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戀怎麼可能成真》ill. 昭風 - 第三章（微18）

10.

群聊很快迎來面基的日子，那天是花清宸最喜歡的聖誕節。

宣雲洛不在台灣參加不了，但他也有自己的飯局，兩人起床簡單聊了一下便各自出門去了。

吃飯後唱K，牧昕是這個時候才來的。

從一開始十多人的聚餐變成六人，花清宸到底有點怕生，提不太起勁唱歌。

群裡的大小八卦眾人皆知，三人的關係變成自己愛而不得才選了宣雲洛，儘管聽來有點鬼扯，但既然當事人都默認便當心照不宣的事實。

他們點了一首《從前說》讓花清宸唱，他也坦然接過麥克風，勾著不自然的笑唱完算是結束這一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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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

你覺得這首歌適合我們嗎

【花】

不適合

但他們喜歡就好

【牧】

不過

你確實對我投降了寶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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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宸抬頭瞪了人一眼，放下手機拒絕回話，牧昕也就湊了過去，偷偷摸摸把手摟上對方的腰。

燈光昏暗，大家忙著吃忙著唱歌，根本無暇看向他們。

「天氣這麼冷，我買了一些材料，等著晚點回你家給你煮熱紅酒。」

「……你別煮太多，我喝不了多少。」

「煮完酒精都沒了，醉不了。」

「不是那個問題，我就喝不慣……」

KTV的聲音極大，使得花清宸不得不在人耳邊說話，而牧昕故意不側耳去聽，他只好微微抬腰去說，但話還沒說完便驚覺有隻手探入衣服之中。

「……叫了大家就發現我們關係了。」他小聲回話，更不忘在耳邊吹了口氣，卻沒料花清宸有些慌亂的摀住耳朵，臉頰紅紅的，頓時沒再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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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

別鬧

我耳朵敏感怕癢

【牧】

等等你的耳朵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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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計畫還有兩個人要一起回花清宸的家住上一晚，一個出發前直接被禁足，另一個說隔天臨時有其他行程，另尋較近住處，忽然就只剩在群裡態度曖昧的兩人回家。

「這樣我們就乾脆解散吧？」花清宸一想到要喝他不擅長的酒便一陣苦惱，正好抓到契機想趁機散會，卻未料牧昕早盤算好這一狀況，怎麼可能讓到手的鴨子飛走？

「東西都買了，我不管，我就要跟你回家。」

「鬧屁，耍賴殺小，比我大還當自己三歲小孩？」

「那你要不要帶我回家？」

沒看過這麼死皮賴臉的人，花清宸無奈的翻翻白眼。

「紅酒不准煮兩瓶，我只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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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宸的家是個小套房，開門時還有隻貓在玄關櫃上喵喵喵迎接著，人兒伸手摸摸小貓，雙手捧著小廢物的臉親上好幾口，一邊說著我回來了一邊笑得眉眼彎彎。

牧昕的臉色沉了沉，內心卻有什麼情感即將翻湧而出，哪怕結婚的妻子也未曾對他歸家有任何表示，他們雖睡在同一張床上卻與陌生人無異，那女人不過急需懷孕來確保父母會將房子過給她，自己則是他的取精工具。

「清宸，你幾歲了？」

「嗯？我以為你知道，我二十八歲，跟雲洛一樣。」他將還站在門口的人趕緊拉進屋內，隨即關上門鎖上，「幹嘛不進來？站在門口當門神？」

花清宸拉著他到沙發上坐好，打開櫥櫃一邊尋鍋子一邊問道，「要多大的？熱紅酒只要丟下去煮嗎？」

「中藥材要炒香。」

「哦。」他拿出一個快煮鍋，「我很少煮飯，家裡只有這個了，可以用嗎？」

牧昕看了一眼，「都好。」

接著家裡主人就被晾在一旁當觀眾，他只好拿起手機發兩則訊息煩一下宣雲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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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

在做什麼呀

【宣】

現在在抽獎

等等還要去喝酒

我會晚回家累了就早點睡

【花】

好那今天就不吵你了

晚安聖誕快樂

【宣】

你也是

聖誕快樂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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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蠻有種的，趁我在忙，你在跟你的男朋友談情說愛。」牧昕一臉嫉妒，但顧著酒他無法太過分神，花清宸只是把手機調睡眠模式丟到一旁充電，手撐在椅背上看著人煮酒。

