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 - 梔玖國 - 緊急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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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終於算是告一段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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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走了很長一段路，明明跟另一人合作後所有事情都加速進行的順利，心裡卻還是有種終於能放鬆下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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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有在聽其他人的報告，只是之後就思緒放空的開始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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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呆了好一陣，接著不自覺移動視線的放在另一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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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雖說好像有對上視線，但因為他完全放空的關係，沒能真正知道對方給了什麼回應，之後也因為想到自己不該分神，而重新提把注意力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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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原本想在會議結束後私下找對方喝茶的小聊，沒想到一結束對方就直接跑不見人，像是有什麼急事般讓他也不好把對方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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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寢殿休息，靠在椅背上他坐在窗邊的欣賞外頭的景色，之前因為要防範刺殺，所以不太有這種看風景的機會，現在總算是能稍稍讓自己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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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著清風吹拂，一手則稍稍把鳥籠打開，金黃色的小鳥很快就飛出的落在自己的肩上，接著老樣子的餵食過後就直直往外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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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撐頭的發呆，不久還稍稍閉上眼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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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還是有被其他人盯上的危險，不過畢竟自己也不是真的睡著，所以相較之下這樣倒是沒什麼關係。只是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放出去的金色小鳥竟在一段時間後飛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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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都是傍晚回歸，今日卻意外的很早就飛回，讓他著實不解的盯著落在窗邊的小鳥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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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今天這麼早就……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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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鳥靜靜的盯著他，嘴上卻叼著小小著枝頭，以往都沒怎麼出現這種情況，所以他甚是不解小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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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他默默張開手的讓小鳥跳於手心中後，便赫然發現對方帶回的這根枝頭上並沒有任何果實，仔細觀察後又確認這確實是原本餵食用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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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往自己種植的植物望去，接著再次遲疑的望向那根枝頭，不過就在小鳥鬆口的叫了幾聲後，他這才發現到對方腳上綁了個非常小的紙捲，就像擔心會給小鳥負擔般，如此的細心及異常的手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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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雖然小鳥的存在有不少人知道，但除非他下特殊指令，不然小鳥是不會去靠近任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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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取下後小鳥便再次往外飛了出去，他先是觀察小鳥飛去的方向，接著低頭把那張小小的紙捲攤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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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能否再給臣一些餵給他的食物？臣會再找時間過去拿 - 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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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的望著上頭的字跡，然後朝窗外望去的用視線搜尋，儘管沒能找到對方的身影，但手上的紙條也足夠讓他驚訝好一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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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是小鳥的去向，另一方面則是對方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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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朝另一邊走去，中途順勢拿了些放在櫃子上的小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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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時間還有些早，那就折多些的讓它長……啊！還是乾脆直接把那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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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布袋隨意放在盆栽邊，他邊自言自語邊蹲下的把之前分盆好的植物小心翼翼的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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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部還在復原期的樣子呢，這樣還是折一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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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把盆栽捧起的放在桌上，接著轉身再次朝那盆長好的走去。而在折好該給的枝頭後，他便毫不猶豫的捧起花盆往外走，只是當他才剛進入到武官的殿堂時，竟巧遇了正在安排事並準備要出去的中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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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等我回來後就行動，這次不要用火箭，晚上那樣太明顯了，最好能潛行搭上的活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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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的出現也是明顯愣了一下，先是揮手的叫自己的部下離開，接著面對他的直接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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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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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外還是得做出禮節，而他則是回以微笑的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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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好～中尉可否見著太尉？朕有事找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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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先是疑惑的回望，接著注意到他捧著的花盆後立刻意會了過來，但卻在之後明顯有所猶豫的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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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目前不太方便，臣可以替您把這盆植物轉交給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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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少的阻擋讓他頓時愣住，熟知彼此的性格，對方會這樣說就表示現在真的不方便，便稍稍靜下心的思考起其中的可能性，而注意到此的人則刻意壓低聲的再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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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人沒事，只是累了些的提早休息，如果陛下想跟他談事，可以的話請於隔日再來訪，亦或是臣再請太尉自己主動前去找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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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對方在休息，接著又想到那張紙條後他便微笑的把盆栽交給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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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請把這交給太尉就好，朕之後再找時間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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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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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盆栽交出，接著最後一次望向對方的寢殿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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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寢室，他邊思考對方的話邊再次坐回了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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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還能提筆的寫下紙條，那應該不是什麼需要擔心的狀態吧？