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索萱紅大聲吼叫著,卻誰也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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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堆積如山的工作,五點便起床的安紅連深呼吸都沒有,馬上動手開始ㄧ項項有條理的進行分類處理,期間甚至還有空悠閒的啜飲幾口熱咖啡,等到書河進辦公室時,若有需要她處理的文件都已經按照輕重緩急整齊地放在桌上。
接下來的時間,安紅和書河一起參加大大小小的會議,然後再獨自代替書河參加一些不那麼重要的,等到一切結束時,晚上八九點那都還算是早的,不過安紅已經很感激了,除非重要的事情不然書河是不會擅自打擾安紅的夜晚,甚至有一次合約上出了有點嚴重的狀況,書河也只是打來確認細節和過程,也沒要安紅出現,自己帶著律師就把問題解決了。
對安紅來說,書河就是她的偶像,也是她想成為的模樣,雖然她知道這是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尤其是書河讓她害怕的那些時候。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自己與書河面試那天,經過初審、進入一場筆試、三場面試、一次模擬實習,只剩下五個人到了面見大老闆書河的最後階段,到了這裡的人,都有足夠的資源去了解這位年輕老闆的驚人履歷,惴惴不安的同時,他們也很期待看到這位傳說中年紀輕輕就創造出自己小小王國的成功企業家。
見到書河的第一眼,安紅就被她的美麗和氣質震懾,更不用說書河開口時明明微笑著的威嚴。
「所以妳期望在我們公司最後可以做到什麼位置?先說,我很討厭客套話,也不喜歡別人揣測我。」在基本的閒談都到一個段落時,書河單刀直入的問題令安紅愣了一下。
「我…我想成為像您一樣的人。」直到現在安紅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書河一聽立刻哈哈大笑,安紅紅者臉趕緊解釋:「不我是說真的,我希望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建立一個像這樣的公司…」
還沒等安紅講完,書河便揮揮手。
「你的學歷很好,我們公司的一般職位應該也會錄用你,為什麼要來應徵秘書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呢?」
「因為我想看高處的風景長什麼樣。」這次,安紅堅定地說,書河原先有些慵懶的目光閃過一絲興趣。
「說具體一點。」
安紅坐直身子深吸一口氣:「我的父親在一間製藥廠工作了一輩子,最後還只是個經理,那些高級的、奢華的從來都與他無關,我本來以為人生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直到我上大學時的一次偶然機會,我跟著我們教授去參加一場藥廠辦的宴會,金碧輝煌的飯店、精緻的美食、令人暈眩的水晶酒杯,我見到了我父親的上司,對著我的另一個同學鞠躬哈腰,因為他父親是另一間公司的董事,同時毫無掩飾地忽略我們教授,我見到了鋪張的浪費,也見到了其他人的習以為常,那天我站在高樓的窗戶邊向下望,好像忽然明白了,有些人不管怎麼努力都只是地下竄動的螻蟻,有的人卻可以在上頭悠閒地俯瞰那些血流成河,我想看看上面的風景,不管用什麼方法。」說完後安紅感到腦子熱呼呼的,並開始有些後悔自己會不會說的太赤裸。
書河露出難以看透的微笑:「那麼你期待在這個位置看到什麼?」
「我不知道。」破罐子破摔,心一橫安紅一股腦的坦白自己的想法:「我沒有看過,所以無法給您一個答案。」
書河點點頭:「只要看到那樣的風景就好嗎?不需要成為支配風景的人?」
安紅想了想:「不,我想那就足夠了。」
「謝謝你來參加我們的面試,那麼結果會再通知妳。」書河對安紅露出了甜美的微笑,一直到現在安紅都還記得,她也記得第一天上班書河告訴她的話:「我想找個可以走的長遠的夥伴。」,於是從那天起,安紅比誰都努力,因為她必須跟上書河的腳步,成為書河可以相信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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