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悠蝶星野之作品,因恆而生 蟲心鳴奏,第一章:暴風前奏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EFRo410Q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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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要你們進行滅村。」對講機傳來雜訊不斷的聲音,
「蛤?那個村?多少小孩子和老人家⋯⋯長官⋯⋯」手上拿著對講機的人不可置信的問,
「你只是負責傳達指令,別多問。」隔著對講機也能聽出他的冷漠,然後雜訊斷掉了,話聲停止,告訴他此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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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村本來就是快落沒的地方,很少有在半夜如此喧鬧過,
五十個拿著槍械武器的男人站在村民面前,高大的身材矗立於前,看起來比誰都高貴,
「我們接到命令,這個村已經被恆所感染,目前沒有解藥可以醫治,為避免你引響社會秩序,所以上級要我們進行滅村。」他們站直著用高傲的態度俯視著看熱鬧的村民,
「什麼?」所有人一致的震驚,消息太突然,毫無預警,
「同樣的話應該不需要說第二遍。」他們一致將槍上膛,架在胸前,
「求求你了大人!我們會很安分⋯⋯」村長馬上跪地求饒,那群男人的眼裡帶著蔑視,村長平常的莊嚴此刻被狠狠踐踏,
「我們也很遺憾。」他們冷漠的說,「碰」的一聲,槍聲極大,震起塵土,
「村長大人!」村民們一窩蜂衝上前,小孩在哭鬧,還有大多人陷入混亂
其中一個男人打了個響指,便開始掃射竄逃的人們,眼裡的無情和上揚的嘴角,彷彿享受著那樣的殺,
「剩下燒掉吧。」看著遍地的屍體,仍然沒有任何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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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留灰燼的村子裡,一個少女從草叢鑽了出來,金黃色的瞳眸閃著淚光,烏黑頭髮的金黃色髮梢顯得黯淡,白皙左手臂上端的血紅印記被塵土遮蓋了些,但可明顯看出那是由四條荊棘交會所組成的眼瞳,眼瞳內是無盡的黑暗,那連身洋裝的長裙上沾滿鮮血。
「媽媽⋯⋯啊啊⋯⋯」她跪在屍體前,此時那群冷血的男人還在不遠處確認已徹底消滅所有人,
「琉璃⋯⋯快跑⋯⋯越遠⋯⋯越好⋯⋯」媽媽的臉看不清楚模樣,乾澀發白的唇顫抖的低語道,
「嗚嗚⋯⋯嗚⋯⋯對不⋯⋯起⋯⋯對不起!」她踩著滿地的鮮血,然後身影消失在夜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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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司馬品啊⋯⋯我們已經嘗試了超過百種方法來製造恆了!我認為計畫是不會成功的,放棄吧!算我求你了!」冥然將他暗紫色瀏海往後撥去,那亂髮的髮絲看起來如四散的日光,看起來非常懊惱的說,深黑色的眼袋顯示他毫無充足的睡眠,像是被漂過的蒼白肌膚,讓人以為他從未見過天日。
「我們已經離成功不遠了!真的!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好嘛?」司馬品輕輕一笑,臉色毫無黯淡,還充滿了自信。他天生有點像女孩兒的純白肌膚,搭上他的灰白色頭髮顯得有些清秀,灰髮往後梳的一絲不苟,從光澤中可看出用了許多髮膠。
