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 | 主文野］撿到書後世界都不同了 - ［尋回搭檔篇］第十五節 • 為野犬系上項圈

　　太宰治人現在在郊外，某間被改造成孤兒院的教堂前，等著手下將收養的手續辦完。

　　理論上，他達不到收養標準，因此，才將收養相關的文件給了森先生——現在，他正是來接這位經自己推薦加入港黑，港黑名義上的少主。

　　……亦是那個世界的偵探社新人、殺害白麒麟的白虎異能者——中島敦。

　　或許是孤兒院那位院長難纏的緊，太宰等了許久，手中的格鬥遊戲都贏了幾輪，才等來手下領著一身舊衣的中島敦走出。

　　「太宰大人，請恕下屬來遲。」

　　太宰無視那名港黑成員，也無視侷促不安的中島敦，直接將人拉上了後座。

　　「哎呀！你好呀！敦君。」太宰見敦努力擺弄自己，似乎不想弄髒後座皮革的樣子，笑了下「別擔心噢！我們這的清潔工很厲害的，我上次投河後弄濕了椅子，最後也清的一乾二淨噢！」

　　「呃……啊……」侷促的孩子被這段話語中的意思弄蒙了，像是想說些什麼般吐出幾個音節，最終才訥訥道「謝謝您，願意收養我。」

　　「嗯……這也錯了噢。」太宰透過後視鏡掃了眼剛發動車輛的下屬，不明白對方怎麼連解釋清楚這些都做不到「收養你的我們組織的首領，我……勉強算你的半個哥哥吧。」

　　「啊……抱歉、」敦不安的道歉後，車廂便是一陣略顯長久的沉默，許久，敦才鼓起勇氣開口。

　　「請問，組織是？」

　　「港口黑手黨。」太宰向著面露恐懼的敦道「組織看中了你的能力，才會收養你並進行培養……我是你的推薦人，太宰治。」

　　聽見黑手黨這個關鍵詞，敦嚇得臉色鐵青，立即反駁「可、可是，我沒有什麼能力……」

　　「有的，你擁有化為『白虎』的能力，不過這也是之後的教程了。」太宰宛如敘述著寓言故事般，咬字緩慢而清晰「港黑會保證你的吃住與生活品質，作為交換，你要為港黑貢獻出力量。」

　　語畢，太宰拿出預先準備好的東西，放在敦眼前「港黑有一個傳統，會由招攬人贈送給新人信物，敦君打算收下嗎？」

　　聞言，中島敦先是看向太宰，隨後怔怔地盯著那巴掌大小的盒子，那眼神彷彿其裝著什麼能炸死整車人的危險物品。

　　許久，久得車輛都已經開到港黑附近，男孩才緩緩的、一點一點的觸碰、打開了那個盒子。

　　其中，一枚帶著長鏈的懷錶靜靜躺在其中，秒針的聲音從盒中清脆的傳出……敦珍而重之的從絨布上捧起懷錶，輕輕扣在心口。

　　「……我叫中島敦。」男孩的聲音發顫，卻也堅定得望進太宰眸中「雖然不知道我能做到什麼，但，請多指教，太宰先生。」

　　車輛停在港黑大樓前，門口的下屬前來打開車門，下車前，太宰望見不遠處一道赭髮的身影，笑道「這次也錯了噢，敦君，負責教你的會是一位溫柔的姐姐，不是我。」

　　「欸？」敦迷茫的看著太宰下車，向打開車門的人說了些什麼，隨後，便蹦蹦跳跳的靠上一名赭髮少年……那名少年看著與太宰先生差不多大，片刻，便聽見一聲氣急敗壞的『太宰』。

