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感覺到藥物不僅僅是灼傷在噴濺到的肌膚之上,還有擴散的跡象,如果是一般的狼人被砸到,危險的程度不堪設想。拾伊轉身就以常人看不見的速度消失了,凌風想叫住對方都來不及。
錫夜在確認狼人離開以後,才終於鬆了口氣,凌風不理解拾伊突然間怎麼了,他撿起了地上的藥瓶,只是放到鼻子間聞了一下後就怒了。他轉過身質問著錫夜吼著:「你對他做了什麼?」
「他是狼人,我還能做什麼?」
「你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就攻擊他!你知道這種藥水狼人只要沾到一點就會受傷嗎?嚴重一點會死得你知道嗎!」凌風氣炸了,然而錫夜卻一點也不認為他有錯。
「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這樣!我討厭你們!我就不該跟他來找你!」凌風氣哭了,把空瓶狠狠地摔在地上。錫夜是看著凌風打算離去的背影慌了,雖然很不情願,但錫夜還是開口說道:「對不起,是我衝動了,凌風…」
凌風轉回身子,不甘的淚水還掛在眼角上,他狠狠的說了句:「你必須跟我去道歉,否則我不帶你走。」凌風吃定了錫夜現在行動不方便,錫夜也只能乖乖聽話,錫夜妥協的點了點頭。
在凌風要移動錫夜的身子時,才發現錫夜的手臂似乎比想像的還要糟。凌風一言不發的起身去找可以固定受傷位置的東西,在粗魯的用著樹枝固定住以後,就把錫夜拉了起來。
「你…你輕點…」凌風並不領情錫夜的抱怨,全程臉都是臭的,雖然凌風態度很差,動作也不溫柔。但還是牢實的穩住了錫夜的身子,並且不讓他的手臂有二次傷害的機會。
意外的是在凌風固定住傷口以後,些微移動都不再有那種劇痛感,這種緊急傷口的處理,對於身為獵人的凌風是基本常識。錫夜看向一旁牽制住他正小心移動的凌風,他想了想自己剛剛的行為,也許,他真的是錯的。
凌風所擁有的獵人知識似乎超過他所認知的,錫夜不知道什麼算合格的獵人,但這一刻他忽然覺得他好像一直都誤會凌風。凌風並不是一個半吊子,以玩玩心態在打獵,而他確實擁有這個資質,擔當這份與生俱來的職業。
進入夜晚的森林格外寒冷,凌風看著錫夜的狀態不禁嘆氣,其實他一直都在下山的路途上。雖然很生氣要他一起去道歉,但時機點他知道帶著受傷的錫夜過去是不對的,而錫夜完全不知道哪裡是哪裡,只能默默跟著。
然而就快到山腳下的岔路口時,他們很明顯聽到了狼群的嗷叫聲。不到幾秒的時間,周邊的樹林圍滿了狼群,錫夜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面,當下完全傻住了。
「你們想要做什麼?是我啊!不記得我了嗎!」凌風放眼望去,很快就看出了這是上次跟在拾伊周圍的狼群。
「你瘋了嗎…牠們是野獸…你真以為牠們聽得懂嗎…」錫夜覺得自己被嚇暈之前,會先被凌風搞瘋。
眼看狼群越來越逼近了,凌風先放開了錫夜,隻身上前。凌風冷著臉看著凶神惡煞的狼群,其實不過強裝鎮定,如果是爺爺遇到這種場景,會怎麼做呢?凌風此時卻想不起來了。
「對不起…你們很生氣對不對…把你們的同伴弄傷了,現在還想直接離開。」凌風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原先冷著臉的面容突然轉變,那一臉抱歉和低聲下氣的姿態彷彿是在對一個人說話。
因為沒有一個人類會跟野獸道歉。
人類總把自己放在萬物的制高點,即使錯在自己也不可能向野獸道歉。
「我們不是故意的,可以原諒我們嗎?」
「凌風你…」錫夜啞口無言。狼群已經近身在凌風的身前,但原本還在齜牙的狼卻停了下來,一隻看似領頭的在凌風周圍打轉,好似在打量著凌風一樣。忽然領頭的狼跳起來叼住了凌風的手背,甚至感覺在拉扯。
「凌風!」錫夜驚叫了一聲,跑上前卻又被凌風用另一隻手臂攔住。在狼鬆口以後,凌風剛剛被叼住的手背已經掉了一層皮,凌風卻還在安撫著錫夜不斷說著沒事。
狼群就這樣消失在樹林中,也是這時候兩人才終於鬆一口氣,但兩人不知道他們在下山的時候,接近樹梢的位置坐了一個人,全程都看著他們的行動。看著兩人安全下山後,樹梢上的人才有了動作,卻因為疼痛而不小心摔落下來。
那種高度對狼人來說根本無傷大雅,但跌落下來的狼人卻面露難色,好不容易站起了身子又搖搖晃晃地跌坐了下去。最後靠坐在樹幹上不想動彈了,直到接近深夜,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為什麼要放他們走?他們做了什麼?是女巫的毒藥?你解毒了嗎?」
「你好吵。」拾伊皺著眉頭,好不容易睡下去就被吵醒。
那人不顧拾伊的不耐煩,直接上手把拾伊的袖子拉開,傷口觸目驚心的疤痕從手背上蔓延到手腕上了。這是具有侵蝕性的毒藥,而拾伊昏昏迷迷的就倒在了對方身上,這模樣讓對方徹底慌了。
那人抱起拾伊以異常的速度離開,在安頓好拾伊以後,他快速地到櫃子裡翻找著解藥。但因為根本不清楚是被何種毒所傷,解藥是試了一瓶又一瓶,拾伊中途迷迷糊糊的清醒,看到床邊的瓶瓶罐罐,失控的一瞬拍掉了所有的解藥。
「走開!又想對我身體做什麼!」拾伊失控的咆嘯。
「您冷靜一點…我在幫您療傷…」
「狼王的身體根本不需要你擔心,少多管閒事。」惡靈騎士這時忽然現身,而對方看到就只有滿滿的敵意,拾伊在他們準備吵架的時候,趕緊說了一句:「要吵出去吵,要打出去打。」
「惡靈騎士身為狼王的左右護法,有你在還讓狼王受傷,你不覺得你很失職嗎?」
「嗯?聽說血月使者很會扛毒跟解毒,你倒是做事啊。」
兩個一見面三句就開吵的個性還是沒變,拾伊頭痛的翻過身子,他才不在乎傷勢如何,反正恢復只是時間問題,這兩個不要在自己面前打起來什麼都好。
下山後的兩人,凌風陪同錫夜去醫院自己卻不願意接受治療,是錫夜說了好久才讓凌風進入了診療室。醫生看著那塊掉了一層皮的手背皺著眉頭,一旁護士在消毒的時候,醫生邊做紀錄邊問著:「什麼東西咬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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