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歌燕舞,娥兒雪柳,又是江南春暮,荼靡花好。一場宴,是由官家擺的,只請了幾個親信,問我是誰?我便是矗在一旁燒香、侍茶、添酒的宦者罷了,我記得那日很熱鬧,操琴歌舞,吟詩填詞,從正午辦到了皎月微斜的時辰,宴散了,我攙著一個醉了的大臣,那大臣嘴裏呢喃著「荼靡...開的正好....得護著..別..散..了」直到我把他攙到轎上都是這句,不知到上轎後是否也在繼續說?送完大臣後,我便回去睡了,約莫一個時辰後下了一場小雨,不知怎的睡不下,熬到近破曉時,我便起來,這時雨也停了,正閑著無聊,便逛著園子,忽聽著一聲聲吱呀響,一看是荼靡架正顫著,忽地整個架子塌下來,雪白晶瑩的花瓣散亂一地,呼啦啦,枝條啪搭啪搭應聲斷裂,好似雪山崩塌,我的心沒來由的一顫,聽到了嘭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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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鐵馬,角鼓聲鳴,正為塞外爭伐。將軍帳內卻是另一番風景,幾個胡姬舞的妖艷,而我便是為那幫胡姬伴樂的樂師,那日大將軍與幾個漢人裝扮的胡人喝的盡興,賞了不少銀子,揣著銀子,我便回了住處,歡歡喜喜的數起來,數完,便要睡了,睡前正在調琵琶弦,彈了首後庭花,忽地啪答,弦崩,擦、皮肉綻開,心頭一驚,血濺琵琶上,我趕忙找藥,止血,不小心碰掉銀子,嘩啦啦喀噠噠的灑一地,止完了血才開始收拾,忽地弦又斷了一根,碰!
殿開紫辰,名士翰林,列列公卿立高堂。剛至卯時,眾位紫朱魚貫而入,面色凝重。問我怎知?站殿門前很難不聽不看,問滾滾諸公緣何如此?害!還不是為了邊關那些事兒吵,站殿外我都聽的明白。午時才下朝吵半天還是主和,聽的沒勁,每回都是主和,這回也不出意料,送銀子保平安,下朝後,我便幹回自個的事,便是送文書,這廂往那廂去終日不得閒,唯上朝時有機會輪我站,才有得閑時。晚些時候,送完最後一批,已是日暮西沉,把劄子放上,喀噠,一個劄子落在地上,瞅了眼,忽聽得聲響,快宵禁了!也沒顧那劄子,趕緊上了鑰便走,畢竟一封主戰的劄子沒人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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