兩位青年科學家並肩而行,走在潔白的長廊上,那地上完全沒有一點灰塵,平時大概有人打理,
他們走到一面高牆前,司馬品從他那副黑色西裝的口袋裡拿一張卡,將卡片放上感應器,牆壁便向左右分開,發出洩氣的聲音又飄出濃煙,
「咳咳⋯⋯啊啊我已經厭惡了每天和這座冰冷的實驗室打交道了!」冥然看著空曠的實驗室感覺渾身無力,
「成功後我請你吃五十桶冰淇淋行唄!」司馬品熟練的將道具遞給冥然,
「你個守財奴說要請客誰信啊。」冥然邊說邊漫不經心的把兩種液體倒燒杯內。燒杯內的液體將出後冒出一陣煙,溫度忽然開始直線飆升,
「不太⋯⋯妙⋯⋯」
「轟」的一聲,實驗室爆炸了。
「天啊冥然你還活著嗎?」冥然睜開眼就見司馬品那張擔憂的臉盯著他看,但總覺得他說話的語氣像在幸災樂禍,
「呃呃⋯⋯活著,我是把實驗室炸了?」冥然迷迷糊糊地回答,臉上被剛才的爆炸波及有些灰,
「你的確把實驗室炸了,不過這是⋯⋯成功了嗎?」司馬品將雙手攤開,眼神難掩喜色,一個閃爍著藍光的球體浮在空中,透明的邊緣還散發著微弱的電光,冥然從一旁拿起連接著類似燈泡的電線,讓銅絲接觸那藍光,
「啊啊啊——」光線一瞬間幾乎要閃瞎眼睛,接著就炸了開來,
「根本就是神話裡的無限能源⋯⋯」冥然從地上爬了起來,實驗室已經被炸得破爛,用特殊材料製作的牆幾乎要崩塌,
那光體開始慢慢地一分為二,司馬品從口袋中拿出兩個瓶子,將兩顆球體分別放入兩個瓶子裡,將一個放入自己口袋裡,另一個交給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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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東海市星光發電廠的總經理,你說你所發明的恆可以用來發電是嗎?」一位男人的五官端正,修長的下巴及消瘦的臉頰使他看上去有些刻薄,他的笑容背後似乎有幾分不屑,邊說邊和司馬品握手。
「是,我與我的夥伴所發明的恆,一克可以製造十億瓦的電力,且對環境沒有污染,恆將代替核能、火力來提供乾淨的能源!」司馬品眼中閃爍著自信的說道。
「哦?照你這麼一說,不便是無限能源了嗎?」男人打量著司馬品,見他十分年輕,心裡的情緒逐漸顯露在臉上,
「若閣下不信,我能夠在此親自實驗給您看看。」司馬品笑了笑,說著把口袋中的試管拿出,裡頭的藍光極為明亮,
「啊⋯⋯能否借您手機一用?」司馬品說,
「正好沒什麼電了。」男人從口袋拿出手機遞給司馬品,
「閣下不妨向後退幾步吧?這是為了安全起見⋯⋯」司馬品的語氣異常詭異,
接著他拔下他白色的髮絲連接「恆」與手機,瞬間,藍色的強光閃出,男人摀住眼睛,司馬品在光的背後看著他的狼狽,輕輕一笑,這場交易,穩了。
「我用一億美元和你收購這項專利!」男人已經一改方才的態度,他用力抓起司馬品的手,難掩驚訝之色。
「嗯⋯⋯」司馬品故意做出猶豫的樣子,看著男人慌張的神色不經有幾分得意,
「五倍如何。」司馬品的語氣肯定,比出五的手勢,男人臉上掙扎了一下,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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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品的手機響起了鈴聲,他接起電話後,電話那頭立刻傳來冥然焦慮的聲音:「出事了!我們必須立刻停止販賣各種恆的商品,有安全問題!」,
「冷靜點,把事情說清楚。」司馬品皺了皺眉頭,語氣冷靜地說,
「沒時間了,你趕緊到實驗室。」冥然說,
