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前期佈置,太宰跟中也一併前去跟森歐外匯報,而後太宰提出回自己的辦公室,被首領拒絕了。
「不行噢。」首領微笑的眼睛遮住那雙酒紅色的曈,是看著便令人感到溫柔的弧度「輔佐的工作要維持到真正拿下中東那條線為止……有其他事情需要你為港黑效力的話,太宰,我會讓人去中原幹部的辦公室找你。」
總之,就是讓太宰別想著陽奉陰違,乖乖拉攏跟監視中也。
兩人回到中也的辦公室,只見太宰原本常用的那張沙發與邊桌,已經被搬進了中也的辦公室。
「……你到底為什麼要為森首領賣命啊?」中也不解的詢問。
「那中也呢?為什麼要加入黑手黨?」太宰趴回自己的沙發,從邊桌上撈起遊戲機,邊開機邊反問。
「我那時候想找份工作養活自己跟同伴,但大多數地方都不雇小孩,加上前代剛好發來邀請,我就來面試了。」中也坐回辦公桌前,雙手一攤「我回答了,該你了。」
「為什麼啊……」太宰有點迷茫,他最一開始只是被安樂死的藥劑吊著,半推半就的加入,可是記憶中『太宰治』的答案也不錯「大概,是因為想觀察『死亡』?」
「蛤?」
「因為很多死法都很痛啊!我最討厭疼痛了。」太宰笑著,手上熟練的打著不知道通關多少次的遊戲「所以,觀察一下怎麼死比較不痛苦,也是應該的吧?」
……在最接近死亡的地方,說不定能找到活著的意義。
著曾經是『太宰治』的理由,現在,也是他的了。
總之,太宰在中也的辦公室裡常駐了。
中原中也看到太宰時,他基本上都趴在那張沙發上打電玩,偶爾也會翻看一本紅白色封面的書,中也看過封面,叫《完全自殺手冊》。
中也不打算深究太宰看這本書時的精神狀態,也不曾翻開過大多時候都放在邊桌上的那本書。
有時候,太宰會被人叫走,通常不會離開超過一小時——據本人說,是被首領叫去跑腿,不過、用『操心師』去跑腿?至少中也持懷疑態度。
然後,偶爾,太宰會靠在邊桌上批改文件——這種時候的太宰臉上充滿陰贄,偶爾還會找來負責人,大罵他們的腦子比蛞蝓還不如……基於太宰曾經稱呼過自己為黏呼呼的蛞蝓,中也每次聽到這種類比都氣得想起身揍人。
要說辦公室裡多了個太宰,對中也遭成了什麼影響的話……除了太宰偷懶的樣子很礙眼以外,就只有這點了——由於太宰的常駐,自己拿來偷懶用的公文根本沒人敢呈上來,但相對的,他被太宰拉著翹班的時間也增加了。
「喂。」中也抱著自己夾到的戰利品,看向正在跟對面小學生較勁的太宰「這樣在上班時間離開港黑,真的沒問題嗎?」
「沒問題啦!」太宰一記組合聯招打敗了小學生,螢幕上顯示著27-0的戰蹟「像這樣上街確認情勢,也算是工作的一環噢!如果被抓到了,就這樣糊弄過去就好了嘛!」
太宰跟中也一如既往的切入爭吵模式,而後不久,被一陣微弱的聲音打斷。
「……是中也嗎?」粉色長髮,與他們年齡相仿的少女湊近,略帶不確定的開口。
「啊、柚杏,好久不見。」中也自然而疏離的打著招呼「白瀬呢?啊,我看到了。」
「中也,你真的不加入我們嗎?」柚杏哀戚道,那幅表情彷彿中也是個以殘忍手段渣了她的負心漢似的「明明我們才是擂缽街的同伴……羊的大家都需要你啊,中也。」
太宰靜靜看著眼前,柚杏演出的獨角戲,腦中閃過之前調查的,中原中也的生平。
港黑幹部中原中也,在十二歲時進入裡世界的視野,那之前只能找到相當含糊的情報——八歲出現在擂缽街、十歲以異能力者身份成為港口黑手黨底層、十二歲識破某高層的間諜身份,完成反殺,自此被先首領重視,提拔為幹部。
有關這個人,能查到的消息就只是這樣罷了,頂多,依照外面的記憶,太宰能大致猜測出那位被反殺的原幹部,大抵是阿爾蒂•蘭波。
「我說過吧,我對你們的羊沒有興趣,也沒有責任跟義務。」中也淡淡道
而那邊,似乎是聽見柚杏與他人交談的聲音,白瀬小跑過來,看見中也的瞬間,做出不快的表情「杏!你怎麼又跟中也……」
「那!讓中也當羊的首領,中也覺得怎麼樣?」柚杏聽著中也的話語,似乎是掙扎了一番,而後說道「我們不介意中也在港黑工作,只要中也能……」
