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活著嗎?"蔡行易舉起右手壓在眉毛處,嘗試看得更遠,但除了老虎畫外,都是石柱和空白。
"你能拉我一把嗎?"司亦凡無奈地問著,自己的雙腿有些發軟,可能是因為剛剛的衝擊太強,有點提不起勁。
"喔,不好意思,我剛剛只是擔心沒有把他給殺掉而已。"
"你都這樣轟下去了,他怎麼可能還活著?"
"這很難說,畢竟每個人的能力都有所不同,說不定他可以活下來。"
能力?一想到這裡,司亦凡便回想起七時三說過關於他自己能力的事情,只是有點模糊,
"我記得他好像有說過,他是被別人的細紋製造出來,沒有甚麼別的能力,唯一有的就只有鑽入可以控制的軀體內,完美的控制那個軀體。"
"啊?就這樣?那製造它的人真沒有想像力。"
"等等它好像還有個不是什麼重要的能力,什麼看到因果之類的。"
"你說什麼?"
蔡行易一臉輕鬆地樣子,瞬間變化成慌張的四處查看。
"看到因果而已,有必要這麼的大驚小怪嗎?"
"你.....我問你,如果你知道下一秒鐘可能會死,你是不是會先做保護自己的打算?"
"那是當然的阿。"
"他能看到因果,那就意味著,他知道我會使出這招,他知道我知道的,不可能就這樣任由事情發生,除非.....。"
幾乎就在蔡行易低頭的瞬間,他的眼角餘光瞥到了,那是一隻手,更確切的說,那是七時三那時候為了讓南山青的左手更為致命,所切下來的左手腕。
然而他想到的時候還是太慢了,只見那隻左手腕的中指和拇指相抵,做出了一個要彈射的動作,在中指及拇指中間卡住的是一條透明地蛇。
雖然牠是透明的,但是根據和旁邊格格不入的異物感,可以很清楚的看出一條正在盤著身體地蛇,牠把自己縮得極其小巧,就在蔡行易瞥過來的那瞬間,中指與拇指蹦射了出去。
牠的身體筆直的刺了過去,在蔡行易來不及把牠冰住前,七時三咬住了蔡行易的左手臂上。
那鋒利的牙齒,很快地咬出了兩個留著鮮血的小洞,成功了,暗自竊喜的七時三,直接鑽入了進去。
"完蛋了。"蔡姓易咬著牙,嘗試擠著自己的左手臂,但是什麼東西都沒有掉出來,明明知道有東西在自己體內,卻挖不出來。
"你,需要幫忙嗎?"司亦凡目睹了這一切,但真的沒有想法,相反的內心目前遺留下來的,就只有深深地恐懼,剛剛那條蛇就在兩人之間。
牠大可以像剛才的經驗一樣,先以司亦凡為主,但牠這次換了目標。
"我也不知道你要怎麼幫我,畢竟你也不懂細紋。"
聽到這裡,司亦凡打了一個響指,
"教我,現在教我,我會了自然可以幫你把那條該死的蛇給弄出來。"
看著自己的左手臂又看了眼司亦凡,蔡行易搖著頭說,
"不行,我們的這個覺醒方式,不可能讓你現在學會。"
"可是狀況都這麼緊急了。"
"哈,狀況緊急,我這裡可是好好地呢。"
只見蔡行易嘗試舉起自己的左手,表示沒有大問題時,那隻左手突然有了自己的意志一樣,突然猛地去掐脖頸處。
"好吧,你說得沒有錯我的麻煩可大了,可是不應該阿,你和蜜拉大姐頭待在一塊,沒道理她不和你說怎麼覺醒的阿。"
蔡行易一邊全力制住那不受控的左手,一邊吃力地回答,
"啊?可是她也只有和我提過那幅老虎畫的事情,並沒有直接和我說引麼覺醒細紋阿。"
"我......等我一下。"
蔡行易跳了起來,然後重重地摔了左手,痛得他整個人蜷了起來,
"我喜歡看到你這樣努力擺脫我的樣子,看來我判斷得沒有錯,你今天的量用完了。"
七時三的聲音從那兩個小孔中傳了出來,
"你們這個派系的人就是好針對,只要等待你們的使用次數消失,你們就和普通人沒甚麼差別了。"
"你,還,真,是,了,解,我,們,啊!"
蔡行易一邊砸著左手,一邊嘶吼著,
"沒有用的,雖然我現在能夠控制的只有,你這一部分的手臂,但是再等久一點,我就可以控制你,像控制剛剛的身體那樣了,現在你做的任何嘗試,都只是讓你變得更痛苦而已。"
"夠了!"
