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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細細品味戀愛的甜蜜,便迎來了第一次的失戀,這真是諷刺。
回想起大學時,我默默暗戀著 Flora。她的笑容清澈如晨曦,眼神柔和得像初春的微風,讓我一見便無法移開視線。可是,我被自卑牢牢困住,只躲在遠處偷望,從未敢向前踏出半步。是 Anima 的鼓勵和幫助,才讓我鼓起勇氣,帶著顫抖向她表白。
然而,我的勇氣,並不足以讓 Flora 愛上我。我的對手實在太強,他無論在任何方面都完勝我。雖然我死不甘心,但最終只能無奈地接受這場敗仗。
更糟糕的是,我的出現不僅沒有讓 Flora 的愛情更加美好,反而讓她陷入了混亂。我和那小生命,成了擠進她與他之間的多餘角色,打破了原本的平衡,甚至造成了無法挽回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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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 Flora 之後,我的靈魂彷彿缺失了一個重要的組件,無法正常運作,只能勉強執行有限的工作。
每天,我像行屍走肉般上班下班,重複著一模一樣的事情。工作中,我常常犯錯,幸好有 Anima 幫我收拾殘局,但我卻無動於衷,甚至連一句道謝都懶得說。
回到家中,我只會癱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盯著天花板。腦海中不停閃過 Flora 的身影,但所有記憶都像破碎的玻璃,刺痛著我的心。
這樣的生活,無限輪迴,像一場無法結束的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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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關閉了自己所有的感知,五感的開關調至最低,對周遭的一切變得麻木,彷彿世間的一切與我無關。
唯一能讓我心中稍微泛起波瀾的,是 Anima。
回到家中,她總是出現在我面前,試圖將我從深淵中拉出來。她像母親一樣嘮叨,像朋友一樣關心,可是,我卻把她的努力當作煩擾,甚至視為一種負擔。她的出現,只會勾起我對 Flora 的回憶,讓我再度經歷那無法愈合的痛楚。
「尼瑪,你的靈力已經跌至警戒線,十分危險。你不能再這樣自暴自棄。」她的聲音中帶著焦急,但卻又透著一絲溫柔。
「是嗎?無所謂!」我冷冷地回應,像是在抗拒她的好意。
「你的痛苦,我能感覺到。」她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如果你需要人傾訴,我隨時都在。」
「我甚麼都不想說!」我將頭埋進枕頭,不願再聽。
她沉默了幾秒,然後說:「出去走走吧。運動能讓身體釋放多巴胺,對調節情緒、抗抑鬱和躁狂有幫助。」
「不要再管我了!」我終於失去耐性,語氣像尖刀一樣刺向她。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楚,但很快恢復了平靜。
「你值得被愛。雖然 Flora 離開了,但未來一定還會有更適合你的人。」她的語氣堅定。
「還要再愛?!我已經夠痛苦了!⋯⋯要不是妳的鼓勵,我根本不會去追 Flora!現在,連朋友都沒得做!妳滿意了嗎?」壓抑的情緒徹底爆發,我像失控的火山,將所有的不滿與怨恨傾瀉到她身上。
她的目光有片刻的晃動,但仍然平靜地說:「至少,你曾經嘗試過愛。愛情並非只有結果,它的過程才是最寶貴的。」
「寶貴?我只快樂了三天,卻換來無窮無盡的痛苦!這值得嗎?!」我聲嘶力竭,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值得,因為那三天屬於你的生命,你的體驗。愛情像生命本身,充滿了喜悅和苦痛,而這才是它的意義。」她的聲音輕柔,卻直擊我的內心。
「我不想再聽妳說話了!」我猛地起身,試圖逃離她的話語。
「好,我尊重你的空間。但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我一直都在。」她低聲嘆了一口氣。
Anima 的身影漸漸模糊,而我則繼續沉淪,像被困在深淵中的影子,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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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我的電子郵箱裡突然收到一封來自 Flora 的郵件。
信中只有幾句話,讓我好好生活,不要再沉溺於過去,但她竟然附上一張相片,是我們在日本旅行時拍的床上親密合照。既然要我忘記過去,為何還附上相片?這實在無法接受。
她無疑是向我投擲了一顆巨型炸彈,將我原本死寂的靈魂再次炸翻,在我心中創造了一個萬尺深的空洞。
我凝視著屏幕,眼眶濕潤,盯著照片悼念,向那段已死去的愛情默哀。
Anima 的聲音再次響起,低低地說:「不要被眼前的事物所蒙蔽,真相往往隱藏在背後⋯⋯尼瑪,醒醒吧!」
她的聲音如同遠方的呼喚,又像某種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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