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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斗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變成空我,周圍也出現無數名混合著動物特徵,面容猙獰的怪人。剎那間,他宛如被阿修羅附身,將四肢化為凶器,無情擊碎所有怪人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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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瞬間,怪人們變成了修斗所親近的家人朋友。修斗無法理解,自己的親朋好友們會變成怪人。然而看著心菜與綾音的屍體,他發出了響徹天際的悲鳴。此時周圍出現了以本鄉猛為首的十位騎士,以及身後的奧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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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卡的殘黨!我們不能再讓你為所欲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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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吧!零號!將這些原種全數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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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一下!我不是修卡的殘黨!我只是──儘管修斗在內心中發出反駁,但是心中的聲音卻未能從喉嚨傳出,身體也不受控的衝向十位騎士。轉眼間,修斗就撕裂十位騎士的軀體,鮮血與臟器不斷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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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本鄉猛的頭顱與修斗對視之際,他腦海中浮現出當時拯救他的那個人影。然而現在他卻做出這樣恩將仇報的行為,無助的空我抱住自己的腦袋,仰天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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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斗哥,你還好嗎?做惡夢了嗎?」再度睜開眼睛,修斗發現看到心菜在自己的眼前出現,與擔憂的眼神對上之後,修斗知道剛剛的一切都只是噩夢而已。儘管內心因為只是夢而鬆口氣,但是一想到夢中的一切可能會化為現實,他都感到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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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騎士本來與自己對抗的怪人一樣都是由惡意創造出來的產物。但假面騎士之所以為善,不只是因為他們沒有被人改造腦部,更多的是因為那顆就算身體被改造也還是想要保護他人的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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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這份善心消失的話,那麼假面騎士就和怪人無異。人類或許因為害怕這點,所以才會去追殺假面騎士,但是修斗知道──假面騎士絕對不會是人類的敵人,他一直都相信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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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斗哥,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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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啦。雖然是做了惡夢,但是夢境的內容我已經忘得差不多了。所以不需要擔心。」修斗露出笑容,溫柔的撫摸心菜的頭髮。他不希望自己的噩夢影響到心菜的情緒,所以臉上的笑容沒有任何一絲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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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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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菜,妳不是要叫修斗起來嗎?快點下來吃早餐,等等準備。」遼的聲音讓修斗與心菜兩人都露出笑容,旋即心菜走出房間,等到修斗穿上校服、拿起書包之後便一起走到樓下,看著米飯、煎魚、煎蛋捲、味噌湯後,修斗便笑嘻嘻的拿起筷子吃起早餐。猶如喝水一般,直接將大口米飯倒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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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很像你爸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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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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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他只要有心事,都會像這樣大口扒飯。該說真不愧是父子嗎?」遼看著修斗,露出淺笑,便對他說道:「修斗,我不會逼你說出來,畢竟這是你自己的心情。只是……我希望你不要把所有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別忘記你是一個人類,不是無所不能的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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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這我知道啊。」修斗笑著回應遼的話後,便起身準備上學。他回頭看著心菜與遼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容,「我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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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斗在前往學校的路途中,看到不少學生。此時看到熟悉的朋友們,修斗便決定上前拍一拍肩膀,「早安啊!阿翔、四郎、阿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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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準備拍肩膀之際,腦海中突然浮現夢境的內容,修斗的手瞬間停在半空中。現在的他彷彿是故障的機器人一樣,直接停在原地。阿翔回頭的時候,露出疑惑的表情看著修斗,「早安啊!修斗,奇怪,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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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打招呼後就突然當機,根本不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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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你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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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阿翔,就連四郎與真都露出疑惑的表情。修斗注意到自己的異常之後,便笑著抓自己的頭髮,「沒事啦!只是我剛好在想些事情。