「就文字和語音你也要醋？別忘記你是在外遇。」

「彼此彼此。」

花清宸一雙眼直直盯著對方，眼裡有幾分調笑，「幹嘛？聖誕節沒跟你老婆甜言蜜語過，現在找我填補空虛了嗎？」

「對。」他直言不諱。

「但我不會說什麼情話，幹話倒是可以跟你說一整晚。」口中說歸說，那身體還是老實往人懷裡湊，雙手緊緊攀著他的背，「給你個抱抱還可以，過節嘛，有點溫暖和快樂總是好的。」

他記憶中從來沒對這個節日有太多慶祝，聖誕節不放假，家裡也不過節，最多只能繞去車站廣場看那棵高大的聖誕樹，偶爾走過書店看看紅紅綠綠的裝飾，但出社會後就只有站在商店裡替人結帳，順道祝福佳節愉快。

「大概是第一次，聖誕節有人陪我一起過，還說要煮紅酒給我喝。」

牧昕是聽不得這種寂寞話的，他一把摀住對方的嘴，阻止對方流露任何負面情緒。

「你去洗澡吧，等你出來很快就好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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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作為花清宸太熟悉了。

又是一個只想要慰藉卻不願承擔他痛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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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心是冷了，身體卻燥熱不已。

不過一杯熱紅酒，花清宸已經有點睡眼朦朧，中藥材與紅酒的滋補下腹部一陣暖意，四肢也不再冰冷，他迷迷糊糊的爬上床，倦意襲來，正要閉上眼時卻落入更溫暖的懷抱。

「牧昕，你好溫暖……好舒服……」

等了一晚，終於讓牧昕等到此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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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宸是他心中情人愛人的最佳典範。

對錯分明，剛柔並濟，會撒嬌也會容忍他的任性，簡直是完美的理想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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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摟著人兒細腰往自己身上貼，不安份的手伸進衣襬內撫摸、按壓著背脊，叫人心癢。

「別鬧……」他翻過身去，揪住被子想尋個好覺，但牧昕怎麼可能成全他？

這可能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他知道這人不屬於自己，門當戶對到理所當然的婚姻是他選來的，決意和妻子同床異夢，各過各的生活也是他談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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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有愛人溫存，有貓兒吵鬧的溫馨套房也是他心所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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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昕只覺得自己忍不了，這晚過後花清宸也許就會是那個死對頭宣雲洛的人，再怎麼樣……都要捷足先登。

他又從後把花清宸給摟進懷裡，手再不是游移撫摸後滿足收手，他撩起衣服，退去下褲，讓人兒在被窩內全身光溜溜。

花清宸再怎麼遲鈍也驚醒過來，他本想縮成一隻蝦子卻被男人強勢翻過壓到床上激烈舌吻著，身體雖有幾分硬氣，但還是軟，雙手忽地就像條滑膩的蛇一般鑽上他的身體。

「你想要的吧？不如就來……反正你不說我不說，宣雲洛不會知道。」

「你就這麼騷？被多少男人肏過倒說來聽聽？」

花清宸將頭撇向一邊，臉紅得不得了，小小聲答，「是處……我還沒……還沒被上過……」

牧昕又驚又喜，腦中妄想多次的劇情終能實現，而人兒還懵懂未知，壓根不明白自己要發生什麼。

「那我要把你肚子灌滿我的精液，讓你哭著求著我別再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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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沒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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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想過在文章裡浪得飛起，什麼都敢玩的俠盜獵車手原來現實什麼都沒玩過。

