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火華玲的同伴終於抵達,衛兵長與隨行士兵們對視一眼,隨後默契地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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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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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華玲的臉上浮現欣喜的神色,急忙上前迎接,將剛剛的遭遇簡單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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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真聽完,無奈地歎了口氣:「妳啊,行動總是這麼莽撞,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多想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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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火華玲微微一笑,神情輕鬆,絲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結局完美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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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哧…」亞莉娜望向一旁窘迫不已的空,忍不住笑了出聲,眼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才走這幾步路就中暑,真是太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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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翻了翻白眼,心中一陣無奈,面上不屑地回道:「多虧了你的安慰,心情變得更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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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接下來是更重要的事。」火華玲輕拍了拍手,示意眾人安靜,語氣一轉,望向奈央:「接下來該怎麼辦?要留在城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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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中透著一絲嚴肅,讓在場的人迅速停下交談,專心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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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華玲明白,奈央的決定將直接影響小隊的行動。如果雇主選擇離開,他們自然會跟隨,但這也意味著城裡的男孩將無人照料。雖然她真心想幫助空,可自身肩負的工作使得這份心意顯得格外沉重。眼下,她只能等待奈央的回應,期待能尋得一個折衷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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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會暫時留在城裡辦一些事,你們就先在附近找一間旅館住下吧,至於旅費,不用擔心,我會幫你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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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央提出的條件無疑是相當誘人的,雖然全包食宿的安排本是理所當然,但雇用傭兵的費用卻還是需要她自己支付。這就意味著他們不僅能夠在這裡免費享受安逸的生活,還能在這段期間獲得相應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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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條件也太優渥了,我可不想讓妳破費。」火華玲聽完後,隨即禮貌地拒絕。「這段時間就讓我們在這裡修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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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央一愣,帶著困惑的語氣問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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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內的安全性很高,需要我們保護的機會少之又少。我可不是那種會佔朋友便宜的人!」火華玲認真地解釋,語氣中透著一種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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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火華玲這樣的態度,奈央的心中升起一陣暖意,嘴角也不自覺地揚起微笑:「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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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還有需要你們幫忙的地方。」奈央突然提出,眉頭深鎖,眼中流露出一絲心事,轉頭看向空,問道:「你有沒有想起來一些過去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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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聽後,微微皺眉,開始仔細回想,但仍然一無所獲,腦海中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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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央見他沒有反應,輕輕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我想拜託你們幫我找到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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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華玲聽完她的請求,稍做沉思之後,點了點頭:「好的,我會盡力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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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奈央聽到火華玲的答應,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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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們先去找旅館住吧!」亞莉娜提議道,腦海中已經浮現出在豪華旅館內舒適躺著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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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得先落腳再說。」火華玲點頭附和,隨即走出房門,向剛才的衛兵長詢問附近的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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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這個城市位置偏僻,少有商人旅客往來,因此開著的旅館大多已經倒閉,只剩下幾處空屋。」衛兵長的語氣中帶著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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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華玲皺了皺眉,問道:「那空屋可不可以借住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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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要不損壞房屋,我可以通融一下。」衛兵長思索片刻,隨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地圖,然後在上面標示了一個位置。「就在這裡,你們進去之後可以隨意使用,離開時恢復原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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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真的幫了我們大忙。」火華玲感激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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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不過那間屋子…嗯,你們到了自然會明白。」衛兵長留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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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逐漸降臨,城內慢慢被一片柔和的黑暗所覆蓋。月光從雲層間探出頭來,隨著天色漸暗,街上的行人逐漸稀少,只剩下一些晚歸的身影匆匆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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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裡…在哪裡…啊!