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筆寫下青春年華,沒有詩和遠方、只有硝煙彈雨,縱然屈辱嘲諷,華夏兒女永不言敗。
1937年12月,中日戰爭爆發,倭軍開始進入安徽和縣。
剛經歷一場混戰後的小型戰場,空氣中瀰漫著濃烈到幾乎化不開的血腥氣,半空中灰白雲影混雜著硝煙,降低了能見度。
一個滿面血污的頭顱從屍山血海中緩緩抬起,細長血紅的狐狸眼此時瞪的極大,眸底閃爍著一抹興奮的藍光。
女孩纖細修長的手指摸上身下漢陽造步槍的槍托,以屍山為掩體,小心翼翼的挪動自己嬌小的身軀,擺正槍的位子,將堅硬的槍托抵緊肩窩,微微側頭,眼神尋找準星與後方覘孔連成一線。
漢陽造步槍口徑7.9毫米,長1250毫米,重達4.06公斤,彈容量5發,這把槍採用的是曼利夏式漏夾供彈,現在口袋還有2個彈夾,加上槍上的3發子彈,總共13發子彈。
現在日軍沒有發現自己,如果轉身一定能逃走,我有絕對的自信;反觀現在,13發子彈絕對不可能把全部敵軍打死,相反只要射出去一發,必定驚動四面八方的敵人,智者不為。
但是,我和先生一起走上戰場的,如今只能和先生天各一方,想想幾天前,還一起伏案讀書的枕邊人,如今就再也沒人能和我暢聊理想抱負,始作俑者正是200米前的這群侵略者,讓我怎麼能不恨。
這人呀!最怕對生活沒有盼望,反正活著到處都是大屠殺,過著啃樹皮,挖墳墓,吃死人,這種日子自己早就活夠了,能在死前多帶幾個鬼子下去黃泉路,也值了。
思及此,堅硬的眼神裡是無盡的冷芒,往大了說是家過情懷、往小了說是殺夫之仇不共戴天,任何一個理由都沒有退縮的餘地。
一聲槍響伴隨著金屬光透過陽光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驚動了樹上閑庭信步的麻雀,更驚動了四周的敵人。
「ばかやろう!」一群穿著整齊筆挺的人蜂擁而至,伴隨著一聲聲怒罵,形成包夾和圍之勢。
我用光了全部的子彈,彈無虛發,13個鬼子倒下,我很開心,但沒有太多時間讓我開心,必須提起腳下破敗生鏽的鐮刀奮起反抗。
被一群倭軍拖拽著回到破敗的刑房,幾個人把我的手腳死死壓著,就見領頭的一個男的先是解開自己的褲子,我知道他們要對我做什麼,但我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只能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叫出來。
我就像一塊破布,任他們廝咬我的脖子、肩膀⋯⋯,我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只知道誰都可以騎上來,只知道我不能哭,不能表現一絲膽怯懦弱。
我不屑的對領頭那男的淬了一口「要殺要剮隨你們便。」
是呀!最差的情況也就這樣了,左不過一死,但如果我沒死⋯⋯。
再後來,我整理自己的儀容,對著相機露出堅定一笑,拍了人生最後一張照片,倭軍將刺刀瘋狂地刺在了我的身上,熱血從我的身體流淌出來,我開始覺得口渴,漸漸的聽不到周圍環境的聲音。
閉眼前,我看到彼岸花叢裡站著一個身著中山裝的男子,我的先生站在那裡,向我伸出手。
彼岸花的花語是:悲傷的回憶、相互思念、優美純潔、分離、死亡之美、永遠無法相會的悲傷、無盡的愛。
真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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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碎碎唸:
這篇文章是真人真事改編的故事,主人公是抗戰時期年僅24歲的年輕生命,名曰:成本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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