光是伸手握住眼前人兒的小老弟他都能感受到對方瞬間繃緊肌肉的畏懼，原來處是真，一點欺瞞成分都沒有。

「沒跟女人上過床？」

「哪有女人……跟我告白的都是男的！」

「沒讓人摸過或一起擼過？」

他搖搖頭，緊張的閉起眼睛又想縮成一球，牧昕讓人平躺在床，緊接而來是霸道激烈卻帶有幾分憐惜的吻。

「別怕，我摸摸你就好……別怕……」

牧昕小心翼翼的哄著，上一次這麼做也是為了這個人，他這一生很少有害怕的東西，但最近添上一筆「花清宸的眼淚」。

說摸是真的只有摸，讓花清宸射過一把拉著他去浴室清洗後，便輕易放過對方讓人上床睡覺，牧昕則沖了許久的冷水，靠著剛剛記憶中人兒誘人的反應與喘息把自己也套出來降了降內心的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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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如果不是花清宸他才不會這麼憋屈。

幹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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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當牧昕醒來時，花清宸早就離開床在準備小貓的食物，昨晚上床沒穿褲子，今天映入眼簾自然是白花花的一雙大腿。

沒想過在結婚後還有機會體驗這種新婚同居的感受，牧昕忽然明白為什麼世上會有人想找小三，那確實得到了在成家生活後未得滿足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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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他們同性。

妻子只當他去朋友家住上一晚，大概也不會相信老公跟一個男人外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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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時才發現對方和手機內的聲音有說有笑，內心的惡念令他有讓宣雲洛發現兩人關係的衝動，想搶過手機打開鏡頭，在那個男人面前肏一遍花清宸給他看。

可自己卻沒資格，正如花清宸之於自己永遠只能是個比較好的朋友，他之於花清宸也不過同理。

多可笑，真正體會到愛與被愛的滋味卻只能被限制在「朋友」之間。

宣雲洛說著今天還要出門，要他好好休息，準時吃飯，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日常囑咐，花清宸仍是笑得開心要他慢走，心裡衡量的天秤終於傾覆，牧昕想也不想從後抱住人，扣著下顎就是一吻。

「早安，老婆。」

「早安。」花清宸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卻沒喊出口，「我叫了外送，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隨便點了一些，我給你備好牙刷牙膏了，要不要毛巾？」

「要你。」手撫摸著臀肉與大腿，牧昕看著露出的肩膀張嘴咬了一口，留下淺淺牙印，「昨晚摸你摸的舒不舒服？一定很舒服吧，洗完澡上床就睡了，也不關心我沖了多久的冷水。」

花清宸卻打斷他，只說先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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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安靜的吃著早餐，電視播著花清宸毫無興趣的影集，牧昕看得津津有味，畢竟這影集本來就是他打開的。

「牧昕。」

「怎麼了？」

「你說你跟你老婆是為了生小孩才結婚，怎麼沒看見你有小孩？」

「備孕好幾年了，但都沒懷孕。」

「那你老婆愛你嗎？」他拿起奶茶吸了一口，又冰又溫的，還很難喝。

「愛吧，她告白我答應，平平淡淡走個幾年，到了該結婚的年齡覺得還行就結婚了。」

「那你呢？」花清宸撐著頰，眼睛盯著電視男女主角接吻的畫面，內心卻對這種男女之情毫無波瀾，「雖然不愛的話很難走得這麼長，但聽起來你很像在履行你的人生任務。」

「說不定孩子意識到爸爸可能會不愛自己，遲遲不敢來呢。所以……你會愛他嗎？」

「我為什麼要愛別人的孩子？也許我連我自己都不愛。」

「從第一次見你，你就對感情置身事外，說你在這群裡不會愛上任何人，不會暈船，那今天你跟我在一起，跟宣雲洛在一起，又算什麼？」

「算我賤，把你們的感情玩弄在掌心之中，卻又不真心說愛你們，氣得你們暴跳如雷又無可奈何。」

花清宸一如既往的口無遮攔，牧昕咬咬牙，到底還是忍了下來。

「你就一定要這樣說話？」

「我媽最常跟我說這句。」

「老是把人推開，活該你到現在還是處男。」

花清宸只是笑了一聲，不再激怒對方也不延續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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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旦抓緊，先溜走的永遠是你們。

不信我們來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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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昕，你試過嗎？跟你老婆做愛內心卻想著我。」

「上個月跟你告白後就這樣做了好幾次，怎麼了？你想說我老婆這樣就能懷孕嗎？」

「我又不是婦產科，也不是算命先生，哪裡知道你老婆懷孕不懷孕？」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UVhKgRsU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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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微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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