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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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真仔細地拿著地圖和街道對比,最終找到了一間位於街角的建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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ㄧ行人來到地圖標示的房屋前,但卻被眼前一幕所嚇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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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棟老舊的屋子,外觀斑駁而殘破,彷彿經歷了無數個風雨洗禮的歲月。牆壁上覆滿了灰黑色的苔蘚,木質結構早已失去原本的光澤,僅剩下一些龜裂與裂縫訴說著它的滄桑。房頂的瓦片參差不齊,有的已經脫落,露出下方被侵蝕的木梁,仿佛隨時可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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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真遲疑了一下,反覆確定地圖是否標示錯誤,雖然他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畢竟只是臨時的住宿,品質差點是無傷大雅的,但這屋子別說遮風避雨了,恐怕連閒置在街道上,都會隨時面臨崩塌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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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先湊合一下,再苦也只有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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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華玲安撫了一下同伴的情緒,但自己看了這屋況,也忍不住顯露出抗拒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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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兵們別無選擇,既來之則安之,也只能硬著頭皮走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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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窗稍微推動一下,就發出刺耳的聲音。來到屋內,更是充滿了腐朽的氣息,濃厚的灰塵覆蓋在每一個角落,蜘蛛網如同窗簾般垂掛在房梁上。眾人小心的行走,每走一步,地板發出陣陣嘎吱聲,他們像是踩在獨木橋上,生怕下一腳就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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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千辛萬苦,五人終於走過客廳,來到了通往房間的走道上,可能是因為時常使用而有修繕過,比起剛才的糟糕狀況稍有改善,但也好不到哪裡去了,裏頭的房間也不用多說,也是相當老舊,家具損壞、床架倒塌已是常態,時不時闖出的小動物更是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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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就是我們接下來的住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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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莉娜站在門口,眼神有些失望。剛才她還幻想著一間乾淨、舒適的客房,沒想到眼前的房間竟然如此破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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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這裡的旅館都客滿了,這是城裡唯一剩下的空屋。」火華玲耸了耸肩,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雖然這房子不怎麼樣,但至少能遮風避雨,今晚將就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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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行李放下,隨手推開房門進去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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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真則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走到各個房間門前,停在一間看起來比較新的房間門口,微微一笑:「這間,從今天起就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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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輕佻,眼中閃過一抹狡黠,這時亞莉娜才猛然想起自己還沒搶到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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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殺的!我居然忘了搶地盤!」她大叫一聲,立刻衝向那間僅剩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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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碰!」的聲響,那間最後的房間也被她搶走,留下了呆站在原地的奈央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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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央無語的搖頭,轉身問道:「空,你要睡哪?你先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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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也沒房間可以躺了啊…啊!那裡!」空四處掃視下,發現了不遠處的樓梯,「差點忘了,這裡有兩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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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連忙興奮的走去,要是二樓沒有房間,兩人今天可就要打地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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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也同樣老舊,一踩上去就吱吱作響,好在還是可以承受兩人的重量,奈央跟在後面一起上樓,稍微觀察了二樓的屋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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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前任房主不常使用的關係,相較於一樓,二樓的地板沒有了那麼多的坑洞,但也因為如此,雜物堆滿了房間,甚至走道上也閒置了一些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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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窄的走道讓兩人難以行走,他們緩慢地移動,奈央左顧右盼,逐一察看房間是否可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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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後面兩間,終於是沒有雜物的正常房間,還有附上破舊但堪用的床,就是內部的設備有多處的損壞,但也影響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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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這邊,你住那邊,沒問題吧?」奈央指了指右側的房間,隨即轉頭看向空,等待他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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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有些猶豫,隨即輕輕搖頭:「我沒關係,妳方便就好。」他明白自己是寄人籬下,怎麼安排都無所謂。再者,他自然不敢提出和奈央共住一室的要求,這樣的想法根本不敢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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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心裡卻有些不安。他看著這破舊的房間,心中暗自嘀咕:「獨自待在這樣的地方,這床不知道曾經有誰躺過。而且…這樣陰暗的地方,還真讓人感到一絲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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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有些惶恐,對即將獨自面對的情境感到一陣不安。