但特地說要隔天再找，這就讓他不太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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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剛才提到的……晚上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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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本來是不打算多管的不加以過問，現在想到對方可能也參與其中後就稍稍後悔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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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正打算等小鳥回籠後再去偷看狀況時，怎麼也沒想到等到太陽都完全沒入地平線了，卻仍遲遲沒見著回籠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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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個從未有過的狀況，但這次他很快就下好決定的直接往外走，並快步的再次朝武官的區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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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感覺有些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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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區域靜悄悄之外還異常的暗，原本至少走廊上的燈應該都會點著才對，但此時除了轉角之外其他都是熄滅的狀態，感覺就像是所有人都不在般，而且這也是他第一次來這的路上沒碰上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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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是自己所想的那樣，到達寢殿的門前時他並未先敲門的詢問，而是小心翼翼擅自將門推開些的往裡頭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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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大的房裡僅靠著窗外的月光打著微薄的光，但就算視線不佳，他還是立刻就認出了趴睡在桌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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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之餘他動作放輕的推門進入，雖然對方並未如他所想的背著他參與什麼危險的事，但會這樣趴在桌邊睡的狀態也無法讓他安心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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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讓他愣住的是，走至桌邊時，除了靜靜放在桌上的黑色酒壺以及一杯空著的酒杯外，自己一直在等著歸巢的小鳥，此時竟靜靜的窩在桌上，且還在他伸手輕推了幾下後才像是不甘願般的抬頭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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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溫和的對著小鳥微笑，只是就算收到他那催促的視線，小鳥也沒有立刻飛走，而是輕巧的在桌面跳了幾步，如擋在對方面前般的對著他叫了幾聲，像是在提醒什麼後才往窗外飛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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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不是在抗議被他吵醒的樣子，不過感覺不是什麼大事，便把小鳥那詭異的舉動給拋諸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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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觀察起現狀，看起來『喝酒』就是中尉要他隔天再來的理由，結合之前對方也說過自己喝醉會變的很麻煩，或許是該聽話的明天再來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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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熟睡的模樣，他評估了許久，決定還是讓對方好好的睡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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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讓他完全措手不及的是，手才剛碰到對方的肩，眼前竟瞬間天旋地轉，接著便是背部受到撞擊的疼痛，不過眼下也無法管自身的事，現在只能把注意力全放在將他強壓制在桌上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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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見對方迅速舉起手的準備賞他一拳，他立刻徒手擋住，接著快速瞄了一眼床的位置之後，扯住對方的衣領外，再藉膝蓋提起對方的將其用力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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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擊的聲響之大似都傳到了外面去，不過隨著被勾下來後逐漸擋了大半的床簾，房裡也頓時回到了原本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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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著桌邊提了十萬分警戒的朝床望去，因為看不到的關係，他無法把握對方會怎麼出招，何況或許是因為酒醉的緣故，對方幾乎是無意識且完全沒有殺意的情況下出擊，這著實讓他無法掌控好現狀的難以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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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所謂的『最麻煩』竟然是指這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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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上現在跑也來不及，他站穩腳步的架好防禦姿勢，但左等右等，對方都未有下一步，就像是靜靜的躲在床簾後並等待他自己靠近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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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其實撞到的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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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自己剛才可是生命受到威脅而反射性全力的把對方丟出去，加上之後的巨響，他遲疑了一陣後小心翼翼的朝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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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床前，他調整好氣息的緩緩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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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未碰到，裡面的人就率先用力的把他拉了進去，明明已經有所防範，沒想到對方竟直接跨坐在他身上的整個壓制，眼見對方一手壓在他的肩上，另一手又舉起的即將重擊，雙手又都被對方的膝蓋壓住之下，腦中閃過死字的同時也猛然閉上眼的反射性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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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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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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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遲等不到，還異常的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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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多等了幾秒後才緊張的緩緩睜開眼，坐在身上的人維持著舉著右手的姿勢停住，而當他遲疑許久的輕喚了一聲「神谷桑？」後對方才頓了一下的有所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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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味道……我……是不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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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聽到對方這樣自稱，加上音量以及那失神的模樣，感覺對方並不是在跟他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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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失敗……我……該怎麼……做才好……」邊說邊緩緩將手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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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在思考對方為什麼會突然回神，結果注意到對方把手輕放在他的胸口上後便立刻明白了過來，但正當要伸手拉住對方時，坐在身上的人卻在下一秒往旁一歪的直接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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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撐起的察看，對方雖是閉著眼，卻依舊喃喃自語的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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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辦……這樣下去……會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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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神谷桑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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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拉好自己的衣服邊伸手試著把對方搖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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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讓他失望……再……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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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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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唔……再……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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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對方是在勉強自己喝酒後，一股焦躁感瞬間襲上，他稍稍使力的將對方推至平躺，不過原本是要嚴厲出聲的叫醒，卻在跟再次睜開眼的對方對上視線時，驚覺那像是『醒過來』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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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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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的眨著眼，接著鬆口氣後溫和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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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嗎？