所以動作才會看起來那麼奇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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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平時想都沒有想就去幫人的你居然會在想事情,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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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沒有什麼事啦,根本不算什麼。」修斗回應阿翔時,發出乾笑。他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將自己成為假面騎士空我的事情告訴任何人,特別是自己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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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看樣子修斗也算是正常的人類。阿翔,你先不用追問到底。阿真你也是這樣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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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修斗也是人,偶爾會有需要思考的事情。讓他好好思考會比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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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四郎與真替自己說話,修斗感到暖心,但是也有些不好意思。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戰士的準備,但是想不到會因為一場惡夢影響自己的心情,這讓修斗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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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們知道嗎?最近出現新的混合昆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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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的話語讓修斗瞪大雙眼,其他兩人也好奇地看著四郎。他也開始解說:「據說昨天晚上一隻蝙蝠怪人出現襲擊他人,但是卻有一隻酷似鍬形蟲的混合昆蟲闖入戰局。還帶著兩個酷似修卡戰鬥員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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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樣不是很糟糕嗎?該不會是一起聯手攻擊,該不會有人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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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確實是這樣沒錯。」四郎回應阿翔的問題,並繼續解說:「但是無論是鍬形蟲的混合昆蟲還是那些酷似修卡戰鬥員的傢伙,全部都對蝙蝠怪人發動攻擊。而且那隻混合昆蟲也從白色變成紅色,戰鬥力也大增。搶在蝙蝠怪人攻擊人類之前,將他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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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也知道。大伯也知道了那隻混合昆蟲的存在,從能變色這點就應該算是原種之一,畢竟第七號──強人與第八號──天空騎士都有變色的紀錄。只是想不到居然還會出現新的原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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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真的話語讓修斗陷入沉思之中,變色的鍬形蟲型混合昆蟲、帶著酷似修卡戰鬥員的兩個人,這些都符合當時的自己。雖然朋友們在討論自己的行為,但是修斗卻沒有辦法開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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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目的是為了救人,但是他還是殺人。而夢境的結果,更是將他畏懼的事情放大出來。倘若他放任私心使用空我的力量,那麼惡夢將會成為現實。此時阿翔注意到修斗正在發呆的時候,便問道:「修斗,你怎麼突然發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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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啦。我只是在想,如果你們提到的那個傢伙如果是好人的話,那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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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雖然是突然出現的混合昆蟲,但是他卻沒有攻擊任何人,反倒是消滅怪人後就消失了。」阿真解釋的同時,也繼續說道:「大伯說獵蟲部隊已經重新編成,或許怪人的危機會就此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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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這樣沒錯。但是問題不是還有很多嗎?對不對啊?四郎。」突如其來的闖入者讓四人有些吃驚,四郎也為之嘆氣。來者有一頭飄逸的紫色長髮,玲瓏有緻的身材被黑色制服與褲襪包裹。瓜子臉上浮現出的笑容,似乎對男生們的談話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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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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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啦!你叫阿真對吧?不用這麼緊張。雖然我是學生會長,但是我們是同年級的學生。不需要特別緊張。」少女──今川美子笑著回應,便繼續說道:「雖然這件事還未公布,但是在這五天內都是V3和騎士人消滅那些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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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真的假的?大伯都沒有說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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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都靠那些只敢欺負新種的獵蟲部隊?他們欺負新種很有種,但對付原種一點用都沒有。而且新出的怪人,絕對和過去相比並非等閒之輩,與其再惹原種不開心,不如與他們合作才是正確的。」美子笑著道出自己的看法,同時語氣也帶出對獵蟲部隊的蔑視與原種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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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子,這種言論果然是妳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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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畢竟我們家的家訓是除非成為強者,否則不能對強者的言行有任何一絲違抗。如果獵蟲部隊再繼續招惹原種的話,搞不好原種就會統治人類。畢竟為所欲為的前提就是強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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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子笑臉盈盈的道出自己的觀念,然而這樣的觀念卻讓修斗陷入沉思之中。