雖然有些害怕,但他並沒有其他選擇,只能走入左側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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ㄧ推開門,一股風就輕輕的吹拂在空的臉上,向前看去,窗戶上的玻璃碎裂在一地,月光從中照射進來,使整個房間都變得明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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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經步入深夜,同伴們早已整理好行李,早早入睡。樓內瀰漫著一片寂靜,只有空的呼吸聲,輕輕覆蓋了這靜謐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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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窗戶旁的破舊書桌前,空坐下向窗口望去,窗簾被厚重的灰塵所覆蓋,拉起後,底下玻璃已經碎裂,窗外的景色一覽無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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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夜色,睏意突然來襲,看著一旁破爛不堪的床,空並沒有選則躺在上面,而是直接就在椅子上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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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閉上眼睛,白天的疲憊將他帶入沉沉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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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身上忽然傳來一股異樣的感覺,讓他不由得驚訝,那股感覺既熟悉又陌生,彷彿混合著悲傷與恐懼。原本涼爽的風瞬間變得炎熱,像是在烤箱裡一樣,灼燒著他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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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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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不安加劇,空帶著一絲好奇地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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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眼前的情景讓他驚呆了。身邊不再是破舊的房間,而是一片陌生的廢墟,他也已經不在桌上,而是處於一片斷垣殘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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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揚起的塵土遮蔽了視野,他不得不扶著一旁的牆面,艱難地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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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燒焦味,讓他不禁皺起眉頭。眼前的景象一片混亂,他只能在這片廢墟中艱難尋找出路,望向周圍,卻驚訝地發現全是數不清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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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生物體型龐大,身軀似乎結合了多種物種。有的長著翅膀,有的卻擁有像牛一樣的健壯身軀。它們肆意破壞,強大的力量掀起衝擊波,伴隨著陣陣煙霧飄揚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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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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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瞬間湧現出多重疑問,混亂的思緒擾亂了他的判斷。在這突如其來的危機中,空如同無頭蒼蠅般四處逃竄,努力躲避那些怪物的視線,尋找一絲生存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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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這裡需要支援!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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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一聲雄渾的吼叫讓正處於慌亂中的空一愣。眼前是一名全身鎧甲的戰士,他手中揮舞著武器,拼命對抗著周圍的小型怪物。但怪物的數量不斷增多,戰士很快便被圍困,成了待宰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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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那刺耳的慘叫聲充斥耳邊,空不忍直視,但那聲音卻像一道深深的裂縫,瞬間在他心中開裂,將一股無法言喻的恐懼感注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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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撕裂、痛苦,隨著嘶喊聲的縮小,逐漸化為一股黑煙,湧入怪物的身體。祂們的傷口頓時完全恢復,甚至體型和力量比剛才更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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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啊!!!不要讓同伴的犧牲白費!用身體也要把這群怪物擋住!為前面的主力爭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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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士們激情的吶喊,不顧一切的衝鋒,用只有鐵甲包裹的身軀,抗著怪物群的傷害,試圖向前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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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還是完全無法抵擋住攻勢,不斷的向後撤退,倒下的戰士數不勝數,只需要一隻稍大一點的怪物,就可以輕易消滅一整團的反抗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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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堆積成山的屍體,空已經搞不清楚這是現實還是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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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隻怪物猛地朝著空襲來,速度快得異常,像是瞬間穿越了距離。空驚慌失措地往後退,腳步凌亂,心中湧起前所未有的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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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的腳程驚人,只是一個輕盈的跳躍,便已經出現在了空的眼前。仔細一看,這怪物擁有著一張異常人類的臉,而身體卻像極了蚱蜢。其手臂上的螳螂利刃閃爍著冷冽的光芒,直接向空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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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空幾乎是出於本能地嘶吼,腳步瞬間癱軟,無力抵抗,只能等待那可怕的死亡將他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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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鐘後,他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卻驚訝地發現,利刃並未刺中他,而是被一個身影擋了下來。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單手持著長矛抵擋住了怪物的攻擊,火紅的鎧甲在陽光下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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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人的腰間,空隱約看到一個熟悉的物品掛著,那是他曾經在傭兵身上見過的玻璃盤。據說那是測量怪物等級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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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先逃命再說。」