感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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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一臉茫然，完全不懂他為何這樣問，但在一手稍稍抹著臉後問出的卻是別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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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為什麼……在臣的房……不……臣……現在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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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谷桑的寢室裡喔～是朕自己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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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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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前先告訴朕，神谷桑為什麼要強迫自己喝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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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對方明顯頓了一下，然後移開視線的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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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酒量？為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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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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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回答讓他直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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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剛才神谷桑說的，就算是為了誰，也請不要過於勉強自己吧，這樣身子會搞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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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喝了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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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朕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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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詢問讓他再次往桌上望去，因為剛才的撞擊，空著的酒杯被撞到了桌邊，幾乎只要再稍稍一碰就會落下桌，至於那壺酒倒是因為重量的緣故還好端端的沒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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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來的往前幾步，順手把杯子往裡頭推了一下後再次坐回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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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也有一杯吧，神谷桑如果要練習的話可以找朕……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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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才發現對方又閉上眼的睡著，只是本來無奈的要幫對方調整姿勢時，卻又想起對方的反擊而猛然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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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碰才會觸發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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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要不要再確認一次，只是當他算好空間，也都準備好要迎擊的伸手時，對方卻突然一手撐起自身的再次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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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能睡……還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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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聽令趕緊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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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用職稱下令，對方雖有稍稍頓了一下，但似乎醉意壓過一切，靜了幾秒後就像沒聽到般的作勢要爬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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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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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眉的抓住對方的手臂，結果除了完全沒出現抗拒的意思外，還像是記憶被洗過般，先是望著他的手，接著失神樣的一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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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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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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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其無奈的把對方拉回，或許是因為身分的關係，只是稍稍使力對方就乖乖順從的躺回床上，不過表情上只是打算聽他說話而不打算真正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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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喝的話就讓朕一起，不然就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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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半開著眼的回望，頓了許久後緩緩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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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還沒準備好……不能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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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約？」他疑惑的思考對方的意思，然後不確定的問道「神谷桑這是要赴誰的約而練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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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著的人靜靜的盯著他看，接著沒有回應的再次用手肘撐起，而還處在不解的他則是依舊擋著不讓下床的認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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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要赴誰的約？告訴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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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經意壓低聲的詢問，但這連自己都沒察覺的變化竟稍稍點醒了對方。先是搖搖晃晃的抬頭回望，接著低下視線的同時，壓低身的對他行了磕頭禮的小聲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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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想履行跟陛下……聊天的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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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怒火瞬間澆熄，接著便是驚訝的極為不解，畢竟確實是有提過這件事，但可從沒說過要邊聊邊喝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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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的眨著眼，他遲疑的再次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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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酒量有什麼關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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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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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讓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續，所以又等了幾秒後便伸手把對方拉起身，望著那半夢半醒的模樣，因為不清楚醉酒狀態下對方會有多不適，他便動作放輕的讓對方靠坐在床柱上的再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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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為什麼決定要練酒量？