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受到老師徵召以後,國翔回訊息的速度變得越來越慢,今天是他睽違兩周與自己共度夜晚,但是林阡正忙著刷更多題目去應對後天的面試,即使夜深了,她仍在工作室中孤軍奮戰,瞥了眼時間,陷入天人交戰--平時的自己會繼續刷題目,可是想起上次讓男友空等的愧疚,林阡罕見的舒展起自己快要比殭屍還要硬的四肢、回到臥室,躺到床上。他們將手牽起,卻各自滑著手機。過了一陣子,國翔轉頭面對林阡說道
「今天過得還好嗎?」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G1pi1a33z
「刷了3題,還不錯。」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3KK3dHvo7
「那…妳這幾天有空嗎?可以拜託妳幫我看一下程式碼嗎?」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G6JMjcBNG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最近蠻忙的,不一定有時間能幫你解bug喔。」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ilQLm4hAv
「嗯好。」
沉默,國翔抿了抿嘴,又深呼吸、吐氣,良久,似乎終於鼓足了勇氣,他開口道
「會不會累?我有事想找妳聊聊。」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ErApE1tAT
「之後好不好?我想睡了。」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u0YY2ISc7
「噢...」
看著眼前咬著下唇的他,林阡突然想起組電腦的事情
「欸我單子有傳給你了,你有看了嗎?」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7nIQd9UnV
「什麼單子?」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jBgQ5kOk0
「組電腦的,你覺得如何?」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m0mDeJf3t
「呃......」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anoEjfwKE
「怎麼了?你有看到吧?」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I38KwNXiM
「有,但是......」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XJ4grIoNa
「怎,麼,了?」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942NhSPk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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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朋友有幫我配了一張單子,他說這樣比較省錢,可以請妳幫我看看嗎?」
遲疑,雖然疑惑"自己不是已經幫他弄好了一張完美的單子嗎?",林阡依舊接過手機。
看著眼前的零件單,林阡開始懷疑自己眼前所見,還重看了兩遍確定自己沒看錯,早已被程式碼燃盡的大腦開始乾燒--外觀可以預想的毫無美感,效能綁手綁腳,為了省最多的錢用閹割的主機板,用AMD的CPU似乎還不錯,但選用內顯不用顯卡是在開甚麼玩笑!他不也會寫程式嗎?現在科技業最紅的人工智慧連碰都不屑碰嗎?他不知道現在工作多難找嗎?開甚麼玩笑!!那張自己為他辛辛苦苦找到的、CP值最高的顯示卡就這樣被他拔掉了??!開甚麼玩笑!!!
「你真的照這張單子配的話,我真的會跟你分手。」
林阡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氣話還是真話,眼前的男友明顯僵住了,看著一動不動的他,林阡更來氣了
「你不也打算當工程師嗎?是以為自己還是學生就可以那麼沒有遠見嗎?你這樣配出來效能又爛,看起來又醜到靠北,真的讓我看到一個黑色箱子在地上的話,搞不好我會不小心把它當成是沒丟掉的垃圾。算力不行顯示不行RAM也不夠,到底為什麼要組這種全新的電子垃圾?」
「.......我是學生,我沒有錢。」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5uuT625dn
「你沒有錢我借你啊!你快畢業了找到工作很快就有錢了哇!」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NRlmypow3
「我還要當兵所以沒那麼快,而且我不想跟妳借錢。」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zm4v1fzj5
「你搬過來跟我住,房租我出就好,你省這幾個月的房租不就能買好電腦了嗎?就當作是我投資你嘛!」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1YHPrNHRd
「......我最近可能都得睡實驗室......」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HgIi3quMC
「學生哪這麼忙??你是拿時間去跟配出這種白癡單的朋友玩了吧?」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fvCRZfYek
「吶,不要說我朋友壞話,而且我最近都在處理論文的事情根本就沒空去社交。」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O9dR2J2ab
「但是他是在害你啊!他在讓你浪費錢欸!!我是為你好!!!」
男友張開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再次閉上,張合,合張,他試探性地問道
「如果說這張單子是我配出來的話,你也會罵成這樣嗎?」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FMmZ8c3Uf
「如果是你配的話我會很擔心你,還會想帶你去掛急診!掛腦外科,趕緊切開看一下裡面東西還在不在!」
僵持,國翔的眼珠骨碌碌地轉動著,林阡開始認真猶豫要不要現在抓男友去醫院掛腦外科跟身心科,不知道大半夜這兩個科有沒有看診?
