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刺耳的鬧鐘聲,雲笙醒了,看著爸媽為自己準備的早餐他卻完全沒有胃口,直接背起書包去上學了,一到教室那群霸凌者就用嘲笑、怨恨的目光看向他,雲笙走向他的位子,桌子上寫滿辱罵他的話,抽屜裡被塞滿了垃圾,椅子上塗滿了膠水。
從五年級開始他的位置就沒有乾淨過,那群霸凌者開始竊竊私語,其中不乏嘲笑和辱罵,雲笙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樣?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可是這些問題沒有人能回答。
雲笙拿起抹布試圖把桌子上的字跡擦掉,但無論他怎麼擦那些字跡還是依然存在,椅子上的膠水也很難用掉,霸凌者們看到雲笙的囧樣笑得更大聲了,雲笙好想哭,可如果他哭出來他們只會笑的更大聲。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en1sMoMxW
這時老師來了,霸凌者們瞬間止住笑聲,之前雲笙也向老師求救過,換來的也只有「一個巴掌拍不響」「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為什麼他們只霸凌你不霸凌別人,要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之類的話。
老師拿起課本連看都不看雲笙一眼,明明他可以阻止這一切的,他卻依然放任那些霸凌者胡作非為。
下課了那群霸凌者把他叫去廁所,雲笙明白,如果去了自己將會被揍的遍體鱗傷,但是如果他沒去霸凌者們只會把自己揍的更狠。
他走到廁所後就被一桶髒水澆了個透心涼,然後其中一名霸凌者抓起他的頭往洗手台撞去,這個過程中他們還一直辱罵雲笙,他倒在地上後霸凌者們猛踹他的肚子,雲笙掙扎著試圖爬出廁所,結果卻被拽著尾巴拖回來,其中一名霸凌者還說:
「呦,賤貓還想跑呢。」
然後就傳來了他們大笑聲,雲笙倒在地上,怨恨的看著他們,那些霸凌者注意到雲笙的目光後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提起來,然後說:
「你個賤貓,你那是什麼眼神。來抓住他,老子要把他的眼睛挖出來!」
伴隨著一聲慘叫雲笙的左眼被挖了出來,掉在地上血淋淋的,這時上課鐘聲響起,霸凌者們大笑著回到了教室,雲笙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看著自己掉在地上被踩碎的眼球,眼淚不斷從眼眶中流出混合著血液一同流向地板,隨後他因為失血過多而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他已經在醫院裡了,雲笙的爸媽坐在床邊心疼的看著他,雲笙想說點什麼安慰爸媽,但他什麼都說不出來,他只覺得好累,累到想死。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ofkNKf5uD
正當他發呆望著天花板時,爸媽發現他醒了,連忙問他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需不需要去叫醫生之類的話,雲笙只覺得好吵,父母見他沒回答,想給他一點私人空間,於是跟他道別後,就回去上班了。
雲笙繼續盯著天花板發呆,各種負面的想法鑽入他的腦中,他覺得好煩,感覺腦袋要爆炸了,在這種難受感覺下他好不容易才睡著。
夢中他掉入了水中他試圖游向水面卻一直在下沉,水灌入了他的鼻腔及肺部,使他無法呼吸,他仍然繼續再下沉,在水中什麼都抓不住的感覺讓雲笙感到非常的恐懼,這時他醒了。
他大口喘著氣,冷汗流了滿身,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他哭了好久好久,好不容易才平復心情,雲笙走下病床推著點滴架走向窗邊,看著遠處閃著光的月石,他好想就這麼從這裡跳下去,說不定那樣自己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可是如果他就這麼跳下去爸媽會傷心的,而且跳下去後屍體碎塊是很難清理的,想到這他自言自語的說著:
「連死去都會給別人帶來麻煩,我到底為什麼會存在這世上?」
出院後雲笙的爸媽去找老師說他長期被霸凌這件事,結果老師回到:
