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標站在門口，握緊門把手，遲遲沒有轉動。他回頭看向葉夜見，眼神中透著一絲猶疑，但更多的是堅定。
「梧桐會所是你的目標，對吧？」李成標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試探。
葉夜見靠在窗邊，身影隱沒在微弱的燈光裡。他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沉默地注視著窗外，似乎在思考什麼。
李成標見他不語，語氣逐漸變得急促。「如果警方能抓住梧桐的核心成員，把他們繩之以法，你會停止這一切嗎？」
葉夜見依舊沒有回應，過了片刻，他輕輕吐出一句：「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李成標緊盯著他，語氣裡夾雜著不解與怒意。「只要搜集到足夠的證據，法律可以還給受害者一個公道。這才是正確的途徑，這才是真正的正義！」
葉夜見終於回過頭來，目光冷峻，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正義？你覺得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會被法律制裁嗎？他們掌控了整個系統，警察、法官、律師，甚至媒體，都是他們的工具。你要怎麼對付一個你連碰都碰不到的對手？」
李成標一時語塞，但很快又逼近一步，直視著葉夜見的眼睛。「你至少得嘗試，不能就這樣放棄。如果所有人都像你這樣，用自己的方式行使‘正義’，那這個社會還會有秩序嗎？」
葉夜見輕輕笑了一聲，那笑容中透著一股冷意。「秩序？那些人早已摧毀了秩序。他們製造的規則，只是用來維護他們自己的利益罷了。對於像我們這樣的人來說，遵守規則只會成為他們的犧牲品。」
「你可以這麼說，但這並不代表你有權利剝奪他人的生命。」李成標的聲音低沉，帶著堅定。「你不能因為他們的罪行，就成為另一個罪人。」
葉夜見收回目光，轉身坐回沙發，語氣漠然：「如果你能做到，就去做吧。但在我看來，那只是一場無謂的妄想。」
李成標握緊了拳頭，目光如刀。他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住內心的怒火：「好，那我會證明給你看。證明給你看，法律依然有效，正義依然存在。」
葉夜見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玩味的冷笑：「希望你有那個本事。」
李成標沒有再多說，推開門毅然離去。門在他身後關上的那一刻，葉夜見靠回沙發，望向天花板，喃喃自語：「正義……希望你比我想得更堅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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