「寶貝晚安,早點睡。」
這是林阡聽過最沒有感情的一句「寶貝」,看著枕邊人自顧自地翻身面向牆壁、用棉被實實在在地蓋住整顆頭,甚至從棉被下透出的形狀也能看出這人甚至還用手把耳朵摀起來了。她怒極反笑,打消了直接把人從棉被底下扒拉出來的念頭,冷哼了一聲,本想就此睡下,但睡了不就如他的意了?於是林阡從床上起身來到工作室,戴上耳機後沉回程式碼的世界,僅一下功夫,她又變回了在實力至上主義的世界中,克敵無數的資深工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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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阡被窗外的亮光刺醒,肩頸跟背脊都僵硬的過分,從伏著的電腦桌上起身,背上有條沒印象的毯子隨之滑落,因熬夜而混沌的大腦正努力開機中,她揉了揉雙眼望著電腦風扇上的色彩不斷流動,腦中卡著還沒能解出來的程式題。起身離開工作室,林阡決定先去廚房給自己倒杯水,發現國翔正站在咖啡機前一動不動,佔用了兩人各自最常用的馬克杯,逼得她只好去拿備用的塑膠杯盛水。
林阡嘟著嘴站在男友身旁扭開水龍頭,等他向自己道歉,水流淅瀝瀝地傾瀉,不多久便注滿了五百毫升的水杯,然而身旁卻沒有任何動靜,水流溢出杯緣、沿著杯壁不斷洩漏,水柱衝擊鐵製洗手槽的聲響吵得讓人難以接受,她只得將水杯舉起、一飲而盡。將水流調小後,林阡深呼吸了口氣,壓抑心中的煩躁,再次將水杯放回原位,滴答、滴答,林阡決定如果他在第二杯水裝滿前道歉就原諒他,用手指摩娑著流理台等待她應得的那份道歉,水位緩緩上升,耐心被嚴重磨耗著,當再次聽到水珠敲打洗手槽的聲響時,林阡的眼角瞥向身旁的男友,而他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僅只是呆立在咖啡機前,彷彿看著那些按鈕是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一般。林阡重重嘆了口氣、將水杯傾斜、讓計時重新開始,她大發慈悲地決定如果他在第三杯水裝滿前道歉就原諒他。滴答、滴答、滴答,林阡放棄掩飾她的煩躁,手指順著水滴的節奏敲打流理台,她死死盯著一旁的男人,等待那一句道歉,然而直到水珠敲響洗手槽,林阡仍舊沒有等到自己應得的事物,她閒得發慌、端詳著國翔的雙眼,發現他眼神渙散、雙眼布滿血絲、靈魂似乎被人抽走了,嚇得林阡趕緊將水龍頭關掉,用力搖晃國翔的肩膀。良久,他終於有所反應,似乎發現身旁站著個人、於是轉身面對,在眼神聚焦的瞬間,國翔的淚水從黑眼圈濃厚的眼眶中滑落,面對驚慌的林阡、他只是燦笑不語,明明是再陽光不過的笑容,卻讓人望著生疼。
「你還好嗎?」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xMxdSGjbN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vjNzePs24
「鄭國翔,你還好嗎?!」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jtA0A8ZOt
「我感覺很糟。」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n5BOORaz2
「你怎麼了?!」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91thUUfNl
「我不知道。不我知道。哈哈哈哈......」
滲人的笑聲讓林阡毛骨悚然,她第一次見到男友這個模樣,腦袋飛速尋找對策,卻感受到一團混沌,甚至不自覺開始想起剛剛的程式題,思緒再次被國翔嘶啞的嗓音打斷
「我,感覺,很糟。」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RVKSeA3t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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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林阡沒有反應,國翔的笑聲倒是止住了,取而代之的是粗暴地揉起自己的雙眼,而後是頭髮,擤鼻涕的聲音宏亮到林阡想摀住自己的耳朵,直到面前傳來乾啞的嘶吼
「哄我,抱我。」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pivZS4F14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lOCskoN4L
「哄!我!!抱!我!!」
