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問題是,你對恆化防制軍的想法是什麼?」貝瑞塔問,
「一群無知的笨蛋所管理的組織,只會請基層的成員進行送死的任務。」青龍說,「但規矩分明,命令很符合組織的核心價值,『降低恆化者與恆化症的威脅』,不過命令也使成員陷入危機。我在恆化防治軍內的職位是上尉,所以大概知道一些。」
「為何想加入骷髏突擊隊?」貝瑞問,
「如上述所說,恆化防制軍上層的命令使成員陷入危急,而危機即是你們恆化者。上層命令我們虐待恆化者,讓你們痛苦、飢餓與畏懼,藉此讓你們無法反抗。但我認為這樣是不可行的方法,畢竟如果你將一個人類逼到絕境,他並不會放棄反抗,而是嘗試一切辦法將你殺死。」青龍說,「給個比喻,如果你將刀壓彎,最終它將會回彈,並讓你受傷。」
「你活著、能行動的目的是為了什麼?」貝瑞塔問,
「鍛鍊自身,消滅會威脅我的事務,讓自己活得更久。」青龍說,
「為了這個目標,你願意犧牲那些東西?」貝瑞塔問,
「他人的生命與財產。」青龍說,
「告訴我關於你家人的事。」貝瑞塔說,
「我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告訴你。」青龍說,「我從小就是個孤兒,被國家領養,之後進入軍校住校。」
青龍一邊回答貝瑞塔問題,一邊他逗弄他的白肥貓,或是輕摸躺在他大腿上的肥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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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請形容這個時代。」貝瑞塔問,
「世上熱點極少的時代,世上很難聽到槍聲,因為大部分世人的耳朵,都被強力蓋住了。槍裝了消音器,沒有人會發現夜晚發生了何事。隔天一早,世人依舊正常作息,只將悲傷留給了少數人,那些特別善良、自以自身正義為正義的人,和被槍傷牽動身軀的人。」青龍說,「死的人可能是被誤殺,但絕大部分都是被謀殺的。戰爭,是遲早會發生的事,只是規模大小的差別,人們遲早是要選邊站的。槍手,大多是在暗中開槍的,不是他人看不見,而是自身看不見。」
「你認為有什麼特質的人,不會在戰爭中死亡?」貝瑞塔問,
「幸運的人,幸運是首要條件,再來是努力,但倒楣者再怎樣努力,也無法改變自身的命運。」青龍說,「強者,終有死亡的一天。厚甲,亦有被擊穿的一日。我選擇加入突襲隊,也只能改變自身一小部分的命運。」
「如果有一個任務會讓自身死亡,你是否會願意進行?」貝瑞塔問,「或者是加上何種任務目的,你會願意進行。」
「無論如何,絕不進行。」青龍回答,他輕撫著白貓的頭,
「如果有機會成為恆化者,你會願意嗎?」貝瑞塔問,
「......」青龍沉默了,他將白貓抱起,將牠放在長桌上,並梳理毛髮,「成為恆化者,我會有何好處?」
「你會擁有法術,並被其他恆化者接納,被信任,畢竟我們會是在同一艘船上的乘客。」貝瑞塔說,
「妳覺得呢?妳覺得我會願意嗎?」青龍反問,
「我不知道,我預測不到。」貝瑞塔說,
「妳很誠實,很好。」青龍說,「如果不看時況,我也不確定。」
「所以答案是?」貝瑞塔顯得有些焦急,
「耐心點,我還沒說完。」青龍說,「如果看時況,我願意。」
「最後一個問題,為何願意?」貝瑞塔問,
「因為我會擁有異能,讓我能活下去......或許。」青龍說,「線下醫療連正在研發恆化症的解藥,有些成效。給你們一個忠告,不要殺死任何一位醫療連的防治軍,至少硝、宵與艾爾妮不能死。」
「不,給我們一個忠告。」貝瑞塔說,「青龍,你要何種飲品?」
「葡式蔬菜湯。」青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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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式蔬菜湯冒著熱氣,被陶瓷碗承載著,瓷碗下是一瓷盤,細碎的培根殘片漂浮在湯表面,空氣中飄著濃郁的香氣,青龍將瓷湯匙放入湯中,撈了一匙美味,但他遲遲未將湯匙放入口中,而是仔細端詳,數秒後,他說:「女孩,妳不太誠實喔!」
貝瑞塔面不改色,但雙手在背後續能,以火之氣流力控制一旁的牛排刀,將其緩緩指向青龍,說:「菜色有何問題?」
「妳將恆加入湯中,對不?」青龍問,
「你怎們知道?」貝瑞塔問,
「我就誠實與妳說吧,我其實是一位恆化者。」青龍說,他拿起牛排刀,割下一滴鮮血,鮮血分層,
「所以你擔心恆化防治軍有天發現你的身分,因此乾脆加入骷髏突襲隊?」貝瑞塔問,
「沒錯,女孩,你滿機靈的,懂得讓他人站在同一艘船上,因此打定對方不會說謊。」青龍說,「我再給妳一個建議,作為領導,一定不可能讓全數人嘗到好處。在大火下所發生的事,我對妳的男性夥伴感到抱歉。不過妳得放下過去,讓他的犧牲化為最大的正向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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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我實則無法讓你繼續躺在病床上等死,你需要治療。」貝瑞塔趴在一少年的胸口,少年躺在純白的病床之上,「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貝,我鄭重提醒你,我的犧牲使恆化者們能夠安全抵達地下城,不再備受寧虐與殘暴地對待。」少年說,「如果任何人使我的恆化者家人陷入危險,我會採取一切手段。妳別逼我行動,我的時間已到。」
「將青龍與深淵騎士的情報帶給我們,告訴我他們何時行動,這樣班就有治療的機會。」司馬品說,
「我答應你。」貝瑞塔望著窗外的街道,不知是與何人對話。
一位穿著醫師袍的男子進入班的病房內,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針筒,針筒內裝著青綠色液體,
「你們又要在我身上做實驗,是嗎?」班問,
「正好相反,我要帶你逃離此地。」男子說,他將針筒內的液體注射入班的體內,「你休息一下,數分鐘後,腿上的槍傷就會自癒。」
「您為何要救我,這裡的人員大多都有把柄被握在司馬品手上,您這樣豈不是讓自身陷入險境?」班問,
「我就是感受過那種痛苦又無法逃離,甚至都無法吭聲的壓制感。所以我才不想再讓他人掉入司馬品所製造的深淵牢籠。」男子說,「我是......」
「硝,深淵騎士的領導。」司馬品說,「沒想到一名小卒,即可將你引來,你現在可是羊入虎口的窘境了。」
「我非常重視每個個體,即使對方僅是小卒。」硝說,他的眉心裂開一個傷痕,一個眼睛在其中張開,
「我才不想聽你說教。」司馬品掏出一個金屬棍,將銀白光刃從中召喚出,
硝的左手掌裂開一個裂縫,一條刃狀的長骨從中生出,將左手臂化為鐮刀,
司馬品衝向硝,硝以長骨刺向司馬品,但刺到司馬品身上時,對方的軀體卻像水一般,將力量全數吸收。「能量屏障,我新研發的科技。」司馬品說,「我要讓你嚐嚐其威力,後再乖乖待斃。」
司馬品舉起光刃,揮向硝的頸部,但身體卻一陣酸痛,突然癱倒在地上……
「我們快走,我已用毒氣將他麻痹。」一旁的班舉著右手說,
硝背起班,左手擊破防彈玻璃,從一旁的窗口跳下。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AgPLlLkO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