「很急性子耶!啊喂?嘖嘖⋯⋯」司馬品話還沒說完就被掛了電話,他匆匆跳上車,往實驗室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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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品將他的車停在一棟白色建築前,走向建築的大門,在門上按下指紋解鎖大門,一進到實驗室後,他便看見冥然,冥然一關上門馬上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我發現恆在某種狀態會與氧發生反應,形成恆氧化合物,這種氣體無色無味,無法以肉眼觀測。吸入這種無機化合物,會使人得到一種名叫恆化症的病,這種病會使人的血小板結合恆的氧化物,最終始腦細胞產生病變,產生另一個自我意識,因大腦衰竭而死。而恆化症也會使他們能做到一般人做不到的事。這種病人就稱作恆化者。」
接著冥然打開電腦,播放一則新聞給司馬品看,新聞畫面中出現一位女子,如同殭屍般搖搖晃晃的走著,突然一陣閃光,馬路上出現一個大洞,裡面有好幾台車的殘骸,而女子則倒在地上。
「這是恆化者,這樣失控的症狀已經是末期了。」冥然指著畫面上的女子,
「⋯⋯那初期呢?」司馬品一時有點恍惚,似乎難以接受,
「你先聽我說完。」冥然接著他從櫃子裡拿出一個瓶子,裝著淡藍色的液體,
「這就是恆化者的血液,很好辨認,血液上層的藍色液體就是恆的氧化物。但目前還沒有解方,也查不出感染源,只能靠隔離來防止恆化症進一步的傳染,和恆化者對社會的危害。好消息是各大研究機構都還不知道這件事,知情者目前只有我們。壞消息是研究解方的工作暫時就只能交給我們,畢竟我們是把這件事搞出來的人,也是唯一知情者。」冥然嚴肅的說,
「過了這麼多年都都沒有出事⋯⋯怎麼突然⋯⋯」司馬品呢喃道,冥然看著他的眼睛,見他眼底逐漸浮現空洞的模樣,「⋯⋯好吧,今年年底之前我會把最後一批恆製造完畢並送至發電廠,之後就會停產,不然公司拿不到尾款。」司馬品深吸一口氣,他微笑,那是假笑,卻令冥然感到鮮明,而毛骨悚然,
「這件事固然造成我們很大的損失,對於身為製造者的你來說很難受!但你到現在還在計算得失?潛藏的危機怎麼辦?為了那些利益,你要等年底才停止嗎!」冥然咆哮,音量幾乎穿破那好幾層防護的厚牆,他用力捶了下桌子,連空氣都要被震懾。他很憤怒。
「冥然,現在這樣處理,對公司、我,和你是最好的方法,畢竟尾款是多大筆的款項你也明白。」司馬品把冥然湧入懷中,他拍了拍冥然的肩膀,像往常一樣,
冥然緊閉雙唇,他用力推開了司馬品,
「即使如此,只顧我們的損失,受害者呢?」冥然試圖喚醒司馬品的溫柔,司馬品的眼卻是沉默的,黃色的瞳眸是無盡的荒漠,亙古乾澀的寂寥,
「反正發電廠簽好的合約中,註明測試安全性是發電公司的責任,因此法律並無法制裁我們。有尾款,才有下一個專案,公司才可持續經營。」司馬品竟輕笑了一聲,
「.......」冥然不發一語,
「冥然,科學是真理,恆是我們的產物,卻只是藉你我之手將其挖掘出世,至於如何運用,是使用者的責任。」司馬品拿起一旁的美工刀,
「這麼利的刀很適合切割呢,真是個好發明。」他隨手割破了裝有器材的泡棉袋,
「東西的發明都是好的呀,只不過是⋯⋯」司馬品在手掌劃出一道淋漓的鮮血,「如何使用罷了。」他對冥然笑道,離開了實驗室,
「該死⋯⋯」冥然覺得腦部昏沉,他看著染上血的美工刀,狠狠往地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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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約莫十四歲的少年,座於烏黑的鋼琴椅上,修長的手指於象牙白的琴鍵上滑動,身體自然地隨樂譜節奏搖擺,
「從一段距離外觀察心愛的人,永遠對對方最好不過了。」司馬品說,
「司馬品,你也知道琉璃沒有任何特殊能力,就罷休吧!」一位男子說,「我是不會再為你研發人造人了。」
「硝,那位在台上演奏的演奏者,不是你的弟弟嗎?」司馬品說,「不如等到演奏結束時,你上台和他說,我是你哥,一個殺人犯。為何不?」
「我想保護他。」硝說,
「那不然如此,成為人造人,將會擁有此身基因能力倍數的能力增長。」司馬品說,「宵的基因極為完美,你也知道,我在腦科學上是無法控制他的。琉璃只是個失敗品,可以隨意丟棄,畢竟科學是在不斷嘗試下,研發出新科技的。你清楚我想表達什麼嗎?」
