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濃霧瀰漫的早晨,倫敦的工業革命帶來污染的天空使我感到難以呼吸,我抬頭望向天空,那一如我人生般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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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人影稀疏,只有幾個形色匆匆的行人裹著破舊的外套,在寒冷中匿藏著各自的秘密。我順著石板路緩緩前行,心中彷彿也被這霧氣籠罩,無法看清未來的方向。突然,一個陌生的聲音從霧中傳來,輕輕喚著我的名字,像是一道微光刺破了灰暗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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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束花、一封信,但我不清楚是不是一份情,他說著「艾琳娜,我愛你,我關注妳好久了,妳的眼睛就像寶石一樣閃爍,妳一眨眼,睫毛就像蝴蝶拍動翅膀一樣,妳的身姿總似芭蕾舞者般優雅,我無可避免地被妳吸引,妳不知道妳有多迷人,多使人沈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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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在原地,霧氣似乎更加濃重,彷彿把這一切都裹挾進一場虛幻的夢境。信紙上的字跡潦草,卻帶著一種瘋狂的熱情。我不認識這個人,也無法將這些話與任何熟悉的面孔聯繫起來。我的手指緊緊握住那束花,冰冷的花瓣刺痛了我的掌心。我感到不安。誰會在一個又一個的日子裡,默默地觀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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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我帶著不安的詢問著。「我是妳的愛慕者呀!」他帶著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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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語氣中夾雜著一種過分的自信,讓我更加警惕。我在腦海中快速搜尋著他的模樣,竟沒有一人對得上。「我不認識你,」我強忍住心中的恐懼,盡量保持冷靜,「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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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笑了一聲,聲音如幽靈般在霧中飄蕩。「妳不需要認識我,」他低語道,「妳只需要知道,我會一直在妳身邊,無論妳走到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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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霧中。我愣住了神,等想要追去,前方已沒有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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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原地,握著那束花,四周彷彿只有寂靜與霧氣作伴。心跳聲在耳邊愈發清晰,提醒著我這一切並非幻覺。我看著手中的信紙,試圖從那凌亂的字跡中尋找線索,但它們只是無聲地凝視著我,像一個無解的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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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突如其來的遭遇讓我不禁感到無所適從——他是誰?他到底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隨著疑問不斷浮現,我決定不再逗留在這,匆匆加快了腳步,向著熟悉的街道走去。
教堂的鐘聲響起,今天是做禮拜的日子,我低頭查看懷錶,完了,時間來不及了,我只能加緊腳步朝教堂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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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開厚重的木門,教堂如往常莊嚴肅穆,冷白色的牆壁,漂亮的窗花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影子,牆上的整片牆繪,精緻不已,傳聞是集結畫師花費一個月所繪製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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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內的聖歌聲已經響起,回蕩在高聳的穹頂下。我努力調整呼吸,試圖不讓自己顯得過於匆忙,然後悄悄地在最後一排座位坐下。四周的人們都專注地低頭禱告,沉浸在各自的信仰中,讓我感到一絲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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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的心卻無法完全平靜下來。剛才的遭遇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那陌生的聲音,那束花,還有那封不知真偽的告白信……望著前方的十字架,我試圖從信仰中尋求安慰,但內心深處,仍有一種無法抹去的不安感在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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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光悄悄掃過教堂的每個角落,試圖捕捉到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每當有人站起來或移動,我的心便不由自主地一緊,仿佛隨時會與他對視。但無論我如何努力,他都像霧氣一樣飄渺無蹤,無法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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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來這裡嗎?」這個問題不斷在我心中迴響。教堂應該是庇護與安寧之地,但現在,我卻感到一絲寒意悄然爬上心頭。如果他真的是一個陌生人,為何會對我如此了解?而如果他並非陌生人,那他究竟隱藏著什麼意圖?還是,他已經默默觀察著我,從某個我未曾注意過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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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禱告結束,信徒們開始陸續離開教堂,而我依然坐在原地,腦海中充斥著疑問。他不屬於這裡嗎?為什麼他會在這個時間缺席?這個鎮上幾乎所有人都會來教堂,擁有著相同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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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缺席讓我更感到不安。也許他真的沒有信仰,或者,他根本不是這個鎮上的人。這樣一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霧中的街頭?他又為何對我如此熟悉?這一連串的疑問像是無法解開的結,使我的思緒越發混亂。
起身離開教堂時,我忽然意識到,也許這次的邂逅並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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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有目光朝我湧來般,我不可控制的像逃命似的朝家的位置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