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無論是老家還是租屋處的冷氣,都沒辦法營造出26度的環境。
要是我把溫度設在26,它往往會變成我懷疑所有殺夫或殺妻兇手恨不得家裡有的冷氣,但當我調到27到28時,最終它通常會落在28到29,搭配頂樓加蓋的熱氣蒸騰,頂多從烤熟變成舒肥。
也許我不該強求,畢竟我這人向來距離所謂的「剛好」有很大一段距離。
要嘛不幹,要嘛去到最盡;要嘛大喜,要嘛大悲。我寫出來的人物通常也都具有這類極端的表現——畢竟作者本人是他筆下生物的溫床。
在業餘的寫作生活裡,有件事情常常讓我感到沮喪,那就是我並不能很好的隨時保持好奇心跟閱讀慾望,去面對那些我偶然瞥到感興趣的東西,或是朋友的新力作。這並不等於我認為這些東西不值一讀,或是我他媽擁有更好的才情去忽略這些,就只是,嗯,像堆著成山的模型一樣,活在無力施為的日常裡。
我很抱歉,即使我知道興趣本該隨興而為,我也依舊感到愧疚,直到我被某些其實不很熟,甚至絲毫不清楚我在寫啥跟幹嘛的人要求回饋。坦白說要給回饋可以是件很惹人生厭的事情,當一個自詡有能力去評論的人,偏偏習慣狗嘴吐不出象牙地加上一兩句涉及個人口味的想法,這樣也只是搞得有人不開心而已,而我不想當那個(自認)聰明的渾蛋。
於是我開始學習婉轉地推回,或是在對方也許不至於去跳樓的前提下回應,最後換來一些「我想你應該比較喜歡讀刀劍神域」跟「你是不是單身」的觀感。
好吧……無論怎樣,他們都說得對。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有時我在想,掠奪歡的人多,釋放悲的人也多,多數的我們沒能力認賠停損。我還未夠班,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擔負他人生命,我只覺得他們厲害。
自顧不暇。今年生日的目標,是立志練成不比人大,也不比人小的掌聲,然後減肥到足以在被人看見之前尿遁逃離頒獎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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