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之下 - 卡萊《恐懼與憤怒》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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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卡萊《恐懼與憤怒》

Kelance

Jan 3, 2025

9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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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冷淡的人來說，憤怒往往能成為主宰，恐懼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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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傢伙！」加爾對著老舊的會議室怒吼，雙手猛拍在桌上——看來即使到了現在這把年紀，他還是一樣的暴躁。「竟然自己又偷溜出去！老子我啊要不是尊敬我們的前首領，早就把他們綁起來上吊了。」加爾的聲音像個噴發的火山，震撼著整棟建築，甚至因此叫出了幾隻洞穴老鼠。他持續的以洪荒之力大喊，直到在一個不堪入耳的髒話結束。

他握緊拳頭坐在一個破舊的椅子上，身體跟木椅都微微顫抖。

「冷靜一點，加爾先生。」突然，一個冷淡卻強大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

「什麼？冷靜？」加爾瞬間將臉轉向一旁穿著整齊西服的男子，怒火似乎又重新復燃，而對方僅以冷淡的眼光看著加爾。

加爾雙眼露出火焰。「羅塔，我看是你沒明白吧？他們可是將我們拋在這裡——」

「所以呢？」那名名叫羅塔的男子猛地打斷加爾，聲音冷如水。「他們倆去執行有違反任何規定嗎？」

「可是亞邦——」

「我要告訴你多少遍！前首領已經死了！我們現在必須聽令於新的首領，她的命令就是規定。」

加爾咬牙切齒，怒火似乎已得到控制。他雖然時常失去理智，但也不至於到無所畏懼，他能怎麼辦呢？背叛組織？然後面臨警方與舊友的夾擊嗎？不，那太蠢了。每個在組織的人都知道——在這個首都西側的荒野廢墟中，雖是奉行弱肉強食主義的蠻人匯集之地，但同時也是法律無可涉略和管轄處，更是他們的家。如果背叛，僅有死路一條。

「好！我承認你說得的確沒錯⋯⋯」加爾將雙手擺到兩側。「那卡萊呢？他甚至還沒告訴我們前首領交付的任務是什麼欸。」他說著但眼神依然銳利。

羅塔閉起眼深深嘆了一口氣，將手托著頭。「唉！加爾啊，雖然我也的確認為我們的首領跟卡萊最近都變了。但請你也不要如此事事求是。我們必須忍耐下去，要不然你還想再被警察抓走審問？」

加爾聽到這裡，手不由得探向腰際，似乎想到痛苦的回憶，表情扭曲著。

「不管怎麼說……他們倆要是不立刻回來，管他什麼首領、頭目，我都要他們給我們一個道歉！」加爾說。

剎那，一陣敲擊牆面的聲響傳來。羅塔和加爾立刻轉過身望向背後。

「各位。」一名男子說道。「我打擾到你們了嗎？」

「喔！卡萊啊，你總算來了。」羅塔笑臉相迎，一面要加爾放下腰際的手槍。「首領呢？她有說她哪了嗎？」

「應該是去執行任務吧，我從其他成員那裡聽來的。」卡萊說著，手滑過桌面，逕自坐在羅塔的對面——離首領最近的位子。

加爾抱著頭再次怒吼，而卡萊和羅塔則靜靜地凝視彼此。

「你剛剛去做什麼？」羅塔首先打破沉默，瞪著他說。

「只是去執行任務而已。」卡萊平靜地看著他，雙手交叉著躺進椅子中。

「是什麼任務？」羅塔加重語氣。

「亞邦交給我的那個。」卡萊說著，視線飄向上方。

羅塔不屑地哼了一聲。「卡萊啊，你這樣講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甚至連亞邦究竟有沒有叫你去做什麼都不知道，搞不好其實你是去警局告密也說不準啊。」

「羅塔，」卡萊低下頭看著他，眼神冰冷。「我自始自終都是效命這個組織的。」

「……這還有待商榷。」羅塔悄聲說道。

兩人注視著對方，空氣也因而凝固。

許久後，卡萊閉上眼、嘆了口氣。

「羅塔啊……」他輕聲說。「自從首領過世後……我們都變了。」

卡萊瞥向他右方的桌面。「新首領上任後，丹直接走了、加爾變得如此暴躁……」他停頓了一會兒。「我們也不再是那個四人組了。」

羅塔不屑地哼了一聲。「不管如何，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何必如此斤斤計較啊。」

卡萊默不作聲，僅看著前首領的位子。

「羅塔，」卡萊悄聲說。「你會想念前首領嗎？」「你說得沒錯。」加爾看來已經生完氣，吊兒郎當的坐在會議室後端的椅子上。「」

「嗯……我們都會想念他的。」羅塔低頭說道。「如果當時我在的話……不，這樣說也於事無補。」他搖搖頭。「過去的恐懼與憤怒都使我們變成怪物了。」

羅塔的眼神飄忽，空氣又陷入寧靜。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mWpiZVBM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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