空慌亂中低喃,轉身想逃離這片充滿詭異氣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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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逃跑途中,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玻璃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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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彷彿隱藏著無限的痛苦和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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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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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剛回過頭,便被一團黑影突如其來地嚇了一跳。那黑影快速逼近,動作猶如閃電。空驚恐地盡力後退,心跳聲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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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一看,他發現黑影的臉部和身軀完全被漆黑的陰影籠罩,無法辨認其真實模樣。唯一能夠確定的是,這個身形似乎仍是人類,只不過被黑暗吞噬,彷彿與周圍的黑夜融為一體。黑影的手緩緩伸出,指尖彷彿帶著某種無形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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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幹嘛!?別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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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驚慌地喊道,眼前的黑影不斷逼近,他想迅速後退,但全身卻無力,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黑影並未受到威脅,無視男孩的抗拒,雙手輕輕放在空的肩膀上,口中開始低聲念著什麼,語言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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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拼命使勁前推,想掙脫這股令人窒息的束縛。然而,黑影的手像液體般流動,根本無法阻止,空的力量毫無效果。迷離的視線中,他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隱約間,仿佛再次回到那段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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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你要找到…你要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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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的心猛地一顫,這聲音,這語氣,讓他立刻回想起了自己甦醒時那個給他起名的人——神秘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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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最後一個字的落下,黑影開始慢慢崩解,像沙子一樣緩緩消散,逐漸消失在空氣中,留下的只是些微的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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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屬於你的…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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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話響徹在空的耳邊,猶如一道警鐘,讓他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當黑影完全消失後,空站在原地,愣愣地望著空中飄散的沙塵,心中不由得湧起一個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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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源…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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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語著,渾身的不安再次升起,然而,此時前方又出現一個模糊的黑色物體,下一秒,他感到一陣暈眩,便又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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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戛然而止,空從桌上驚醒,早已滿頭大汗,陽光透過窗簾灑在他的臉上,提醒他這不過是一場夢境。但心中的疑問和恐懼卻如影隨形,難以消散。他努力平復心情,試圖回想起夢中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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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的景象如此真實,彷彿他真的置身於那片廢墟之中。那些怪物的模樣,燒焦的氣味,甚至神秘黑影的聲音,都深深印在他的腦海裡。他不禁開始懷疑,這是否真的是夢,還是某個回憶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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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樓下走去,早起的眾人已經出門,獨留空ㄧ人在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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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屋外,空感受到了清晨的涼意,夢中的灼熱感彷彿還在胸口悶燒著,未完全消退。他深吸一口氣,決定去尋找線索,不管這個「本源」是什麼,他都要找到它,解開困擾他的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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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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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著,在街道上四處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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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這不是走失的小孩嗎?」此時,一名男子朝向他走來,直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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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材高大健碩,有一頭濃密的棕色頭髮,但仔細看去,髮間已隱約可見幾絲銀白,眉宇間展現出一種沉穩與剛毅,眼角的幾道細紋,細細密密地鋪陳開來,年紀應該在三四十歲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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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感到奇怪,為何一個陌生人會找他搭話,而且還知曉他的狀況,到了下一秒,他馬上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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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手上拿著一張傳單,遞到空的眼前,上面的素描赫然是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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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昨天衛兵長聽到空的遭遇後,就親手製作了尋人啟事,上面的素描和空的樣子相差無幾,可以說是模仿的唯妙唯肖,下方印著三個大字和一些補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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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失的小孩「千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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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發現時位於在山上的教堂中,全身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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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齡十歲多,藍髮,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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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線索的民眾,請向米里斯.維德衛兵長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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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空已經不知道改哭還是該笑了,看著四處張貼的傳單,這下,全城的人都知道他沒穿衣服在教堂躺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