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新的黑魔法師嗎?而且是一位學徒?呵呵!我們還真是有緣份啊。可以告訴我你的師傅是誰嗎?」老人家看著李順生露出了溫和且爽朗的笑容,還抓著自己的鬍鬚。然而李順生不但沒辦法笑出來,一臉埋怨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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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杜拉漢不會攻擊雕像,那麼他早就已經GG了。所以他看著老人家完全沒有半點笑意,反倒露出一臉厭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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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老人家露出嚴肅且疑惑的表情,不斷端詳著李順生。此時李順生心中萌生出不好的預感──怎麼?難不成這個世界的居民非常討厭異世界人?這也難怪啊?畢竟輕小說中的異世界人常常搞出一堆麻煩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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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李順生有被害妄想,而是在諸多轉生作品,特別是轉生者處在複數以上的世界中,常常會有轉生者到處亂搞,把世界弄到烏煙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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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李順生害怕的看了眼後面的杜拉漢,如果老人家發現他的身分,下場就只有像先前勇敢作戰的骷髏士兵一樣被它打成肉醬。此時老人家開口說道:「你是,倖存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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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確實是這樣沒錯……」我是白癡嗎?這種時候居然公布身分!這下子我真的要完蛋了!李順生在心中吶喊自己接下來可能會遇到的結局。想不到好不容易逃過人類大滅絕,結果卻因為異世界人的身分而要被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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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沒有要對你做什麼,只是想不到居然還有別的倖存者出現啊。」老人家看著李順生,露出溫和的笑容。但這句話也讓李順生注意到一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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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別的倖存者?這是什麼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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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我還在世的時候吧?當時出現一個自稱為異世界倖存者的人。」老人家摸摸鬍鬚,露出回憶的臉色,「當時的他流離失所,說神明毀滅他的世界,然後就這樣來到這個時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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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想不到被神明毀滅世界的人居然還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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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很難相信,但是當他拿出一些這個世界沒有的東西,我們自然就相信了。當時他還是老夫的第四位學生呢。」老人家講到這裡,浮現出懷念與自豪混合的笑容,「當時的他還成為我們的領導者,帶領我們大家去與光明教派戰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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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對了!你們為什麼要與光明教派戰鬥呢?以及你在筆記中提到的吸血女王又是什麼意思?」李順生趁著這個機會,想要將這個世界的所有情報拿到手,畢竟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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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就讓我告訴你這個世界是什麼樣子吧。」老人家看著李順生,露出溫和的微笑開口說道:「我們黑魔法師善於與黑暗有關的事物為伍、骷髏士兵、殭屍、瘟疫,只要是與死亡有關的事物,便是我們的掌控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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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難怪會有人討厭黑魔法師。雖然這種話由我來說很奇怪。」李順生不免露出苦笑,原本的世界中人們都會盡量避免把死字掛在嘴邊,連醫院都為了避免遇到麻煩都會刻意把四樓給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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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這樣,但是死亡也是可以讓人們得到安息的關鍵。」老人家看著修斗,笑著點頭後便繼續說道:「你想想看,如果人可以長生不老,那麼也不就意味著被病痛折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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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啦。雖然我沒有想過要長生不老,但是光想像必須要一輩子工作,我就沒有辦法接受。」李順生同意老人家的看法,雖然說怕死是生物的本能,但是一想到一輩子都必須要工作,那麼就還是會有所抗拒。但是李順生腦海的電線接起來,直接對老人家說道:「先等一下,你們使用亡靈不也是讓對方不斷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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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果然很聰明呢。儘管大部分的亡靈都已經沒有自我意識,但是這也沒有辦法改變玩弄生命的本質。所以被討厭也是理所當然的。」老人家並沒有因為李順生的質疑而大發雷霆,反而露出溫和的笑容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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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總感覺好像選到了一個很糟糕的職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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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沒有辦法後悔了。而且也不要認為光明教會都是好人。」老人家嚴肅地看著李順生說道:「過去光明教會宣揚黑暗是神的錯誤造物,似乎打算將與黑暗有關的事物全部去除,其中包含人類的負面情感與死亡的概念。然而──死亡本是生命的一部分,黑魔法師雖然使用死亡的力量,但也不敢自稱為永恆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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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要是自稱為死亡的主人會怎麼樣呢?」本只是好奇一問,結果老人家卻嚴肅的閉起眼睛。李順生當下可以明白這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接著繼續問:「那個……如果黑暗消失了,那麼人們可以復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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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老人家搖搖頭,一臉凝重地對李順生繼續解說:「復活亡者,好比把肉排變回動物一樣荒唐。就算是我們,也沒有辦法做到這點。因此……只能有一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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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有關亡者的記憶消除嗎?還真是叫人感到不快。」老人家點頭,李順生卻沒有開心。畢竟自己沒有想到那邊的神明居然會做這種事情。這簡直和那些擅自把世界毀滅的神明沒什麼兩樣,隨後李順生說道:「所以吸血女王本來是你們的希望,但是她被抓住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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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但是她還活著,而且她的女兒也在某個地方。希望你可以把她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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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反正和遊戲一樣,我會幫助你們的當然──我可是要求報酬,我可不是無償幫忙的。」李順生知道不要求報酬的話,一定會變成任人宰割的羔羊。所以必須要把條件談好才可以,「我的條件只有一個──告訴我轉職條件,以及關於技能的事情。在外面遊蕩,一定得學會隱藏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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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了!小子。」老人家用手指碰了李順生的額頭,瞬間李順生好像看到無數畫面。摸了心臟之後,看了一些被問號蓋住的技能,以及一些全新的技能。老人家說道:「小子,你若是要成為真正的黑魔法師。就必須得到屬於你自己的死神之鎌。不是別人的,而是你自己的死神之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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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多虧你把情報塞入我腦袋中,我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李順生笑著回應老人家,最後老人家在一抹微笑之後便消失在李順生的面前。杜拉漢也已經沒有任何動作,於是李順生朝著出口的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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