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你為什麼會在那個廢墟?在找什麼東西嗎?」
「艾拉,那個廢墟怎麼會那樣?發什麼事了嗎?」
「艾拉,你是做什麼的?怎麼穿這麼帥?」
「艾拉,馬背上的袋子裡面是什麼?」
「艾拉,你的馬叫什麼名字?牠好帥喔!平常你都騎著馬去哪?」
「艾拉,那是什麼?我好像沒有看過那種鳥耶!」
「艾拉,你知道VR嗎?超怪的,我玩到一半好像漏電,電到我的頭耶!」
「艾拉,這裡是遊戲世界嗎?還是真實世界啊?」
「艾拉,我肚子餓了,你有東西吃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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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途中,莊元宇一直問東問西,看到所有東西都很好奇,眼神閃閃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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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不想回答他問題,逕自牽著馬走,因為才剛離開廢棄的山城,莊元宇就踩空滾到大樹下的坑洞裡,讓他費了一番功夫才拉起來,為了避免麻煩事,只好下馬走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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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也因此被莊元宇逮到機會,問個不停,讓艾拉愈來愈煩躁,眉頭皺到快擰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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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漸漸西下,紅霞把天空染成暖色系,莊元宇從半山腰向下眺望,發出驚呼:「哇~這也太漂亮了吧!我從來沒看過這麼酷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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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層疊疊的山巒綿延不絕,山頭變成了黃澄色,山坳裡有一座莫蘭迪藍的湖泊,隨著氣溫下降、雲霧漸漸聚攏,遠方的鳥兒歸巢,飛入樹林裡,漸漸看不到動物的蹤影,連樹葉搖曳的窸窣聲也消失,好似一切慢慢地沉澱,萬籟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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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一切太真實了,該不會真的不是遊戲,而是所謂的異世界了吧?怎麼會發生這種事?"莊元宇就這樣站在山腰上靜靜地看著,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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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就這樣困在這了?怎麼辦?"他愈想愈慌,必須找到能讓自己回去的人,他暗下決定要跟著艾拉去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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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他安靜下來,艾拉在後方默默觀察他,馬靠過來緊挨著艾拉,他輕拍著牠的鼻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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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冷!」莊元宇看著太陽沒入地平線,忽然感到一陣寒意,直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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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山腰的村落了,今晚就在那附近紮營吧。」難得艾拉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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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到村落旁一處較為茂密的樹林裡,挑選平坦處,開始準備紮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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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將馬匹上的馬鞍卸下,從皮革袋裡取出厚實、防水的布,搭在兩棵樹中間,作為遮蓋用的頂棚,再拿出獸毛製成的毯子鋪在草地上,脫下斗篷疊在毯子上,馬則走到附近吃草、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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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元宇自動自發地跑去樹林裡撿拾枯枝、落葉,並在營地中央堆成微微隆起的小堆,準備生火,卻突然想到自己沒有生火工具,手比成七狀靠在下巴,苦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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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走到枯枝堆旁蹲下,握拳的手用力向外一張,掌中就出現一簇小火球,順利讓樹堆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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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喔!這怎麼做到的!是魔法嗎!?」莊元宇驚呼,從沒想過自己能夠親眼看到魔法,語氣中透露著無比興奮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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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艾拉回應他的同時,把莊元宇的反應收進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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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馬蹄聲漸近,艾拉起身將牠叼回來一串很像蘋果的水果接下,並自身上取出小刀,俐落地切起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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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克林奇爾,你也吃吧。」艾拉一手將水果片放在掌心餵食,一手輕輕撫著馬兒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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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叫克林奇爾,你好。」莊元宇來到艾拉身邊,向克林奇爾微微鞠躬問好,笑臉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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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痾,你好,莊元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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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欸欸欸~~!你會講話!你就是叫艾拉名字的那個聲音!」莊元宇不可思議地驚呼,指著克林奇爾大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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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聽到克林奇爾的聲音?」艾拉試探性地詢問,心中充滿疑惑,盡可能不要展現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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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在廢墟的時候就聽到了,因為聲音聽起來跟你不一樣,我還以為是幻聽了!太酷了吧!來到這裡居然有這麼多好玩的事!」莊元宇的眼神放光,馬可以講話真是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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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奇爾,我可以摸摸你嗎?每次打電動都覺得馬好帥,但生活中根本不可能碰得到啊!」