏迷不行無法提供個人資訊,醫護人員為了方便救治,只能去翻他的錢包查找有用資訊,他們找到的自然也是那張他人的身分證。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以那人的身分辦理住院,後來車禍另一方保險理賠也自然而然用的是這個身分,他那個時候重傷殘廢,自顧不暇,哪還能分出其他精力來糾正這種錯誤,也直到前段時間他才開始慢慢用自己身分做一些事,估計正巧封騁也在調查他,所以才會順藤摸瓜找到了他的住處。
說完一切,夏晟終於捨得鬆開抱著的阮霄,他起身下床,拿過一旁的襪子單膝跪地,把阮霄的腳放在自己一側膝蓋上,細心的為他穿戴起鞋襪。
將阮霄的鞋襪穿戴好,夏晟抬起頭,碎碎的栗色瀏海搭在額間,如寶石般清澈明亮的眼眸緊緊的盯著阮霄,還在泛著紅的眼眶看起來有種脆弱的美感,
「哥哥,這些事情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我擔心說了之後你會因為我這份痴戀而更加厭煩我,可你總是不相信我,覺得我還是另有所圖,你可以質疑我的人品,你可以說我是混蛋,垃圾,白眼狼,但你不能質疑我對你的感情……」
「我真的自始至終喜歡的就只有哥哥,我不在乎哥哥是Alpha還是Omega,也不在乎你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完美,我只是想要一直陪在哥哥身邊……」
……
……
雖然阮霄明確表示要離開,但夏晟還是把他留了下來,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之後,他明顯變得更加黏阮霄了,好像生怕阮霄真的厭煩他了,一個勁的關切他,討好他。
這兩天的時間他幾乎時時刻刻都陪在阮霄身邊,連晚上都要抱著阮霄才肯入睡。
對於這樣殷勤的夏晟,阮霄態度卻木然又冷漠。
說實話,當得知夏晟是因為喜歡他才會背叛他的時候,阮霄確實很意外,心中更是說不出的感覺,他不可能不痛恨,不憤怒,但經歷過那樣多的坎坷折磨,稜角尖刺早已經被磨平,如今看來他只是覺得他的人生宛如一場可悲可笑的鬧劇。
可是他又能怨得了誰呢?當初是他先看上的夏晟,將他調到身邊也是出於某種私心,再到後來也是他主動提出和夏晟更進一步的,雖然到後來他確實漸漸對夏晟動了真心,但他不得不承認,在最初的時候也確實把夏晟當作消磨時間的小玩意,也並沒有在最開始就打算給他未來……
所以仔細思索下來,他能怨恨的也只有自己,如果當初自己不招惹夏晟,便也沒有之後的那些事情了。
阮霄又在夏晟這裡住了三天,直到到了每週的雙腿康復治療日,夏晟這才捨得放人。
被推出門才發現門口已經有車等候多時,章末站在門口,見阮霄出來,忙迎上前。
阮霄上車後才發現封騁竟然也在,正穩穩的坐在車廂之中,那俊朗的臉隱藏在陰影處,阮霄扭頭看他那一眼的時候並未看清他臉上的神情,但車廂中濃郁的古柏香,陰鬱凜冽,似乎彰顯著主人此時並不愉悅的心情。
看到車上的封騁時,阮霄還是有些詫異的,這個男人竟然會特意來接他?難不成是阮錦那邊出了什麼狀況需要他緊急提供血清?
車輛開始行駛,坐在阮霄身旁的封騁卻一言不發,似乎在努力壓抑控制著什麼。
車輛最終去了封家的康復醫院,封騁親自帶著他去做了康復理療,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
雖然阮霄察覺出封騁心情不好,但好在整整一天的時候他並沒有受到封騁惡劣心情的波及,封騁也一反常態難得沒有像以往一樣總是喜歡粗暴的對待他,言語上也沒有了之前的諷刺挖苦,只是沉默的陪在阮霄身邊,密切的關注著他的理療過程,偶爾開口也只是跟醫生聊他雙腿恢復情況。
阮霄有點摸不清封騁的想法,但繁瑣的康復療程已經十分消耗他的精力,所以實在顧不上分神琢磨其他。
傍晚理療結束,兩人一起乘車回程,兩人並排坐在車廂之中,阮霄安靜的看著窗外的夕陽,卻突然聽封騁開了口,聲音微啞,
「你就那麼喜歡夏晟?」
阮霄有些莫名其妙的轉頭看他,那面無表情的剛毅臉上依舊看不出什麼情緒。
見阮霄沒有搭話,封騁便繼續說道,「喜歡到明明知道他是那樣的人,卻還是會義無反顧的選擇他。」
阮霄知道他說的是自己發情期時選了夏晟陪他度過的事,不知是不是自己出現幻覺,好似看到封騁幽深的黑眸閃過一絲莫名的情愫。
因為詫異而微微愣過後,阮霄便平靜的開口回道,「我不喜歡夏晟,但是那樣的情況下我別無選擇。」
「為什麼是別無選擇?」封騁緊緊盯著阮霄。
阮霄抬起眼眸和他對視,他知道封騁話中的意思,薄唇輕挑,反問道,「不然呢?選你?我可沒有那種喜歡當別人替身的嗜好。」
封騁緊緊抿著嘴唇,眼眸中的神情暗了暗,沉默了片刻,他才又開口說道,「我從來沒有把你當過替身。」
阮霄只是輕笑,他根本不把封騁的解釋當回事,「你沒必要跟我解釋,你的所作所為以後跟我都沒有半點關係。」
