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檔案 烈加勒寧-2.2
機上的各人,分開兩排,貼坐在機艙兩旁,面對着面,拉下安全釦,推套在自己的肩身上,安全釦的式樣,有點像是過山車上的那種,只是軍用的,没有一點遊樂意味。
阿柏亦坐回到屬於他的座位上,他坐得最近艙門,因爲他是全機上的第一跳。
那時,阿柏才有心思去留意自己的隊員,當中有一張從未認識的陌生,但阿柏已知道她的名字。
阿柏在座位上,樣子表情平靜,早已太習慣當下的行動一切,他望着那張跟自己稍還距離的臉,慰問她的心情、名字:「歷歷」
歷歷低着頭,閃過一聽有人在叫喚自己,慢着反應抬頭:「係」
阿柏直視她的雙眼說:「是不是很緊張」
歷歷的眼神忽閃忽瞪的看着阿柏,似在害羞不習慣跟軍官交談說:「是,有一點點緊張。阿柏少尉」
阿柏:「我知道妳剛在軍校畢業、入伍空軍,獲派入古列宗隊,在軍校的成績優等,射擊、戰術、突擊、救援等成績也名列前矛,學術科目也好好。但這刻的崗位,是否令妳很失望,因爲歷歷的志願是當救援兵,不是走前線」
阿柏的了解清楚,令歷歷心感着又突然又意外,因爲連自己也未有把握在一時間一一記清說明:「 :::是,我是真的失望過。阿柏少尉」
阿柏像很了解歷歷心情,有着感同地說:「不是自己的志願,前線又比其他崗位來得危險,更是第一次出征,歷歷是不是很擔心自己的安全」
那時,在歷歷身旁的菲爾斯搶着話說:「歷歷是吧!不用太擔心,有一萬雄獅作妳的支援,未計猂狼隊,還有,歷歷,我敢說妳不是不幸,而是幸運才對,因爲妳有阿柏當妳的隊長,妳想無命也難」
說話多了,歷歷的心情也少了僵緊,她的一雙明亮大眼也多了自然,望着阿柏:「阿柏少尉,你爲甚麼會那麼清楚我的事」
阿柏:「因爲我是妳的上級,有責任了解你們的一切,包括妳的安危」
歷歷帶點雀躍,但又不敢太放肆,害伯被人誤會是無禮:「其實我也聽聞過阿柏少尉的事蹟的。阿柏少尉跟一位軍士在基塔的:::你救了那軍士,殺了上萬的新魑魅 。」
阿柏淡然地說:「這些只是傳聞」
但在旁的菲爾斯,卻在秘密的口吻,願望要穿出真相,跟歷歷在竊竊私語道:「歷歷,這不是傳聞,而是千真萬確的」
歷歷回應道:「是真的嗎 ?阿柏少尉,他:: :」
霎時,阿柏向上推開安全釦,站了起來,拿着一件防噬衣甲,走到歷歷的跟前,解開在她身上的安全釦說:「歷歷,妳第一次出征,穿上防噬衣,對妳會更好」
歷歷就聽從阿柏的話,穿上防噬衣甲,再從新裝配好隨身裝備,然後坐回原位。
阿柏輕輕的按着歷歷的肩膊,加以慰問道:「歷歷,放鬆心情,讓牠們看看妳的出色與厲害」
歷歷滿懷信心與被激勵道:「係!阿柏」
在言談之間,歷歷對阿柏的熟悉和印象度亦加深,而她自己也在不知自覺裏直呼阿柏的名字,更感難得的是,自己只是一個新入伍的新丁、一個二十出頭的黃毛丫頭,身上一個軍階也没有,而阿柏是堂堂少尉,竟然對自己有這種關心,阿柏的言行,直教歷歷對他與他的名字更催難忘,有着不可與別的軍官可比的好感。
阿柏亦坐回原位,靜下心情,等待着下刻,在烈加勒寧的一場筆鎗火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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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航隊這刻在烈加勒寧的正上空,這裏的曾經繁榮,是好些人的故鄉,但因着曾時的連連失守,軍隊多番的退守,加上多番的反攻無效,最終被逼棄城,痛割這個城市,任它被逐淍零,多年以後,今日回來,看見的是滿目瘡痍,淪到了一個廢城的模樣。
可能城裏還埋下多少個當年靈魂,就祈望得到他們保護,可以出師報捷,軍中上下安然回航。
轟炸機隊,依照早前由軍事衛星傅送回來的衛星圖像,鎖定了轟炸目標範圍和預設的轟炸模式,先清除目標範圍外的建築物,作續一的定點炸毀,再連連以定點彈轟入牠們以其物理性以織出的錫物而織出的錫巢,再作深層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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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轟炸機隊快要完成轟炸任務的接合時間裏,傘兵就把握時間空群而出,要在轟炸完成之時,用鎗枝結出包圍網。
錫巢的結構,很有侵略意味,源源地在抓擒着四下的建築物和一些城市設施,更過份的模樣是,有些建築被它淹插在其中又被拉至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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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是空降地面的城市戰,驟聽看去,用傘兵空降城市,是一次極錯的用兵決定,因爲城市是一個滿佈建築物的地方,一定没有足夠的空降點,這樣做,像完全没有軍事智慧的白痴所爲,只有死路一條。
但他們卻没有選擇常規的游繩而下,空降在地面與大厦天台,再作游走部署,是因爲烈加勒寧的地理環境可以支持這次的傘兵空降。
除了烈加勒寧的東面有大量建築群而不適合傘兵空降之外,它的西北面是因爲戰爭,雖已開墾卻未開發的平原地,西面只有一個公園,夾在西面平原與錫巢之間,而公園與錫巢又只有一條稱爲西路的公路阻隔,北面平原前有一河道,河道上有兩條連接的橋,其中一條是西路的一段,已在早年戰爭中給斷毁,另一條依然完好地連接東面的建築群。
錫巢的南面,就只有伸延的西路、走上地面的鐵路路軌和貫通西面公園與東面的架空扶手天橋,但因爲斷了電力供應,情況有如城市裝飾,亦是這個原因,烈加勒寧要選打日戰。
傘兵兵分三面空群,在副機師的協助下,從艙門前帶着配備精良與無比的勇氣,五秒一跳一躍而出,撕牠們一個片甲不留。
在轟炸的途中,牠們在錫巢中四肆而出,攻與守、生與殺,在頃間激烈發生,這也是阿柏口中說的第一跳危險。
但也管不了這個那麼多,趁着還有轟炸機的一點點制衡,就在分秒裏完成部署,其餘就尤命於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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