就算不擅長也不會影響到朕的心情啊，何況朕也沒說一定要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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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不想……掃陛下的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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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會掃興啊，朕完全不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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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已經做不好……那麼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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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愕的望著面前那緊皺眉，以及聲音都顯得痛苦的人，他不自覺伸手用指腹輕輕擦掉對方眼角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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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在說什麼啊？什麼事情沒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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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沒有啜泣，就是淚像溢出般的默默滑落，而對方則是一手輕抓在他手腕上，用輕飄飄的語氣低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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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能做的……卻沒有一件……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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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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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能做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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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轉換自稱讓他頓時意會過來，先是深呼吸幾次，接著雙手輕捧著對方的臉後刻意放柔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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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做不好，朕交給你的，你都做得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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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緩緩閉上眼的靜了下來，以為是有聽進他的話，沒想到卻在不久後再次呢喃了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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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好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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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那似是蹭著的舉動給弄愣，還未回神對方就又開口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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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如此寬容……明明就……沒能符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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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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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的輕喚卻沒能成功傳進，而對方則在不久拉下他的手後稍稍往前的深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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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把握的……卻還是讓您受傷……陪聊……卻連酒都不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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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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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鳥……沒能給出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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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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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萬分抱歉……辜負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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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對方幾乎是又要趴下去的磕頭姿勢，而擋在對方面前的他則是沉著視線的靜靜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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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來說都是些不需要太過在意的小事，結果對方不只如此看重外，還無意事的把自己壓的喘不過氣，讓他稍稍對不自覺給對方這麼多壓力的自己感到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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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臣子的身分……加上那過於認真的性格……唉……身為王是該反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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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將手放在對方的肩頭上，不清楚對方真正醒過來後還記不記得現在的話，但至少能先阻斷這些痛苦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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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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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朝對方腦後一擊，讓那原本還在硬撐的姿態瞬間崩盤，望著躺在身前人，他邊輕嘆邊輕撥對方的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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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約一小時後對方就會醒過來，不過因為喝醉的關係，或許會再往後延個幾小時也說不定，而就他現在觸碰也沒能引起對方的防衛來看，直到醒過來的這段時間大概便是對方身處最危險的時刻吧。不過本來也沒打算放對方一個人在這，所以便伸手開始調整的好讓對方躺的舒適些，只是當他移動對方時，不經意的一眼卻猛然止了他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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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那稍稍敞開的衣領下，竟有個明顯的傷痕在上，本是有衝動要看清楚到底有多深，但碰到衣領的瞬間又立即打消了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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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等他醒過來再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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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感覺有太多事想知道，先是重重的嘆了口氣，接著替對方該好被子後便走至桌邊的默默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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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覺用手指輕敲著桌面，接著注意到那壺酒後便將其拿近的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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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壺上沒寫任何東西，也沒怎麼印象看過這種酒。他扒開上頭的軟木塞，一股濃烈的味道頓時湧出的瀰漫開，算不上刺鼻但也足夠讓習慣喝酒的他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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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幾秒，他把酒倒在空著的杯子後輕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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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總覺得在哪喝過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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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後，每喝一口就更加確信了這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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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起來的味道濃烈，喝下去平平，但後勁卻是既突然又猛烈，是個明顯不適合初學者練習用的品種，而對他來說，也不算是平時會拿來享受用的種類，嚴格說起來大概只有在心煩的時候才會喝個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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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倒是滿適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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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著氣，他再次將酒杯添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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