「要是雲笙什麼都沒做他們怎麼會霸凌他,說不定他可能偷過他們東西之類的。」
雲笙的爸媽聽到這氣得想打老師,被雲笙攔下,最後他的爸媽決定幫他辦轉學,轉學後雖然沒有人霸凌他,但是因為他的性格比較陰沉沒人願意跟他交朋友,所以他直到畢業都很孤單。
上了國中之後,讓雲笙沒想到的是,還是有人繼續霸凌他,而且一天比一天過分,撕課本、丟蟲子在他抽屜裡、拿打火機點他的尾巴、逼他吃他們剩下的廚餘、把他的文具丟到垃圾桶等等,老師也不管那些霸凌者,可是有一天在霸凌者們正在監控死角毆打雲笙時,白余拿著剪刀走來,他一腳踹倒一個霸凌者,並拿剪刀刺傷其他霸凌者,甚至把其中一人手臂上的肉咬下來,白余看著逃跑的霸凌者,向雲笙伸出手並說:
「同學你沒事吧?要不要帶你去保健室?」
雲笙愣了一下後小聲的說:
「好……」
請護理師包紮好傷口後,白余帶著雲笙回教室,雲笙小心翼翼的問:
「你為什麼要幫助我?你不怕被他們報復嗎?」
白余笑了一下回:
「那群小鱉三可打不過我,有什麼好怕的。話說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叫白余。」
雲笙小聲的說:
「雲笙。」
白余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是個好名字!還有你那麼緊張做什麼,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會打他們是因為他們是人渣。」
雲笙聽完後說:
「你難道不怕我跟他們一樣是人渣?」
白余思考了一下說:
「我覺得你不是,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怪物。」
白余說完這句話後就已經跟雲笙走到了教室門口,臨走前白余向雲笙說到:
「拜拜我先走了,如果你想找我玩就來七年3班找我。」
不等雲笙回答白余就已經跑走了。
之後我們的關係越來越好,上了高中後也依然有在聯繫,但是某一天白余告訴我他有一個朋友叫沈安常常跟他訴苦,但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於是我就給他提了一點建議,之後他也沒有再提起這件事。
有一天他約我出去玩,到了我跟他約好的地點後就看到他跟一隻粉色的狐狸一起站在那裡聊天,白余看到我後就說:
「嗨!雲笙這是沈安,就是之前跟你提到的那位。」
白余說完後就先帶著我們一起去餐廳吃飯,吃完飯後我們一起去公園散步,接著沈安就不知道為什麼心情就有點不好,然後就開始自己爸媽對他不好、之前被霸凌之類的鳥事,白余手忙腳亂的試圖安慰他。
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沈安,於是向我求助,我也就隨便的安慰了他幾句,但是沈安還是依然心情不好,他哭哭啼啼的聲音讓我感到有點煩躁,於是就藉口要去上廁所走去別的地方待著,白余注意到我臉色不太好想對我說點什麼,還沒等他說出口我就離開了,之後也發生過很多類似的情況,但白余幾乎都選擇去安慰沈安,這讓我有點不爽。
最近白余好像心情不太好,也不常去找別人玩,我去問他怎麼了,他也不回答,之後我聽沈安說是因為白余玩笑開過頭,傷害到了他,白余很自責,這種情況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最後經過別人的調解他們最後和好了。
白余身邊的朋友很多,有時候我真的好忌妒能夠跟他玩的那些朋友,控制不住的忌妒,甚至不小心傷害到白余,我真的好內疚,我認為我就是個人渣、垃圾,我為什麼會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在他被我傷害的兩個月後的一個雷雨天,我正在家中看新聞,結果突然就看到了新聞上寫著:
「一名怪物從某某公寓樓頂跳下,原因竟是……」
看到這裡我就把電視關了,不敢再看下去,他……跳樓了?我害的嗎?是不是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存在這世界上?對不起……雲笙走向窗邊,這次他沒有什麼留戀的東西了,爸媽已經壽終正寢了,世界上第二愛自己的怪物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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