封騁知道阮霄壓根就不信他的話,可他沒辦法像夏晟那樣厚臉皮,不管什麼場合都能腆著臉撒嬌纏著對方一遍遍的解釋,所以最後的最後,他也只是深深的看了阮霄那冷清薄涼的臉一眼,而後便不再說話。
阮霄依舊看不懂封騁的內心想法,但卻察覺出他看自己時眼中深沉複雜的神情,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竟覺得他此時的表情好似有點受傷。
一路無話,直到到了目的地,阮霄下車回房間前,封騁都是那副有點受傷的沉默樣子。
整整一天的理療確實讓阮霄乏累得很,回了房間後簡單洗漱了一下就上床歇息了。
一夜好眠,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天亮,早晨醒來的時候去感覺胸口有些沉,屋子裡都是淡淡的古柏香,掙扎著醒來就看到封騁安靜美好的睡顏,一隻手搭在他腰間一隻手則和他五指相握,像極了當時失憶時的樣子。
阮霄有一瞬間的恍然,但很快清醒過來,毫不猶豫的將被牽著的手抽出,把搭在身上的胳膊也移開,撐著床面坐起了身。
這番動作身旁的封騁不可能不醒,睜眼就看到正在冷冷看著他的阮霄,夜襲被捉個正著,封騁倒也不尷尬,他扒了扒有些亂的頭髮便起身下了床,扭頭看了還坐在床上看著他一舉一動的阮霄,「你還想要再睡一會兒還是起床?」
見阮霄沒有搭話,便又自顧自的說道,「我找章末過來帶你去洗漱?」
阮霄的鳳眸平靜無瀾,他就那樣看著封騁就算剛剛睡醒卻依舊俊逸非凡的臉,驀然開口,但淡淡的說道,「封騁,以後我睡覺會鎖門,你這樣實在沒意思。」
阮霄可以感覺出封騁的態度,也知道他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在一步步試探著什麼,他懶得去想原因,也實在覺得沒有必要為此消耗腦細胞,畢竟他也不可能在這裡長住,阮錦的身體眼看就要痊癒,以後也不再需要他,他最終還是會離開這裡,回自己真正的家,而不管是夏晟還是封騁,也都已經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更不可能和他們有什麼糾纏和未來。
封騁沒有再說什麼,但之後也確實沒有再偷偷潛入阮霄房間。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很快又到了阮霄注射μ細胞催化針的日子,一早醫護人員便開始準備,妥當之後把他帶進專門的注射室,進了房間才發現難得封騁竟然也會在場。
說來也真是有點可憐,他來封騁這裡住了四個多月,是這麼多次注射以來第一次有人陪。
雖然這段時間注射抽取的次數已經數不勝數,可當阮霄看到那閃著寒光的注射器還是會後背發毛。
他深深的記得那針頭刺破皮膚插進腺體中時那尖銳刺骨的痛感,太疼了,疼得恨不得將靈魂抽離肉體,可不管他怎樣疼得臉色慘白,渾身顫抖,滿身冷汗,那深深插進他腺體裡的針頭都不會退出,那緊綁著他雙手的束縛也不會放鬆,沒人會在乎他的感受,也不會有人為他心疼。
不知是不是封騁在場的原因,醫護人員對待阮霄時動作輕柔了許多,但當針頭插入後頸時,他還是疼得渾身發抖,注射時間很長,μ細胞集落刺激因子進入體內後,便開始促進μ細胞大量生長釋放到外腺體中。
腺體受到這樣的刺激,反應十分強烈,他被綁在治療臺上,騷動不安的腺體讓他難受得眼前一陣陣發白,眩暈感嚴重,他只能用指甲緊緊扣住身下的手術臺。
一旁的封騁從阮霄開始注射時臉色就陰沉得厲害,看著治療臺上被緊緊綁著臉色慘白,難受得直顫抖的男人,突然覺得十分煩躁,他壓抑著心中強烈的情緒冷著聲對一旁的醫生質問道,「只是注射而已,為什麼他這麼疼?」
醫生察覺出封騁陰鬱煩躁的情緒,小心翼翼地回道,「Omega的腺體十分脆弱,痛覺神經也多,而且注射的μ細胞集落刺激因子在進入體內後,腺體內μ細胞會迅速生長繁殖,這期間對腺體的刺激也比較強烈,所以會引起比較明顯的不適……」
看著封騁越來越黑的臉色,醫生生怕被追究又弱弱的補充道,「相關事宜我們之前都跟封先生您這邊交代過的……」
封騁看著阮霄因為難受額頭都凸起的青筋,只覺得胸腔悶疼得厲害,之前醫生確實詳細的介紹過注射的過程和各種注意事項,但當時他卻並沒有十分在意。
那時候他想,阮霄畢竟曾經是優級Alpha,就算癱瘓了但優質Alpha的身體素質一向是優於正常人的,和他同居的這段時間也知道他身體是硬朗的,只是一個小小注射而已,在他眼裡根本不算什麼……
他知道注射會有些痛苦,卻沒想到過程會這樣難捱……
男人就這樣生生捱了無數次……怪不得每次注射完他都會那麼虛弱,精神也總是很不好,怪不得這段時間就算一直找專門的營養師為他調理身體,他還是越來越瘦……
看著阮霄布滿冷汗的額頭,封騁壓抑著內心上前把他抱走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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