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的一個下午。
空氣中是要下不下的雨帶來的悶熱,白色的天空飄著幾片灰影,這個夏天就沒看到過藍天白雲,還是說其實已經秋天了呢?最近春秋彷彿被夏冬吃掉了,接下來就該變冷了吧⋯⋯
好不容易熬過一天無聊的課,段考後的幾天真是學生地獄,我都無顏面對我這悲慘的物化成績,懷著解脫的心情準備衝下樓去上社團課,這是我罕見期待的課了,可以說我的高中還好有社團,不然肯定瘋掉。
踏出教師的同時,熟悉的音樂響起,還是那難聽的掃地專用歌,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去吧,盡一下外掃股長的責任。
一個人背著沈重的書包往外掃區走,我們班倒霉的負責掃教師樓的廁所,說真的,都是老師了,就不能體諒一下掃廁所的辛苦嗎?垃圾產量簡直力壓整棟學生樓。
走進廁所,差點撞到一位老師,我很有禮貌的跟他打了招呼,而他很沒禮貌的衝進了第二間廁所,我拿出垃圾袋夾完了一樓女廁的垃圾,除了有老師的那間,其他掃廁所的同學也來了,有說有笑的,我自知插不進去,便去夾了二樓女廁的垃圾,不得不說,我的效率真高,下樓時他們才剛開始打掃。
我拿著垃圾袋想去夾老師去的第二間廁所,「好臭啊!」,是了,每日必備的抱怨來了,但今天確實特別臭,我進到廁所,只見第二間依舊有人,「可能是又有人進去了吧。」我想,垃圾袋ㄧ放,拿著清潔劑找到那位抱怨的同學,「今天好像特別臭啊,多噴幾下吧。」
他邊噴邊抱怨著,我也可有可無的附和了幾句,一分鐘過去,噴的滿廁所都是的清潔劑不但沒使味道正常一點,反而變成了混著怪味的…怪味。
我轉頭看著很久沒有動靜的第二間廁所,有個不妙的預感浮上心頭,我欲言又止的試圖阻止同學繼續抱怨,救命啊,誰來告訴我該怎麼辦?
就在這個時候,沖水聲替我說了話,廁所瞬間安靜下來,那名老師走了出來,以飛快的速度洗完手,逃似的快走出廁所。
我選擇了背對他,盯著牆壁發呆,天知道他剛剛有多尷尬,我腦中飄過好幾個「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還好是不認識的老師,希望以後不會遇到。
「靠靠靠,我們剛剛都說了什麼?」是我的心聲了,「他不會記恨上我們吧?」,倒也不至於,我在腦中回答,惦記著正事,笑著打開了廁所,「靠!」這聲是我罵的。那副景象真是…令人笑不出來。
只見馬桶中一顆顏色健康的xx飄在水面上,還跟著沖水產生的水流旋轉,我讓開讓其他人一同觀賞這幅奇景,是的,我知道這在學生廁所很常見,但是!這是教師廁所欸!弄出這東東的人是老師欸!哇…真想把他叫回來自己清,但我還沒這個膽。
其他同學瞬間從反省自己口出狂言,變成檢討老師的惡劣行徑,我率先踏進去按下了沖水鍵,一顆碩大的xx堵住了管道,水開始漫上來,帶著被分解的xx,「靠杯!」我忍不住了,隨著我退開來的動作爆發的是響亮的髒話,相信沒人能忍住的,我就這樣加入了靠北老師的行列。
幸好第二次有衝下去,否則那些來學校參訪的法國人可能會看到因為我們罷工所以漂浮在水面上的xx。
終於處理完廁所,我往社團教室趕去,其實社團課也沒做什麼,真正有參與感的是放學後的小社課,我接的幹部是教學,而今天,就是我的第一節小社課。
我在群組裡標注了幾個因為特殊工作所以一定要參加的學弟妹,想著「應該會有人來上課吧?沒有的話…那我也沒辦法。」
或許是心想事成?留下來上課的只有四個,總共二十五個人,只來了四個!
「這屆高一好不積極喔,我們當年來了八個欸。」原來我已經是可以遙想當年的老人了,時間過得真快。
雖然來的人數不盡人意,但轉念一想,這樣比較沒有壓力嘛。「各位啊,我們差不多要開始了喔。」我盡了最大努力招呼他們準備上課。「那位在打電動的,可以先收起來了嗎?」
「可他們也還沒好啊。」
……
好的。非常好。我又默默坐了回去,心裡安慰自己「沒差啦,反正只有四個人晚一點開始也可以啦。」好不容易等到他們願意上課了,我開始介紹零件,突然,三位高三學長走了進來,學弟妹的注意力瞬間被引走,我原本還試圖搶救一下,後來發現,好累喔,管秩序這種事,所以乾脆加入,小社課變得歡聲笑語,中途我還出了一點小差錯,被學長糾正,但在這種氛圍下根本尷尬不起來,笑一笑就過去了。
小社課的時間過得飛快,雖然因為中間說了太多無關的話題,分享了一堆故事,耽誤了一點時間,但是很開心,也算是順利結束了。
ps:xx都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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