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小誌文字旅程印刷版徵稿（3） - 鬧鬼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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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鬧鬼

海貍

Jul 20, 2024

72

3 Mins Read 832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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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你可能不信，最近我身邊發生了許多怪事。

坐在電腦前打小說時，經常感覺到後方有一道視線；洗澡時只要閉上眼，便會產生一種門外有人徘徊著的錯覺，偶爾還能聽見奇怪的囈語及尖叫。

是我瘋了嗎？

一天深夜，我躺在床上，已經快要入睡時，忽然感覺身旁有人正翻動身子。柔軟的床墊微微震動，聲音窸窸窣窣地，讓我立刻睜開了眼。

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感傳遍了全身。

我面對牆壁側躺著，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更不敢翻身確認旁邊是否有人。

上研究所第一年，我曾與前男友同居過一段時間，然而他過沒多久便離開了，我也只能獨自住在租屋處。

現在回想起來，事情似乎就是從那時開始的。

一旁的「人」不斷翻身，發出陣陣啜泣。那聲音像是從棉被下傳來的，既幽微又令人毛骨悚然。

我強迫自己閉上眼，只聽見一個聲音幽幽傳入耳中：「是你嗎？」

床墊動了一下，深深下陷，彷彿那人從床上坐起身。

黑影籠罩在身上，我害怕得發抖，棉被中的手交握在一塊，雙腳也蜷曲著。

我得睡著，睡著肯定就沒事了吧。

一隻冰冷的手緩緩從我散落在枕上的長髮游移而上，最後停在頸部。

「真好啊。」

那句低語令壓抑許久的恐懼徹底爆發，我無法忍受地放聲尖叫，瘋狂抓撓著身體。當我回過身時，那隻手和那個人都不見了。

在那之後，怪事仍持續騷擾著我。

然而，由於我和同學的關係並不好，因此也沒有人可以商量。

我感覺身體越來越差，幾乎到了無法飲食的地步。不過或許是老天庇佑，我並沒有瘦太多，只是一天比一天蒼白、一天比一天可怖。

這天傍晚，當我從實驗室走回租屋處時，赫然發現房門是敞開的，還有許多人從裡頭搬家具出來。

「喂，你們在做什麼！」我愣了一下，隨即衝上前，試圖阻止他們，「這是我住的地方，怎麼能隨便搬東西！」

當時有一人搬了我的衣櫃出來，我聽見他問同事道：「不是住一年多了嗎？怎麼突然要搬？」

「聽說這房間鬧鬼很久了，也是無奈之舉吧。」

「嗄？鬧鬼？」那人又驚又怕，「鬧鬼能住一年多嗎？」

另一人嘆息道：「那是他死去的女友，他決定走出來了。」

我越聽越不對勁，擠過他們奔進房間。

一道熟悉的人影指揮著工人們一一將家具搬出。

「你怎麼會在這裡……」

望向書桌的那一刻，我的聲音戛然而止──桌上擺著一個相框，裡頭有張我的照片。

「我走了，希望你也能好好離開，別再留戀。」說著，他拿起相框，虔誠地親吻。

我怔怔地望著他寫滿哀傷的臉孔，忽然想起一年前的這時候，我被車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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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生命的和諧

#2 死了……嗎？

#5 新詩：填■空

#6 新詩溫柔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