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公寓區的燈光稀稀落落，氣氛寂靜得異常。葉夜見剛踏入自己的住所，手上提著剛從便利店買回的簡單晚餐。他隨手將袋子放在桌上，準備換鞋，卻突然感覺到一絲異樣。
空氣中多了一份壓迫感。
他下意識地轉身，卻看到一個身影從陰影中緩緩走出。
是李成標。他手持一把短刀，刀刃反射著微弱的光芒，顯得冰冷而危險。
「我們談談。」李成標冷冷開口，語氣中不帶絲毫猶豫。
葉夜見的目光掃過李的神情，又瞄了一眼那把刀。他的心跳加快，但表面仍保持鎮定。他舉起雙手，慢慢退後幾步，讓自己與李成標保持一段安全距離。
「有話可以好好說，這樣進來，未免有些不禮貌吧？」葉夜見語調平穩，但語氣裡透著幾分試探。
李成標沒有理會，反而上前一步，刀鋒直指葉夜見。「不需要廢話，我只問你——今天山路上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葉夜見微微皺眉，隨即露出一抹淡笑。「山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別裝傻。」李成標的聲音低沉，帶著壓迫感。「我看到你在清洗地面，還有那些痕跡。如果不是你，誰會在那裡搞鬼？更何況，那輛車剛好出事，你就若無其事地離開？」
葉夜見沉默了幾秒，然後緩緩坐在沙發上，雙手搭在膝蓋上，做出一副放鬆的姿態。「即便是我，你又想怎樣？報警嗎？你確定自己有證據？」
李成標的手握緊了刀柄，眼神銳利如刀。「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以為那些被害的人只是巧合？不，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你。我跟了你整天，你沒發現嗎？」
葉夜見的笑容漸漸消失，他目光微冷，注視著眼前的男人。「看來，你很有耐性。但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真的是為了伸張正義，早就應該抓我了，為什麼要親自到我這裡來？」
李成標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深吸了一口氣，放低刀尖，但仍保持警惕。「因為我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林若薇、沈健行、那些人，他們是你選的目標吧？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葉夜見輕輕笑了一聲，語調中帶著一絲嘲諷。「你是警察，難道還看不出來他們是什麼樣的人嗎？一群被權力和金錢腐蝕的傢伙，操控著底層人的命運，毀掉多少無辜的人生。」
「但這不給你殺人的理由。」李成標厲聲道。
「理由？」葉夜見冷冷一笑，語氣忽然變得冰寒。「如果那些人可以無情地操控別人的生死，為什麼我不能？正義從來不是等來的，而是爭來的。」
李成標握刀的手微微顫抖。他從未見過如此冷靜又堅定的眼神，彷彿葉夜見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你，但現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李成標深吸一口氣，盯著葉夜見的眼睛。「你會繼續這樣下去嗎？」
葉夜見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站起身，走向窗邊。他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聲音低沉而冷冽。「有些人值得被拯救，但有些人，只有死亡才能讓世界變得好一點。」
這句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刺進了李成標的心。他沉默了片刻，將刀收回，轉身走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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