僵硬的將他摟入懷中,林阡立刻發覺男友正止不住地發抖。笨拙地模仿他平常撫摸自己後腦杓的動作,認真考慮要不要帶他去給醫生看看,懷裡的人卻突然輕咬了自己的脖頸,吸吮、輕舔、感受舌尖在上面畫了一個又一個的圓圈、用力一吸、伴隨清脆的吻聲,林阡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脖子上多了個完美的草莓印,這人居然得寸進尺地打算對另一處下手,「不要草莓!我明天還要面試!」同時用小拳拳輕輕敲打他的背,國翔卻用力環抱住她的腰,小力將她推倒在地,繼續嚙咬她軟嫩白皙的頸,她沒能忍住聲音,香甜地嬌喚了聲,轉念一想,林阡知道自己現在最想要的、是解決眼前的狀況,"只要做了,他就會好起來了對吧?",於是清了清喉嚨調適心態,在他耳邊軟呢
「去床上好嗎?」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Kk6Kgrn9Q
「...嗯。」
國翔將她公主抱到了床上,也如同對待公主般輕柔探索她的身軀,林阡已經想不起來上次跟男友做愛是甚麼時候的事情了,從前公司離職後就一直在忙,但那些努力好像都扔進了黑洞當中,無力與更多的無力拷打著。她被自己的嬌喘喚回現實,自己已經被剝光,男友也戴上保險套蓄勢待發,相擁、互相擁有,他細膩地撫著林阡的臉頰,試圖拂去染上的每一絲陰霾,未曾想過她臉上住著一整個陰天。國翔配合腰肢的擺動、時不時俯身親吻,林阡不甘示弱地將他扣在眼前狠狠親吻,舒服的叫喚聲從嘴角洩漏,「唔、唔!唔!!!」自己的腰不聽使喚地弓起,肉體達到了高潮,奇妙的是、心如止水。林阡想不透這種割裂感從何而來,只是配合著自己的叫聲與對方的擺動、力竭地說著淫穢的話語,"只要取悅他,一切就會恢復正常了吧?"
不久,體內的震顫讓林阡知道結束了,男友擁著自己喘氣,她也回以擁抱
「寶貝,我愛妳。」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oZgZQEYOL
「嗯,我也愛你。」
相吻,他仍在她的體內,甚至有再次脹大的趨勢,捏了捏男友的臉頰
「不行了,洗澡。」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HTH2t42Yi
「嗯。」
兩人在淋浴著擁吻,因熱氣而昏脹的腦袋被幸福感充盈。
國翔在洗完澡後回到咖啡機前,用林阡的杯子弄好咖啡端給她,靜靜啜著苦中帶甘的咖啡,林阡突發奇想拿出了床頭櫃中的綠色乖乖,開玩笑似地將其按到男友的頭上、就這麼對視了一陣子,眼前面露溫柔笑容的他讓林阡相信自己的男友成功恢復正常。
「你不喝嗎?」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oBLrOChea
「不太想。」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txAKXE5Hd
「嗯」
吹去蒸騰的熱氣,聞著熟悉的咖啡香、望著杯內的波紋。男友突然將手覆上自己按在他頭上的手、挪移,讓乖乖順著交疊的手滑落,並開口道
「這周末有空嗎?我想跟你一起去咖啡廳。」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5oUrquvus
「禮拜日可以,但是那之前我每天都有面試。」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5td3fguWT
「嗯,我也要趕論文。禮拜天一起搭捷運去?」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1T1m3gEDN
「好哇!」
林阡暗暗期待著,甚至已經開始思考久違的打扮應該要穿些什麼了,"還是該趁明天有空去買呢?"
「你找好要去的店了嗎?」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AZMkLWGTa
「上次是我找,這次換妳了吧?」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Kgpun0woE
「我最近都在忙面試,你找一下嘛~」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SzwhXeaAw
「…嗯好。」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x9XAQm82M
「耶!寶貝你是最棒的!」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Xqpv351DD
「妳才是最棒的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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