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裡也有一段時間了,食物的問題雖然nightmare會解決,但只是餓不死的程度,這裡已經被我翻遍了也沒找到吃的。
又是一天在這個地方閒逛的一天,但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我記得這個地方沒有這個白色的空間的,原本該是門的地方像是被撕開了一到口子似的,邊緣還閃著一些白色的錯誤像素顆粒。
我本來不打算進去的,但我看到了……巧克力!居然是巧克力,我可是好久沒有吃到這種甜點了!我想,為了巧克力,我可以冒險一次。
這大概是我來這裏吃得最飽的一次,這裡可以說是擺滿了甜點,從糖果餅乾到各式各樣的巧克力都有,我一個接著一個的拆糖果紙,吃完就隨意把糖果紙丟到一旁,再吃下一個。
我覺得自己就是這樣死了也值得,撐著飽飽的肚子,迷迷糊糊的這樣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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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老鼠,快給我起來。」一個帶著一點破碎感的聲音在我下方響起,「是誰讓你來吃我東西的?」
「醒了就快點回答!」身上突然有絲線收緊的痛感,我才察覺到自己正被藍色的絲線吊在空中,「該死的nightmare ,自己養的寵物也不會管好。」他低下頭,咒罵著。
「很抱歉。」總之,是我自己吃了他的東西,先道歉也是應該的,「但我真的餓了……」我突然想起自己的遭遇,莫名感傷起來,本來想好的道歉全卡在喉嚨裡。
空氣沉寂了幾秒,我仍然無法明確讀出在那個滿身亂碼的骷髏臉上的情緒,「……如果有什麼地方可以幫上忙的地方,我會努力的。」我唯唯諾諾開口。
不知道為什麼,我來到這裡之後道歉的功夫居然長進不少,真讓人唏噓,不是嗎?思及此,我突然冷笑出聲,彷彿在嘲笑自己無用的行為似的。
他瞇起眼,似乎不喜歡我剛剛對自己的嘲笑,「覺得自己生活很糟糕?」他說出來的話一點也不鼓舞人,「那也不是你隨便跑來這裡的原因。」
「呵,讓我猜猜。」他沒給我說話的機會,逕自說下去,「我想我也沒必要去毀滅你的au了,因為它早就不存在了,不是嗎?」我沒有給出反應,主要因為我不知道au實際的意義,但他似乎對這個事實感到滿意,不論他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真是可憐的小東西,」他走近,我能看見亂碼在他身上閃爍,「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我不介意放過你這一次。」
等等,他是在放過我嗎?這對這些殘忍的怪物可不常見,不過我很高興能有這個結果,至少我活下來了不是嗎?不論過程和理由有多麼糟糕。
我突然感覺到腳又再次踩到了地面,藍線似乎不再如之前那樣具有攻擊性,軟軟的被眼前的骷髏收回,「……叫我error就好。」error轉身,就將我丟在原地。
我站在原地愣了許久,error看了我一眼後,丟了條巧克力給我,「拿著,吃完把你剛剛弄的垃圾收一收。」他說完,就躺回懶骨頭上。
「謝謝。」我許久才想起回應,看來他不是看起來這麼壞的骨頭也說不定。
我將巧克力收起來,然後開始收起剛剛的垃圾,直到我察覺到error似乎正在看電視之類的東西,只是與我常見的電視不同,它更像是一個方形的裂縫,旁邊閃著剛剛我在門前看過的像素碎塊。
裡面播放著最平常的肥皂劇,只是裡面的主演全是像他們那樣的怪物。我偷偷躲在他坐著的懶骨頭後面,小口小口的吃著他剛剛給我的巧克力,享受得來不易的小小快樂時光。
我相信他已經注意到我的存在了,只是沒有打算戳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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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演到一場婚禮,是一對像羊一樣的夫婦正要結婚的現場,但通常,肥皂劇中,結婚通常不只是新郎和新娘的事,所以我下意識脫口而出,「我猜等一下一定有人會從禮堂正門口衝出來。」我的語氣中帶了許久沒有出現過的輕快。
「呵,怎麼……」果然,一個和他們類似的骷髏怪物,騎著摩托車撞破正門,向新娘求婚,「……你怎麼知道的?」error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
「那個骷髏會抖出新郎的醜事,然後自己求婚。」我憑著多年觀賞肥皂劇的經驗,盲猜劇情,結果如我預想的那樣。
「所以你還要在這裡多久。」他沒有剛剛的震驚,只是向我瞪來,我才知道自己剛剛的動作有多冒犯。
「其實……」我還沒說完,就被灑落在我面前的墨水給嚇到了,我後退好幾步才讓自己不會沾上墨水。
「Error!這裡有什麼好玩的嗎?」看來始作俑者也是個骷髏,我默默的多後退幾步。「喔,人類!你是從哪裡來的?」他還是發現我了。
「我是ink,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他笑著和我打招呼,我也禮貌的揮揮手。
「……是誰讓你隨意闖進我的私人空間的。」error陰冷的語氣從旁邊傳來,伴隨他話語的是一根根黑色骨頭從地上竄出的聲音。我連忙躲避,我可沒聽說自己會捲入兩個骷髏的爭鬥之類的。
在後退時,我撞上一個東西,回頭一看才發現是nightmare,我連忙與他拉開距離,我總是無法猜到這個骷髏接下來想對我做些什麼。
此時,一根骨頭從error和ink那裡的戰場飛來,nightmare 輕鬆的用一隻觸手接下,並隨手將骨頭丟到一旁。
「那個……我想現在不是個開戰的好時機。」我怕他也有參戰的意思,就稍微勸說道。這反而引起了nightmare 的興趣,他保持沉默,我知道這是他讓我繼續說的意思。
「你看,現在是error和ink在打,如果你現在加入,不論你幫助那一方,都會讓另一方覺得自己受威脅,進而有逃跑的可能。」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腦袋正為了自己活命的機會努力運轉著,「最好的方法是回去將其他骷髏找來,到時error和ink消耗完彼此體力,你再帶著屬下將他們一網打盡。」我一口氣說完。
Nightmare 聽完,微微笑著,沒有說話,讓我猜不透他的想法,「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機靈。」他輕笑,於我而言,這更像是一種嘲笑,「知道了,聽你的。」語畢,黏膩的黑暗纏上我,轉眼間我們又回到邪骨團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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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後,整件事因為其他骷髏常常搞消失所以不了了之了,其實我也不是沒有預料到這個可能,其實我已經暗自在心裡祈禱無數次,讓那些骷髏都不在,因為只有這樣,nightmare 才能不參與戰鬥,我也不會被牽連。
之後我也曾想去找error,只是那種白色的裂縫沒有再出現過,只是偶而我會在家裡附近發現一些巧克力與麵包,我想是error怕我又餓了去偷吃他東西才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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