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一個奇怪的神。老實說我跟祂也不是很熟,印象中主人和祂關係還挺不錯的,但主人對祂的評價比我還毒:“神經、奇葩、很難想像祂那離譜的思想是如何誕生的。”對於主人而言,這大概是最高級別的讚美吧?
原罪非常喜歡收集知識,且祂也很樂於分享祂的研究成果,有一次我問祂:“你的神格究竟是什麼?”那時我們對祂一無所知,就憑藉祂對知識的追求便稱呼祂為「真理」。
而想當然,這不是祂真正的神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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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幾何時,我還只是一個學者,那時的我非常喜歡刨根究底。我知道人類體內有幾乎所有病毒的抗體,但為什麼人體能夠模擬出所有病毒的格式?會不會人類免疫系統和病毒有著同樣的來源呢?
那時我不斷的研究著各種的知識,而我為了保證研究結果的絕對精確,也學會了站在絕對中立位思考,這樣我就不會因為個人情感而導致結果出現不準確。
不過嘛,我還在努力研究的那陣子,人類又發揮了他們的經典操作:戰爭。印象中好像是因為領土糾紛而打了起來,那時我做的研究基本還是科學方面的,我當時突發奇想,要不要試試研究戰爭的起因呢?於是我就開始了對我第二重要的研究。
雖然人心很難懂,但我能夠站在絕對理性的角度來研究,在戰爭剛結束沒幾天我就得出了一個絕對準確且不參雜私心的結論。
然而,這次的研究發表遭到了大量的批評,就連長年與我共事的其他研究員也譴責我說這次真的太過份了。
有問題嗎?不就是一群控制欲佔有欲極強又高高在上的傻子驅使一群自詡有自由意志卻又傻傻地被牽上傀儡線的傻子打架還順便波及到一群嘴上說生不如死卻不去死而且死了確實比活著輕鬆的傻子。
簡而言之,戰爭就是位高權重的傻子驅使地位低于自身的傻子打另一個傻子手裡的傻子順便迫害另一群傻子的事。有什麼問題嗎?哪裡過份了?任何一個絕對中立的人都會和我提出一樣的看法吧?而且也不是只有我這樣想不是嗎?
從那時起,我直接把研究重心從自然科學轉換到了心理學,然而帶有絕對理性的我根本無法理解人類那複雜的思維是怎麼回事。
就像那時一樣,我能夠理解事件的現實發生原因,卻無法理解始作俑者的心理活動。
在那之後的某段時間,我因為研究的太認真甚至都懶得吃飯了,當然這種情形沒有持續太久,大概過了沒幾天我就已經餓到完全無法思考的程度,即使我還想繼續研究也得對生理本能妥協去進食了。
而我在吃飯時在桌子上找到一本書,書名為:《飢餓三十》,那是一本模擬飢荒的書籍,裡面詳細的記載了人類吃不飽時會有的生理反應和心理現象,當時我看了以後自動腦補出了餓肚子的感覺然而,那種感覺和這段時間自己的感受完全不是一回事。
曾經有一群研究生對於「一滴水從很高的地方落下的重力加速度會造成何種引響,在那些研究生吵得不可開交時,因為研究生的家長忍不住提問:“你們沒淋過雨嗎?”瞬間終結了這場辯論。有時候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會在一個毫不相干的小事得到解答。
那一刻,我明白了:
除非親身經歷,你永遠無法得到最真實的體悟。
「我依靠絕對的理性,得到了名為真理之物,但沒有私心,便無法了解,何謂原罪。」
真理的探求者倒在了前進的階梯上,
而渴望原罪之神接替了它的位置,為了徹底明白何謂真理,
何謂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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