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以顏值架構的世界裡,美貌代表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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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值越高,被世人打的就分數越高,取而代之,擁有貌美的長相相當於擁有一比強大的權力。
此而可見,面貌低俗的人,只能在階底下打滾;都說,內在美勝過一切,但似乎,顏值有很多時後都是較為強大的。
「顏值」是種實力,但這是種令人感到無力的現實,畢竟那是天生下來就註定的事實。長得好看的人理所當然的被賞識,犯過的錯容易被忽略。
生活的範圍被侷限在「好不好看」的範圍中,如果隨便找一個高官來端瞧,那一定就像我所說,毫無缺點般,如陶器般的肌膚,過於皎潔的雙眼,沉溺在潤澤之中的唇瓣;而卑賤之人就在形容醜的人,優點都被奪走,在容貌上似乎跟「貌美」這件事根本沾不上邊。而當放眼望去,似乎在平民至階下囚間,貌相不端正的人居多,沒看到什麼容貌較美的男女老少混入其中,換句話說,貴族只配顏值高等階擁有,平民想靠關係那種翻身命運,只是癡人說夢罷了。
面對現實,這是殘酷的,像抽籤一樣,生的漂亮是運氣,由此你可以獲得名譽和地位;方反的,抽到下等籤的靈魂們,會被無情地送入在「平均」之下的身軀,被賦予「醜陋之名」,不但被人們厭惡,會不會有一段「幸福」的人生這件事,誰都說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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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一望無際的碧藍映入眼簾,腳下的沙灘過於細膩,每踩一步感覺都會陷進去一般,一片片的白雲飄過藍天,時而遮住耀眼的太陽,從縫隙灑落下的光斑、拂過臉頰的清風,都美得像是一場夢一樣...不對,也許從出生開始,這一切都是場不切實際的夢。
竹影抬手,遮住蜜色雙眼,陽光閃耀,迫使他不停眨眼,像蝴蝶展翅般,長長的睫羽晃啊晃的。綁成一束的堇色髮絲混著墨青,隨風飄逸,勾出一種寧靜、深邃的色彩,如同大海、天空般的寬廣,給人以無盡的遐想。稚嫩的俊顏抹上一絲冷酷,沒有人知道少年是從何時起變得這番冷漠無情,一對明閃爍著光輝的雙瞳,卻摻了一點如滄桑般的隱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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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克羅威爾,你帶我來這裡是想說什麼嗎?」身後的男子倏然停了下來,隨後低頭悶笑了一聲,「竹影少爺,您以為我會害您嗎?那可是萬萬不可的呢,至少現下我還不想死。」
「切、我怎麼知道。」
名為克羅威爾的青年目光緊鎖著竹影,他穿著一襲黑色燕尾服,很容易就判別出他的份位。反觀竹影,少年則在打扮上較偏現在風,有種賭氣的成分在。他勾了一下眉尖,轉頭看向克羅威爾,「你不要忘記你此行目的,我會盯著你的。」
「小的知道。」
其實定睛一看,這位「管家」的長相並沒有到過於乏味,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險些危險。右耳閃著炫目的鑽石耳釘,給他的帥氣中加入了一絲不羈,青年蓄著一頭短髮,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狼尾勾著白皙的後頸,像一抹豔藍落入白雪,意外的和入,如果說他是從冰雪中來的王子,應該也會有人信吧。
「既然來了,那就好好休息吧,別一直待在房間裡,會悶壞的。」
「...要你管。」
竹影拋了下手中的幻影骰子,開啟幻色商店,點了一杯冰檸檬水,眨眼間飲料出現在了手上,男孩一口灌了下去,但因喝太快而感到些許頭痛,他卻借用「過冰」稍微關了下神。
「竹影少爺,我們都告訴過您別一口全喝的吧,這樣對身體很不好,老爺也—」「別跟我提到他的名字!我不是、說過了嗎?!」「是小的疏忽,抱歉。」
他把玻璃杯扔到地上, 「啪啦」的一聲碎掉了,隨即化為一顆顆方塊散於空中,竹影含怒的跩著衣襬,吸了幾口氣才稍微讓丁點理智恢復,少年快步走向海邊,默默地讓浪花沾透雙腳,抬眸看著天空,溫暖的顏色讓人沉醉於寧靜之中。
「酒店,定了嗎。」
不是疑問句,少年用近乎咬牙切齒的口氣講完最後幾個字,用腳胡亂撥弄著潮水,明明知道剛才自己的反應過大了,但實在不想拉下臉來承認,就只能繼續黑著臉。十幾歲小孩的小動作其實克羅威爾都心知肚明,不得不說竹影這套「生悶氣」的動作,看了就讓他感到絲好笑。克羅威爾不是不知道少年的過去,只是在這件事上被「封口」而已。臉上笑容依舊,他並沒有被竹影所散發出的壓迫所震撼到。
在過去時,竹影一直想超越自為「父親」的這個人,無論是在行動上、社交上,表現的都堪稱過於優異,少年清楚的記得他跟母親——
不—我在想什麼—他用力的搖了一下頭,每當任何人提到「老爺」這個詞時,竹影一向來的冷靜總會在一瞬間崩塌。他不願意回想起這段往事,更別說別人來主動問他,如果是出於關心來詢問他的過去,那竹影寧可不需要這份熱忱。他很常讓自己埋在「繁忙」中來忘記這些記憶,偶爾在那清冷的窗外,清冷的不只那片夜空,連那份背影都顯的格外清冷。
「..定了。現在就要去嗎?」
「嗯。」