「哇噢!真的有人這麼不要臉啊?前輩。」太宰轉身湊近中也身邊,好看的臉貼近柚杏與白瀬,十分刻意的做出詫異的表情「想免費找個在港黑工作的靠山當保母,還做出一副勉強的樣子……不會吧不會吧!真的有這種人啊?」
「前輩,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又當又立』?我第一次看到欸!」太宰說著,轉頭便看到中也一副憋笑的樣子「我第一次看到比森先生還不要臉的存在欸,哇噢!」
「……行了,太宰,不要妄議首領。」中也找了個藉口打圓場,隨後對著白瀬與柚杏認真道「還有你們,雖然太宰說的過分了點,但我的想法也差不多是這樣,請別再提這件事了。」
「中也……」柚杏不可思議道。
「走了,杏。」白瀬臉色難看的轉頭離開。
「白瀬!?等等我,白瀬!」間白瀬直接離開,本還想說些什麼的柚杏只能放棄,跟著白瀬離開。
「說道這個份上,應該能消停一陣子吧。」中也嘆了口氣,從懷裡的一大包零食裡拿出一包塞給太宰「謝了。」
「比起這個,我有其他想要的東西噢!」收到中也的謝禮,太宰打心底感到彆扭,於是轉移話題道「跟我一起去一趟高賴會吧?中也。」
這其實也是森先生的任務,在真正亂起來之前,衰減一下橫濱各大組織的實力,以防出現意外……太宰聽見這個說法的當下,第一個想到的是今年年末將發生的龍頭戰爭,隨後,他否決了這個猜測——即便森先生是『先知』,又怎麼能確定在酒廠、雲雀等多方勢力干涉下,還會有龍頭戰爭的存在呢?多半指的事這個任務之後帶來的影響。
這次任務的主要目標是震懾,只限裡世界、橫濱這片土地,只是小範圍的震懾,讓他們在之後的動亂中能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能承受港黑的怒火。
所以……
「入侵者!是入侵者!」拿著機關槍掃射的保安對著對講機驚恐道「是港黑的『天……」
話語未畢,保安便被重力反送的子彈擊中聲帶,隨後是肺部、心臟。
多餘的子彈飄在中也身邊,隨著他的移動一同來到太宰近處。
「沒有藉口會很難收場,這部分你自己能行吧。」中也說著,順便一個子彈將發現他們的巡邏人員送上西天。
「放心,我手裡還有幾個高賴會的釘子。」太宰說著,拍了拍中也的肩膀,子彈叮叮咚咚的墜落在地,宛如下了一場急雨「直接進去逛一圈吧,也不用殺多少人,意思意思一下就好了,反正最後都要燒軍火庫。」
「……震懾,首領在事前準備上倒是比先代要優秀很多。」中也雙手插在口袋中,仰起下巴示意太宰引路「走吧,你自己小心點,別死了。」
「是、是、」
看著太宰向前走去的身影,中也神色略帶複雜,呢喃「居然真的是反異能力者……不知道靈力有沒有用。」
「中也~快點啦!」門口,太宰催促道。
「噢。」中也跟著太宰,踏進了高瀬會總部的大門。
「港黑!是港黑!」
「我不知道……放過……」
監控室內,一個個監視畫面中發出類似的哀鳴,而後被摧毀,接連暗下的畫面,與在畫面間穿梭的兩名少年,令觀看著監視畫面的人充滿恐懼。
「該死,是誰自作主張!哪個白痴往『操心師』手下塞人的!」高賴會的首領暴怒道。
「現在那不是重點,他們在往倉庫去,不能再讓他們深入了。」副手冷靜道「之前針對『天之矛』製作的陷阱呢?將人引過去,沒了『天之矛』,『操心師』的武力不堪一擊。」
「沒、沒用。」武裝部隊的首領驚恐道「我們所有的誘導都被『操心師』看穿,根本、根本……」
「……惡魔。」財務長看著畫面內,打鬧間便已抵達軍火庫的兩名少年,精神崩潰道「橫濱怎麼可能有人能制止那對惡魔……」
高賴會的一眾高層縮在會室內,看著兩名少年點燃軍火庫,隨後揚長而去——無人敢阻攔,甚至無人敢開口。
那天之後,橫濱小範圍的出現了流言——港黑的『力』與『腦』,當這二者、當『雙黑』一同出現時,便是絕望的具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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