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用閱後即焚模式,通常只是看看,用來記錄那些稍縱即逝的夢。夢境像一場沒有結局的電影,畫面斷斷續續,聲音卻靜得讓人不安。情傷的記憶在夢中反覆上演,像一捲磨損的老磁帶,邊緣模糊,卻依舊刺痛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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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起,我總是回到那個夜晚——分手的時候。你提出了我們最後對視二十秒,那二十秒像一場被放慢的儀式,時間被拉得細長,空氣凝固。我記住了你的笑,溫柔中透著決絕,像陽光從裂縫中漏下,既溫暖又冰冷。你記住了我的淚,無聲滑落,像我對這段感情最後的告白,無力但真實。我們的眼神交匯,像兩條註定不再相交的線,短暫交錯後,便各自奔向孤獨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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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孤獨的瞬間就是你意識到孤獨這種感受的時候,明明平時習慣了孤獨,可當我需要你的陪伴時,才會意識到自己是多麼孤獨。那種無力感就好比正常生活中的窮,都是可接受的窮,資產有改變很多嗎?並沒有。只有真正需要你的時候,我才真確地感受到孤獨的那種空洞,像一根刺,扎進了心臟,卻不致命,只是讓我麻木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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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像一場劇本殺,場景精心佈置,我打開手上的劇本。我的劇本裡全是你,你的名字像咒語,寫滿每一頁,佔據了我的世界,強烈的思緒把我徹底抹去。而你手中的劇本,根本沒有我的存在。我站在角落,看著你們的對白上演,笑聲與沉默交織,像一場我無法加入的盛宴。孤獨像潮水,慢慢漫過腳踝,淹沒胸口,不急不緩,只是靜靜地讓我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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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的劇本中,她愛上了下一個他,把他當成劇本殺的主角,滿心設計著屬於他們的劇情。她以為自己是他故事裡的女主角,眼裡滿是他,像夜空中閃爍的星辰。她記得他每一次微笑,每一句隨口的承諾,甚至連他沉默時的輪廓都刻進了心裡。可到最後一幕,劇本翻開,她才發現,他的目光從未在她身上停留。他的劇本裡有無數角色,熱鬧得像個舞會,唯獨沒有她的位置。她站在他身邊,看著他望向別人的溫柔,那溫柔像刀,靜靜剖開她的幻想。她終於明白,她傾盡所有的愛,在他眼裡不過是空白,像閱後即焚的訊息,傳出去後,連灰燼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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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用閱後即焚模式,因為它太像我的心——寫下後燒成灰,什麼也不留。夢裡的我總想抓住什麼,可指間只有空氣。你問過我,為什麼不爭取?我沒回答,因為我知道,爭取意味著再一次面對你的笑和我的淚,而我早已不堪重負。只有倔強的理性支撐著我,面對這荒謬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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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劇本殺沒有結局,或者說結局早就寫好,只是沒人告訴我。我的角色多餘,台詞被刪,存在感被遺忘。或許這就是人性——你的世界輕易重建,而我只能在舊址徘徊,數著斷壁殘垣的影子。夢給了我自由,讓我寫下任何故事,哪怕是最敏感、最不堪的,可我卻只寫得出你的笑和我的淚,像被困在無盡迴圈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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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我會想,如果一切都能像閱後即焚,讀完就消失,我會不會輕鬆些?可記憶偏不聽話,像煙霧在腦海盤旋,久久不散。我問自己:如果再有二十秒讓你我對視,我會不會做出不一樣的選擇?答案是否定的。你的笑是我的禁區,我的淚是我唯一的證明。在夢中,我寫下這些,卻不敢讓它成真,因為現實裡的你早已不在,而我,還在這裡,用孤獨填滿劇本的每一處空白。或許,閱後焚掉的,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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