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星期,卓雁一直周旋在運動健將的苦纏之下。雖然這已經是卓雁一早預算的事,但她真的覺得運動健將很煩,然而卓雁自覺這是她的爛攤子,她必須要處理。
「父親,我想… …」趁著繼母今天到髮型屋修剪秀髮,卓雁找著時機跟繼父要錢。
「怎麼了?」這段時間,卓雁每天早餐及晚飯都有跟繼父母閒聊學校趣事,彼此關係已經轉變了很多,起碼他們之間已經再沒有「陌生」感,也至少坐在一起時會關心對方兩句。
「我之前弄壞了同學的數碼相機及I Phone,我儲了些零用錢還債,但始終還欠一點,所以我想問你預支零用錢?」說儲了零用錢當然是假的,卓雁在網上放出全新數碼相機及I Phone,但是始終還是比買回來時有少許差距。
繼父放下報紙,問﹕「還欠多少?」
「一千元。」卓雁細聲地說。對於一個中學生需要一千元來說,實在不是小數目。
繼父沒多問,從銀包掏出兩張五百元紙幣,「快點還錢給同學,朋友間免得過就不要有金錢糾紛,不然將來會很麻煩的。」
卓雁聽到繼父的話,內心真的湧起了一股熱力,皆因繼父說中了跟朋友之間有金錢糾紛,將來真的會很麻煩。卓雁面對過了,在靈堂裡被臭罵一頓,這一切都是因為萬惡的金錢。
「怎麼了? 還不夠嗎?」繼父見卓雁仍然站著不動。
卓雁卻想到在靈堂時繼父英勇地拿著掃帚把搗亂的人趕走,為的是保護她的最後派對能有一絲安寧,於是她一時感觸,抱著繼父哭了起來。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親密」,繼父當然不習慣,畢竟女兒不是親生的,而且生疏了這麼多年,總不能忽然如此親密。
於是繼父輕輕推開卓雁,看她滿臉淚流,他問﹕「你在學校被欺負嗎?」
卓雁拭去淚水,搖頭。
「那麼你為什麼要哭?」像一個慈父般,他關心自己的女兒。
「因為我覺得你待我很好,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但這些年來,你一直照顧我,給我一個舒適的家,給我每餐溫飽,給我生活物質上的需要,但我… …」想了想,卓雁又痛哭起來,「但我卻無力償還給你。」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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