　　「請問……」看著太宰就這樣將自己丟下，跟那名少年打打鬧鬧的遠離眼前的建築，敦忐忑向一旁的黑西裝男子道。

　　「請跟我來，中島大人。」港黑成員恭敬道「太宰大人吩咐屬下，帶您先梳洗一下，再去見紅葉幹部。」

　　敦跳下車，跟在那名港黑成員身後，不安道「那個、您為什麼叫我中島大人啊？」

　　港黑成員沉默，對太宰的恐懼，令他不由得對他帶來的人用了敬稱……可對一個小孩使用敬稱也確實令他有些過不去。

　　片刻，港黑人員選擇掠過這個話題，道「請往這邊。」

　　「嗯……」敦走在寬敞的走道內，心中滿是不安的扣緊胸口的懷錶。

　　……往後，他就要在這裡生存下去了。

　　「你就這樣把那個孩子扔那了？」中也無奈的看著哼唱怪異曲調的太宰道。

　　「安啦安啦！我有先跟紅葉姐打過招呼了。」太宰笑著，仍往那處遊戲廳的方向走去「整個港黑，除了紅葉姐，根本沒人適合養小孩啊！難道要扔給森先生那個軟禁小孩的變態嗎？」

　　中也本想幫首領開脫幾句，但想起被軟禁的樋口，只能沒底氣道「首領說，那是為了保護……」

　　「嗯……也是沒錯啦。」意外的，太宰沒有反駁這句話，只是懶散道「雖然手段激進了點，但也確實將樋口小姐與黑手黨的黑暗隔絕開了——雖然她也算是被首領誘拐進組織啦～」

　　這下，換中也不滿的嘟囊「……明明不招攬樋口也行。」

　　「森先生不會允許啦！樋口小姐知道太多了，不能控制住的話，以森先生的性格，會殺掉吧……」太宰無所謂的說完，便推開了遊戲廳的大門「中也今天要玩什麼？」

　　「**吧。」看著踏入遊戲廳的搭檔，中也抬腳跟了上去。

［隔日•幹部會議］

　　簡單宣布完太宰的升職，港黑僅存的另兩位幹部簡單的表達了祝賀。

　　歷經龍頭戰爭，原本的五大幹部死了兩位，一位是先代的派系，另一位則是大佐……除去本就空著，用來鼓勵港黑成員向上攀爬的位置，現在剩下的尾崎紅葉與中原中也，都算是森歐外的親信了。

　　「那麼，太宰……你還沒處理完東京那邊的收尾吧。」森歐外微笑道「這段時間，要先麻煩你到東京那邊出差了，在港黑發展的期間，為需要一位能穩住雲雀小姐的幹部駐紮在東京。」

　　「欸~」太宰不情願的拖長了尾音「可是我還要教育新來的敦君……」

　　「小敦啊……」紅葉抬手，用和服的袖子捂著嘴輕笑「你不是將那孩子交給妾身了嗎？小敦很努力，能接手這樣乖巧活潑的孩子，妾身很是高興呢。」

　　「敦君的部分，先交給尾崎小姐吧。」森歐外微笑著補了句「中原君，你有空的話也帶帶那孩子。」

　　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又多了個照顧小孩的任務，中也只能應下「……是，首領。」

　　「嗚嗚……可是人家不想離開橫濱嘛！」太宰假裝抹了抹淚「我可是柔弱的腦力派，沒有信得過的保鏢，要是死在東京怎麼辦……」

　　森歐外與中也都被這話噁心的呼吸一滯，反倒紅葉淡淡的笑了聲，表現得相對平靜。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會讓中原君跟你一起去的。」森歐外緩過來後，勉強道「你最近一直拖著中原君去遊戲廳，本來勤奮的中原君都要被你帶壞了。」

　　「嗚嗚、中也……」

　　「閉嘴，太宰，給我乖乖過去。」中也喝道「首領又不是不會派人保護你，而且處理完事情就能回來了，對你來說也不用多久吧。」

　　聞言，太宰便知道中也也同意了這件事，於是他瞪大眼，不可思議道「小蛞蝓你既然……」

　　「太宰君跟中也君關係真好，妾身曾聽聞首領讓中也君當了太宰君的看管人，開來不是謠言吶。」紅葉笑道「不過，接觸雲雀的話，確實不適合讓『雙黑』露面。」

　　「……好吧。」太宰見撒潑沒用，只好應下。

　　會議開完後，太宰火速拉上中也，當著森歐外的面翹班——美其名曰享壽最後的自由。

　　他拉著中也來到他們經常光顧的遊戲廳，在格鬥機台前站定。

　　「我們來打賭吧。」太宰的語氣平穩。

　　大概猜到太宰想做什麼，中也淡淡道「憑什麼？」

　　「小蛞蝓不是還欠我人情嗎？」太宰笑道「跟我打賭，就當還人情了，怎麼樣？我可以拿出先代的遺書當籌碼噢。」

　　「一定要賭？」中也挑眉，看向太宰的眼中帶著審視與不解。

　　太宰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回望……不久，是中也率先妥協。

　　「拿來吧……真是的。」

　　中也伸手，向太宰討要那枚早已被準備好的東西——皮質的choker被放在他的掌心。

　　中也拿著端詳了下，隨後笑了聲，道「這種形式上的東西真的能給你安全感嗎？太宰。」

　　見太宰不回答，中也也沒再逼問，自己將那枚choker戴上了。

　　「行了，遊戲還打嗎？」中也調整了下choker，確定不會對自己造成影響後，便走到了太宰對面的機器「……等等，你這傢伙，這次應該沒有往遊戲機裡做手腳吧？」

　　「……中也果然是笨蛋。」太宰悶悶說了句，隨後嘲笑道「跟中也打才不需要做手腳呢！我閉著眼睛都能打贏中也好嗎！」

　　「……很會說嘛！太宰！」中也往機器里投了幾枚代幣，露出挑釁的笑「來啊，看我不把你打到求饒。」

　　「該求饒的是中也才對吧！」太宰也往遊戲機裡投入代幣，跟中也對戰了起來。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店裡玩格鬥遊戲，他們你來我往的打了幾回合，從下午一路打到夜幕高升。

　　太宰腦中，中也的話語仍在迴盪。

　　『這種形式上的東西真的能給你安全感嗎？太宰。』

　　可以噢，太宰心道。

　　這是一種象徵、一種儀式。

　　一種、宣告這腐朽現實也能向他所渴望的方向改變的標示。

　　曾經，拾起書的太宰治一無所有。

　　現在，他已經找回了自己的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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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回搭檔篇］第十五節 • 為野犬系上項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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