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循環 - 第一章

試問最令人嚮往的死法是什麼？

琴聲悠揚，纖細的雙手在琴鍵上跳動著，美妙的樂音從指間流瀉而出，似柔水淌過聽眾的心間，魔咒般的令人癡迷。

那自然是在穆恆的演奏中安然死去。一位少女曾毫不遲疑的這麼回應，便得到了穆恆的溫柔一笑。他的笑容跟琴聲一樣，美得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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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您的錢包掉了。」

音樂廳外，一名穿著風衣的年輕男子俯身拾起地上的小包，遞給穿著華麗的女人。

女人有些驚訝，連忙道謝。「唉呀！謝謝。」

「要不您檢查一下有沒有漏掉的東西？這裡人多，少了些什麼就不好找了。」年輕人體貼的提醒。

「不用不用，也沒什麼好拿的。」女人溫婉一笑，年輕人也點頭示意，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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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個巷子，年輕人閃身進入，低頭從袖子裡拿出什麼。不是錢，是剛那貴婦的身分證以及酒店房卡。

「拿到了？」耳機裡傳來沙啞低沉的男音，聽著上了年紀。

穆恆把玩著房卡。「嗯。」

「兩個小時，用不著在他身上浪費太多時間。」男人嘆了口氣，語氣帶著無奈。「你小子啥都好，就是感情用事。」

「就當老師您在誇獎我了。」穆恆語氣裡是淡淡的笑意。「我會讓他死得乾淨點，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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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門被推開。兩聲「滴滴」的刷卡聲宣示著死期。可惜某人還全然無知。

「喂，老婆回來啦？」男人坐在浴缸裡，仰著上半身朝浴室外喊道。沒人回應。「老婆？寶貝兒？」

男人正滴咕著酒店隔音太好，浴室門毫不留情地被推開。他抬頭，瞳孔猛然緊縮。

「好久不見，委託人。」

穆恆笑著，眼底卻看不見任何情緒的波瀾。「委託人」扶著浴缸邊緣的手微微顫抖。

「你、你怎麼進來的？不對，怎麼找到我的......」他慌的有些語無倫次，想要起身，穆恆拋給他掛在浴室外的浴袍。

男人胡亂套上，一把匕首赫然抵住他的頸側。穆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故自問：「老師讓我對你好點。有什麼想說的？」

穆恆開口時吐出的溫熱氣息噴灑在耳後，在男人看來像極了纏繞在他脖頸上，吐著信子的毒蛇。他張了嘴想說些什麼，卻遲遲沒有出口，良久才蹦出一句：「.....不就是欠了點錢，何必呢....」

語畢，穆恆沒回話，瞬間浴室也濺了血。連個喊叫聲也沒有，鮮血狂湧而出。拔了刀，委託人硬挺挺倒下。

男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試著逃跑或呼救。應該說，從他見到穆恆出現的那刻就知道自己不管如何，結果都只有一個字：死。

穆恆抹掉眼睛旁的血。大多時候沒什麼情緒的他現在竟從眼裡看出了婉惜。不是為了男人的死，而是男人死得太過無趣。

他踏出浴室，房間裡不知什麼時後出現的兩位黑衣男仕遞給他了個防塵袋，裡頭是乾淨的正裝。穆恆微笑道謝，善後就交給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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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陣暈眩，視野暗了下來。他眨了眨眼，卻怎麼樣都依然是一片黑。也聽不見善後人員的任何聲音，接著眼前又不自然的亮了起來。穆恆猛然睜眼，沒有什麼燈光，只有四周潔白的牆面，上面都奇怪的有個倒數，鮮紅的數字正一秒一秒減少。

「歡迎玩家。」機械女聲從房間四面八方傳來，惡劣的在穆恆腦子裡迴響。

「歡迎玩家進入『死亡循環』。我是系統M小姐，接下來開始為您介紹遊戲守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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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