莊元宇徵求克林奇爾的同意,把一直很想做的事情說出來,手掌心朝上、伸到克林奇爾的前方,友善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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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以。』克林奇爾同意,把鼻頭輕輕靠在莊元宇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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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濕的鼻頭、熱呼呼的氣息、巨大的馬頭漸漸靠近,磨蹭莊元宇,讓他緩緩向上撫摸,最後甚至可以抱著整顆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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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極了的莊元宇像個孩子般,手舞足蹈,兩手一直來回搓著克林奇爾的側臉,輕拍著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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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把一切看在眼裡,露出無法置信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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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克林奇爾是從小跟自己一起長大的馬,只有自己可以靠近,脾氣非常硬、不給任何人觸摸,甚至不高興就會踹人,居然才一天時間就允許莊元宇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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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其實很寂寞,你多陪他說話吧。』克林奇爾的聲音又傳入莊元宇的腦中,讓他轉頭看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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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拉不解地看向莊元宇,眼神又恢復成冷漠、散發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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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莊元宇用極小的音量在克林奇爾的耳邊說,答應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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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可能已經倒戈的克林奇爾,艾拉無奈地躺進毯子裡,不想搭理這一人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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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全黑,四周靜謐,只剩下柴火的劈哩劈哩聲,兩人吃著簡單的五穀乾糧,沒有再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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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莊元宇發現自己從艾拉的毯子中醒來,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撓撓頭、四周張望,而艾拉跟克林奇爾已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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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昨晚原本挨著火堆、大喇喇躺在地上睡覺,但因為山林裡的氣溫降得飛快,讓他冷得只能縮成一團,可是一整天發生太多事情,實在累到完全無法動彈,究竟怎麼來到艾拉的毯子裡,毫無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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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著疑惑站起,在營地周圍尋找艾拉,正好看到已經熄滅的火堆旁,有一個應該是給自己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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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食物嘛~」蛋、麵包與水果讓莊元宇吃得津津有味,滿滿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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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前一天夜晚的寂寥景象,陽光變成一道道光束自葉間灑落,鳥兒在林間玩耍、啾啾聲不絕於耳、松鼠在樹枝間跳躍、玩得不亦樂乎、發出吱吱叫的吵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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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元宇心情很放鬆、欣賞著美景、享用美味早餐,沒多久就看到艾拉帶著克林奇爾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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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就出發。」艾拉冷冷地下指令,迅速收拾好營地的所有東西,放進皮革袋中,牽著克林奇爾朝下個地點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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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村落,莊元宇才得知艾拉是寶石商人,在世界各地遊走、尋找與販售特殊能力的寶石,人們向他購買之後,將寶石鑲嵌在各式魔導具裡,並運用魔法做事,搬運木頭、耕作、建造房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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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元宇注意到部分居民長得不太一樣,尤其是穿梭其中的孩子們,竟然有各種動物的耳朵或尾巴,有人頭上長著兔耳或狗耳,有的是臀部出現鳥類的尾羽或馬匹鬃毛的長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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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 MY!居然有獸人!」莊元宇再次驚呼,二次元世界的種族設定竟然真實呈現!好奇心旺盛的他像玩VR遊戲般,已經摩拳擦掌,準備好好探索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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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元宇主動去搭訕村民,起初看到這個怪人時略有警戒,但發現他沒有危險後,便放開心與他聊天,孩子們更是好奇他的穿著,纏著不放,他也帶著孩子玩現實世界的遊戲,儼然變成孩子王,玩開了的孩子們還會獸化變成動物,讓莊元宇大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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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完成寶石交易後,就跟克林奇爾靜靜坐在一旁的樹蔭下,望著莊元宇,心中躊躇著些許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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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走了,要去下個地方了。」見莊元宇玩瘋,艾拉出聲制止,以免耽誤下個交易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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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元宇不捨地與村民及孩子們告別,約定之後還會再來玩,便蹬蹬快步跑到已走遠的艾拉身邊,前往下個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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