不過在那之前,綾音突然出現,抓住修斗的手對美子說道:「不好意思!五代同學好像不太適合說話,所以我先帶他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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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光速飛奔的兩人,四人都露出吃驚的表情。其中阿翔露出羨慕的嘴臉,嘆氣道:「搞什麼?果然修斗那小子已經和奧村同學有關係嗎?那個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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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別生氣啦。將來一定會有女生喜歡你的。」阿真在安慰阿翔的同時,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不過確實。雖然奧村同學與修斗好像關係很好,但也沒有到這個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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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困惑的兩人,美子卻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看到這張笑容,四郎推了推眼鏡,冷冷地問:「美子,妳該不會在想些什麼可怕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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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這兩個人身上散發著很危險的味道,或許他們之後可能會遇到麻煩的事情吧?」聽到美子的回應,四郎的眉頭緊皺。另外修斗在綾音的帶領下,已經到了校舍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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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斗大口喘氣,穩定呼吸之後,便笑著對綾音說道:「呵呵。奧村同學的體力還真厲害,完全不像是沒有練過體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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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在嘲諷我嗎?算了,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綾音對修斗投射出不快的眼神之後便收起來,換上擔憂的表情,「你在害怕傷害倉田同學他們,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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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被看出來啦?明明已經下定決心以空我的身分戰鬥,但是結果卻是這樣……」修斗乾笑之後,便看著藍天,說道:「我做了一個噩夢,我作為空我去戰鬥,但是那些怪人的真面目全部都是你們。然後親手殺死假面騎士一號他們,雖然雪小姐應該會很開心,但我很害怕……自己會不會變成一個殺人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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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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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如果有辦法將怪人的神智奪回來,那麼只要不變成怪人……或許就可以不用傷害任何人了不是嗎?雖然這個想法對你們大家來說好像有點太天真了。」望著修斗帶有著苦悶的微笑,綾音也露出擔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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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奪回怪人的神智這點我不知道……畢竟至今為止所有假面騎士都沒有被進行腦部改造或是在改造途中做了小手段,所以我也不方便給出回應。不過……或許全人類都在無意識的狀況下被洗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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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是什麼意思?」對於所有人類都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被洗腦,修斗的腦袋中冒出許多的問號。綾音也露出無奈的苦笑,接著繼續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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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爺爺以前在國外深造時的事情了,當時的他看到某個實驗──三位大學生看著一位女性呼男性巴掌的影片,不約而同露出厭惡與反感、恐懼的表現。但是在說明男性搞外遇後所以才被女性呼巴掌後,所有人都認同這個暴力。不過爺爺也說不知道這個實驗算不算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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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所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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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人類本質上有著對暴力的畏懼與抗拒,但是只要有所謂的『前提』存在,那麼使用暴力就是能被允許的事情。」綾音回答修斗的時候,語氣帶有點悲傷,「不提昨天的事件,種族歧視、戰爭就是因為所謂的『前提』才發生的。所謂的腦部改造,大概就是將人類對暴力的抗拒去掉、並賦予可以使用暴力的前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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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嗎?呵呵……那還真是叫人討厭啊。」修斗聽完之後,便露出無奈的苦笑。只要有所謂的前提,那麼人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傷害他人。不只是修卡,就連假面騎士或許都沒有辦法逃出這個前提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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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修斗不禁想著所有假面騎士們是否知道自己的行為與修卡無異呢?如果知道的話,那麼他們又是抱著什麼心情去戰鬥的?每當想著這些,修斗腦海中關於本鄉猛的臉與痛苦的聲音就越來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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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叫人討厭,但是我覺得五代同學是空我真是太好了。」綾音看著修斗,露出淺淺的笑容,「雖然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什麼樣子,但是五代同學會擔心自己會不會變成傷害別人的怪物……不就恰好證明了,你有一顆比他人堅強又溫柔的心。所以……我絕不會讓你變成怪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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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村同學……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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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謝。好了,我們快點去上課吧!可不能缺席了。」看著修斗對自己露出的笑容與大拇指,綾音也淡淡的笑著。最後便拉著修斗的手一起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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