"夠了?還不夠呢,現在我先把你給掐暈,然後我要用你的雙手,去把司亦凡給殺掉,聽到了沒?司亦凡,趁現在我還在忙著處理他,你可以先跑喔,不然到時候有的你後悔的。"
那金屬的聲音傳了進來,司亦凡當然聽到,他也想過,畢竟蔡行易和剛剛的蜜拉,甚至是南山青都是完全不同的,他可以說是真正意義上的陌生人,即使通過猜測可以知道他應該是蜜拉的同伴,可是自己真的有必要待在這裡嗎?或者說他值得自己付出生命來拯救嗎?
"跑!司亦凡你跑!不必在意我這邊的狀況!放心我一會就可以再次施展細紋,把他給輕鬆地解決掉!"
他在撒謊,聽著蔡行易勉為其難的發聲,司亦凡很清楚,他沒有自己的幫助絕對會變成七時三所說的樣子,可是為甚麼自己飛得要去救助他?就因為他剛剛就自己的行為?被他感動到所以做出的反應?
一瞬間自己彷彿又置身在高中的教室內,吵雜的氛圍中,逐漸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盯著自己,等待自己的選擇,做是錯,不做也是錯,甚至連呼吸都是錯的,這樣的狀況內,為甚麼自己連現在不需要猶豫或是選擇的狀況內都在多想?
這些繁雜的想法真的是很多餘,聲音又再一次的響了起來,看著還在抵禦左手的蔡行易,他和七時三的聲音就好像隔了一層玻璃一樣,厚實的只能聽得到細碎的聲音。
自己到底想要甚麼?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待,教室內,辦公室內,這個奇怪的白色空間內,都在等待,等待自己做出這個選擇。
那個蜜拉死前留下的髮環,正在散發著青藍色的光芒,一閃一閃著。
這是什麼意思?
司亦凡好奇地按了上去,當手指碰上去時,一瞬間那些教室內地人身上都燃起了青藍色的火焰,好奇的司亦凡碰觸了那青藍的火焰,那是一種既冷又熱的錯覺,就好像放在冰塊裡久了會產生出被燃燒的錯覺,然而這不是錯覺而是真正的燃燒。
火焰在手上翻騰,和那時候在地鐵裡被老虎強制焚燒的感覺完全不同,這是屬於自己的,它不會傷害到自己,這一種強烈地直覺告訴司亦凡,他可以使用它,就像控制手腳一樣,隨著右手抬起,那些藍色的火焰灼燒地更加強烈。
思緒拉回到蔡行易身上,司亦凡這才發現自己右手的髮環岔出一根,那一根亞麻色的捲髮末端燃著青藍色的火焰。
看著這曳動的火焰,司亦凡輕輕的一搧,那火焰順著空氣一路燃了過去,在蔡行易布滿血絲的雙眼注視下,燒到他的身上。
"不可能,這不是細紋,但是和細紋很像,蜜拉大姐頭妳到底在計畫甚麼?"
蔡行易喃喃自語著,同時閉上雙眼,現在他的重點不是在抵抗七時三,也不是在抵抗司亦凡的火焰,而是保護蜜拉的心臟。
"啊啊啊啊!好痛啊!"七時三的慘叫聲,從蔡行易的左手傳出,無處可逃的牠,嘗試從蔡行易的左手中逃脫,但無奈這藍色的火焰似乎把牠所有的退路都堵死。
沒有多久七時三的掙扎聲變消散了,彷彿一開始就不存在一樣,司亦凡吹熄了右手上的火焰,小心地走到蔡行易身旁。
"我還活著拉,只是有點累啦。"還未等司亦凡說甚麼,蔡行易翻了過來,閉著雙眼整個人大字般地躺在地上。
"那個七時三,牠是真的死去了吧?"
"百分之百,畢竟你的動作從一開始,牠就看不太清吧,反則幹嘛不先處理我這個威脅程度更高的人呢?"
"也是。"
司亦凡邊說邊伸出了左手想要把他拉起,但是蔡行易搖著頭,
"你使用的不是細紋,但是是個很聰明的設計,讓你這個未碰觸到畫的人可以使用類似細紋的能力。"
"你現在可以好好的解釋一下細紋是什麼嗎?"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fj51Q7Jss
"我也只能說我知道的,其實知道最多的是蜜拉,總之,細紋是每個來到這裡的人會覺醒的能力,要覺醒它必要的點有三個,一,碰觸到畫,二,與過去的自己進行連結,三,進行制約。我知道前兩項還滿好理解的,最重點其實是第三項,因為有了制約你才可以把這些只存在於過去的能力呼喚到現在,也因為如此在這個世界目前有三個不同派系,以蜜拉為首的保守派,也就是我們堅持的制約是,不過三,我們一天最多只能呼喊三次細紋,每次使用時間都是有限的,除非......"
蔡行易邊說邊拿出了那枚表面略微燒焦的冰塊,裡面正封著蜜拉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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