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低頭的瞬間，眼神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動搖。那份心情，他看得出來。她強迫自己看似平靜，但他知道，內心的波動已經在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中暴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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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對面，男子的目光不自覺地跟隨著她的每一個動作。他能感覺到她的焦慮，那股對自己進度的不滿，不是因為她做得不好，而是因為她對自己要求太高，總覺得差那麼一點點，就能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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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沒有急於給出安慰，這不是他習慣的方式。對他而言，安慰有時候反而讓人覺得更沉重，倒不如保持沉默，讓她自己去消化那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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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開口，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到底為什麼，每次看到你，心裡總會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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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心中一動，眼神不由自主地放柔，卻還是沒有說話。他知道，她並不是在尋求答案，只是在釋放那些無處安放的情感。他輕輕皺了皺眉，像是察覺到了她內心的掙扎，卻又不知如何安慰她。這樣的她，真是讓人難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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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即低下頭，靜靜地拿起桌上的筆記本，假裝自己並沒有聽到她那無意識中釋放的情感，但心思早已飄到她的身上。他知道她不會輕易表露情感，而他也並不急於去追問，她的每一個反應，他都悄悄收進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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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只是有點累。」她突然抬起頭，勉強露出一個笑容，那笑容裡帶著些許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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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笑，眼神卻依然冷淡：「累了就休息。」他知道，她的累不只是身體上的，而是來自於心靈的負擔。她對自己要求過高，總是把自己逼到極限，卻從不輕易放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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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再次移開，似乎在強迫自己回到眼前的計劃中，但他看得出來，那份掩藏不住的焦慮，依然深深困擾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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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心情微微複雜，卻不自覺地放慢了動作，似乎是在給她一點空間。她對這些情感的反應，他已經能夠察覺，只是不想讓她感到壓力。她不擅長接受關心，至少現在是這樣。也許她還沒準備好接受他所能給的那份關心，或者，也許她心底那份不安，讓她還未能完全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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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勾起嘴角，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放下手中的筆記本，目光依然停留在她的身上。這樣的她，怎麼能讓人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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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知道，自己應該保持距離，至少，現在還是這樣。她有太多要承受，他並不希望自己成為女孩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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