竹影邁開步伐,潔白的沙灘上留下一對對腳印,蔓延至無限的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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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她端起茶杯,小小啜飲一口,熱氣隨著杯沿飄散,少女緊張的瞄了一眼對面的男人,並快速進行分析他現在的表情。
"很好,他應該沒有生氣—"
「在看什麼呢,沫。」
沫差點把嚥到舌邊的茶水噴出,捂手咳了幾聲,男人勾起淡淡的微笑,默默地遞出一條別有玫瑰刺繡的手帕,女孩接下,尷尬卻不失優雅的擦了擦嘴。
「...咳咳,謝謝爺爺。」
「所以說,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聽此,中原清讓的笑容恍惚消失,卻又隨即掛上,快得令人捉模不透。
「聽好,沫,這次的案子很棘手,可能一不注意就危害到自己的小命。」
「唔、我會注意。」
「我們需要妳用新身分進入『最高管制所』,調查那邊傳出來的命案真相,以及幕後主使人。」
「知道了。」
清讓也難得掛上嚴肅神情,訴說著一件差託給沫的重要案件。最高管制所顧名思義是管制著這個國家的地方,然而嚴峻的國家管制辦公區域在這幾日傳出「命案」事件,讓很多民眾都不為感到一驚。總有人說是隸屬「木馬」的慕丹冱夕是這次插曲的主使人,但因是傳言,所以還不確定這件事的可信度。
「沫,記住,妳是我引以為傲的孫女,別失手,但同時注意自己的安危,我不想再失去你們任何一個人了。」
「好的爺爺,我不會失手。」
心口處蔓延一片暖意,但同時也包含著令人壓抑的責任感,只有最後那幾句話才感覺比較像一般老人家會說出的話,而非清讓的前句。
沫甩了甩焦糖色的波浪長髮,一雙杏仁眼輕輕的眨了下,光暈在她頭上形成一圈光圈,漂亮至極。
「那我先回房間了,今天這件事我會好好規劃,不勞爺爺費心。」
中原清讓欣慰的微笑著,直到目送沫走出辦公室才收回,呢喃著幾句。
「慕丹冱夕是嗎...?需要留意才行。順,過來一下。」
在清讓一聲喚下,一位貌似十七、八歲的少年跑來,清讓附耳交代了幾句話,只聞。
「知道了老爺,我會盡全力幫您弄到。」
「甚好,先不要讓沫知道這件事,我事後會告訴她。」
「那我先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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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太恐怖了,嚇死我了唔..」
沫先把門關上,再重重的靠在門扉,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細查才能發現她瀏海下的細絲汗水。
以威嚴出名的中原清讓,突然在剛剛把沫叫過去辦公室,說她不緊張肯定是騙人的。沫生在殺手世家,必須同時擔下殺手跟特務的責任,不知道是被逼迫還是對這方面頗有熱忱,少女意外的沒有為此而多嘴,每次交代給她的差事,沫總能盡辦法做到最好。但—
「這是爺爺、爺爺啊,他派給我這麼重大的事我到底要怎麼完成啊..」
她抱頭蹲下,把臉埋進雙腳裡,絲質的短裙很柔軟,不會感到磨臉的不適感,只是及胳膊的燈籠袖口有點刺人,不然這件衣服堪稱完美。抹胸的衣料只露出一點春光,奶白色的整體不僅好搭又讓人感到舒適,只要搭一雙皮革靴子就會被人說眼光好,對於沫這種不會搭衣服的笨蛋是最適合不過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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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黑暗的風格會讓人感到壓抑,而偏奶油的風格則會讓人感到輕鬆舒服,這是沫在書上讀來的,雖然喜歡在穿搭上偏向黑,但在房間格調上還是選擇了採用白色調,至少現在不會感到後悔。基本上房間內的桌子、床鋪、窗簾跟很多小東西都是精心設計的奶白,看到後不禁感到十分舒壓,早上的起床氣也會莫名消了一些。
午後的陽光灑下,整個顯得十分窩心,沫征征地站起身,走到書桌前停下,拿起眼前的玻璃工藝品,經過鐳射處理後的玻璃只要直射到陽光就會散出彩虹色的光彩,絢麗但感覺包覆著一層紗不那麼顯眼刺人,很是符合追求潮流的少女手製品。這件玻璃瓶裡插著花,也一樣是以白色為基底,周圍點綴著幾朵奶黃、淺粉色的小花,許是插花者眼光不錯。白色電子琴安置在窗前,只要興致一來,隨時都能邊享受風景邊彈琴,這也是一種極緻的樂趣。
書櫃後面則隱藏著一扇暗門,走下樓梯能達一處諾大的空間,裡面存放的可不是什麼古典寶書、珍貴秘寶,而是一把把的槍隻,有長的也有短的,幾乎是所有樣式都聚集於此,都被好好保養的掛在牆上的玻璃櫃裡,槍迷看到後應該會瘋掉吧,不過這樣的設計也符和她所出身的家庭,也許這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沫走到櫃子前,抬手摸了一下,卻又像觸電般把手縮回,水靈靈的大眼令人憐許,但此刻,這雙杏仁只帶著複雜的憤恨隱忍,原本垂下的手如今拴緊,默默的抖著。
少女離開密室,漫步回到原本房間,打算先沐浴,再等女僕提醒去吃晚膳,暗暗間,她聽到窗戶遭人輕敲,許是經過訓練,沫對一些細微聲響已經可以聽得清楚,所以這聲聲響自然逃不過她耳朵。沫慢慢地走向窗邊,拉開落地窗,只見一抹黑影站在陽台,周圍盡是綠色小花小草,「宋然,是你嗎?」
「是我,先讓我進去吧姊姊,我有事情需要跟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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