「我不太明白。」硝說,一隻有著六隻腳的蝸牛快速移動至司馬品的腳邊,
「硝,我只是想幫助你,保護你的令弟。」司馬品說,「我也想保護我的女兒,懂嗎?將最後兩位候選人轉換成人造人後,你就會得到真理與你想要的。現在,把那隻毒蟲召回!」
硝瞪了司馬品一眼後,蝸牛即爬回他的口袋之中。司馬品起身,迅速地離開演奏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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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然撥了通電話給司馬品,
「我想我找到治療恆化症的線索了。」冥然說,
「是什麼?」司馬品滿心期待的問,
「今日我在孤兒院內發現了一位十二歲的恆化者,她的名字是琉璃。從她體內的恆氧化物判斷,她在二、三年前就患了恆化症,但都無人知情,因為她從來沒有任何恆化症的症狀。直到今日我幫孤兒院中的孤兒體檢後,才發現這件事,且她體內的恆化症目前仍處於初期,從來沒有人能維持在初期那麼久。」冥然說,
「好,那我們三日後至孤兒院找她,如果果真如此,我們可以考慮收養她,研究她是如何抑制恆化症的。」司馬品說。
一對白色頭髮的兄妹走進超商,哥哥有一雙亞洲人深黑色的瞳眸,妹妹的瞳色卻是彩色的,從出生開始便是如此,那耀眼的七彩,有人說那是領導者的象徵。
「妳想吃什麼呢?」哥哥滿面笑容的問道,
「你要請我?今天發薪水啊?」貝瑞塔調侃的說道,
「我人本來就善良好嗎?不吃就算了!」哥哥慫了慫肩,
「我可沒說不吃呢!我看看⋯⋯今天想吃甜的,那麼來點⋯⋯」
「啊——」一道淒厲的慘叫聲打斷兩人的談話,哥哥立刻戒備的向四處望了望,只見門口一名持刀的男子面目猙獰,手上的刀滴著鮮血,他身前倒著一名孕婦,哥哥轉身堵住貝瑞塔那準備尖叫的嘴,蹲下身移動到貨架的後頭,
他向貝瑞塔比了個安靜的手勢,貝瑞塔疑似是驚嚇過度,眼角流出不停的淚水,
「待會那個男的如果沒有離開門口,我就去引開他,他一離開門口妳就跑,好嗎?」哥哥在貝瑞塔耳邊低語道,貝瑞塔發抖著點了點頭,
「先生!不准動!手舉起來!」店員很冷靜,手上的手機已經撥通110的電話,
「嘻嘻嘻嘻嘻嘻⋯⋯」男子詭異的笑著,拿著手上的刀朝店員走去,在距離他好兩三公尺的距離,忽然止住了腳步,那位子之正好在貝瑞塔他們躲避的貨架前,
男子伸出手,對準店員,手慢慢的往順時針轉動,「喀!喀!」「啊啊啊啊!啊啊!」店員的脖子順著他的手轉動的方向扭曲成詭異的模樣,骨頭一根根隨著旋轉斷裂,店員雙目圓睜,在慘叫聲中失血死去。
哥哥摀著貝瑞塔的耳朵往另一個貨架移動,直到最接近門口的貨架才停下,趁著男子轉身的空檔,他抓著貝瑞塔的手往外跑去,沒跑幾步,哥哥卻被某種力量硬生生拖去,男子的嘴裂到臉邊,把刀捅進哥哥的背部,
「呃呵!」哥哥趴倒在地,指甲抓著地板的磁磚想爬行到離貝瑞塔更近的位子,卻被男子扯了回去,
「快⋯⋯跑⋯⋯」哥哥給貝瑞塔最後一個笑容,然後他被抓著頭髮,整張臉往地板狠狠砸去,再次被拉起已經面目全非,僅剩滿臉的鮮血直流。
貝瑞塔看過那個笑容很多次,也有最印象深刻的時候,
她記得爸媽出差到很晚,那天是她生日,當她蜷縮在棉被裡頭孤單孤泣時,哥哥從床的一邊蹦出來,手上端著巧克力口味的蛋糕,哥哥的笑容矇矓在橘澄澄的燭光後頭。
「生日快樂,我最親愛的妹妹⋯⋯」
心中的怒火熾熱在手中,她感覺全身不可控制的滾燙燃燒著,臉上的淚水指引她把火給釋放,貝瑞塔莫名熟悉的彈了個響指,瞬間,眼前只剩下白光閃出,轟的一聲。
什麼都成了灰燼,包括殺了哥哥的人,包括哥哥。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6XyESpO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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